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tbb裏麵,楊名碩在折騰著融資上市。


    從年初被撩下了社長之位之後,楊名碩在公司出現的時間少了許多。偶爾出現時,也總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練習生的考察上麵,對於青鳥團音源失竊,幾經波折後終於發出正規二輯,然後隊長薑撒朗又是被爆抄襲又是爆出戀情這一係列的事,似乎都不太關心。


    但那陣子,李準碩還是查到了,在處理薑撒朗抄襲與第三者傳聞的過程當中,他們所遇到的,不僅是來自於四麵八方外部的阻力,同時也有來自於公司內部的消極,就連他們公司內部都有人想要刻意攪亂這一灘渾水。李準碩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誰在搞鬼,而且同時,他也覺得楊名碩不該這麽短視——青鳥團是公司現在的頂梁柱,楊名碩就算再想打壓薑撒朗,也不該暗地裏在背後這樣使絆子。


    從那時候,李準碩便決定與楊名碩來一場正兒八經地較量。


    不再是像之前帶著薑撒朗那樣,大多的事情都尊重她的意見,薑撒朗顧念著楊名碩這兩年的照顧,他就也不主動去做些什麽。


    這一次,正如申雅中所察覺到的那樣。


    李準碩打算認真地開始玩這盤棋了,不會再因為什麽曾經被表仁厚托付這家公司的恩情而縮手縮腳、顧慮許多。所以李準碩與申雅中兩人意見一致地,把薑撒朗從公司裏支開了。


    作為青鳥團的隊長,也作為在公司裏擁有著絕對話語權的股東。


    薑撒朗不蠢,但天性重情重義。


    有些事,如果逼著她去學的話,她倒也都能學會。


    可那些爾虞我詐冷血無情,對於她來說,畢竟還是太不適合。


    申雅中讓李準碩在考察過那個女孩之後,認可了這女孩是個值得他幫助的小姑娘之後,就別再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去消磨薑撒朗身上的靈性與天分。李準碩雖然洞悉出申雅中那明顯就是心疼護崽了,卻還找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申雅中說得沒錯——


    比起薑撒朗來說,申雅中才是更好的合作者。


    整個青鳥團裏麵,或者說整個tbb裏原本由表仁厚帶出來的原班人馬裏麵,申雅中都是最適合與李準碩聯手,一起應對楊名碩一係列動作的那個人。因為申雅中是商人的女兒,她和李準碩一樣,骨子裏天生就流淌著運籌帷幄、殺伐決斷的血液。


    而某種角度看來,他們兩,甚至與楊名碩,都能夠算作同一類人。


    所以tbb這盤棋,當然該由他們三個來玩。


    八月盛夏,首爾清潭洞的tbb小破樓裏,李準碩吹著空調,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對對麵沙發裏的女孩道:


    “這兩天楊代表又找了幾個投資人,而且還在試圖說服包括劉在碩xi在內的好幾位頂尖藝人,打算借由大牌藝人加入的噱頭拉來更多投資,然後在融資上市的過程中逐漸稀釋撒朗手裏的股份……”


    “嗯。”


    對麵的申雅中點點頭,視線從膝蓋上的一疊財務報表裏抬起來,道:


    “劉在碩前輩明後天過來簽約是吧,歐巴你注意著點,別讓楊代表跑公司來給劉在碩前輩難堪。”


    “哈~”


    李準碩笑出了聲,“楊代表也不至於做這麽沒有格調的事啊!其實關於他上市的那個計劃書,我也還挺認可的,能多一些藝人加入公司的話,我也都覺得挺好。”


    “是都挺好。”


    申雅中又點點頭,把那一疊報表仍在沙發上,理了理衣服站起身來道:


    “求同存異吧,一邊謀求公司的長遠發展,一邊也不能讓他太欺負我們了。李社長,辛苦你了。”


    麵容姣好的女子笑得溫和,走過來輕拍李準碩的肩膀,拍了兩下後便繼續往門口走。


    李準碩卻突然從沙發裏直起腰來,轉過頭來提高聲音問道:


    “現在公司裏局麵不穩,你們四個日本出道的計劃暫緩。但接下來你跟赫拉的小分隊還出不出啊?這跟你那幾部電影的邀約時間可都是撞上的!你到底往哪邊跑?給我個準話啊!”


    “先做小分隊吧。”


    申雅中迴過身來,撇了撇眉,道:


    “打歌完了之後,赫拉就整天在弘大那邊野,總得讓她也收收心吧。而且我這邊電影也不急,那幾個劇本我都看過了,全都不太適合,還要繼續再等。”


    “哈哈~”


    李準碩趴在沙發上笑,“長得太美也是一種負擔啊~”


    申雅中因為她的那張臉,在戲路上確實受到了諸多限製。韓國電視劇裏,因為觀眾的主要人群都是女性,所以女一要麽走可愛範兒要麽長得比較平凡或是親和,一上來就美豔值全開的,基本都是炮灰女二。申雅中美得仙氣十足,這樣的人設在韓國電視劇裏很少會成為女一,然而以她現在在演員界的咖位,也很難再去電視劇裏給人做陪襯了。而韓國的電影,一向都是男人戲比較多,出彩一點的女性角色本來就少,外加還又得考慮申雅中本身的顏值……


    綜上,女神的顏值太高,咖位也慢慢上漲,這就導致了,她現在選劇本越來越困難……


    李準碩半是恭維半是幸災樂禍,申雅中聽了後也就笑笑,繼續門口走,頭也不迴地道:


    “沒事,準碩歐巴你在公司勞苦功高,就算不帥也不用自卑。”


    說話間已經走到門口,開了門閃出去,利落地就把門給合上了。


    一個人被留在辦公室裏的李準碩:“……”


    他怎麽就不帥了?!哪隻眼睛看出他自卑了?!!


    勞苦功高的李社長憤憤不平掏出手機來,用自拍模式打量自己的臉。他最多……最多就是長得不像傳統型的帥哥而已嘛!眼睛這麽大嘴角自然上翹!看起來……還是很可愛的嘛!而且多有親和力呀!他每天笑眯眯地去食堂吃飯,人家阿姨都樂意多給他兩勺泡菜的好麽?!


    八月,yg大樓的某間練習室裏。


    李勝弦坐在滑輪轉椅上,腳踢在地上無聊地轉了個圈。旁邊音樂聲一停,和伴舞又排完一首歌走位的東詠裴走過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上的汗,一邊笑著對自家忙內道:


    “怎麽,說過來看我演唱會準備得怎麽樣了,結果來了就坐在一邊發呆?”


    東詠裴七月份時剛出了自己的solo專輯,接下將舉辦自己的第二次個人演唱會。這幾天就一直待在公司練習室裏,與伴舞磨合演出動作和走位,往後再過幾天的話,就該到演唱會現場去彩排了。


    “唉……”


    李勝弦深深地歎了口氣。


    “至龍哥跑美國玩去了,塔普哥拍電影去了,哥你天天在公司裏泡著,大聲哥整天神出鬼沒……到底還有沒有人能陪陪我了?!”


    東詠裴擦著頭發笑:“你不也才和朋友旅行迴來?還需要我們陪?”


    李勝弦抄著手哀歎:“朋友和成員不一樣啊,在成員裏我是需要人關愛的忙內!”


    東詠裴笑得更歡:“這句話我會轉告給至龍和塔普哥的,等他們兩迴來讓他們好好關愛一下你!”


    李勝弦蹭地一下從座椅上彈起:“哥!”


    眼睛瞪圓了,張開了嘴想要說些什麽,可是似乎忽然又覺得無趣,就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撓了撓頭,聳聳肩道:


    “哥你辛苦了!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說完之後就蔫頭耷腦地走了,看得身後的東詠裴一頭霧水。


    “呀,這群人到底都是在想些什麽啊……”


    東詠裴自言自語地感慨著。


    而他口中的“這群人”,包含了莫名其妙跑他練習室裏來唉聲歎氣的李勝弦,包含了最近神出鬼沒的薑大聲,也包含了行蹤飄忽不知何時居然跑去了美國的權至龍。


    一個一個,都不省事啊。


    東詠裴唏噓歎惋,把擦汗的毛巾扔去一邊,立馬又返迴練習室中間。熟悉的音樂聲響起,又是下一首歌的練習編排。


    而也被東詠裴列上了“不省事”名單之一的李勝弦,無精打采地從練習室裏出來之後,自己一個人下了樓,與沿路的同事們打著招唿,很快便走到門口,坐上了自己的車。


    沒有急著發動引擎,而是從兜裏掏出手機來,又撥出一個熟悉的號碼。


    短暫的一片空白之後,電話那頭傳來提示關機的聲音。


    李勝弦撇撇嘴,眼珠子轉了兩轉之後,幹脆在通訊錄裏找到另一個電話號碼,撥過去。


    這一次,幸好是通的了。


    響了幾下之後,那邊有人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


    “喂?勝曆歐巴?”


    那是遠在大洋另一邊,青鳥二輯打歌期結束後就消失的青鳥團隊長薑撒朗的聲音。


    “哦?正在睡嗎?也沒什麽事,我就是想問問至龍哥……”


    李勝弦這邊話還沒說完,揉著眼睛聽著電話的女孩,似乎已經完全get到了他的意思,於是電話那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幾秒鍾後,大洋另一邊又傳來了比女孩剛才還要更迷糊的聲音:


    “喲不塞喲……?”


    李勝弦激動地握住手機,喊道:“哥!!!”


    嚶嚶嚶他簡直都要感動得哭了!


    電話那邊又有些雜音,似乎是翻了個身,然後權至龍的聲音更加清醒了一些。


    “忙內?”


    小小的驚訝之後,又打著哈欠道:


    “怎麽了?找我有事?”


    “哥!”


    李勝弦捏著手機,提高了聲音吼道:


    “昨天是你生日啊生日!我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你都關機!剛才打都還是關機!我都擔心你是不是在國外被什麽人給劫持了!前兩天新聞上還在說國際上有倒賣人體器官的組織你知道麽!!!”


    “誒?我不是讓塔普哥給你們發短信了嗎。”


    權至龍繼續打著哈欠,懶洋洋道:


    “我手機被自己踩了一腳給報廢了,現在我這兒也不方便買新手機,昨天就讓撒朗給塔普哥打的電話,拜托塔普哥轉告你們我沒什麽事,等我之後迴國再聯係。”


    李勝弦:“……我沒收到塔普哥的短信。”


    “唔,那現在知道了也不算晚,忙內,謝謝了啊~”


    權至龍笑眯眯地說,忽然又在電話那頭輕聲說了一句——


    “撒朗,你先去睡吧,不是公司裏出了什麽事,就是祝我生日快樂。”


    聲音又輕又柔,極盡寵溺。


    李勝弦:“……哥我是不是打擾了什麽?”


    “沒有啊~”


    權至龍繼續心情很好地笑著,“撒朗借了把吉他給我表演,說是送給我的專屬生日禮物。後來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一個樂隊,都過來給她伴奏,結果事情越鬧越大,幾百個人都跑來聽她唱歌,聽了一首又一首後,還非得拖著我們兩一起喝酒,我們喝完之後就直接睡到了這個時候。”


    李勝弦:“嗬嗬,恭喜哥。”


    一首歌就被收買,他都不稀得吐槽了。


    而且當他不知道薑撒朗的性格麽,就給他唱了首歌,權至龍也好意思說那是他的專屬生日禮物?嗬嗬!


    “呀,忙內你是嫉妒麽?”


    權至龍戲謔地笑,“是不是哥不在,你一個人寂寞了?沒事啊~等哥迴去就好好疼愛你!”


    李勝弦:“嗬嗬!哥我掛了!”


    幹脆利落地切斷通話之後,想了想,又重新拿起手機,給薑撒朗的手機裏發了條——


    “至龍哥,生日快樂。”


    等做完了這一係列的動作,bb的大忙內李勝弦才深吸一口氣,然後又長長地吐出來。他伸了個懶腰,再望向後視鏡裏的自己時,這才發現自己提起了笑。不再是剛才上車時一副莫名焦慮,又有些擔心的模樣。


    事實上……李勝弦是收到了崔勝弦發的短信的。


    他知道權至龍是手機壞了而現在又沒辦法買新手機,所以要等之後再和他們聯係。可是,比起收到短信後,便坦然地把生日祝福挪後的其他人,李勝弦心裏還有些別的擔心——怎麽好好的手機就被他自己踩了一腳給報廢了呢?


    雖然權至龍是拿薑撒朗的電話,給崔勝弦那兒遞了消息。


    但李勝弦還是有些擔心,他怕權至龍是又在薑撒朗那兒受了挫,所以就連生日這天也沒心情過,幹脆讓大家連祝福都通通延後。


    李勝弦記得很清楚,當初是他看出了權至龍的心思,自作主張地想要撮合他們兩。結果被薑撒朗給看出了原委,然後才導致了這大半年來,權至龍不斷把頭往薑撒朗那堵南牆上撞,經常都撞得頭破血流,然後還偏偏越挫越勇的慘烈局麵。


    權至龍這半年過得實在太慘,而對此,李勝弦始終覺得自己該負一定的責任。


    要不是他當時太得瑟,要不是他自作主張打亂了權至龍的節奏。


    他隊長哥也不至於在薑撒朗剛分手幾個月時就撞上去啊!


    當然就更加不至於三番兩次地被薑撒朗拒絕。


    對這件事,李勝弦一直覺得心中有愧。


    有點對不起他哥呢……


    所以在得知權至龍把人拐到美國去之後,李勝弦簡直是抓心撓肺地擔心。他擔心他哥真的出手的話,會把薑撒朗那隻倔脾氣的小二哈給惹急了,偏偏薑撒朗還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真生起氣來的話,說不定就徹徹底底把他哥給踹了……然後他哥就一個人淒風慘雨地在國外借酒消愁……滿心的愁苦說不出來……自己摔了手機還隻能借薑撒朗的手機給他們報平安……強撐著麵子不肯說自己徹底被甩……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李勝弦的孽就造大發了!


    而事實證明,李勝弦的想象,與美國那邊兩人的事態發展,還真有些像來著。之前兩人在沙漠外吵了那一架,如果不是權至龍機智,立馬給申雅中打電話,讓她把憤怒疾走的薑撒朗給叫停下來,然後薑撒朗又莫名心軟了,跑迴來哄權至龍的話……


    這一年的生日,權至龍大概就要真的如自家忙內所擔心的那樣。


    一個人在國外借酒消愁,連生日都沒心情過,連朋友都心情招唿了。


    但幸好~幸好!


    李勝弦忐忑一天多之後給權至龍打電話,他隊長哥在電話那頭心情挺好!


    李勝弦為年初說錯一句話,就整整愧疚了大半年。這會兒終於又大大地鬆了口氣。手機揣迴兜裏後,就開開心心地開起了車,打算繼續找小夥伴們玩耍去了~


    哈哈哈剛才在電話裏聽起來……勝利就在前方啊!隊長哥加油!


    李勝弦一邊匯入馬路外的車流當中,一邊搖頭晃腦地想——


    話說,之後兩個人要真在一起了的話,是不是還該謝謝他啊!都是他當時給撮合的!


    雖然是讓他家隊長哥多吃了點苦頭哈哈哈~~~


    是夜,夜幕漸深,燈火霓凰。


    李勝弦浪啊浪地,在江南一家夜店裏撞見了林赫拉。


    這家夜店安保措施做得很好,所以藝人一向來得比較多,過來後也不怕被爆出什麽照片或*,更不可能像去年震驚全國的bar那樣發生差點變成命案的亂象。


    那天晚上,林赫拉坐在吧台角落裏喝酒。李勝弦其實也是已經喝過幾杯,正好沿著這邊的路想去找找廁所,路過這邊時,意外才看到這背影有些眼熟。走近了一看之後,就有些驚訝地拍了拍女孩的肩:


    “赫拉?你一個人麽?”


    林赫拉轉過身來,看到後邊是李勝弦,就衝他笑了笑,然後又指著旁邊一個空座道:


    “朋友上廁所去了。”


    “哦。”


    李勝弦點點頭,左右張望道:


    “廁所在哪兒呢?”


    林赫拉利落地給指了個方向,笑眯眯地又轉迴身去喝酒。李勝弦在上廁所與聊天之間糾結了兩秒,還是決定先去解決生理問題,出來再和這位好久不見的親故好好聊聊。


    然而,再出來時,再按著原路走到這邊時,卻發現吧台旁已經空了。


    李勝弦愣了愣,轉頭往整個大廳裏一望。


    隻是大致地掃了一遍,視線便猛然定在了全場最熱鬧的地方,那裏是一樓中央的舞池。是上麵的鐳射燈不斷發射出激光,下方無數男男女女甩動著腦袋與四肢的地方。他好久不見的親故林赫拉,正在那堆人中間,和一個隻能看得見背影的男人,一起跳著街舞裏的動作。兩人的互動倒並沒什麽曖昧,但林赫拉似乎很嗨,動作利落眉眼飛揚,隔得這麽遠,李勝弦仿佛都能聽到她爽利的笑聲。


    李勝弦默了默,他覺得這情景有些詭異。


    因為據他所知,tbb裏麵現在風起雲湧,申雅中和李社長兩人聯手,鬥得楊名碩都往yg裏跑了好幾次,而且每次一過去兩人就鑽進辦公室裏兩三個小時,最後楊名碩再板著一張臉出來——yg內部傳言,楊名碩大概想找他哥當幫手,然而他哥不想趟這趟渾水。


    但無論楊名碩為什麽最近老去yg,又為什麽板著臉出來,tbb最近內部有些不太好是事實。tbb內部形勢混亂,最直接影響到的,當然就是旗下唯一的藝人組合青鳥團。青鳥團正規二輯打歌期走到後邊的時候,薑撒朗爆出抄襲,然後又是與樸前進的戀情。雖然事情後來都基本被澄清,但隊長薑撒朗缺席了二輯的告別舞台,官方給出的解釋是薑撒朗勞累成疾住院缺席,而私下裏的傳言,是薑撒朗鬱結於心,被氣得住院,於是沒能參加最後的告別舞台。


    而且,在青鳥團正規二輯打歌期完畢之後,薑撒朗更是整個人都失去蹤影。


    官方給出的解釋是,隊長休假中。


    而私下裏的傳言,是薑撒朗被之前的風波傷到,所以出國散心——


    她在10daysoff上醉酒唱歌,以及在日本搖滾音樂節上與yb一起表演的視頻,早就都已經傳迴國內。


    明麵上、暗地裏,各種各樣的傳聞都在滿天飛著,青鳥團家的粉絲也有些惶惶不安。


    李勝弦是知道的,tbb裏確實是真的有事,而薑撒朗也確實是個人狀態不是很好,包括身體狀況與精神狀況,似乎都不太好——這是李繡赫從東京迴來後告訴他的。


    而正是因為知道這兩點,李勝弦在看到林赫拉在舞池裏玩得歡快時,才略微有些別扭。


    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啊。


    林赫拉明明也不是那麽自私,完全不顧其他成員生死的人。


    至少他以前所認識的那個林赫拉不是。


    “呀!傻站這兒幹嘛呢~”


    身後忽然有人將李勝弦的肩頭一攬,那是他的小夥伴之一。


    小夥伴順著李勝弦的視線看了看,便忽然笑道:


    “你喜歡林赫拉?眼光不錯啊,這妹妹最近都快變成江南一帶的夜店女王了。”


    李勝弦皺了皺眉,道:“她最近經常來?”


    “對啊。”


    小夥伴點點頭,滿口酒氣地笑道:


    “她和那個lessang裏的rapper,叫薑什麽來著的那個,最近經常過來!有的時候就他們兩,有的時候一大幫子人,基本都是混黑泡的那一堆rapper,有的時候還會在這邊做特別演出。哈哈之前有次演出的時候,我還聽旁邊有人在說,林赫拉就不該跟著薑撒朗一起混搖滾,她明明在黑泡裏混得更加如魚得水啊!”


    “青鳥團的專輯隻是比較偏搖滾風,但也不是隻走搖滾……”


    李勝弦下意識地辯駁。


    “啊呀我們外行是聽不出來的啊~”


    小夥伴笑眯眯地搖著頭,攬著李勝弦,轉身往其他小夥伴聚集的位置上走著。


    “對我們這些門外漢來說,青鳥團的專輯風格不就是薑撒朗style麽,薑撒朗style不就是搖滾麽。啊我知道!不是隻走搖滾是嘛,你別再跟我爭,我頭疼……”


    八月,暑氣炎熱的季節。


    青鳥團出道兩年多,與出道三年的少時競爭韓國第一女團的頭把交椅。而在這兩個龍頭女團之下,還有後起的函數、21、皇冠、秘密等多個女團,奮起直追。


    八月下旬,青鳥團正規二輯打歌期都結束近兩個月。青鳥團成員申雅中在篩選劇本,林赫拉混跡地下黑泡,樸初雅依舊不時出現在的門外,走進去向自己的老師李仙姬請教。


    而薑撒朗,她遠在太平洋的另一頭。


    生平第一次,她淚眼朦朧地對一個人說——


    “我真的很怕被自己信任喜歡的人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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