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軍爺,是要找人嗎?在下是行商之人,經常走南闖北,興許我認得你畫上的人。”


    拓跋錦瑢確定沒事了後,搖著扇子,清聲將那幾名軍爺喚了過來。


    幾位軍爺將信將疑的走過來,狐疑的看了他們這桌的幾個人,指著抱在一起的龍子浩和雲舞道,“你們分開!分開!女的抬起頭來,讓我們認一認!”


    “幾位軍爺,這是賤內,因為連夜趕路,這秋風露重的染上了風寒,身子骨不舒服,正打算待會替她找個大夫瞧瞧,她又怎會是你們要找的人呢?何況,風寒可是會感染的,幾位軍爺也不想為了認一個不相幹的人拿自己的身子骨開玩笑吧,到時候耽誤了正事不說,還得自個貼醫藥錢,多劃不來,你們說是吧?!”


    龍子浩的一番話果然嚇住了這些想要前進的幾個軍爺,他們立即捂著鼻退開了好幾步,“算了,算了,看她那樣也不可能是畫上之人!你,認一認!”


    拓跋錦瑢看著攤開到眼前的畫像,故作眼前一亮,“這畫上的女子風姿卓越,冷若中帶著嬌媚,真乃傾城絕代!”


    “那是,當今聖上欽點的女人,怎會差!你們有沒有見過她?!”軍爺甲又問道。


    拓跋錦瑢搖搖頭,風雅而笑,“如此絕色佳人,若是在下見過必然銘記於心,真是對不住,幫不上幾位軍爺的忙。”


    “你呢?!見過沒?!”畫像又推到阿紫麵前,阿紫盯著那畫像看了好久,得出一個結論,“畫得一點都不像!”


    此話一次,害得拓跋錦瑢差點跌下椅子,害得雲舞和龍子浩皆是身子微顫。


    “你膽敢批評當今聖上親自畫的畫,活得不耐煩了!還是,你見過畫像上的本人?”軍爺甲似乎不太容易蒙混過關,黝黑的臉逼近阿紫,兇神惡煞的樣子威脅。


    “誒!軍爺,在下這位小妹有些不懂事,還請軍爺海涵。(.mianhuatang好看的小說)”拓跋錦瑢快速的移步過來,這才避免了一場不必要的架。


    他知道阿紫不喜歡受人威脅,尤其是明明算不上半斤八兩,非要把自己稱足一斤的那些人。他若不出手,隻怕這場戲是白演了,還得浪費時間善後。


    “誰是你小妹啊!”阿紫大聲反駁,她才不要當他的小妹呢!


    拓跋錦瑢淩厲的賞了她一眼,從腰間掏出一錠白銀遞過去,“在下請各位喝茶,就當是剛才小妹對幾位軍爺失禮的賠罪。”


    “嗬嗬……這位兄弟真懂得做人,可惜,有這麽一位妹子,可惜了。”


    幾位軍爺拿了銀子不說,還不忘嫌棄一下行為粗魯的阿紫。


    阿紫不服氣的想要追上去大展身手,腰間卻被一隻手緊緊摟住,讓她怎麽也動彈不得,什麽輕功,什麽內力通通都不管用了。


    “龍公子,你抱得很過癮嘛!”拓跋錦瑢不費力的將佳人扣在懷中不然她再惹事,挑眉勾唇而笑的看向龍子浩揶揄道。


    “我也覺得!”


    雲舞毫不在意的推開了龍子浩,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在她心裏,龍子浩是哥們一樣的存在,方才隻是借他肩膀應急一下而已。


    龍子浩麵色發熱,低聲罵了句,“妖女!”而後恨恨的拿起饅頭當拓跋錦瑢來咬。


    “那你豈不是抱得更過癮?”阿紫也學他的話,踮起腳尖俏臉燦笑如花。


    突然……


    “啊!”


    慘叫一聲,拓跋錦瑢吃痛的鬆開了手,跳著腳迴到原先的位子上。


    這小丫頭,下起手來可不是一般的狠,痛在他腳,絕不會疼在她心啊。


    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她舍不得打他,舍不得罵他!


    “好了,拓跋泓派人四處找我,我看這裏不能多待。”雲舞沉冷的道。


    幾個人紛紛點頭,都斂起了玩味,收拾收拾,繼續趕路。


    “其實你也不必這麽緊張,拓跋泓就算找到你,也不會對你怎麽樣?隻會把你捧在手心裏。”


    啟程往迴趕的時候,龍子浩的馬行至窗邊說道。光是上次他棄自己的傷不顧也要先救她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妖女怎麽就能這麽輕易的虜獲了男人的真心呢?


    “他對我怎麽樣我管不著,我現在沒心情想這些事!”雲舞掀開簾子迴應他的話,而後又冷冷的放下了簾子。


    若不是她懷有身孕,早就棄車騎馬狂奔迴去了。


    至於拓跋泓的那份心,她無暇去想,也無暇去管。她現在隻擔心拓跋烈那個笨蛋!


    “這裏離京都不遠了,我先行一步打探真正的實情。”


    外麵再度傳來龍子浩的話,而後是馬蹄聲遠去的聲音。


    雲舞連忙掀開簾子,卻隻能瞧見他遠去的背影。


    她方才的語氣是不是太過分了?就算再怎麽煩亂,也不該拿他來出氣才對。


    雲舞愧疚的放下簾子,迴到馬車裏頭,整顆心依舊亂得不能自己……


    又趕了一天的路,總算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了京都,因為城門口全都是掛著雲舞的畫像,自然是進不去的。


    於是,雲舞索性決定前往拓跋烈曾帶她去過一次的軍營!


    四人來到軍營外,剛下馬車,待外麵的守衛看清了他們的麵目後,不到片刻,一群士兵湧上來團團圍住了他們。


    夜風吹來,尤其是在這山間更加冷冽。雲舞鎮定自若的看著前方走來的將領,居然是秦環秦將軍!


    “秦將軍,何以如此大禮恭迎我們?”雲舞泰然自若的問道。


    秦將軍走過來,揮手讓手下後退了幾步,“雲姑娘,你們不該迴來的!”


    “難不成你們全都聽令於拓跋泓了?”雲舞犀利的發問。


    殷霍皇朝的三營五軍不是隻聽令於兵符嗎?掌管兵符者得兵權。


    “不!我們隻聽令於兵符,誰有兵符我們就聽誰的命令!”秦將軍堅定的表明自己隻是盡忠職守。


    “兵符?”雲舞驚駭的迴頭看了眼拓跋錦瑢和龍子浩,他們同樣驚訝。


    兵符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消失了嗎?


    “是的,如今冷將軍既然持有兵符,我們就隻聽他的命令!”


    “冷將軍是……”雲舞疑惑的問。


    “冷剛,冷護衛!”秦環一語道破他們的疑慮。


    “冷剛?!”這下是四人異口同聲,就連不明就裏的阿紫都感到意外。


    “怎麽會是冷剛?他打從擎王出征到現在就一直跟在身邊,死忠得很,怎麽會是他?”拓跋錦瑢頓覺得頭皮發麻。


    “冷剛這小子我一直都覺得他一腔正氣,和擎王行事作風有所相同,隻是沒想到,居然是他。”龍子浩也失望的搖頭。


    相對的,雲舞反而冷靜多了。她想起龍子浩對她說過,三年前那場洞房花燭夜,是冷感率先發現了拓跋烈,也率先發現兵符被偷了,為了讓自己的這場戲演得更好,還義憤填膺的口口聲聲說,若再見到她決不饒她!


    原來啊,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個!


    “冷剛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看我阿紫不抽死他!”阿紫氣衝衝的就要衝進軍營裏去,還好拓跋錦瑢又即使攬住了那纖腰,將她攬在身邊,不讓她輕舉妄動。


    “雲姑娘,你們快走吧,就當是我秦環還你當日的奉勸之恩!以後再見麵,隻怕得兵戎相見了。”秦將軍為難的催促道,當日如不是她,他早已不知沉淪成什麽樣子,喪盡天良了。


    這時候,軍營裏傳來陣陣淒厲的哀嚎聲。


    “裏麵怎麽了?”雲舞的目光往裏麵黑漆漆的軍營探索去。


    “是阿芙蓉,這裏邊幾乎有一半的兄弟都染上了,冷將軍命我們將那些士兵全部綁起來,已經有不少士兵受不了那種苦,咬舌自盡了。”秦將軍很悲惋的搖頭,那種痛不欲生的苦他也受過,有多少次他也想放棄,可是一想到自己滿腔的抱負就咬著牙挺下來了。


    拓跋錦瑢自然也深感同情,他比他們幸運,有一個傻唿唿的丫頭一直陪在身邊,陪他一起熬過那一陣最痛苦的日子。


    想著,他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將站在身旁的小丫頭摟得更緊。


    那陣日子,最苦的並非是他,而是這傻丫頭。每次他失控時,咬她她也不離開,就那麽任由他咬著,讓他又氣又疼。


    原來,這就是拓跋烈失敗的原因,瑪爾和拓跋泓利用江州來轉移了拓跋烈的注意力,然後再偷偷在各處軍營裏下手。


    難怪,拓跋泓曾經說過要將這人間變成地獄,要讓拓跋烈悔恨。


    而今,他的目的終於達成了,不知他是不是很快樂?!


    雲舞嘴角勾起冷嘲的笑。


    “雲姑娘,你們快些走吧。”秦將軍又再催促道。


    “秦將軍,我明白你的難處,如此,就不打擾了,但願下次見麵,我們還是朋友。”雲舞淡淡的道,轉身上了馬車,四個人一同離開。


    秦環見到他們離開了,不由得鬆了口氣,這才剛迴頭,就看到新上任的主子悄聲無息的站在那裏。


    “屬下秦環參見大將軍!”他單膝下跪行禮。


    “起來吧。”冷剛斂起眼底的寒霜,“這次,我放過他們,再有下次,抓起來!違抗者,殺!”


    “是!”秦環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這冷剛既然能在擎王身邊待那麽多年連擎王都沒有察覺,可見內心功夫不簡單,他還是得小心謹慎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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