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沁,這……”斯安看著月蘇沁不斷把那削尖了的竹子往裏深入了幾分,斯安雖然疑惑,但也沒說出口。


    斯安自然沒有見識過月蘇沁的醫術,他的心不由得和周圍的人一樣,此刻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般。


    “噓……”月蘇沁自然不想讓別人打擾,月蘇沁手下的力度稍微往下按了按,聽著那名老婦人慢慢變得沉穩有力的脈搏聲,月蘇沁最終還是鬆了一口氣。


    老婦人明明已經清醒,卻還是眼皮耷拉著,似乎有什麽在阻止著她睜眼。月蘇沁咬咬牙,最終還是決定使用中藥搭配竹子治療。月蘇沁微微側頭,


    “斯安。”


    “我在。”斯安聽著耳畔那溫柔的聲音,斯安懷疑是不是月蘇沁治不了那名老婦人的性命,還是說那名老婦人已經無力迴天。就在斯安心底默默歎息的時候,月蘇沁看著走神的樣子,自然知道斯安在想些什麽。


    月蘇沁空出一隻手,輕輕拍了拍錢袋。


    “斯安,你幫我去附近抓藥的地方找一些藥材,自然不名貴,再付點碎銀讓那些夥計熬好端過來。”月蘇沁把著脈,現在老婦人的狀態很好,若是搭配著中藥,藥效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好。”不疑有他,斯安起身,卻被周圍的旁觀者攔住。斯安皺眉,摸了摸放在右邊身子的配劍。


    “喲,這是打算搬救兵還是怎麽著?你家夫人不是挺厲害?為什麽你還要走呢,難不成,你們單純隻是一名騙子?”那名年輕人自然不肯放過斯安,動手揪住斯安的衣領,阻止著斯安離開。


    “喲,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啊?看這位小娘子和你,倒是衣冠楚楚,誰想到,不過是個欺騙別人感情的騙子。草菅人命,你們還真的搭配的挺好。”


    “你先把他放開,他去附近的醫館拿些草藥,若是斯安自己一個人跑了,我自然不會離開這兒,若是這名老婦人有什麽閃失,我自然會向這名姑娘賠罪。”月蘇沁眸中暗了暗,看著那名年輕人的眼中充滿著不悅。她最厭惡有人這時候提出反駁,不管是誰。


    “嘖,我怎麽知道,你到時候是不是會靠著一些歪門邪道離開?”那名年輕人顯然不想放過月蘇沁,揪著斯安的領口力度又大了幾分。


    斯安眼底充斥著憤怒,斯安剛想要動手,卻看見月蘇沁搖了搖頭,這時候的惹是生非不過是讓容修慢慢發現了他們的位置。斯安隻能忍住。


    “莫不是,你們根本不想救這名老婦人才在這兒白般阻撓?”月蘇州冷哼一聲。


    “若是你想在這兒找些存在感,不如去妓院,隻要你有大把的碎銀,你就可以。莫不是,隻有一身空本領,隻能紙上談兵?”月蘇沁的語氣中充滿著嘲諷,她自然不會把這種人放在眼裏。月蘇沁想救她,但總有人莫名其妙對她展示不友好的態度。


    “你……”那名年輕人自然說不過月蘇沁,隻能結結巴巴,最後隻能礙於麵子把斯安放開。斯安自然想動手,但在人命看來,斯安還是覺得人命更加重要一些。


    不過幾個時辰,月蘇沁已經把那名老婦人轉移到醫館,現在自然在等待著斯安督促那些學徒把藥煎好。


    月蘇沁輕輕摸了摸老婦人的額頭,體溫不再偏高,而是稍微有些許的降低。這也算一種慢慢好轉的表現。


    月蘇沁最終還是鬆了一口氣……


    很快,斯安端著藥材來到月蘇沁身邊,月蘇沁輕輕把那名老婦人抬了起來,起碼喂藥不會嗆到。


    “阿娘……”那名姑娘就在旁邊看著,看著眼前的母親臉色慢慢好轉,原本慘白的皮膚慢慢變成肉粉色,那名姑娘和月蘇沁緩緩吐出一口氣。


    月蘇沁耗費了大量時間在這名老婦人的身上,若是還不能見效,月蘇沁自然不能在附近不看好的眼神中抬不起頭。


    “唿……大功告成。”月蘇沁看著那名老婦人把最後幾滴湯藥喝光,鼻翼間的氣息似乎粗重了幾分。月蘇沁把碗碟放在斯安手中,握住老婦人的手腕,繼續著把脈。


    很好……月蘇沁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微笑,起碼,這段時間沒有白費,月蘇沁歎了口氣,環顧四周,原本周圍一切不看好的人緩緩鼓起了掌,月蘇沁知道,這次,又是成功了。


    “姑娘,謝謝你,謝謝你……”那名姑娘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緊緊抱著唯一的家人,那名姑娘突然不知道如何感謝她可好。


    眼前的母親緩緩睜開了眼睛,眼裏帶著些許疲憊,也許是歎息她那不成氣候的兒子,又或者哀歎她那命苦的孫女被賣進了窯子為父還賬。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的。”月蘇沁緩緩吐出一口氣,月蘇沁最終還是把這名老婦人從死神手裏搶了迴來。


    月蘇沁看著一旁的斯安,斯安正好也在看著她,又或者說,斯安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月蘇沁。


    “謝謝姑娘,謝謝公子,謝謝……”那名姑娘緩緩跪在地上,重重的在地上磕著頭。


    “感謝姑娘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迴報……”姑娘掏出懷裏的玉佩,玉佩自然很貴重,月蘇沁自然不會接。


    但那名姑娘的力氣又大的很,月蘇沁隻能硬生生被手裏塞了玉佩。


    “這些是我該做的,這些碎銀,姑娘留著些,到時候按照我說的藥方,每天給老婦人抓藥即可,一天三次,一次三碗水燉成一碗藥汁。”月蘇沁詢問四周,借了些草紙和毛筆,一筆一劃在上麵書寫著藥方。


    “姑娘,老婦人的身體似乎還很虛弱,身體還需要還好調理一番,還希望姑娘可以好生照料。”月蘇沁把藥方交給那名姑娘,又從碎銀布袋裏掏出一些碎銀,一起交給了那名姑娘。


    “謝謝姑娘,謝謝公子……”姑娘似乎無以迴報,隻能跪在地上拚命給月蘇沁和斯安磕著頭。原本老婦人想要親自磕頭,直接被月蘇沁攔著。


    “老婦人,好好歇息著,若是有什麽不舒服,可以隨時找。”月蘇沁的聲音很溫柔,老婦人那幹枯的眼眶又湧出一些淚水。


    月蘇沁這次可謂是名利雙收,月蘇沁看著一旁驚呆了的斯安,輕輕拍了拍斯安,看著斯安的眼神裏,月蘇沁似乎看到了驚訝。


    但月蘇沁隻是笑了笑,把手裏的碎銀袋子重新交給斯安。


    “長得好看就算了,醫術還這麽高超。”周圍原本嗤之以鼻的聲音慢慢變成了附和和讚美,月蘇沁隻覺得胃裏直泛著惡心,胃液似乎也要伴隨這些勢力的家夥一起吐出。


    月蘇沁自然不會迴答他們這麽無聊的問題,月蘇沁看著那已經恢複了的老婦人,她該跟斯安準備下一個目標,找一間可以暫住的房子。


    “敢問姑娘,姑娘要跟公子去哪裏?我想給姑娘做一頓飯,不知姑娘會不會嫌棄。”那名姑娘的聲音很好聽,溫溫柔柔的,起碼月蘇沁聽著很舒服。


    月蘇沁聽到以後,遲疑的看著斯安,卻看見斯安也在看著她,似乎在聽取她的意見。


    “可以的。”月蘇沁最終還是不能耗費姑娘的一片好心,最終還是決定跟著姑娘和老婦人來到她們居住的屋子。


    皇宮——


    “廢物……都是廢物!就兩個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在北鳶找不到一絲蹤跡?!繼續給我找,直到找到王後為止!”


    容修雙眸充斥著紅血絲,若是以往,這個時間月蘇沁早就已經被帶了迴來,而現在,容修甚至連月蘇沁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容修迴想著月蘇沁對他厭惡的眼神,卻對斯安那溫柔嫵媚的眼神,容修心底的嫉妒再也忍受不住。


    “嘩啦啦——”容修把一旁正在燃燒著的香薰爐打翻,容修紅著雙眸,他自然不想讓月蘇沁跟著斯安離開,容修隻想把她永遠占有在自己身邊。不管多久,即使後宮有很多人,但容修隻想要她。


    “王……王後已經不迴來了,王還是好生照料著自己的身子。”遠明月自然變成了後宮裏唯一一位住在寢宮裏的女人,雖然遠明月現在的身份依舊沒有什麽名分,但現在這樣,遠明月覺得已經足夠了。


    遠明月已經知道月蘇沁離開的消息,心底自然是歡喜的,遠明月巴不得月蘇沁跟著斯安迴到蒼遠國,永生永世不得踏入北鳶半步。


    “遠明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暮兒……我的暮兒,暮兒……”容修幾近瘋狂,容修看著站在一旁的遠明月,遠明月的一身裝扮似乎就是故意起到迷惑作用,就連那臉蛋,也一改以前的嬌媚模樣。


    容修自然知道遠明月什麽意思,但容修終究不傻,他還是能分的清遠明月和月蘇沁。


    “王,真的不是明月……明月……唔額!”遠明月感受著脖子上不斷傳來的壓迫感,遠明月自然知道,容修要拿她開刀。


    遠明月拚命擠出幾滴眼淚,趁著現在容修喝醉了酒,不太清醒,自己又故意打扮成月蘇沁的模樣,即使容修再怎麽狠心,容修終究不忍心對遠明月下手。


    容修狠狠甩開遠明月,似乎手中觸碰了什麽肮髒的東西一般。容修一臉厭惡的擦著手,擦完以後,把那絹布直接扔在了地上。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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