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花火暈暈乎乎的醒來時,隻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臭氣。[.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她看了看周圍,很確定她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裏。


    摸索著坐了起來,隻覺得身下鋪了一層茅草,涼氣和濕氣透過茅草鑽進她身體裏。眼前也不再是雕花木門,而是十幾根粗大的木柵欄。唯一的出口還用鐵鏈鎖了起來。


    花火揉了揉太陽穴,雖然頭還是很暈,但她知道一件事,她現在就在所謂的古代大牢裏


    不過她到底犯了什麽事?要被抓到大牢裏。而且還是用迷香的手段。


    花火頹坐在地上,翻了個白眼,暗罵自己倒黴。


    “哪個混蛋關我啊,我無財無權,關我有什麽用。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啊,九耳還沒有好呢。也不知道小優怎麽樣了,不會給壞人殺了吧。真是的,怎麽這麽倒黴。”花火把頭埋進臂彎裏,喃喃自語。


    “你醒了啊。”牢門外響起了花火非常熟悉的聲音。她心頭一跳,實實在在的感覺到大事不好了。


    “你你為什麽?”花火努力平靜的問。


    一個獄卒將牢門打開,贏政走了進來,帶著詭異的眼光看著花火。


    “把人帶過來。”嬴政哼笑了一聲,眼神冰冷。幾個士兵聽令後不一會兒架著一個遍體鱗傷的人站在了牢房前。


    花火定睛一看,是車優!


    “小優,你怎麽會成這樣!”花火情急之下想起身,卻被嬴政狠狠地拽了迴去。


    “小姐,是優對不起小姐,我”車優把臉瞥了過去,不看花火。花火看到這個情形,心裏涼了半截,硬生生地問道:“是你出賣的我?”


    車優頓了一下,點點頭。


    “原因。”花火簡短的問到,心情平靜得不可思議,連憤怒都沒有了。


    “這女人本就是寡人安排在齊國的奸細之一,沒想到田齊建把這人安排在你的身邊。但寡人很較好奇,你是如何收服這女人的?居然讓寡人用了番手段才肯透露一點信息,而有些事竟是連說都不肯說。”贏政略帶玩味的說。


    “你對她做了什麽!”花火全身發涼,怒視贏政。“哦?你聽到這女人背叛時沒什麽表情,現在反而為其發怒?”贏政走進花火,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


    “說,你到底對優做了什麽!”花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你覺得你有資格問麽?你現在可是階下囚啊。騙了寡人這麽久,你到底有何目的?”贏政強迫著花火貼上他的身子,一手摟住花火那纖細的腰肢。(.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優,到底怎麽了!你沒受傷吧?”花火拗不過頭,隻能斜著眼看向車優。


    車優一個勁的搖頭,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你這麽想知道?”嬴政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說!”花火也不管麵前之人是不是皇上之類的了,她現在隻有一種感情,那就是憤怒。


    “要寡人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嬴政用拇指摩挲著花火的麵頰,那神情像是看著最有趣的獵物一般。


    花火咬了咬下唇,她如何不知嬴政的想法。


    “王上想叫臣做什麽?”花火強作鎮定問道。


    “果然有意思。”嬴政笑容更加深邃,低頭在花火耳邊輕輕說道:“寡人要你在這眾人麵前”


    花火聽完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暗示自己不用害怕,她可是現代女性,一個吻算什麽,再說,她現在的身份是男人,嬴政他自己也會被說成有龍陽之好。


    下定決心,花火睜開眼,顫抖著將唇覆蓋在嬴政的唇上。


    花火本是想蜻蜓點水後就立刻離開,哪料嬴政將摟住她腰的手暗自一發力,逼她打開了牙關。


    嬴政的舌靈活的鑽進了花火的口中,似是要將她全部占領一般,幾近瘋狂吮吸著,攪動著。


    花火瞪著眼看著麵前及其享受這一吻的嬴政,心中駭然,她不明白他如何能夠這樣吻她。與繼父的粗暴不同,雖是霸道,但那種充斥唇間的柔情叫她迷茫不解。她以為嬴政不過是為了羞辱她,但似乎又有些什麽不同。


    吻了多久花火也不知道,她隻覺胸中的所有氣息都被嬴政剝離了去,兩腿發軟,幾欲倒下。


    嬴政心滿意足的放開花火,似是意猶未盡般舔了下唇。那動作,那神情,邪魅的足以叫任何一個女人發狂。但花火隻覺得嬴政的小動作她好像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在不知道何時,有個人每每吻過她以後都會舔一下唇。


    “開始寡人隻是命人喂她吃了幾種毒藥而已,”言而有信,嬴政開口道:“但這女人寧死不說,寡人隻好先斬了她大公,然後告訴她如果她還不說實話的話,就在她麵前一個個斬了她的家人,然後這女人就說了。”如此殘酷的話卻用如此輕鬆的語氣說出,花火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小姐是優不好”車優斷斷續續的說到,花火才發覺車優的聲音已經嘶啞的不行了,可能是毒藥破壞了聲道。


    “是我害了你。你幹嗎這麽傻,早點說了不就行了,我又不會怪你。”花火緊抿嘴唇,兩行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把這人帶走。”贏政提高了聲音說道。架著車優的士兵立刻轉身離開,動作迅速無比。


    “王上不會再對優做什麽了吧!”花火向贏政怒吼道。


    “你覺得呢?”


    “臣能給王上想渴求的東西。”花火忽略嬴政那在她背後不安分的手,強笑道。


    “哦?”贏政一挑眉,不屑一顧。


    “臣能助王上滅韓。”


    贏政愣了一下,旋即大笑。“你一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助寡人滅韓?哈哈,這是寡人聽過得最好笑的事了。”


    花火哼了一聲,嘲諷的看著贏政,說道:“臣沒有力氣,隻有腦子。”


    “那寡人倒是要好好討教一下了,看看你的腦子有多好。”嬴政看著花火的眼睛,手指摩擦著花火那被他吻得通紅的唇。


    “怎麽不說了?那天你在大殿上的時候可是很能說呢。”


    “先請王上放開臣,這個樣子臣無法應對。”花火一板一眼地說。


    贏政愣了一下,眯起眼睛,過了一會兒,居然真的放開了她。


    “現在你可以說了。”贏政命人搬來座椅,舒舒服服的坐下,等著花火開口。


    花火整理下衣襟,緩緩道來:“臣以為,自商君變法以來,大秦經孝公、惠文王、悼武王、昭襄王、孝文王、莊襄王至今,已百餘年矣。山東六國多次合縱弱秦,皆未大成。秦故日益強盛,然除大將白起滅巴蜀外,秦未嚐撼動山東六國半分。”


    “縱使大將白起將秦地拓展千餘裏,而後孝文王、莊襄王皆無大作為,秦無戰功。臣下以為,今秦有大將桓?、王翦、蒙恬,況秦已積土城山,積水成淵,當興風雨、生蛟龍也。”


    “然縱觀山東六國,趙國做大,不宜攻,魏國地大勢重、不當攻,楚國多水路,不易攻,隻一韓國,地小國弱,且近秦,宜攻易攻當攻。”


    贏政沉吟半晌,麵色趨於平靜,花火知道他聽進去了。


    “然也,你說的有些道理,但當下卻不可為。”


    “為何?”花火皺眉,她分析的斷無半點差錯。


    “你可聽說流言?”贏政偏頭看向牢房那唯一一個窗子。夜晚冷風嗖嗖,剛開春,寒氣未解,月色肅然。


    “宰相被鴆殺一事?”


    贏政點點頭,卻不說話了。


    “當真是王上的令?”


    贏政猛然看向花火,半晌後似乎從嗓子裏擠出一句:“你不信?”


    花火覺得這話要看贏政怎麽理解了,他是問她不信他下令鴆殺呂不韋呢,還是問她不信那些流言呢。


    “王上並無殺宰相之意,也無殺宰相之理。”花火就當嬴政是問她為什麽不信他鴆殺呂不韋了。


    “仲父把持國政十餘年,列國隻知秦有仲父,卻不知有我秦王。仲父架空寡人的權力,你說寡人難道不該殺宰相麽?”贏政有些激憤。


    “單憑王上還稱宰相為仲父,便知王上於宰相並無殺意,但恨意還當是有的。”花火對贏政眨了眨眼睛。


    “你這女人”


    “臣既為客卿,當是男人了。”花火立即糾正。


    “你怎知寡人會允許你繼續女扮男裝?縱使是女人,隻要有才幹,寡人也不會拘於禮教而不用的。”贏政有些好笑的看著花火。


    “臣下不才,但還有王上用得著的地方,王上不也是因此而留下臣的麽?總的來說,還是男人的身份更加方便不是麽?”花火長跪於贏政麵前,以示尊敬。


    “你到清楚得很。”贏政哼了一聲,花火理解為這是他對她讚同。


    “而且臣下認為,宰相大人之所以自盡也當是認同王上放手去幹了。宰相自知其在朝堂一日,王上便要看其顏色一分,臣子們也會如履薄冰,如臨深淵,不知聽誰為好。”


    “你當真如此認為?你相信仲父是自盡?”贏政的眼睛有些發亮。花火鄭重的點點頭。贏政長歎一聲,便沒有再言語。


    “那王上對此事有裁定?”花火小心翼翼的問。


    “暫且信了你吧。”


    “不是,你臣下是問對待流言的那件事。”呂不韋初死,便有呂氏一族和一千多奔喪來賓秘密厚葬了呂不韋,地點在洛陽北邙山。


    洛陽北邙山地勢得天獨厚,草木繁盛,靈氣充沛,是當下人們公認的寶地。邙山原名郟山,在東周時隨洛邑更名洛陽而改名。而且有許多王公貴族們將陵墓選址於此,久而久之,這北邙山便成了墓葬之地的代名詞。


    當初車優帶迴消息時,花火還緊張了一陣子,就秦國國法而言,這樣的竊葬是大罪,但贏政就這樣把呂老人家屍體就這樣擺著,也不像話,俗話說死者為尊,正屍、招魂不做也就罷了,連一架棺木也不給就不對了。


    就竊葬本身而言花火倒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但後來又聽到消息說,贏政不但沒有追究那些竊葬人的罪名,反而安撫了一番,她就覺得是有蹊蹺,呂不韋不像是贏政誅殺的。


    花火本以為這樣的厚禮可以將流言壓下去,沒想到流言反而有愈演愈盛之勢,連那個“贏政非莊襄王之子,實為呂不韋之子”的流言都傳了出去。可見這是一場有陰謀的策動。


    山東六國一定參與了,且心思不必說,一定是想讓秦國自己出亂子,好乘機攻秦。但光靠山東六國是不可能掀起這樣的鋪天流言,從中必定有秦國自己人的參與,但動機就不明了了,若是想扳倒贏政也未免太傻了一點,贏政若是被這種小流言嚇倒的人,也就不配作秦始皇了。“暫時還沒有主意。”贏政幽幽的說,看起來心裏頗不平靜。


    “那何不與蒙武將軍、李斯廷尉商談一下?兩位大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呢。”花火推薦到。


    贏政聽完,隻目光炯炯的盯著花火,接著起身,上前將她的下巴挑起,玩味的說道:“你倒是越發的讓寡人好奇了。不過是個女人,寡人倒是覺得,你用身子來討好寡人更加現實,不是麽?”


    花火淡淡一笑,無畏的說道:“若是大王也是如此的看法,那臣也隻能感歎看走了眼。臣的身子和腦子,大王隻能得到一個。要知,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呢。”


    “哼,敢威脅寡人?膽子不小。”嬴政眯起眼睛,有些危險的看著花火,卻是毫不猶豫的又一次攫取了她紅潤的雙唇,笑道:“你是寡人的東西,寡人想怎樣都可以。”說完隻起身,一個甩袖,大步離開了牢房。


    “哎!將優放了!”花火想追上去,但被守衛給推了迴去,鎖在了牢裏。


    無奈,花火隻好一邊腹誹這嬴政吃完人豆腐就走人,一邊乖乖的繼續過著牢獄生活。還好一天三餐都挺豐盛的,至少沒餓了肚子。


    兩天後,花火正無聊的編著稻草玩,卻聽有腳步聲從外傳來,接著鎖門的鏈子又是一陣響動,鎖被打開了。花火揉了揉肩膀,看了一眼來人,是趙高。


    趙高用帕子捂住口鼻,嗲聲嗲氣的說道:“王上吩咐上你到偏殿議事。”


    花火伸了伸懶腰,無所謂道:“可以啊,但我得先迴一趟蓮池宮,換身衣服。”


    趙高想了想,看著有些淩亂的花火,也覺得她是該洗漱洗漱了,便點頭同意。


    其實花火到不介意,雖說是極度的想洗澡,膽更多的是擔心九耳的傷勢。幾天不在,小優也性命堪憂,隻能希望九耳不要出什麽差錯才是。她已經害的車優這麽慘了,可不能再讓九耳沒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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