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寡人發現,王後是你逼走的,就別怪寡人對遠家和你不客氣。”容修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遠明月的樣子自然像極了月蘇沁,雖然容修已經喝醉,但腦海裏屬於月蘇沁的氣息,他還是可以分辨得出。


    即使遠明月打扮的再怎麽像月蘇沁,遠明月終究不是月蘇沁。


    “是,王。”遠明月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遠明月的脖子發出陣痛,那粗大的手掌緊緊圍繞住她的脖子,遠明月覺得自己很快窒息。


    容修卻在最後一刻放鬆了下來,遠明月賭對了,容修再怎麽樣,她打扮的也很像月蘇沁,即使,現在在容修眼裏不過是月蘇沁的替身,但……


    那又怎麽樣?她得到的,終究還是比月蘇沁多了不少。


    “都給寡人滾,滾……”容修跌坐在地上,把手中喝光了的酒壺狠狠砸在地上。


    酒壺伴隨著容修的力度,從遠明月的臉頰擦過。


    遠明月竟被那力度生生砸跪在地上。


    遠明月咬咬牙,雖然心底很委屈,但為了以後的王後之位,遠明月隻能選擇忍耐。


    “是,王。”遠明月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跟著侍從和侍女離開。離開前,遠明月深深看了容修一眼,即使容修還是跌坐在地上,但那周身暴虐的氣息,還是讓遠明月沒有膽子靠近。


    “啪嗒——”門最終還是關上了,容修淚眼婆娑,看著已經緊緊關閉上的門,容修重重唿出一口氣,即使再怎麽樣,月蘇沁還是從他的身邊逃了出去。


    容修拿起一壺還未拆封的酒壺,繼續就著這淒涼的月色獨酌。


    “夫君,你說,這是男孩女孩呀?”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容修猛的睜眼,卻發現周圍並沒有那個小人兒的蹤影,容修似乎不甘心,跌跌撞撞起身查看,卻發現四周寂靜無人,更何況……她……


    月蘇沁已經跟著斯離開了皇宮,月蘇沁又怎會突然出現在他的寢宮……容修自嘲的笑了笑,繼續仰頭喝著酒。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酒,似乎特別無味,無味自己都喝不出酒味。


    “夫君,小心!”夢裏,那個小人兒用自己薄弱的身子替她擋了一箭,容修看著慢慢跌落在自己懷裏的小人兒,小人兒那原本高高凸起的孕肚此刻似乎泄氣了一班,容修想要撫摸那小腹,卻被一道冰涼的聲音製止。


    “我都說了!我沒有懷孕,我也不是林暮,我叫月蘇沁,月蘇沁!你這個瘋子……”那個小人兒拚命掙紮著,似乎想要證明她根本沒有懷孕的事實。


    容修輕輕撫摸著小人兒的肚子,即使現在的肚子光滑無比,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他一個人的幻想和迴憶。


    “怎麽可能沒有呢……怎麽可能……”容修自然不敢相信,一遍遍的撫摸著小人兒的肚子,卻被小人兒狠狠推倒在地。


    “我是月蘇沁,月蘇沁,不是你那早已去世的林暮,我也不是你的王後,你的王後早就埋葬了起來,你不過是把我當做了她的替身,而我終究不是林暮……”小人兒的眼中充滿著絕望,眼底越發悲涼。


    “不會的!不會的!……你怎麽可能不是林暮?暮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聽遠明月的話給你下藥……暮兒,暮兒,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暮兒……”


    容修想要緊緊擁抱住那個小人兒,卻發現,即使靠近了她,也不過是一道幻影,他終究還是抓不住那個小人兒的一絲半毫。


    “即使你再怎麽樣,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那個小人兒的眼中慢慢流下眼淚,容修想要上前替小人兒擦幹眼淚,卻發現自己的雙腿被禁錮在地上,那個原本哭著的小人兒緩緩朝他走了過來,眼底帶著嘲諷。


    “暮兒,我錯了,暮兒……我真的錯了,你不記得我可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忘記允恩!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你不是喜歡小丫頭……”容修的聲音慢慢開始嘶啞,容修最終還是看著那個小人兒,挽著別人的胳膊,一臉嘲諷的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什麽特別卑賤的東西。


    那眼神,容修看不透,他也不想看透。容修眼底充斥著絕望,容修最終還是眼睜睜看著月蘇沁挽著別人的胳膊,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


    “暮兒!迴來,迴來好不好?暮兒……”容修並不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有多麽卑微可憐,容修不想眼睜睜看著月蘇沁離開,即使,讓他放棄所謂的權利,容修也是敢為了月蘇沁,放棄自己好不容易擁有的這一切。


    “暮兒……不要離開……暮兒……暮兒!”容修猛然驚醒,突然發現自己誰在台階上,容修輕輕搖頭,卻發現眼前站著一個人,身上穿著正紅色宮裝的人。


    容修緩緩抬頭紋似乎有些許的不敢置信。暮兒……這是他的暮兒迴來了麽……容修抬頭,卻看見遠明月的臉,容修瞬間失落了下來,逐漸暴怒。


    “誰讓你穿這衣服的?!遠明月,不要仗著自己是遠家的女兒,你就可以在皇宮胡作非為。”


    “我自然知道,我不過是遠家的女兒,若是跟其他女人一般,故意引起你的注意,我仿佛現在有十條命,我似乎都不夠您來殺。”遠明月的眼底帶著些許悲傷。


    “我知道,上次不過是月蘇沁自己喝了藥,而你們直接精神緊張。不管是你,還是林夜,我從一開始就已經分的清楚,看的透徹。”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還要三番五次陷害月蘇沁?”容修自然是不理解,“若是你因為月蘇沁的王後之位,你倒是可以嫉妒,若是你因為別的,休怪我無情。”


    “嗬……我隻是,羨慕月蘇沁,即使再怎麽樣,不管是林暮迴來,還是月蘇沁代替林暮,自始至終,我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旁觀者。”遠明月的眼角慢慢滴落幾滴眼淚。


    遠明月看著容修的樣子,莫名多了幾分心疼。遠明月似乎自始至終,隻是想要王後那個位置,王後的位置似乎在遠家的耳濡目染中慢慢變得比她的生命還要為之重要。


    遠明月自嘲的笑了笑,眼角緩緩滴落幾滴眼淚。縱使容修是這北鳶的王,又能怎樣,月蘇沁愛慕的隻是斯安。她再好又怎樣,容修喜歡的至始自終是月蘇沁。


    “月蘇沁……”遠明月再次念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莫名多了幾分心酸。遠明月用袖子輕輕擦幹眼淚,靜靜看著那為月蘇沁買醉的容修。容修跌坐在地板上,整個隻顧著喝酒,雙眸通紅一片。


    遠明月慢慢靠近容修,容修經過這幾個時辰後,似乎眼底的紅血絲又多了幾分。容修最終還是在那燈影爍爍的宮燈下睡去。


    “容……修。”遠明月用自己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容修臉頰上細汗,遠明月不知道自己似乎有多久沒有這麽喊過他了。似乎是小時候,又或者她從來稱唿容修的永遠隻是“王”。


    遠明月不由得有些許心酸,害怕容修醒來後看見自己環繞著他發怒,遠明月最終還是撿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下,抱著膝蓋,靜靜地看著容修那熟睡的睡顏。


    “暮兒……暮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暮兒……”容修似乎夢到了什麽,就連坐在一旁的她都被容修的囈語所吵醒。遠明月歎了口氣,再怎麽樣,即使容修醒了以後看見這樣,也罷,也罷……


    “我在,容修,我在……”遠明月不斷念著容修的名字,聽著容修嘴中喊著的人的名字,再看看容修躺在自己懷裏的樣子,遠明月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遠明月似乎察覺到眼淚滴落在容修臉畔,隻能趕忙替容修擦幹淨,柔夷輕輕一筆帶過,把眼淚略微擦幹抹淨。


    “暮兒……暮兒……”容修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一個人緊緊的抱著自己,唿喊著他的名字。


    容修自然知道那個人不是月蘇沁,月蘇沁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但是卻帶著些許若有若無的花香。容修似乎也不介意環住自己的人是誰,月蘇沁也罷,別人也罷……


    “容修……”遠明月靜靜地看著容修的睡顏,心底的酸澀似乎在頃刻間化為烏有,起碼,在這個時候,容修並沒有狠狠地推開她。


    周圍一切靜開始死寂般的沉默,遠明月看著躺在她懷裏的容修,心底的酸澀似乎如同那窗外倒映著的明月,遠明月說不清的苦悶。


    容修還在沉睡著,她知道,容修知道他現在躺在誰的懷裏,不管是躺在誰的懷裏,總歸不是月蘇沁。


    容修閉著眼,周圍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他又仿佛進入了什麽空間一般,周圍的一切似乎是無限循環,又或者說,他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容修似乎聽見了那充滿著柔情的聲音,容修迴頭一看,不遠處有一個人,那個人穿著粉色長衫,那身影竟和容修幻想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容修顫顫巍巍站起來,那道身影他自然很熟悉,那是月蘇沁。


    “暮兒……是你麽?暮兒……別走!好不好?別走……”容修眼底帶著悲傷,那個人兒他雖然看不清身影,但容修可以確認,那道身影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容修朝著那道人影緩緩伸出手,那個人兒竟然開始後退。容修自然不敢再伸出手,他怕那個人兒最終跑出他的視線。


    “容修,你覺得,這個孩子是男孩女孩呀?”那個熟悉的小人兒慵懶的躺在自己懷裏,容修似乎感覺到了那個小人兒身體的溫度和那令他日思夜想的熟悉的味道。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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