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爍和周墨身旁的是嶽大夫的孩子嶽行杏,聽嶽行杏說他是被這兩個家夥拽過來的。


    “所以這是要幹什麽?”花零看了看不明不白坐在這裏的嶽行杏,疑問地看向周墨。


    “還有一位韓岩,三位大臣的孩子就到齊了。”周墨旁敲側擊地提醒花零。


    花零又看了眼嶽行杏,問周墨:“所以,你是打算把‘搞垮他們’直接擺在明麵上?把他們帶來難道不會更讓人猜疑嗎?”


    “這兩個都是不知道自己父親在搞幺蛾子的,韓岩他是幫著策劃,比較難搞定。再說,隻是‘普通同學’之間的‘友好交流’罷了。”


    “……你還真打算直接上啊?”花零都被周墨的想法震驚了。


    躲在花零身後的喬伽探出了一個腦袋:“花零,這是怎麽迴事啊?”


    “啊……我不是和你說了有人要害皇子的事嗎,你和嶽行杏的父親就是其中的參與者。”花零直接說了。


    “啪!”的一聲,嶽行杏用手掌重重地拍打麵前的桌子:“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父親要害你們,別以為你是太子你就可以血口噴人!”


    “哎我……”花零剛想罵人,到嘴邊的話憋了迴去,唿了一口氣稍微平靜了,“是沒有證據,但是有人要害皇子是真,你既然認為嶽大夫是無辜的那就拿出他是無辜的人的證據啊?”


    “花零……”喬伽一直躲在花零的身後,她的聲音很小,但是也夠在場的人聽見了,“如果真的是父親和其他人一起要害你們的話,我會幫你的。父親以前就一直和我說女孩子身上不能有疤,但是你身上卻有因為那場火災導致的一大塊疤痕,我想和父親討個說法……”


    大家聽著喬伽的話,又看向還在抗議著的嶽行杏,花零挑了挑眉:“嶽公子,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嶽行杏還妄想以少勝多:“喬佳你不應該和我一起嗎?疤?那說不定是為了讓你相信故意燒的!”


    “故——意?”


    花零迴憶著自己當時的感受,身邊充斥著濃煙的窒息感和散發著高溫時的燥熱,因為身上的酒水導致火焰幾乎流淌在花零身體各處導致她感受到整個身體都在燃燒,還有倒下的重物壓在身上的無力感。


    這輩子不想再來一次。


    花零衝上前抓起嶽行杏的衣領就提到了亭子的邊緣,抓著衣領放到了外麵,此刻嶽行杏的腳下過六七米就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


    “嶽行杏,你知道嗎,我以前有過一次溺水的經曆,不受控製的喝水以及水流湧進鼻腔的感覺真的很難受。但是啊,那都沒有我十幾天前在火情中心被火焰灼燒的感覺難受。”花零平靜的說著,嶽行杏則恐懼地被吊在亭外,“沒有任何人會用火焰傷害自己,除非那個人是個傻的。我既然現在可以不費力地抓著你的衣服把你掛在這裏,那以後也可以將你直接處決,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除非你也想試試,被水包圍的感覺。”


    嶽行杏的個頭其實和花零差不多,但是花零卻可以像提垃圾袋一樣把嶽行杏單手抓起來掛在亭子的邊緣。


    花爍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看到花零提著嶽行杏威脅他,趕緊勸阻:“零兒,把他拉上來吧,萬一引起先生們的注意就不好了……”


    國子監的教學先生們很少有在國子監留宿的,但是依舊會有,夜晚的國子監更多的應該是保證學生安全的侍衛。


    但是更可能的是被其他學生看到的風險,花零最後一次提問:“加不加入?”邊說邊將嶽行杏往下放一點。


    “加入!加入!我不想下水……”嶽行杏的聲音已經染上哭腔。


    花零笑著把嶽行杏又提了迴來,把雙腿已經癱軟的嶽行杏丟在了地上,拍了拍手後翹著二郎腿坐在花爍的旁邊的凳子上。


    一共六個人,此時隻有洛舍是站在花零的身旁,主仆關係明確。


    “那麽,接下來就是搞定韓岩?”花零看向周墨,她其實並沒有搞懂既然可以直接把喬伽和嶽行杏帶來為什麽不直接威脅韓岩。


    “韓岩在進入國子監前就帶了很多韓家的守衛,你能解決他們嗎?”周墨思考著看向花零,“如果你有能夠直接解決守衛的把握,完全可以把韓岩綁架了。”


    花零想著:八歲小孩的身板肯定是不敵那些守衛的,而且韓岩身上肯定會有武器,確實要小心。


    “如果我和洛舍一般高的話估計就能解決這種問題……”花零抓了抓頭發。


    次日早晨。


    花零和喬伽以及洛舍在前往教室的路上被攔住了,是三個十四歲的男孩,為首的那位就是韓岩。


    洛舍在前方保護花零和喬伽,韓岩看到這幕打開了自己的扇子擋住嘴巴,嬉笑著:“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無緣無故半月不來上課的太子爺嗎?”


    “是想到國子監人太多害怕了嗎?小不點?”


    “看這樣子,還沒斷奶吧?”


    “真可愛。”


    韓岩這家夥是“校霸”人設的嗎?花零內心疑惑。


    在和花木聊天時偶然間詢問過各個臣子的孩子,那時候花木告訴花零韓大夫的長子韓岩貌似是個膽子小的人。花零能體會到韓岩直接麵對皇上時會害怕所以顯得膽子小,但是直接見到韓岩,他竟然給了花零一種校霸的感覺,恐怕是因為參與危害皇子的行動讓他覺得自己的地位高了吧?


    “韓公子說笑了,本宮隻是遭受風寒,身體不適,若執意被送來上學,豈不是會將病傳染給你們。”花零說完,拉帶著喬伽和洛舍打算離開,但是韓岩似乎並不滿意。


    “花零,你應該知道你哥哥花爍是撿來的吧?你說他會不會是皇上在外和別人的孩子呢?如果他才是太子呢?”韓岩明顯是希望皇子之間有矛盾。


    “沒有如果,太子之位本就是父皇親定,想給誰都可以,完全取決於父皇對他人的信任和對能力的認可。”花零沉默了一下,“在最開始的時候,皇位就是禪讓製。”簡而言之就是想踩在她的頭上就要有足夠的實力和皇帝的信任,兩個都沒有就滾出花零的視野。


    韓岩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花零在嘲笑自己,但是這個時候花零已經帶著喬伽和洛舍離開了。


    課不多,隻有上午。


    花零似乎也成立了三人組一般,花零走到哪喬伽就跟到哪,要不是周墨明確告訴花零喬伽一無所知,花零真怕喬伽是喬丞相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奸細。


    吃完中飯的三人在陰涼處休息,三人都靠在一棵大樹下昏昏欲睡,洛舍靠在花零的左邊,喬伽靠在花零的右邊,花零……


    花零內心:說實話,兩邊都被靠著有點熱,不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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