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辰點頭道:“如今襄陽王已倒,其他宗室更是構不成威脅,如此也可將權利集中在中央。”


    我笑道:“此事易卿家功不可沒。”


    如今心頭一塊石頭已經落地,小銀子見我心情甚好,急忙上前想要奉承幾句,還沒等開口,便被我揮手製止:“去去去,寡人要當個明君。”


    小銀子眨巴著眼睛,很受傷的看著我。


    我沒忍住,笑道:“還不去看看鳳君那邊有沒有消息傳來。”


    易天辰已經得到消息,按理我這邊應該也差不多了,但卻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很可能是四娘幫莫逸城解毒耽誤了一些功夫。


    第二日我等了一天,仍是沒有等到任何消息,直到傍晚才收到四娘的傳信,她說她要帶莫逸城去見成王閣的閣主,也就是四娘的父親。


    四娘現在在北方,過家門而不進著實有些失禮,閣主爺爺已有八十高齡,為人和善熱情,四娘與他之間聚少離多,說是要多留幾日。


    聽到這消息,我無奈的笑了笑,然而卻沒有想到,他們這一住竟長達一個月之久,我等的很是焦躁,就在要派人去把鳳君帶迴來的時候,他們竟迴來了。


    那日我在庭中看折子,困意襲來,微微闔上了眼眸,半夢半醒之間,隱約感覺到肩膀一沉,我迷糊的睜開眼,就見莫逸城眸帶笑意的看著我。


    我咬了咬唇:“怎麽才迴來,還以為你被哪個美人給勾走了呢。”


    他緩緩拉過毯子,蓋過我的肩頭笑著說道:“馨兒如此的國色天香,我又怎麽會被那些庸脂俗粉給迷上了,更何況以我的俊朗容顏,即便是勾,也應該是我將她們勾走。”


    我瞪大了眼睛:“你何時變得這般不要臉?”


    他笑道:“馨兒喜歡嗎?”


    “不喜歡。”


    我揚起嘴角道:“抱抱我。”


    “好。”他說罷俯下身,伸手環住我的腰身,右手順著我的脊背輕輕撫摸。


    我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肩頸,咬唇道:“你說過不再欺我瞞我,結果還是騙了我。”


    他將我摟在懷裏,輕聲道:“馨兒為何如此說?”


    “你知道我沒有中情蠱,卻為何又不告訴我?”


    “因為馨兒傻啊。”


    我嘴角抽了抽,他低笑一聲,說道:“馨兒還以為是情蠱驅使,所以才對我投懷送抱,但其實明明就是你心裏喜歡我,我沒有說破,自是因為很是享受。”


    我惱怒的掐了一把他的後腰,仰頭瞪他:“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


    他說:“猜。”


    我憤憤的別過臉,“猜不出來。”


    “既然猜不出來那就別猜了,”他低下頭附在我的唇瓣,與我的唇瓣緊緊廝磨在一起。


    我被他灼熱的氣息害的心跳加速,思緒混亂,片刻後抬手擋住他:“這件事我暫且不與你計較,但是斷腸草隻剩一株,你讓我把他交給了尚清,但你怎麽辦?”


    他握住我擋在他唇下的那隻手,眸中含著玩味的笑意:“我若是死了,馨兒又該怎麽辦?”


    我冷聲一聲:“那樣我會恨你一輩子。”


    他道:“要是樓尚清死了呢?”


    我低下頭,沉默不言。


    “我說過,他要是因為這件事而死,馨兒隻怕是會覺得對他有所虧欠,所以一輩子都會想著他的好,但如果死的是我,你同樣會這樣。”


    他用力的握上了我的左手:“死又有何懼,但我寧願你欠的是我而不是他。”


    我喃喃道:“可是這樣真的值得嗎?”


    他吻上我的眉心,而後說道:“我若是死了,就讓小銀子天天提醒你。”


    我心頭一顫,悶聲道:“死你都不打算放過我。”


    他執起我的手,輕笑一聲:“放心,我不會就這麽輕易死去的。”說罷貼著我的手背,撫摸我的小腹:“我還想親眼看著他出世。”


    我仰頭看他:“你都知道了?”


    “嗯,”他輕點了頭,喚了聲:“馨兒……”


    “怎麽了?”我縮進了他的懷裏,若是一輩子都這樣也是好的,遇上他是我的劫數,也是我的幸運。


    我等著他下一句話,然而等了很久都沒有迴應,一抬眼,他竟已睡著,睡夢中他依然微蹙著眉心,臉色也有些許的發白,應該是很累了。


    我仰起頭,動作輕柔的在他唇瓣落在一個吻,而後就這般靜靜的抱著他。


    沒過幾天我有身孕的消息便在宮中傳了出去,幾位幹娘天天圍著我打轉,莫逸城被推到在外,隻有晚上的時候才能和我纏綿。


    莫逸城道:“我嫉妒了。”


    我噗嗤一笑:“看出來了。”


    他目光柔和的看向我:“馨兒,我想你了。”


    “快睡覺吧。”


    我枕著他的手臂,躺在他的懷裏,睡得很是香甜。


    每日依舊早起上朝,下朝後我便迴來和他一起用早膳,然後再到宣室去批閱奏章,若是有難以下決斷的地方便會去請教他。


    但他卻隻會斜坐在長椅,懶懶道:“馨兒若是讓我吻一下,我便告知。”


    宮人聽罷,低頭竊笑,我麵上一紅,拿著奏章朝他擲去,憤憤道:“休想。”


    奏章剛批到一半,幾個幹爹又過來輪番慰問,莫逸城又被擠了出去,臨走前很是憂鬱的望了我一眼。


    某日我將此事說給二娘聽,二娘笑了笑,隨後說道:“他這幾日是不是很閑,整日找你四娘閑聊。”


    我挑眉道:“他找四娘能聊什麽?”


    二娘笑道:“你四娘精通醫術,當然是去向她請教怎麽照顧你這個孕婦。”


    我摸著肚子道:“我還以為他什麽都懂。”


    從二娘那裏離開後,我去了四娘的藥爐,藥爐的燭火一直都在亮著,我躡手躡腳的來到窗邊,透過窗戶上的縫隙,隱約看大一個淺色的身影。


    莫逸城竟然在這裏睡著了。


    我輕輕推開門進了屋,卻沒有看到四娘,屋內隻有一個裝著藥水的浴缸,莫逸城身著一襲淺色的長衣,一臉倦色的躺在床上。


    我上前兩步靠近了些,他似是睡得很沉,竟沒察覺到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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