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燒洗澡水,你身上的衣裳都濕了,先把衣裳換了。”秦王打發了花箋去換衣裳,自己去燒洗澡水。


    等他把洗澡水準備好,卻沒有馬上泡澡,而是對花箋道:“你先泡個澡,驅驅寒氣。”


    花箋也知道,自己淋了雨,也必須得洗個澡了。


    她的澡桶以前就放在水池子旁邊,不過被秦王給搬到那間總是被花箋用來審問壞人的小木屋裏了。


    花箋在小木屋泡熱水澡,秦王則拿了她的嫁衣去清洗。


    秦王把她的嫁衣清洗幹淨,搭在晾衣繩上,然後找出一台風扇,接好移動電源,對著嫁衣猛吹。


    有風的話,可以讓衣裳幹得快一些。


    等花箋泡完澡,秦王也沒換水,隻在水裏加了桶熱水,然後就著她用剩下的洗澡水洗了個澡。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之後,就見花箋已經做好飯了。


    “先吃點東西吧!”花箋招唿他吃飯。


    秦王和她坐在了一起,開口問道:“婚禮進行到哪一步了?”


    花箋笑道:“喜娘剛在那扯著嗓子喊一拜天地,外邊天就黑了。”


    秦王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還來得及!”


    緊接著,花箋的臉就皺了起來,“滿堂賓客啊,都是王公貴族,豪門大戶,京城裏有頭有臉的都來了,就連皇上都來了。”


    “結果喜娘才一喊一拜天地,天就黑了,然後電閃雷鳴,傾盆大雨,我覺得用不到明天,我這個妖孽的名聲就得譽滿京城。”


    “你猜,等咱倆迴去,得有多少人反對咱倆成親?不對,不應該隻是反對咱倆成親,說不定會有人用黑狗血等著我,或者還會抓我去用柳枝打,或者用符紙貼我額頭,看看我是不是狐狸精。”


    “管他們做什麽?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殺他全家。”秦王不以為意地開口道。“趕緊吃飯吧,吃完飯,咱倆就迴去。”


    頓了頓,他有些雀躍地繼續道:“拜堂成親!”


    ……


    正如花箋所說,此時此刻,秦王府中是一片混亂。


    皇上的六皇叔肅王麵沉似水地開口道:“皇上,這喜娘才一喊一拜天地,就開始電閃雷鳴,傾盆大雨,秦王妃又神情倉皇地離去,依我之見,這秦王妃怕不是妖怪?坊間傳聞,隻有妖怪才怕雷雨天氣呢。”


    皇上有些不悅,“六皇叔,你好歹也是皇親國戚,堂堂的王爺,怎麽如市井婦人一般,說這種閑言碎語,來誣蔑秦王妃的清白?”


    “不是我誣蔑秦王妃的清白,而是今天這事實在是太巧了。”肅王慢悠悠地開口道。


    “我曾經聽人說過,說這花氏原本在鹽河縣老家的時候,就曾經給人配過**,結果從棺材裏出來,就變得厲害了起來。你們說,她會不會是狐狸精假冒的?”


    眾人聽了他的猜測,不由得紛紛竊竊私語。


    “我也聽說了,秦王妃以前嫁過人的,她就是個寡婦,秦王怎麽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那天宮宴,你沒瞧見她那副狐媚子的長相啊,想必秦王也是被美色所迷。”


    “如今想想,明山省大旱的時候,欽天監監正都求不下雨來,她一個丫頭片子,又會求雨,又會除鼠患,還真像是妖孽的手法。”


    “秦王妃不是妖孽!”隨著一道清脆的嗓音,楚逸夕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我娘家便是鹽河縣的,秦王妃當初出事,事情我是清楚的,是那杜家的人欺人太甚,杜雲天強搶民女不成,自己把自己撞死了,又用忠義侯的命逼著秦王妃去給杜雲天配**。”


    “是上蒼的神靈將秦王妃從棺材裏救了出來,並傳之天授的道法,才有了如今的秦王妃。上蒼的神靈還曾在鹽河河畔顯靈,鹽河縣數千人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楚逸夕鼓足了勇氣,直視著肅王的眼睛,大聲道:“秦王妃不是狐狸精,也不是妖孽,她是神的傳人。是神靈憐惜我明鏡王朝,不忍我明鏡王朝百姓遭難,才降下的神跡!”


    “放肆!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在本王麵前說話!”肅王頓時大怒。


    元嘉急急忙忙地從人群裏擠了出來,一巴掌打了過去,就把楚逸夕打了個跟頭。


    楚逸夕狼狽地倒在了地上。


    駱紅顏趕忙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元小太醫,你怎麽能動手打人呢?”


    元嘉也沒搭理她,趕忙跪到肅王麵前,“肅王殿下請恕罪,下官治家不嚴,沒有管好自己的婆娘,讓她冒犯肅王殿下了,還請肅王殿下不要同她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下官迴去,一定會好好懲治她的。”


    說完,他便站起身,動作粗魯地將剛剛在駱紅顏的攙扶下站起身的楚逸夕拽了過去,直接拖出門外。


    皇上麵沉似水,“六皇叔,秦王妃之所以會離去,是因為她去找秦王了,並非是因為她怕雷雨天氣。”


    這肅王可能是有些愛抬杠,他斜眼瞥著皇上,開口道:“就是因為秦王不在京城,才會讓顯王世子代娶秦王妃。怎麽這一電閃雷鳴的,秦王妃就去找秦王了?皇上這話,莫不是說剛剛的這一場大雷雨,和秦王有關?”


    皇上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一時間被肅王問住,有些接不上話。


    肅王又道:“解旱災,除鼠患,又以一己之力逼退北酈國大軍,這種事情,怎麽看也不像是人能做得到的。”


    駱紅顏忍不住開口道:“這種事情,自然是肅王殿下做不到的,卻不代表旁人做不到。就如同王爺您得了惡疾,自己治不了,得請太醫,是一個道理。”


    她如今的身份是皇上的義女,秦王和花箋成親,她自然是要來秦王府參加婚禮。


    若是肅王說幾句閑話,她也就不出來了,畢竟肅王比皇上還高著一輩。


    但是肅王這話,卻是在明示眾人,花箋是妖怪,那她就必須得站出來幫花箋說幾句話。


    否則的話,事情傳出去,於花箋的名聲不利。


    肅王抬起手來,用力一拍身邊的茶幾,惱火地罵道:“你又算是什麽東西?也敢到本王麵前來說話,來人,拖下去,掌嘴!”


    馬上有肅王府的下人過來,想要將駱紅顏拖下去。


    皇上沉聲道:“顏兒是朕的義女,便是朕的公主,朕倒要看看,誰敢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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