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珞又想起相爺壽誕那日前後,他與紅瓔的激烈的吻,便下意識的瞧了瞧她紅腫的唇瓣,咽了咽口水。


    紅瓔罵他罵的沒錯,他的確就是個禽獸,不然為何總是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但是紅瓔的唇,真的很好味。


    若是紅瓔知道他心裏這種想法,定會搜腸刮肚,尋到比禽獸不如還要禽獸不如的稱號來讚揚咱楚大少爺!


    晉初這時候駕馬過來,看到紅瓔就忙道:“郡主你沒事就好,我那馬性子極烈,不太容易駕馭的。”


    楚珞沉著臉看著紅瓔,道:“哼,人都追過來了。”


    紅瓔瞧了瞧名媛佳麗,不爽道:“難道就許你楚大少爺左擁右抱,不興我發展幾個麵首?”楚珞這才想起,第一次見她,她看光了他的人,並囂張跋扈道:“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很寵你的!不過你應該不介意我多養幾個麵首吧?”


    那時候,他就覺得此女子非一般的yin蕩,故而不甚喜歡她,但是不知怎得,現在他一時見不著她,就覺得心裏怪怪的,不舒服。


    紅瓔迴了晉初道:“晉公子的馬果真是好馬,很有氣節,我很喜歡。晉公子跟上來該不會是後悔了,來向我討要的吧?”


    晉初忙擺手道:“哪裏哪裏,郡主既然喜歡,我自是求之不得!”他縱橫花叢的經驗告訴他:紅瓔收下他的禮物,定是對他有意,他若是尋個機會去相府提親,此事必然事半功倍。相府與將軍府地位權勢不相上下,他若是贏取紅瓔迴去,他父親必然不會責難他上次的失敗。


    司馬月不喜歡晉初這種花花公子,便將紅瓔拉到一邊,苦口婆心道:“紅瓔,像晉初這樣的小人你還是少招惹比較好。”


    紅瓔本也對晉初沒什麽意思,聽了她的話,便道:“放心,我自有分寸。”知道司馬月是關心她,紅瓔心底湧上一股暖流,她忽然發現,自從陸姍姍改嫁相府以來,雖然是有些不太愉快的事情發生,但是她有司馬家的兄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是一種幸運!


    秋的河水潺潺,空氣略微有些清冷,卻也清新。堆起的火柴旁,一群人圍在一處,說說笑笑,倒也開懷。


    紅瓔是壽星,故而京都有權勢的名門貴胄,也都將她圍著,向她祝賀。她來了興致,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


    楚珞懶懶的插話:“什麽好日子?”紅瓔似乎能聽到自己的磨牙聲,楚珞這貨總是熱衷於找她麻煩,他丫不找罵就渾身皮癢,於是她恨恨道:“你明知故問嘛!”


    楚珞抬眸看了她一眼,覺得自己很無聊道:“當我什麽也沒說。”司馬廷示意她講下去,不要理會某人。於是紅瓔說道:“聾子聽啞巴說瞎子看到了晉初。咯咯咯……”


    “……”


    冷場,冷場,不在冷場中爆發,就在冷場中滅亡。


    晉初眉開眼笑,以為他給佳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所以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紅瓔。楚珞臉色鐵青,烤肉的香味縈繞在他的鼻翼,隻讓他覺得厭煩。他心裏酸的厲害,便起身道:“我不舒服,你們吃吧。”


    說罷,便去牽了他的青驄馬,嗒嗒的疾馳而去,也不管身後揚起的灰塵,隨風卷到人堆裏。被他這麽一鬧,原本心情正好的紅瓔也沒心思郊遊遛馬,一場野炊不歡而散。


    是夜,秋天的涼風夾雜著北國的寒意,涼涼的,趁著天邊一彎沁涼的新月,冷冷的打在紅瓔的身上,她似乎不怕冷,就穿著單衣,挽起了袖子,呆呆的望著天邊的星辰。


    楚珞遠遠便瞧見燈籠下,凍的瑟瑟發抖的她,皺了皺眉頭,他迴屋取將出紅色的鬥篷,過來,卻瞧見司馬廷早已將白色的狐裘披在她的身上,柔情似水,似乎在說著什麽。


    他隻覺得心中莫名的有氣,便埋伏在樹叢,聽紅瓔道:“我隻是有些想家了。”司馬廷溫柔的替她係好狐裘的帶子,又問:“你家裏不是已經沒有旁的人了嗎?”


    紅瓔笑了笑,道:“人總是念舊的,雖然我爹他脾氣有些壞,總是將我吊著打,但畢竟與我爹作對,讓我在每個孤獨寂寞的生辰,都能不那麽無聊。”


    司馬廷笑了笑,道:“你還真是特別呢!”


    “你真是誇我還是損我?”紅瓔不滿的扁扁嘴,轉頭看司馬廷,隻見他劍眉虎目,目光炯炯,認真道:“如果,我來向你提親,你…會否答應?”


    說出這個直白而露骨的話,司馬廷也覺得有些難為情,他麥色的臉趁著相府的紅燈籠,竟有幾分的趣味。


    紅瓔覺得司馬廷才貌雙全,文武雙全,卻是不二的夫君人選,卻是瞧著他漲的通紅的臉頰,忍不住打趣道:“要未來的大將軍來向我村野鄉姑提親,紅瓔恐怕受寵若驚,不若小女子去你將軍府入贅,給口飯便成,隨便將軍放養~”


    司馬廷喜出望外,將她整個人攬過來,驚喜道:“這麽說你便是答應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定不讓將軍府的未來的其他女眷欺負到你。”


    紅瓔悶悶的瞧了他一眼,想到將來他可能會有更多的女人,便又是一陣頭疼:她的將來莫不是要與司馬廷旁的女人爭寵吃醋吧?她可受不了,她自小自由慣了,也放任慣了,可受不了七八個晉湘湘。


    而楚珞這時候再也聽不下去,直接站了出來,一拳打在司馬廷的臉上,沉著臉道:“紅瓔平日總罵我衣冠禽獸,我看你才是。”


    司馬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虎目瞪著他,道:“你不過是紅瓔的小侄子,憑什麽教訓我?再說,我對紅瓔是真心的,所以許諾不會讓旁人欺負到她又如何算是禽獸?”


    楚珞氣的磨牙,一拳又一拳的砸了過去,咆哮道:“人都沒娶迴家,你便想著納妾,難道不是衣冠禽獸嗎?”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很正常的事情,難道你敢保證你將來不會妻妾成群?”司馬廷受過祖父的教育,將軍府人丁稀少,是需要女人來開枝散葉的,所以將來為了將軍府,他也定會不得不多娶。


    “我敢!”楚珞擲地有聲,卻在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挨了司馬廷一拳,被打的鼻青臉腫。紅瓔心底納悶楚珞為何生氣,但聽得他說他能直娶一妻,便有些羨慕將來會嫁與楚珞的女人,她自是沒那個可能,看他們打的鼻青臉腫,紅瓔有些急道:“你們莫要打了。”


    並無人理會她,她真懷疑,這二人是否是為了她而掐架的。覺得自己很沒存在感的紅瓔瞧著楚珞倒下去,急的向前一步走,刹那便計上心來,捂著肚子呻吟道:“哎喲,好痛好痛好痛……”


    楚珞與司馬廷果真停了下來,兩人盯著被揍得紅腫的豬臉蹲了過來,異口同聲急道:“你怎得了?”


    紅瓔捂著肚子,麵色如常,衝二人吐了吐舌頭,講道理道:“為了些許小事打打殺殺,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楚珞本想說“與你相關的事便不是小事,隻是話到嘴邊又變道:“這是我們男人的事,與你無關,你莫要管。”


    司馬廷也道:“若是不解決他,他定會是我倆之間的荊棘,此刺不拔不快!”


    紅瓔實在是煩夠了,便拋下一句:“你們愛怎麽打怎麽打,但是拜托不要在今天,今天是我生日!”


    她說著,說著竟帶著哭腔,楚珞與司馬廷麵麵相覷,不得不停手,又反過來哄她道:“你若是不喜歡我們打架,我們不打便是,何必要哭,破了時運?”


    紅瓔扁扁嘴哼道:“我今日就沒好運過。”她說完,便迴了房間,砰的關上門,有些氣不過。


    楚珞將司馬廷攆迴家,便翻#牆去了相府被塵封的後院,待他迴來敲開紅瓔的門的時候,已是半夜三更,紅瓔早已睡著,但是拗不過他敲門的執拗,隻好含怒推開門,橫他道:“楚大少爺,您要是睡不著,煩請去打擾別人,小女子真的很困很困!”


    楚珞二話不說,將大衣披在她身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紮尖叫:“非禮啊,楚珞你個禽獸,你想幹什麽?”


    “放心,我對你沒性趣。”楚珞紅著臉說了句違心的話,索性夜色正濃,叫旁人看不真切。


    紅瓔惡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留下深紅的牙印,楚珞忍著疼痛,將她抱得更緊了。昨日是他不對,但他已經想辦法彌補了。


    抱著紅瓔到了他的院落,楚珞才將她放下,看她轉身就跑,便硬著頭皮道:“對不起。”紅瓔下意識的頓住腳步,不置信楚珞這貨會對她道歉。


    楚珞三步並兩步扯開了房門前的燈籠,刹那間便有無數的螢火蟲自燈籠裏飛出,將二人籠罩其間,似乎有無數星辰,縈繞在一身紅袍的紅瓔周身,點亮了夜的星光。


    楚珞本不會表達,所以為了避免紅瓔將他拒之門外,便死皮賴臉的叩門,擾的紅瓔受不了推開門,便強行將她抱了出來,為此平白無故受了紅瓔一排牙齒印的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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