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道:“我們何時去?”


    我迴道:“現在。”


    我轉身對易天辰吩咐道:“立刻捉拿襄陽王的同黨。”


    看著易天辰離開,四娘才將視線落迴到我身上,擔憂道:“馨兒可是在擔心莫逸城,所以想抓住襄陽王的黨羽作為人質?”


    我微點了下頭。


    四娘歎了口氣:“可是你此時卻不宜顛簸。”


    我猛的抬頭看她,問道:“四娘為何這麽說?”


    四娘微微一笑,揉著我的發心道:“傻馨兒,如今你已有了身孕。”


    我茫然的看著她,震驚過後,一絲甜意漸漸浮上心頭,在心中一圈圈纏繞。


    我問道:“四娘,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就是這兩天,你剛懷孕不久。所以脈象不明顯,我也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告訴你的。”


    四娘轉而看著我道:“馨兒,這次去北方快馬加鞭也要十天十夜,我怕是承受不住,何況即便是現在過去,你也已經遲了半日,幫不到他的,你還是在帝都等消息吧,四娘代你走著一趟就行了。”


    我猶豫著:“可是……”


    四娘抱了下我的肩膀,輕聲道:“馨兒相信四娘,四娘一定會將莫逸城完完整整的給你帶迴來。”


    我點了點頭:“好。”


    我腦中忽的想起一件事,忙道:“四娘,若是中了蠱的話對胎兒可會有影響?”


    “多少是會有一些,不過好在你體內的情蠱早已經被清除。”


    我搖了下頭,悶聲道:“可是我後來又被下了情蠱。”


    四娘笑道:“馨兒在胡說什麽,我方才在你睡下的時候為你把過脈,你體內沒有情蠱。”


    我愣在原地,喃喃道:“怎麽可能,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我把那日的經過全都告訴給了四娘,四娘聽後微微蹙起了眉心,說道:“那日莫逸城給你點的應是睡穴。”


    我疑惑開口道:“怎麽會是睡穴?”


    四娘緩緩道:“他也許擔心你承受不住疼痛,所以給你點了睡穴,然後趁你睡著之際再將你體內的子蠱引到他的身上,以他的功力,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這也是為什麽你體內沒有子蠱的原因。”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並沒有中情蠱,而是在陪他演戲……


    我恍然想起昨夜他問我,可曾對他有過恨,我說:“我中的是情蠱,所以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不會恨你。”


    他聽了我的話,嘴角笑意漸濃。


    我雖是不知道自己沒有中情蠱,但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我喜歡他僅僅是因為他是莫逸城,與情蠱無關。


    四娘和四爹一同去了北方,我讓四娘幫我保守住懷孕的秘密,所以其他幾位幹爹幹娘什麽都不知道,以為他們隻是去北方辦事去了。


    我每日上完朝,便會來禦花園小坐一會,三爹閑來無事,在禦花園射飛鏢。


    我忍不住道:“三爹怎麽在玩小孩子才玩的東西。”


    三爹挑眉道:“馨兒可是再說三爹幼稚?”


    我笑了笑:“我是說三爹年輕。”


    “年輕還不好嗎,看你家姓莫的那小子,看上去比你大了十多歲。”


    我幹咳一聲,說道:“他隻比我大六歲。”


    三爹憤憤道:“莫逸城那個臭小子,小時候見他厚道實誠,沒想到卻是居心叵測,小小年紀就已經打上了你的注意,嘖嘖。”


    我搖頭笑道:“三爹不是最疼愛莫逸城嗎?”


    他瞪著眼睛看我:“你在胡說什麽,三爹什麽時候疼他了,三爹最疼的一直都是馨兒。”


    我看著他笑道:“三得既然最疼我,愛屋及烏,所以三爹是不是也最疼他?”


    三爹尷尬的輕咳兩下,麵上微微泛紅:“這麽說,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好歹也是三爹看著長大的,若是能好好對你,三爹自是不會找他的麻煩,不過馨兒到底喜歡他什麽?”


    說著一頓,嚴肅道:“馨兒可有想過,莫逸城這個人城府頗深,他能為你隱忍十年,費盡心機,機關算計,如今你已與他成婚,怕是日後想納個男寵可就難了。”


    我徐徐道:“他為了我隱忍十年,就隻為等我迴頭,他這般對我,我又如何能辜負,他這個人占有欲強,他不願讓我納男寵,我便也不會納,因為我不忍讓他傷心。”


    三爹怔怔看著我,沉默片刻說道:“馨兒還真是個傻孩子。”


    我笑道:“三爹不是從小就告訴我,人不必活得太精明,開心便好。”


    男人能為他喜歡的女人變強大,女人也願意為他喜歡的男人傻氣。


    寡人這個皇帝當得很是費力,隻有在他懷裏的時候,我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心。他用了十年的時間讓我習慣他,依賴他,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早就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說過他想和我有個家,有我當他的結發妻子,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他會對他很是疼愛,對我不離不棄,這就是他想要的一切。


    我伸手緩緩撫上自己的小腹,一想到腹中有個小小的生命,那種微妙的感覺就會緊緊將我包圍。


    如果莫逸城知道了,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四娘走了已有幾日,算下來應該也已經到北方了。四娘對那邊熟悉,還有四爹在應該沒什麽問題。


    小銀子道:“陛下,易大人求見。”


    三爹看了我一眼,說道:“馨兒,你談正事吧,三爹就先走了。”


    說罷,跟著小銀子走了出去,正好撞上了匆匆趕來的易天辰。


    我問道:“易大人這次來是為何事?”


    易天辰稽首道:“迴陛下,上官婉兒已死。”


    我挑了下眉,有些不敢置信,問道:“她是怎麽死的?”


    易天辰迴道:“上官婉兒被官兵圍剿,窮途末路,跳崖而亡。”


    “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昨日,當時參與圍捕的還有鳳君和陛下的幹爹幹娘。”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拿到解藥了。


    我欣然道:“上官婉兒已死,總算是解決了一個難題,肅清襄陽王的殘餘勢力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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