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在前廳拜別了爹娘,便由蘇韻寒將她背上了花轎。


    王氏在人群裏冷笑,“放著自己的親堂哥不用,找個外人把她背出門去,也不嫌丟人。”


    花泰明低聲提醒她,“你少說幾句吧,這府裏,都是這死丫頭的人,迴頭叫人告訴她,咱們又該倒黴了。”


    王氏不服氣地開口道:“都是花家的女兒,憑啥她嫁人這麽大的排場?我一想到咱家嬌兒嫁人的時候,那可憐的嫁妝,我就心疼。”


    秦花氏就站她附近,聽見她的抱怨,冷笑著開口道:“王氏,你最好趕緊把你這張臭嘴給我閉上,你生的那個賤丫頭算是個什麽東西?就憑她,也敢和大妞比?”


    王氏惱火地開口道:“大姑子,我和我們家嬌兒也沒得罪過你,你何苦這麽尖酸刻薄?大妞是你親侄女,我們家嬌兒也是你親侄女,沒有你這麽厚此薄彼的!”


    孫氏笑著轉過身,淡淡地開口道:“花二夫人,你的女兒同國師大人如何相比?國師大人是天上的雲,你的女兒,就是那地上的泥。依我說,你也別在這不服不忿的,有本事,你也讓你的女兒給你掙個誥命迴來。”


    王氏惱火地瞪起眼睛,“你說什麽呢你?你算是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也敢在主人麵前大放厥詞!”


    孫氏理直氣壯地開口道:“我留下來,不過是為了幫國師大人操辦婚事,不像你,是打算賴在人家家裏不走了,我呀,一會兒就搬走。”


    說完,她便進府去,安慰因為女兒嫁人,而在傷心難過的趙氏。


    晌午的時候,花箋的花轎才來到秦王府。


    秦王府早就做好了迎親的準備。


    看到迎親的隊伍來了,便放起鞭炮。


    花轎落地,喜娘將花箋攙扶出來,將一根紅綢子的一端遞給花箋。


    紅綢子的另一端拿在代秦王迎親的顯王世子手中。


    二人進了院子,來到喜堂,也就是秦王府的前廳。


    隔著麵前的流蘇,花箋有些驚訝地發現,皇上竟然坐在這裏。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她一直都有一種錯覺。


    她覺得皇上對秦王的態度不像是對弟弟的態度,倒像是對兒子的態度。


    她和一手牽著紅綢子,一手抱著大公雞的顯王世子一起在皇上麵前站定。


    就聽喜娘在一旁大聲喊道:“新人到,拜堂,一拜天地……”


    喜娘的話音未落,天忽然就陰沉下來。


    喜堂裏的光線頓時就黯淡下來,一時間,喜堂之中,竟然猶如黑夜。


    “怎麽迴事?”來賓紛紛小聲嘀咕。


    喜娘也有些驚慌,忍不住扭臉看向皇上。


    皇上淡定地開口道:“掌燈!”


    眾人便手忙腳亂地去點蠟燭。


    就在此時,花箋突然撩起麵前的流蘇,轉身跑了出去。


    “新娘子,你幹嗎去啊?”喜娘有些著急地追了過去。


    前來觀禮的親朋好友紛紛竊竊私語。


    花箋跑到了院子裏,抬頭看向天空。


    隻見天上烏雲翻卷,雲層之中,隱隱有雷電如龍蛇走過。


    廖鵬宇跟了出來,神情凝重地開口問道:“花山主,發生什麽事了?”


    “秦王要出關了!”花箋顧不得多說,隻交代了這一句,便消失在廖鵬宇的麵前。


    廖鵬宇有些傻眼地四下看了看,“人呢?”


    皇上親自從喜堂裏走了出來,麵沉似水,開口問道:“怎麽迴事?”


    廖鵬宇趕忙躬身道:“皇上,秦王妃說,秦王要出關了!”


    “真的?”皇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


    廖鵬宇低聲道:“皇上,您怎麽還笑得出來?你看這天,秦王妃正要拜堂,天就變成這樣,這幫子人還不知道要怎麽傳呢。”


    “不管他們,秦王出關最重要!”皇上無所謂地開口道。


    花箋離開秦王府,沒在京城停留,而是直接出了城。


    此時,原本在她空間裏修煉的秦王也清醒過來。


    “花箋,我的雷劫到了,快讓我出去!”


    花箋卻沒有馬上將秦王放出來,而是全力施展輕功,往城外去了。


    秦王府也好,京城也好,人太多,她實在是找不到一個清淨的地方把秦王放出來。


    她在城外找了一片沒人的林子,才將秦王從空間裏放了出來。


    與此同時,第一道雷劫也下來了。


    花箋顧不得和秦王多說什麽,運足了功力,躍上半空,迎上降下的雷劫,直接將雷劫引到了她的身上。


    隨後,狼狽地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花箋……”秦王撲了過來,試圖將她攙扶起來,但是另一道雷劫接踵而至。


    花箋一把推開他,從掌心釋出一抹雷電,以自己的雷係法術再次將天上的雷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兩道雷電相遇,爆出堪比爆炸的火化。


    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花箋轉身看向麵前的秦王,微微一笑,“要渡劫,必須要以雷電淬骨,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了。”


    說完,她便向後退去,將場地留給了秦王。


    第三道秦王打在了秦王的身上。


    秦王麵容沉靜地閉上眼睛,運轉體內磅礴的靈力,迎接來自蒼穹的雷劫試煉。


    花箋有些擔心地站在不遠處,她很怕秦王會無法度過這一次雷劫。


    但是她不能幫他更多。


    若是他不能以雷電淬骨,就不算是真正的渡劫。


    九道雷劫之後,便雨過天晴。


    秦王頂著被電得亂糟糟的頭發向花箋走來。


    他在花箋麵前停下腳步,俊朗的臉孔上烏漆墨黑的,都是雷擊的痕跡。


    “這是什麽情況?我錯過了什麽嗎?你打算背著我嫁人嗎?你想嫁誰?他有我帥嗎?有我愛你嗎?有我對你好嗎?”他打量著花箋身上的衣裳和頭冠,一連串地問出一大堆的問題。


    他記得的,頭冠的樣式和喜服的款式都是他親自挑選的。


    “除了你我還能嫁給誰?”花箋有些委屈地開口道。“你一直閉關不出,今兒是咱倆的婚期,我隻能請皇上做主,讓顯王世子抱隻公雞,代你娶我。”


    “今天是六月二十六?”秦王愣了愣。“過去這麽久了嗎?”


    他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我沒出關,你就不能等我幾天?”


    “別說這些廢話了,先跟我進空間裏去換衣服吧,你身上的衣服都爛了。”


    花箋將秦王帶進了空間。


    “我去幫你燒點洗澡水。”花箋正打算幫秦王去燒洗澡水,卻被秦王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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