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包軒的殷勤,蘇湘月似乎不解風情一般,隻是冷淡的說道:“包公子無須如此,小女子自會照顧自己!”


    包軒還是厚著臉皮,將蘇湘月引進了大堂裏麵的主位。不過,那雙眼睛,始終不離楊虹彩和蘇湘月。


    兩人入座以後,蘇湘月對楊虹彩說道:“東家,那舉人似乎是個好色之徒,你看他那雙眼睛,始終在你身上轉來轉去,一看也不是好東西!”


    楊虹彩說道:“在你身上停留的時間很長,怎麽了,人家也是個舉人,和你倒也般配!”


    蘇湘月說道:“東家說哪裏話來,那廝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這般年紀,肯定就是已經有了妻室的,小女子哪有那麽好的福氣!”


    楊虹彩笑道:“看不出小娘子眼光倒也如此之高!”


    蘇湘月不知道怎麽搭話,似乎這個東家對自己有意見!不過這倒是當然了,自己隨時可能搶走她未來丈夫的人,當然會對自己有所堤防了,這是人之常情!


    風滿樓隻覺得心裏十分不爽,雖然自己女朋友被其他男人如此盯著看,說明她很漂亮,很吸引人,但是誰也不願意自己女朋友被別人如此的看著。楊虹彩和蘇湘月兩個女人,無論哪一個女人,隻要被包軒盯著看,風滿樓心裏都覺得很不是滋味。


    不多一時候,卻看見刑房師爺戴安也來了,包平將戴安迎接近大堂主位上。而剛剛將戴師爺接近大堂,就聽見門外小廝喊道:“王村王夫人到!”


    王夫人?王珍?


    風滿樓心裏一陣跳動,待到來人邁進院子,風滿樓才看到,果然是王珍!


    一個平時幾乎不出門的少婦,居然和修築豆腐渣堤壩,明顯涉嫌[***]案的包平有往來,這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包平已經出迎了,但是,風滿樓卻發現,這個王珍的眼神,似乎卻是往另外一個方向望去,雖然在和包平答話,但是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那個方向。


    風滿樓心裏又是一陣奇怪!


    王夫人不止一次往那個方向瞟了過去。


    風滿樓順著王夫人的目光,望過去之後,居然發現一個男人。大約三十五六歲,風滿樓注意到,那個男人望著她的目光,熱烈中蘊含著深情。兩人一定有什麽關係!


    現在客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隻是主位上還有一個空位。


    包平對旁邊一個下人問道:“昨天叫你送的請柬到底送到沒有?怎麽不見風大人前來?”


    那下人說道:“小人確實送到了!”


    包平一想,人家畢竟是一縣之主,有點架勢,那是自然的,看來,還得自己親自前去迎接。


    想到這裏,包平便讓人密切盯住大門口,卻始終不見來迴報!


    “或許是不會來了吧!”包平等了很久,客人也全部到齊了,但是主位還空著,心裏一想,空著總是不好,隻得讓下人撤了位置,自己將旁邊的位置挪了挪。這樣還顯得位置滿座了。


    風滿樓雖然離得很遠,但是卻看到包軒竟然趁著位置鬆動的樣子,不住的將椅子往蘇湘月身邊挪動。


    蘇湘月似乎也感覺到了,也跟著不住的將椅子往楊虹彩身邊挪動。


    宴席開始之後,包平忙著和兩位師爺聊天,而兩位師爺也對包軒看不順眼,因此也沒理會他,包軒卻心裏叫好,這下自己剛好和蘇湘月熟絡熟絡!


    現在大家都在宴席上麵,自然不是談私事的時間,因此氣氛顯得相當沉悶,大家唯一的說辭,都是恭喜包軒公子高中舉人的話語,豐富一點的,就是預祝包舉人高中進士,然後光耀包家門楣之類的話。


    當然,這些話除了敬酒的功能,實在是沒什麽功能。


    當大家這些恭維話說完之後,便也沒有了說辭。


    包軒看了看在座的幾位,除了自己和老丟,就是兩位師爺,以及楊虹彩,蘇湘月以及王夫人。包軒說道:“看大家也不進行,要不,咱們來行酒令如何?”


    哪知道江醇風說道:“包公子是要看我和老戴的笑話呀,咱們就區區縣衙一個師爺,哪裏會什麽酒令,那些詩啊詞之類的,咱們可是勉為其難了!”


    戴安卻似乎和江醇風唱反調似的說道:“三位娘子都沒有說話,咱們大男人說這些話,不見笑麽?怎麽樣,三位娘子,意下如何?”


    蘇湘月沒說什麽,對包軒那副模樣心裏十分不爽,加上自己也有那份自信,當即說道:“無妨!”


    楊虹彩也沒有意見,王夫人卻說道:“既然兩位娘子沒意見,小女子也是讀了一些詩書,倒樂業奉陪!”


    席間的,隻有老包差一些,畢竟是包工頭出身嘛,哪裏懂什麽詩詞的,見此,說道:“那也好,老夫就不參與了,年紀大了,這酒量也不行,既然行酒令,老夫就做個令官可好?”


    這臉皮可真夠厚的,才四十多歲五十歲不到的年紀,這就算年紀大了!


    有老頭子的話,包軒一下子便放開了,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咱們就請蘇小娘子出題,大家以為如何?”


    蘇湘月沒想到包軒會如此,楊虹彩對著自己笑了笑,似乎是說:“你看,這下招到別人了吧?”


    蘇湘月看了看大家,都一臉的無所謂的態度,便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來猜謎吧,誰要是輸了,便喝一杯!”


    大家沒意見,對於誰先來的問題,一陣推讓,最終還是決定讓楊虹彩先來,畢竟是匯通錢莊的東家,現在大家手上誰沒有匯通的銀票?不得不賣這個麵子。


    楊虹彩想了想,說道:“先來個猜字的遊戲:孔雀東南飛!”


    楊虹彩下首便是王夫人,根據酒令規則,誰要是答不上來,必須罰酒一杯,然後才能出題。而且第一位出題的要是猜字,那下一位也隻能出猜字的遊戲,除非猜不到上一位的謎底,喝完罰酒,才能夠更改猜其他的!


    王夫人想了下,這個其實不難,便說道:“是個‘孫’字,夫人何處去?”


    王夫人下首的是戴安戴師爺,戴安一時間沒注意,說道:“王夫人,該你了!”


    大家看了看戴安,說道:“戴師爺,該你了!”戴安一愣,說道:“哦,是戴某失誤了,自罰一杯!”說完,端起酒杯,便一飲而盡,然後說道:“這罰也罰了,王夫人的遊戲,戴某還是猜上一猜,就是個‘二’字!”


    說完,看向下首的江師爺,說道:“一曲高歌夕陽下!”


    江醇風說道:“曹!”怎麽聽怎麽想罵人的話,看來這個戴安和自己是對上了!江醇風下首便是令官包平,包平既然都說了,自然跳過,就輪到了包軒。


    隻聽江醇風說道:“曰落香殘,洗卻凡心一點!”


    這個謎底是個“禿”字,雖然包平跳過了,但是確實包軒接上,這個字怎麽想怎麽覺得別扭。還是包平畢竟人老了,心裏倒也想得開,或許是長久被兩位師爺欺負慣了,倒也沒什麽。


    但是包軒卻不一定買江醇風的賬,說道:“江師爺好遊戲!這答案嘛,就是個禿!”


    包軒其實沒安什麽好心,要是將讀書來說,自己畢竟是最新科舉人,這詩詞歌賦,談文論道的,可是相比這些人,自認為還是有點優勢。而且也是想將楊虹彩和蘇湘月給灌醉。


    楊虹彩自己不敢將她怎麽樣,但是蘇湘月就不一樣了,畢竟是楊家的人,雖然看起來很受楊虹彩的尊重,但是隻要將她灌醉了,自己機會不就來了嘛,但是現在還得像辦法將楊虹彩也一起灌醉了,不然,要是她不醉的話,離開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要將蘇湘月給帶走不是?


    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為了等這個機會,包軒想的就是怎麽將蘇湘月和楊虹彩灌醉。因此,這一上來,便出來了個不簡單也不很難遊戲。主要是難的他自己也不會。


    “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蘇湘月一來沒想到他一下會出這麽難,所以心裏沒有準備。二來也是感覺這個包軒不安好心,所以一時走神,這麽一愣神的功夫,腦子一片空白,當即說道:“小女子無能!”說完,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楊虹彩說道:“小娘子,這不是一句:江聲不盡英雄恨麽,怎麽將你難住了?”


    蘇湘月說道:“確實一時不知如何解答。無妨,無妨,那小女子出題了,楊東家仔細聽好了。”


    蘇湘月當然不會給楊虹彩太難的,楊虹彩也不會給王夫人很難的遊戲,到最後,沒到包軒這裏,便會卡住,因為包軒明顯沒安好心,卻是讓蘇湘月喝了不少酒!


    而王夫人因為總是走神,眼光總是遊離在剛開始進門看到的那個男人身上,也不時的輸了幾杯酒!


    這一切,風滿樓都看在眼裏。而且這邊聲音也越來越大,風滿樓倒也聽得一些。


    就這時,卻見包軒喝了一杯酒,說道:“我認罰!認罰!這罰也罰得好,在下可以換一個題目了,這下不讓大家猜字,讓大家猜一個動物。”


    卻聽包軒說道:“走也坐,跑也坐,跳也坐,臥也坐,一坐到底!”


    要是剛才那段時間,蘇湘月喝了酒,大家還幫忙解答,可是現在這一題出來,頓時大家一陣鬱悶。


    太古怪了!根本沒聽說過可以這樣猜遊戲的!


    風滿樓看見蘇湘月再被灌了一杯酒,臉色已經潮紅,看樣子差不多了,再喝就真的醉酒了。連忙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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