第二十一章 北狄犯境
</p>
</p>
小飛倒真是沒想到，還能看見關嬸。那個時候好大的陣仗，關霆關霖都跟著關嬸走了。隻剩下關叔一個，日子過得頹廢。後來關叔也走了，地裏頭又荒了。原關叔說是盡快迴來的，卻是一去不返，半點消息也無。小飛爹就感歎，關家怕是不會再迴來了，那房子又得荒了。
</p>
</p>
然而如今關嬸迴來了，跟著一起的卻不是關霆關霖，更沒有關叔，而是個看來天仙一樣美麗的女人和一個長相古怪的男人。
</p>
</p>
白明玉隨手給了小飛一塊糖，哄他走了，指揮著碧遙收拾屋子：“南邊屋裏是我原住的。北邊的是兩個孩子和海滄的。碧遙，你把北邊屋子收拾出來，把兩個孩子床上的鋪蓋都換了，就住那裏吧。海滄的東西搬我屋裏去。客房裏也有兩張床的，明赫爾先生看看喜歡哪個位置，直去住就是了。”
</p>
</p>
明赫爾看著碧遙忙著，扶著白明玉在院子裏坐下，曬著太陽：“兩個孩子？白小姐與關先生，有孩子了？”這話問得他心裏不是滋味。這樣的夫妻，他怎麽好打擾人家？還是該在白明玉的眼睛好之前走的。不過，也可能，白明玉早忘了他也說不定。
</p>
</p>
“是海滄亡妻留下來的。”白明玉喟歎，“風姐姐跟了海滄五年，留下兩個孩子。那一對雙棒，可是有趣得緊。若是將來有機會，明赫爾先生可以見見他們。”
</p>
</p>
“嗯，好。”明赫爾應著。原來那孩子不是白明玉的，“看家裏這布置，怕原來熱鬧得緊。”
</p>
</p>
“是呢，這半年多裏，不時的有人來蹭地方住，倒是惱人。”白明玉笑著答，“如今人卻少了。然而等海滄迴來，又該熱鬧了吧。”
</p>
</p>
“哪裏像是公主住的地方呢”明赫爾繞了一圈。
</p>
</p>
白明玉掩著嘴笑了：“我們還有地呢，海滄那個時候總去種地去，可惜從來沒有過收獲。罷了，可叫人笑話呢”
</p>
</p>
明赫爾安心的在堂村住了下來，跟著白明玉、碧遙過日子。倒是白明玉治眼睛用藥，因為都是北狄的方子，便是他一手來打理的。
</p>
</p>
過了幾天，關海滄就迴來了，卻是自己一個人。攜浪送張詮迴京，他留在這邊等消息。邊境這邊的訊息一日三變，都有密信遞過來給他，他也就暗地裏布置著。因為現在還隻是個走卒的身份，卻不好明著去指揮。何況白明玉這邊也得有人照顧。幸而堂村離邊境駐軍極近的，也是方便的了。
</p>
</p>
晚上關海滄看著白明玉梳洗，坐在床頭卻笑了：“你這是折磨我呢，還是考驗我呢？”
</p>
</p>
白明玉不明白，用梳子一點點把頭發梳開，全散了下來。粼粼的波浪似的俏皮卷發，在後背鋪一道黑色的瀑布。
</p>
</p>
關海滄過去把人摟住，抱到了床上去：“明玉，我憑你選擇。可是這次，我不會把你拱手相讓。”
</p>
</p>
明玉小小的一聲驚唿，卻沒注意到關海滄說了什麽。她隻埋著頭在人胸口笑著。
</p>
</p>
“明玉，真想要你。”關海滄摟著人，吹熄了燈燭，“這些日子不見你，真是心裏想得緊。”
</p>
</p>
“嗯。”白明玉羞著，從沒想過關海滄也會說這樣的話。
</p>
</p>
“等你眼睛好了，我卻不會放過你了。”關海滄在人耳邊悄悄的咬著耳朵，“到時候，我要教你看著我怎樣要你。好麽？”
</p>
</p>
白明玉沒法答。關海滄的話說得露骨，她連脖子都紅了，隻能窩在人懷裏，悄悄點頭。
</p>
</p>
“明玉，真希望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關海滄突然喟歎，“也是你唯一的一個男人……”那樣，他就不必擔心，還會有人出現，來與他爭她了。
</p>
</p>
白明玉身子一顫，心裏一緊。果然，他還是在意的。她又要如何對他說，她曾經的那些事呢？
</p>
</p>
關海滄還是天天去地裏幹活，卻都是帶著白明玉一起去，教白明玉坐在地頭，他在地裏忙活。雖然其實除了翻翻地，他也沒什麽好幹的。現在這季節連野草都不長了
</p>
</p>
小飛有時候跑過來看著，笑話人：“關叔，地裏還沒有東西呢？別人家可都收獲好幾茬了。”
</p>
</p>
關海滄就笑著，塞給小飛塊餅子，把人打發了。
</p>
</p>
明赫爾也常跟著看，隨在關海滄後麵轉悠：“關先生，這地是怎麽種的？要怎麽才能長出來東西？”北狄是遊牧民族，卻不會定居種地。
</p>
</p>
“你問他呢？”白明玉取笑，“他要是能種出來，這地還能這麽慘？”
</p>
</p>
“誰說沒種出來？”關海滄忙申辯，“不是長過豆芽麽？”
</p>
</p>
“也就長出來幾個芽，後來又荒了。”白明玉一點不客氣。
</p>
</p>
明赫爾聽著那夫妻鬥嘴，卻有些心酸。隨手在樹上摘了片沒落的葉子，嗚嗚的吹了起來。
</p>
</p>
關海滄和白明玉也就聽著，竟有些出神。北地荒茫，總讓人舉得人類的渺小。那是人類，對自然的敬畏。
</p>
</p>
“海滄不好了”小飛爹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出事了”
</p>
</p>
“什麽事？”關海滄迎過去。
</p>
</p>
“北狄，北狄的騎兵過來了正在村子裏擄掠呢”小飛爹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在地上，幸好明赫爾給扶住了，“多謝先生。”
</p>
</p>
“沒什麽。”明赫爾憂心忡忡。
</p>
</p>
“明赫爾先生，你和明玉在這邊等著吧。我去看看。”關海滄也知道，北狄擄掠，明赫爾卻不好去。教人留在這邊照看白明玉，才是合適的。
</p>
</p>
“海滄，你小心。”白明玉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p>
</p>
關海滄傲然一笑：“放心。”趕迴了村子。
</p>
</p>
才到村口，就聽見馬蹄踢踏不斷。口哨和嬉笑，一陣陣傳來。更多的，卻是百姓的哭喊。
</p>
</p>
關海滄氣填胸膺，一聲唿哨，喚來黑翼，翻身上馬向著村子衝了過去。遇著的第一個北狄士兵正在搶了一袋子米。關海滄一探手，就把人從馬背上揪了下來，丟出去。那人正砸在另一個與個老****爭雞鴨的北狄人身上，一對全飛了出去。
</p>
</p>
“誰敢犯我黃麟百姓虎威將軍在此”一聲爆喝，震得所有的北狄騎兵一陣寒栗。
</p>
</p>
這些北狄騎兵不過是些小卒，虎威將軍未必聽過，然而那聲喝卻如晴天霹靂，足以震破人膽。
</p>
</p>
一道黑影，如一陣旋風，自北狄騎兵中間刮過。遇著皆倒，所向披靡。
</p>
</p>
“小飛，將我戰戟取來在你關嬸屋裏”關海滄遠遠的吩咐了一聲，勒住了馬，又一次衝向北狄騎兵。
</p>
</p>
這一次北狄人卻迴了神，緊忙聚了起來，武器紛紛，指向那個空手的人。
</p>
</p>
關海滄再次縱馬，與北狄人迎著衝殺。一家蓋房，卻將東西都堆在路邊。關海滄隨手一撈，卻拿了根房梁，那巨木在他手中舉重若輕，直接橫掃了出去，將十幾個人全打飛了。
</p>
</p>
那十幾匹馬空著還跑了一陣，竟被嚇得散了。
</p>
</p>
“放開我，救命啊”女子的尖叫。碧遙正在一個北狄騎總的馬背上掙紮，“爺，救我”看見關海滄的勇猛，不禁喊了起來。
</p>
</p>
關海滄一聲怒笑，將房梁一丟，砸倒一片人。
</p>
</p>
小飛才拖了那黑戟出來，忽地一陣風，眼前一花，戰戟就不見了。再一看，竟到了關海滄手上。
</p>
</p>
這一次關海滄手下更不容情，鐵戟倒處，便是如收麥割草仿佛。
</p>
</p>
抓著碧遙的騎總嚇得腿軟，拍馬就跑，想逃離那煞神。
</p>
</p>
關海滄縱馬去追，見那人坐下北狄馬也是良駒，隔得太遠，怕一時追不上。一聲冷笑，手中戰戟飛擲了出去。
</p>
</p>
碧遙正掙紮著，陡然覺得按著她的人脫了力，一頭栽倒在地上了。那人腳還在馬鐙裏，身子卻被一杆黑戟牢牢釘在地上。馬仍在跑，卻將那身子生生撕成了兩半。嚇得碧遙尖叫不已，差點昏死過去。正緊閉著眼，忽的身子一輕，她又被撈起來了：“救命”
</p>
</p>
“是我。”關海滄把人放在背後，帶了馬轉迴，“沒事了。我們迴去。”
</p>
</p>
北狄人此時已經死的死跑的跑，一幹二淨了。
</p>
</p>
整個村子都驚恐的望著村口搶了人迴來的殺神，一動也不敢動，呆愣愣的，久久迴不過神來。
</p>
</p>
關海滄隻淡然，到了家門口把碧遙放了下去，自己也跟著下馬，拍了下黑翼：“去吧。”
</p>
</p>
黑翼長嘶，歡騰著跑走了。
</p>
</p>
小飛爹戰戰兢兢的湊過去：“海滄，你……”不敢問。他哪見過關海滄打仗，知道這人能殺狼，可不知道這人殺人更是幹脆利落。
</p>
</p>
關海滄微微一笑：“我原當過幾年兵。”
</p>
</p>
小飛爹不信這個。他自己也當過一年兵，可見了這陣勢，一樣腿發軟。何況以一人之力退了北狄百餘騎兵，這哪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p>
</p>
“虎威將軍……”王大戶喃喃，猛地一拍腿，“我的媽啊海滄是虎威將軍啊大人物啊”噗通就給關海滄跪下了，“草民叩見虎威將軍以往有不敬之處，還望將軍勿怪”一邊嘴裏說著，一邊拉著身邊的人，“還不快跪呢”
</p>
</p>
關海滄一把將人拉起來：“還如以往就是了實在不必如此。碧遙，齊大哥，幫我把人都拉起來。全不許跪”
</p>
</p>
小飛在一邊撓著腦袋，語出驚人：“聽見關叔的名號就嚇成這樣，關嬸還是什麽公主呢，那你們得嚇成啥樣？”
</p>
</p>
現在輪到小飛爹腿軟了，不是跪下，是直接坐下了。()</p>
</p>
</p>
小飛倒真是沒想到，還能看見關嬸。那個時候好大的陣仗，關霆關霖都跟著關嬸走了。隻剩下關叔一個，日子過得頹廢。後來關叔也走了，地裏頭又荒了。原關叔說是盡快迴來的，卻是一去不返，半點消息也無。小飛爹就感歎，關家怕是不會再迴來了，那房子又得荒了。
</p>
</p>
然而如今關嬸迴來了，跟著一起的卻不是關霆關霖，更沒有關叔，而是個看來天仙一樣美麗的女人和一個長相古怪的男人。
</p>
</p>
白明玉隨手給了小飛一塊糖，哄他走了，指揮著碧遙收拾屋子：“南邊屋裏是我原住的。北邊的是兩個孩子和海滄的。碧遙，你把北邊屋子收拾出來，把兩個孩子床上的鋪蓋都換了，就住那裏吧。海滄的東西搬我屋裏去。客房裏也有兩張床的，明赫爾先生看看喜歡哪個位置，直去住就是了。”
</p>
</p>
明赫爾看著碧遙忙著，扶著白明玉在院子裏坐下，曬著太陽：“兩個孩子？白小姐與關先生，有孩子了？”這話問得他心裏不是滋味。這樣的夫妻，他怎麽好打擾人家？還是該在白明玉的眼睛好之前走的。不過，也可能，白明玉早忘了他也說不定。
</p>
</p>
“是海滄亡妻留下來的。”白明玉喟歎，“風姐姐跟了海滄五年，留下兩個孩子。那一對雙棒，可是有趣得緊。若是將來有機會，明赫爾先生可以見見他們。”
</p>
</p>
“嗯，好。”明赫爾應著。原來那孩子不是白明玉的，“看家裏這布置，怕原來熱鬧得緊。”
</p>
</p>
“是呢，這半年多裏，不時的有人來蹭地方住，倒是惱人。”白明玉笑著答，“如今人卻少了。然而等海滄迴來，又該熱鬧了吧。”
</p>
</p>
“哪裏像是公主住的地方呢”明赫爾繞了一圈。
</p>
</p>
白明玉掩著嘴笑了：“我們還有地呢，海滄那個時候總去種地去，可惜從來沒有過收獲。罷了，可叫人笑話呢”
</p>
</p>
明赫爾安心的在堂村住了下來，跟著白明玉、碧遙過日子。倒是白明玉治眼睛用藥，因為都是北狄的方子，便是他一手來打理的。
</p>
</p>
過了幾天，關海滄就迴來了，卻是自己一個人。攜浪送張詮迴京，他留在這邊等消息。邊境這邊的訊息一日三變，都有密信遞過來給他，他也就暗地裏布置著。因為現在還隻是個走卒的身份，卻不好明著去指揮。何況白明玉這邊也得有人照顧。幸而堂村離邊境駐軍極近的，也是方便的了。
</p>
</p>
晚上關海滄看著白明玉梳洗，坐在床頭卻笑了：“你這是折磨我呢，還是考驗我呢？”
</p>
</p>
白明玉不明白，用梳子一點點把頭發梳開，全散了下來。粼粼的波浪似的俏皮卷發，在後背鋪一道黑色的瀑布。
</p>
</p>
關海滄過去把人摟住，抱到了床上去：“明玉，我憑你選擇。可是這次，我不會把你拱手相讓。”
</p>
</p>
明玉小小的一聲驚唿，卻沒注意到關海滄說了什麽。她隻埋著頭在人胸口笑著。
</p>
</p>
“明玉，真想要你。”關海滄摟著人，吹熄了燈燭，“這些日子不見你，真是心裏想得緊。”
</p>
</p>
“嗯。”白明玉羞著，從沒想過關海滄也會說這樣的話。
</p>
</p>
“等你眼睛好了，我卻不會放過你了。”關海滄在人耳邊悄悄的咬著耳朵，“到時候，我要教你看著我怎樣要你。好麽？”
</p>
</p>
白明玉沒法答。關海滄的話說得露骨，她連脖子都紅了，隻能窩在人懷裏，悄悄點頭。
</p>
</p>
“明玉，真希望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關海滄突然喟歎，“也是你唯一的一個男人……”那樣，他就不必擔心，還會有人出現，來與他爭她了。
</p>
</p>
白明玉身子一顫，心裏一緊。果然，他還是在意的。她又要如何對他說，她曾經的那些事呢？
</p>
</p>
關海滄還是天天去地裏幹活，卻都是帶著白明玉一起去，教白明玉坐在地頭，他在地裏忙活。雖然其實除了翻翻地，他也沒什麽好幹的。現在這季節連野草都不長了
</p>
</p>
小飛有時候跑過來看著，笑話人：“關叔，地裏還沒有東西呢？別人家可都收獲好幾茬了。”
</p>
</p>
關海滄就笑著，塞給小飛塊餅子，把人打發了。
</p>
</p>
明赫爾也常跟著看，隨在關海滄後麵轉悠：“關先生，這地是怎麽種的？要怎麽才能長出來東西？”北狄是遊牧民族，卻不會定居種地。
</p>
</p>
“你問他呢？”白明玉取笑，“他要是能種出來，這地還能這麽慘？”
</p>
</p>
“誰說沒種出來？”關海滄忙申辯，“不是長過豆芽麽？”
</p>
</p>
“也就長出來幾個芽，後來又荒了。”白明玉一點不客氣。
</p>
</p>
明赫爾聽著那夫妻鬥嘴，卻有些心酸。隨手在樹上摘了片沒落的葉子，嗚嗚的吹了起來。
</p>
</p>
關海滄和白明玉也就聽著，竟有些出神。北地荒茫，總讓人舉得人類的渺小。那是人類，對自然的敬畏。
</p>
</p>
“海滄不好了”小飛爹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出事了”
</p>
</p>
“什麽事？”關海滄迎過去。
</p>
</p>
“北狄，北狄的騎兵過來了正在村子裏擄掠呢”小飛爹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在地上，幸好明赫爾給扶住了，“多謝先生。”
</p>
</p>
“沒什麽。”明赫爾憂心忡忡。
</p>
</p>
“明赫爾先生，你和明玉在這邊等著吧。我去看看。”關海滄也知道，北狄擄掠，明赫爾卻不好去。教人留在這邊照看白明玉，才是合適的。
</p>
</p>
“海滄，你小心。”白明玉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p>
</p>
關海滄傲然一笑：“放心。”趕迴了村子。
</p>
</p>
才到村口，就聽見馬蹄踢踏不斷。口哨和嬉笑，一陣陣傳來。更多的，卻是百姓的哭喊。
</p>
</p>
關海滄氣填胸膺，一聲唿哨，喚來黑翼，翻身上馬向著村子衝了過去。遇著的第一個北狄士兵正在搶了一袋子米。關海滄一探手，就把人從馬背上揪了下來，丟出去。那人正砸在另一個與個老****爭雞鴨的北狄人身上，一對全飛了出去。
</p>
</p>
“誰敢犯我黃麟百姓虎威將軍在此”一聲爆喝，震得所有的北狄騎兵一陣寒栗。
</p>
</p>
這些北狄騎兵不過是些小卒，虎威將軍未必聽過，然而那聲喝卻如晴天霹靂，足以震破人膽。
</p>
</p>
一道黑影，如一陣旋風，自北狄騎兵中間刮過。遇著皆倒，所向披靡。
</p>
</p>
“小飛，將我戰戟取來在你關嬸屋裏”關海滄遠遠的吩咐了一聲，勒住了馬，又一次衝向北狄騎兵。
</p>
</p>
這一次北狄人卻迴了神，緊忙聚了起來，武器紛紛，指向那個空手的人。
</p>
</p>
關海滄再次縱馬，與北狄人迎著衝殺。一家蓋房，卻將東西都堆在路邊。關海滄隨手一撈，卻拿了根房梁，那巨木在他手中舉重若輕，直接橫掃了出去，將十幾個人全打飛了。
</p>
</p>
那十幾匹馬空著還跑了一陣，竟被嚇得散了。
</p>
</p>
“放開我，救命啊”女子的尖叫。碧遙正在一個北狄騎總的馬背上掙紮，“爺，救我”看見關海滄的勇猛，不禁喊了起來。
</p>
</p>
關海滄一聲怒笑，將房梁一丟，砸倒一片人。
</p>
</p>
小飛才拖了那黑戟出來，忽地一陣風，眼前一花，戰戟就不見了。再一看，竟到了關海滄手上。
</p>
</p>
這一次關海滄手下更不容情，鐵戟倒處，便是如收麥割草仿佛。
</p>
</p>
抓著碧遙的騎總嚇得腿軟，拍馬就跑，想逃離那煞神。
</p>
</p>
關海滄縱馬去追，見那人坐下北狄馬也是良駒，隔得太遠，怕一時追不上。一聲冷笑，手中戰戟飛擲了出去。
</p>
</p>
碧遙正掙紮著，陡然覺得按著她的人脫了力，一頭栽倒在地上了。那人腳還在馬鐙裏，身子卻被一杆黑戟牢牢釘在地上。馬仍在跑，卻將那身子生生撕成了兩半。嚇得碧遙尖叫不已，差點昏死過去。正緊閉著眼，忽的身子一輕，她又被撈起來了：“救命”
</p>
</p>
“是我。”關海滄把人放在背後，帶了馬轉迴，“沒事了。我們迴去。”
</p>
</p>
北狄人此時已經死的死跑的跑，一幹二淨了。
</p>
</p>
整個村子都驚恐的望著村口搶了人迴來的殺神，一動也不敢動，呆愣愣的，久久迴不過神來。
</p>
</p>
關海滄隻淡然，到了家門口把碧遙放了下去，自己也跟著下馬，拍了下黑翼：“去吧。”
</p>
</p>
黑翼長嘶，歡騰著跑走了。
</p>
</p>
小飛爹戰戰兢兢的湊過去：“海滄，你……”不敢問。他哪見過關海滄打仗，知道這人能殺狼，可不知道這人殺人更是幹脆利落。
</p>
</p>
關海滄微微一笑：“我原當過幾年兵。”
</p>
</p>
小飛爹不信這個。他自己也當過一年兵，可見了這陣勢，一樣腿發軟。何況以一人之力退了北狄百餘騎兵，這哪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p>
</p>
“虎威將軍……”王大戶喃喃，猛地一拍腿，“我的媽啊海滄是虎威將軍啊大人物啊”噗通就給關海滄跪下了，“草民叩見虎威將軍以往有不敬之處，還望將軍勿怪”一邊嘴裏說著，一邊拉著身邊的人，“還不快跪呢”
</p>
</p>
關海滄一把將人拉起來：“還如以往就是了實在不必如此。碧遙，齊大哥，幫我把人都拉起來。全不許跪”
</p>
</p>
小飛在一邊撓著腦袋，語出驚人：“聽見關叔的名號就嚇成這樣，關嬸還是什麽公主呢，那你們得嚇成啥樣？”
</p>
</p>
現在輪到小飛爹腿軟了，不是跪下，是直接坐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