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陸羽倩說:“陸羽倩,該不會是你自作主張畫出來的吧,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筆仙。”


    陸羽倩搖了搖頭:“我沒有,真的不是我畫的!”


    邊蘭娜說:“那你問它,這把叉究竟是什麽意思?”


    當陸羽倩向筆仙詢問之後,圓珠筆又動了起來。


    這一次,紙上出現了一個字。


    「孤」


    邊蘭娜看到那個孤字,氣得咬牙切齒。


    她以為陸羽倩其實在騙她,故意借助請筆仙的過程,想讓她害怕。


    於是將所有的怒氣都傾瀉在陸羽倩的身上,一把抓住了陸羽倩的手。


    “你真的以為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打擊我?”邊蘭娜想把陸羽倩的手拉起來,然後陸羽倩的手臂紋絲不動,她仿佛舉了幾十公斤的鐵。


    邊蘭娜臉色一僵:“你快點把筆鬆開。”


    陸羽倩麵容蒼白地說:“我沒辦法控製我的手,我甚至已經感覺不到它們。”


    邊蘭娜終於開始慌了:“你別開玩笑了。”


    她轉頭看向其他兩個室友:“你們倆,快過來幫我,把她的筆拿走。”


    其中一個室友猶豫了片刻,走了過去準備幫忙。


    另外一個室友徹底不管不顧,像一陣旋風衝到了門口,伸手去開宿舍的門。


    隻是她發現宿舍的門像被人釘在了門框上一般,她用盡全身力氣都沒有將那扇門拉開。


    她迴過頭:“打不開,門打不開了!!!!”


    邊蘭娜本來想要罵她,但看到對方驚慌失措的模樣,也意識到了她們現在的處境相當糟糕。


    似乎沒有讓陸羽倩放下筆的必要了,現在應該做的是離開這個房間。


    邊蘭娜第一個撒開手,衝向了宿舍門。


    她把室友推開,自己伸手開門。


    拉不開。


    邊蘭娜看向門鎖,門鎖並沒有被鎖上。


    但為什麽她們沒辦法將門打開呢。


    齊劉海見狀,看向了白秋葉。


    白秋葉站在一旁,聳了聳肩膀說:“不是我幹的。”


    齊劉海說:“奇怪,她們還沒問幾個問題啊,筆仙為什麽突然發作了?”


    白秋葉說:“或許是因為筆仙被激怒了。”


    白秋葉的話音剛落,坐在椅子上的陸羽倩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像癲癇發作了一般。


    陸羽倩的雙眼翻白,腦袋往上揚起,手裏的筆不斷地戳著白紙。


    一個一個被圓珠筆戳出來的小洞,最終組成了一個字。


    「死」


    齊劉海說:“筆仙是不是要出來了。”


    陸羽倩交叉在一起的兩隻手突然分開,其中一隻手反握住那隻圓珠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到了站在她旁邊的那個室友眼窩裏。


    圓珠筆插的很深,通過眼窩直接捅到了室友的腦子。


    陸羽倩一邊顫抖一邊用手拿著圓珠筆在對方的腦子裏攪了攪。


    那個室友連叫都沒有叫出來,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陸羽倩拔出了那隻圓珠筆,轉過身看向了站在門口想要開門的兩人。


    邊蘭娜和另外一個室友看到自己的同伴慘死的模樣,瞬間發出了尖叫聲。


    邊蘭娜大叫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讓你爸下崗!!!”


    陸羽倩此刻哪裏聽得懂她在說什麽,繼續朝門邊走去。


    另外一個室友已經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邊蘭娜!我就跟你說了,不要玩這種遊戲!!!她已經不是陸羽倩了!她已經被那個筆仙附身了!!”


    邊蘭娜像給自己打氣一般,罵道:“誰說她被附身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是陸羽倩的把戲罷了!”


    另外一個室友已經放棄和邊蘭娜爭辯,雙手不住地砸門,大叫道:“有誰能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吧!!!”


    然而她們的聲音仿佛被隔絕了,又或者她們這個房間被隔絕了,聽不見外麵的聲音,外麵也聽不見她們的唿救。


    兩人頓時被絕望的情緒吞噬,同時哭了起來。


    陸羽倩馬上就要碰到她們,那支還沾滿了血液和腦漿的圓珠筆被陸羽倩握在手中。


    邊蘭娜對另外一個室友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她就算被附身了,也是一個人。”


    “我們是兩個人,隻要我們兩個聯合起來,難道不能打倒她嗎?”邊蘭娜說,“我說123,我們兩個一起衝上去,把她摁在地上。然後我去拿那張凳子,等我們把她敲暈就好了。”


    另外一個室友慌亂地點了點頭。


    邊蘭娜說:“3,2,1!”


    她說到“1”的時候,突然伸手在室友的背後推了一把。


    室友一時不備,正好被她推到了陸羽倩的麵前。


    陸羽倩麵無表情地舉起了那隻圓珠筆,猛地往室友的臉上插去。


    隻是這個室友的運氣比剛才那個好一些,她腦袋一偏,圓珠筆戳到了額頭上,隻戳出來一個傷口,就被頭骨擋住了。


    她吃痛慘叫了一聲,想要推開陸羽倩往旁邊逃。


    可是陸羽倩的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竟然推不動分毫。


    陸羽倩一把抓住了她,用冷漠的視線看著她,另外一隻手舉著圓珠筆刺向了她的眼睛。


    她害怕自己像那個室友一樣被圓珠筆戳爆眼睛並且捅進腦子,於是將頭一偏。


    隻是在她偏頭的時候,陸羽倩的圓珠筆戳進了她的耳朵,戳穿了耳膜,戳壞了耳蝸,仍然捅進了腦子。


    她沒有掙紮幾秒鍾,就和另外一個室友一樣倒在了地上。


    房間裏隻剩下了邊蘭娜。


    邊蘭娜剛才把人推出來當做誘餌之後,自己則跑到了窗邊。


    這裏是二樓,即使從窗戶跳下去,最多摔傷腿。


    隻是剛才被室友抱怨關不上的窗戶,現在居然打不開了。


    不管她怎麽推動,窗戶仍然紋絲不動。


    親眼看到陸羽倩殺掉了第二個室友之後,邊蘭娜的腿已經軟得沒辦法站住。


    好在她跑到窗戶旁邊之前,隨手拿了一隻馬克杯。


    邊蘭娜舉起杯子往窗戶玻璃上砸,哐當一聲巨響,窗戶頓時碎了一地。


    邊蘭娜眼中浮現出希望的光,爬到了窗戶上,準備往樓下跳。


    突然她的發根一痛,原來頭發被陸羽倩一把抓住。


    陸羽倩強行拽著她的頭發將她拖迴了房間裏。


    邊蘭娜一邊喊痛一邊哭:“羽倩別殺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


    離中午隻過了幾個小時,她們之間的身份卻完全轉換了。


    隻是現在抓著邊蘭娜的並不是陸羽倩,而是她強行請來的筆仙。


    被附身的陸羽倩當然聽不懂邊蘭娜的話,也不會因為她的眼淚產生同情,更不覺得這一室血腥有什麽不妥。


    陸羽倩舉起那隻已經連殺兩人的了圓珠筆,靠近了邊蘭娜的眼球。


    邊蘭娜被她拽著頭發,根本沒辦法移動腦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筆尖離自己越來越近。


    齊劉海見狀問:“你剛才不是說可以改變走向嗎,我們要不要現在出手?”


    白秋葉說:“但是到現在為止死的人都不是陸羽倩,陸羽倩應該是最後一個死的。”


    齊劉海猜測道:“難道她最後沒有送走筆仙,所以被殺了?”


    白秋葉說:“或許不是被殺的。”


    齊劉海說:“什麽意思?”


    白秋葉說:“陸羽倩其實就是一個剛出校園的學生,她的承受能力並不算太好。就算筆仙沒有動她,她清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殺了這麽多人,隻怕──”


    齊劉海說:“難道她會接受不了,然後自殺?”


    白秋葉點了點頭:“我猜是這樣的。”


    齊劉海說:“憑什麽啊,又不是她幹的。”


    正在這時,陸羽倩已經將圓珠筆捅進了邊蘭娜的眼睛裏。


    這位筆仙似乎對邊蘭娜的怒氣深重,捅了一個眼眶還無法解氣,又將筆抽出來捅進了另外一個眼眶。


    並且她在對邊蘭娜動手的時候,力道並沒有對其他兩個室友那麽重。


    這就代表著邊蘭娜沒有被一下子殺死,充分地受到了疼痛的折磨。


    邊蘭娜一邊慘叫一邊流著血淚,兩隻手去捂自己的眼睛,卻摸到了一手滑膩的血跡。


    這時陸羽倩已經將圓珠筆從另外一個眼眶裏抽了出來。


    邊蘭娜完全沒辦法正常說話,隻能啊啊的叫著。


    陸羽倩拽著她的腦袋把人提起來,麵無表情地將邊蘭娜的頭往桌上撞。


    每撞一下,那張白紙上就留下一大片血跡。


    越積越厚,觸目驚心。


    第149章 精神病院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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