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醉最後一路將淩殊羽平安送迴了淩王府。


    淩殊羽從姬無醉的口中知道,姬無醉也有個莊子在魏家別莊的附近,他的人察覺了不對後便過來了。


    正巧後來他還收到了京兆府尹樓邶的消息,讓他這邊救下急,京兆府趕到魏家別莊的路程不近。


    “若是得空,本公子便來尋你喝酒。”姬無醉看著淩殊羽翻上了淩王府的牆,揮了揮手。


    淩殊羽微微揚了揚唇角:“本郡主不喝酒的。”


    “嘖……”姬無醉搖了搖頭,桃花眼裏盡是妖魅,“不喝酒可不行,本公子的朋友可沒有不會喝酒的。”


    淩殊羽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直接翻身進了府。


    姬無醉摸了摸腰間本該係著酒壺的地方,紅唇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杉子,去買本公子的酒。”


    被叫杉子的人從暗處現身,無奈地看著姬無醉:“公子,你身上的傷還沒處理。”


    “傷?”姬無醉挑了挑眉,這才記起來自己身上還有被淩殊羽弄的傷,薄唇微揚,“嘖……本公子真的是許久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了呢……有點意思。”


    “公子。”杉子頭疼地看著姬無醉,“咱們找把傷口處理了成嗎?”


    “先買酒!”姬無醉搖了搖頭,堅持讓杉子買酒。


    “是,杉子這就去給……”


    杉子話沒說完,就覺得頭頂一暗,姬無醉直直地倒在了杉子的懷裏。


    杉子一愣,扶著姬無醉的手下一片黏濕,頓時慌了神,扛著姬無醉沿路返迴。


    此刻的淩王府內……


    淩殊羽一路迴到了無瑕院。


    “郡主!”木漸早早地就守在了門口等著淩殊羽,看到淩殊羽身上的血跡後,眼眶一紅。


    “本郡主無事。”淩殊羽輕輕擺了擺手,拍了拍木漸的肩膀,“似月呢?”


    木漸連忙忍住淚水,迴答道:“似風說似月去受罰了,他在院子裏等著您。”


    “受罰了?”淩殊羽皺了皺眉,吩咐道,“去備些熱水,讓似風到書房裏等本郡主。”


    “是。”木漸點點頭,連忙退下。


    “郡主!”木暖看到淩殊羽無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哭什麽?晦氣。莫哭了……”淩殊羽無奈地看了一眼木暖,看向一旁的木晴,問道,“亦然呢?她怎麽樣了?”


    木晴和木暖一愣,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麽說。


    “怎麽了?”淩殊羽皺了皺眉,停下腳步等著兩人的迴答。


    她了解她們,木晴木暖這個神色,她就知道宮亦然怕是有什麽事。


    “木晴姐姐,我來說吧?我忍不住了。”木暖最是性急,見木晴遲遲不說,便忍不住了。


    “你說。”不等木晴說話,淩殊羽便冷聲命令道。


    木暖抹了把眼淚:“郡主昨晚失蹤,樓大人說您是被他朋友帶走的,讓王爺不必擔心。可是宮小姐擔心您的安危,硬是跑去問樓大人。”


    “結果,樓大人連見都不見宮小姐一麵就走了,宮小姐愣是追了馬車好一段路才被木漸姐姐帶迴來。”


    “木暖。”木晴伸手拉了拉木暖,對淩殊羽說道,“宮小姐身子本就弱,昨夜又受了驚嚇,還追著馬車跑受了寒,迴來便發了熱。”


    “現在呢?”淩殊羽臉色瞬間冷沉了下來。


    “依舊退熱了,大夫讓好生將養著。”


    淩殊羽轉身走進了宮亦然的廂房。


    廂房裏一股濃重的苦藥味,宮亦然安靜地躺在床上,床邊有一個無瑕院的丫鬟在守著。


    “奴婢……”


    淩殊羽抬手免了她的禮,讓她不要發出聲音吵著宮亦然。


    “如何了?”淩殊羽特地把那小丫鬟叫到角落裏問話。


    “宮小姐已經好多了,方才還在夢裏囈著要吃糖人呢。”


    淩殊羽點點頭,說道:“細心看著,糖人本郡主會讓木漸買迴來的。”


    “是。”小丫鬟連忙點點頭。


    淩殊羽頓了頓,看著宮亦然熟睡未醒,轉身離開。


    晉國奸細全軍覆沒之事,還要仔細查清楚,等著她忙的事還有很多。


    淩殊羽步履匆匆地去了書房,此刻似風正在書房內等著淩殊羽。


    “為什麽罰似月?”似風沒想到淩殊羽開口第一句問的竟然是似月,她還以為淩殊羽會讓他查晉國奸細的事,或是那些殺了晉國奸細的人。


    似風頓了頓,跪在了淩殊羽麵前,說道:“似月沒有保護好主子,護主不利該罰。”


    “似月是被本郡主派去保護亦然的,不必罰。”淩殊羽直接開口否定了似風。


    似風愣了愣,似乎有所猶豫:“主子,這不合規矩……”


    淩殊羽端著茶盞的手忽地將茶盞一擱,冷笑著看著似風:“似風,你要記住,本郡主說的話才是規矩!”


    似風連忙點頭:“是,似風明白了。”


    頓了頓,有些糾結地說道:“可是……似月昨晚就自己去領了罰。”


    淩殊羽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那這幾日就先讓似水跟在本郡主身邊吧。”


    這幾日忙,她的身邊離不開人手。


    “是。”似風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昨晚的事情最後如何了?”淩殊羽一邊看著破曉送上了資料,一邊問似風。


    “昨晚我們趕到魏家別莊的時候,所有晉國奸細都死了,無一活口。我們守在外圍什麽也沒守到。”


    淩殊羽皺了皺眉。所有晉國奸細都死了,那這個案子就難破了。


    “昨晚除了樓大人的人趕來之外,還有靖王府的人趕來。”似風頓了頓,補充道。


    “雲未靖?”淩殊羽頓了頓,沒放在心上,繼續問道,“花燈節的案子,到底進展如何了?”


    淩殊羽是真的有些急了,花燈節一案拖了太久,才會有昨晚的事情發生。她擔心乾豐帝會怪罪淩驚鴻。


    “王爺已經查出花燈節一事與大皇子雲荒脫不了幹係,但皇上還是一力壓下。王爺是受了皇上的命令才沒有公之於眾。”


    淩殊羽輕輕歎了口氣:“這一迴,皇上是保不住雲荒了。”


    似風沉默著低下頭。


    淩殊羽沉默了片刻,突然沉聲說道:“你去查一查南喬少莊主姬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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