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因為證據不充分便將上官婉兒放出了天牢,如今已是不知所蹤,但襄陽王一案牽扯甚廣,即便是上官婉兒跑了,南部二郡還在,沒了這些財富和門生,她一個弱女子怕是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我點頭道:“就按之前的判決執行。”


    前幾日一直都是莫逸城代管朝政,他為相十餘載,朝堂上的事處理的也較為妥帖,因此沒過多久寡人便宣布了退朝,而後又讓易天辰下朝後來宣室見我。


    我道:“事情部署的怎麽樣了?”


    易天辰稽首道:“迴陛下,襄陽王名下的財產已經清點完成,襄陽王一脈雖是被放了出去,但臣已經安排士兵在暗中監視,有想要密謀造反者也已經被鎖定……”


    我出聲打斷他:“可有找到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生性多疑,做事更是謹小慎微,她為了防止送藥之人被跟蹤,所以每次都會將藥放到指定的地點,而且每次接觸的地方也會有所不同,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有了偷藥的機會。


    這個女人陰險狡詐,若是不除,難以讓人心安。


    見易天辰麵露有難色,我大概也猜到上官婉兒還沒有出現,不過我已經讓易天辰重新對襄陽王府下手,目的便是為了引蛇出洞。


    我吩咐道:“近日她必定會有所行動,要在她經常出現的幾個地方加緊搜查,不能再讓她跑了。”


    我將暗衛調與他一支,他走後我招手喚來了小銀子,問道:“鳳君去哪了?”


    小銀子低聲道:“迴陛下,鳳君好像不在宮裏。”


    “鳳君出宮了?”我轉而道:“問過那幾個守衛沒有?”


    “守衛說他們也沒有見過鳳君。”


    莫逸城會功夫,若是想出宮無需寡人的令牌,翻牆即可。


    我招來暗衛首領詢問:“鳳君是什麽時候出宮的?”


    暗衛跪在地上答道:“迴陛下,鳳君於子時出的宮。”


    “可有人跟著?”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心頭隱約隱隱浮現出一絲不安的感覺。


    “有。”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迴避下,鳳君快馬加鞭已趕往北方。”


    我心道:莫逸城到底要做什麽?


    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我給暗衛使了個眼色,他一個閃身消失在屋裏。


    四娘在門外道:“馨兒,現在忙嗎?”


    我推開門,問道:“四娘可是有事?”


    四娘拎著藥箱,無力的說道:“解藥。”


    我急忙閃身讓四娘進了屋。


    我道:“四娘,莫逸城已經配製出解藥了,我也給尚清送去了一份。”


    四娘鬆了口氣,微笑道:“莫逸城人呢,我很好奇解藥的配方,所以想過來問問他。”


    我含糊道:“他方才出宮了。”


    四娘有些遺憾:“那他什麽時候迴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昨日他配藥時我就在一旁,能認出是哪幾味。”我引著四娘去了太醫院。


    四娘輕點了下頭:“之前給他把脈時,發現他中毒很深,此毒毒發之時有如被萬蟻噬咬,錐心難忍,好在他意誌頑強,即便是中了八蟲草的毒也能堅持拜完堂,如此想來那日他腳步虛浮,應是勉強壓製了毒素才導致的,但若是長此以往下去,他也會因經脈斷裂而亡。”


    我心頭一跳,記得當時他雖然手心微涼,但笑容不改,我也就沒有在意,哪能猜到他是在隱忍著劇痛。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看向四娘,顫聲道:“四娘,他若是沒有及時服下解藥會怎麽樣?”


    四娘道:“應該會很疼,但是不會死。”


    昨夜他不但沒有服下解藥,還一直忍著劇痛和我說話……


    四娘道:“馨兒,你倒是對莫逸城的醫術很是信任,難道就不怕他給尚清的藥不但治不了他,反而還會傷害到他嗎?”


    我結結巴巴道:“應該不……不會吧。”


    四娘道:“莫逸城自是不會這樣,我隻是擔心他的手藝不精。”


    我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莫逸城會給尚清假的解藥。


    太醫院的那間房間沒有被人動過,依舊和昨日一樣,四娘捏著藥粉在鼻下嗅了嗅,口中低聲念著藥的名稱,片刻後她微皺起了眉頭:“好像還少了一味。”


    我上前數了數,確實少了一味,便道:“可能是那一味剛好用完了。”


    四娘點了下頭,隨即在桌案上觀察起來,隻為找到丟失的那種藥材。


    我不懂藥材無法幫助四娘,便一直在身後看著,突然門外傳來通報,說是易天辰有事求見,我看了眼全神貫注的四娘,隨即轉身出了門。


    “發生了什麽事?”我問易天辰。


    易天辰眼睛發亮,說道:“陛下,已經發現上官婉兒的蹤跡了,她現在正往北方趕去。”


    “又是北方?”我心頭忽的一亂。


    屋裏傳來四娘的驚喜的聲音:“原來竟是金錢草。”


    我不安的轉過身,進屋問道:“四娘你在說什麽?”


    四娘笑道:“馨兒,我找到最後一種藥材了,最毒的是金錢草,生在在極寒的北方,而這種草隻有斷腸草才能解,兩種草相生相克,每隔二十年才長一季。”


    她說著皺了下眉頭:“我記得宮裏隻有一株。”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許是四娘記錯了,宮中也許還有一株呢。”


    四娘搖頭道:“那株還是四娘離宮前留下的,怎麽能記錯,你說尚清有了解藥,那莫逸城呢,他可有解藥?”


    我啞著嗓子道:“我已經讓他去找了,速度快的話不出十日就能迴來。”


    四娘沉聲道:“這種草生在在懸崖邊上,當年我也是偶然才采迴來一株,它藥性特殊,需要的土壤也特殊,所以隻有北方極寒地帶才才能生長。”


    四娘的話並沒有讓我放心多少,因為易天辰方才說過,上官婉兒也同樣去往了北方。


    我咬唇道:“四娘,你陪我去一趟吧,我不放心。”


    莫逸城是如何中毒的,我沒有告訴過四娘,她知道我有難言之隱,所以也就沒有追問,隻是一直在幫我,如今我想讓她陪我一同去,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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