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德先生之後的幾天照常上班,他的女兒就像是著魔了一樣的呆在高級秘的醫院裏。這並不意味著有關她的事情就沒有外傳,流言從未停歇過,之前總是關於夏洛克的,這次輪到了喬安娜。希


    爾德先生工作期間板著臉,沒有人關於用這些問題來冒犯他。但怒火與日俱增,幾天之後,希爾德先生帶著厚厚的文件進入了首相的辦公室。這次是他少有的不因為的利益關係而打壓同僚。這個該死的‘同僚’對希爾德先生的寶貝女兒產生了危險,希爾德先生就不可能讓麥克羅夫特一直那麽愉悅下去!


    刺殺的細節能夠避開大多數人的了解,但是首相已經看到辛西婭起草的報告了。


    他樂於見到希爾德先生和福爾摩斯先生的不和,這會是他分權的好機會。而且希爾德提供的這些建議都很有趣,老狐狸一旦真心要謀劃什麽,往往提議都是直指重點的。


    首相並不指望能夠扳倒麥克羅夫特,給麥克羅夫特帶去麻煩,是很多人都樂見其成的。


    “你之前建議的分權,現在已經證明不能操作了。我想我們還是不應該質疑麥克羅夫特的忠誠!”


    “這是當然的。”希爾德先生點頭。他拿出另外一份建議:“但是鑒於這次出事的是福爾摩斯先生本人,為了保證同僚的安全,我認為您有必要特批引入其他的組織。”


    “我們可不是貪生怕死的人。”首相還沒有意識到自身的危險,他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似乎還有些之一貪生怕死的希爾德先生。


    希爾德並不為此的感到生氣。他知道自己的上司曆來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典型。他們是非常遲鈍的生物,不知道危險即將接近——除非有人提醒他們。


    希爾德先生又拿出了一份文件,他那個看起來不大的紙袋子裏不知道裝了多少東西。希爾德先生語氣平靜的說:“這是人事部門統計出來的高層離職數量。過去一個月我們驟然失去了三位同事。其中一位經過屍檢,確認是被謀殺的。”


    ‘謀殺’這個字眼用的恰到好處。首相似乎沒有剛剛那麽義正言辭了。他還有些質疑文件的真實性:“這種報告為什麽是從人事部門出來的?我以為應該是mi6。”


    “很顯然,他們還沒有來得及上報。”


    希爾德先生沒有用激烈的詞語去打擊對手,他不會在這種時候給首相留下話柄,甚至他還非常貼心的為麥克羅夫特解釋說:“福爾摩斯先生剛剛蘇醒,我想您如果沒有收到類似報告的話,隻是程序上的延誤而已。”


    聽他這麽說,首相已經沒有辦法再不相信了。麥克羅夫特因為安保不夠嚴密而遇到危險,這還隻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但如果陸陸續續的有高層被殺,等於他本人也是有危險的。


    這就不得不采取一定的行動了!


    “你有什麽建議嗎?”


    “我們和一個獨立的特工組織一直都保持了充分的聯係——kings\man,我想您應該從文件上聽到過。這需要您的特別文件,而這個組織,能夠提供最一流的保障。多一層保護,總是沒有問題的,不是嗎?”


    並不用花費多少時間的,希爾德先生就說服了他的上司。——隻要這條文件被批示下來,麥克羅夫特的身邊就會多出貼身保鏢,他和喬安娜之間,就多一個電燈泡。


    哦!這麽說好像有些不太地道。希爾德先生也隻是擔心的同事們的安危而已!


    *


    隔天的早晨,喬安娜的禁閉被撤銷了。她到麥克羅夫特病房去探望的時候,麥克羅夫特還在睡著。


    困倦和昏睡是失血過多之後的自然症狀。昨天他醒過來之後立刻生龍活虎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去,反而是讓人感到害怕的事情。


    “你是準備等他醒過來再做報告?還是會把他叫起來的?”喬安娜有些躍躍欲試,隻要辛西婭說一句需要叫醒麥克羅夫特,她一定會提供各種行之有效的手段的。


    但是隔了一個晚上,辛西婭對她的態度卻冷淡了不少。


    喬安娜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怎麽形成的。她熱情的表情少許收斂了一些,而麥克羅夫特也已經被他們吵醒了。


    “打擾病人的休息可不是什麽美德。”


    “那你隻能承受著了,作為一個剛剛重獲自由的人,我有權發表一點小牢騷。”喬安娜禮貌迴嘴。“華生在你受害的同一時間被放出來了。我希望這能夠改變你對於幕後主使的想法。”


    “這不是改變側寫的理由。”


    “好吧。”喬安娜無奈的搖頭:“華生應該向你提出預約了,他想來見你。而我會在旁邊聽著。”她用了陳述句。


    喬安娜從今天走進病房開始,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一樣了。起初她認為,這是麥克羅夫特醒來之後,把房間裏那些惱人的鮮花都清理出去的緣故。但等麥克羅夫特醒過來之後,他們一交談,喬安娜更加佐證了自己的感想。


    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就好像···和之前被麥克羅夫特坑的時候的預兆類似,但卻又有微妙的不同。


    喬安娜默默哀悼自己的動物本能。她如果有威爾那樣的共情能力,做事的時候該是多麽的方便啊!預知死亡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你想旁聽我和華生的談話?”麥克羅夫特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站在一旁的辛西婭默默的低下頭去,當做什麽都沒有在聽的樣子。


    “這個請求有什麽問題嗎?”喬安娜被看的有些炸毛。


    “不,沒有問題。我很樂意配合你的想法,如果這能讓你盡快離開醫院的話。”


    “華生誤會我們在一起會對事實有什麽改變嗎?我今天下午就會離開醫院。···我的計劃就是要讓絕大多數的人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包括兇手在內,這也需要你的配合。”


    喬安娜總覺得自己被盯上了,她默默的戒備著,不管怎麽說,麥克羅夫特今天點頭同意的也太爽快了!


    “你要完成你的計劃,你的父親也必須誤會,不是嗎?”


    “···是。”喬安娜遲疑了很短的時間,就點頭確定了。


    喬安娜說的已經太多了,至少對於福爾摩斯來說,他們擅長抽絲剝繭。麥克羅夫特從來沒有問她是怎麽知道他遇刺的消息的。但他隻需要聯係一下喬安娜對希爾德的緊張態度,不難知道,希爾德先生也在危險之中。


    喬安娜咬咬牙,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希望我的父親遇到任何危險,尤其是我不能看見你用他做誘餌!”


    麥克羅夫特這次沒有再露出那種相當真誠的讚同來。但他做了更過分的事情——一臉‘我非常理解’‘我非常聽話’的表情,還連連點頭。


    喬安娜整個人都有點懵。


    等她和辛西婭一起離開病房之後,喬安娜一臉見鬼的問:“你檢查過麥克羅夫特的藥劑清單麽?”


    女秘書已經很了解喬安娜的思考路徑了,她沒有緊張兮兮的迴答擔心安保方麵的問題,而是鎮定的迴答:“福爾摩斯先生有他自己的道理。”


    喬安娜抑鬱,“但這不是他日常的狀態把!”


    辛西婭沒有再和她說話,徑直轉身離開了。


    *


    中午的時候,華生帶著一束鮮花到醫院的病房探病。


    他在打電話給麥克羅夫特的時候,並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麵談的機會。隻是夏洛克一去不返,他需要有人給他一些建議而已。


    麥克羅夫特所在的私人醫院從外觀看簡直是一棟漂亮的洋房。風景獨特,地處僻靜,是個靜養的好地方。


    或許是生病的原因,這次麥克羅夫特終於沒有把見麵的地方選的如何陰冷潮濕,也沒有多麽的富麗堂皇。這種溫暖溫柔的風格讓做好去地下室接受淩汛的華生錯愕了一下。


    隨即,他在一間房間的門口看到了低頭玩手機的辛西婭。女秘書敷衍的看了一眼華生。華生把手上的花束從左手換到右手,有些局促的看了低頭檢查了自己的行頭。


    ——日常的穿著,一束看望病人常見的康乃馨。他不明白這裏麵有什麽問題。


    “最近還好嗎,辛西婭小姐?”


    “福爾摩斯先生就在裏麵,您可以自己進去。”辛西婭讓開了半步,沒有更多的話。


    她一點都不想迴憶半個小時之前,喬安娜走進病房,占用麥克羅夫特寶貴的工作和休息時間的樣子。


    有些事情確實發生了,這次喬安娜意識到的比較晚,因為她不知道,一個福爾摩斯有底線無條件的配合,意味著什麽。


    華生不明所以的推開了房門。


    他每次見麥克羅夫特的時候,他選的地方總有不同,布局也各有風格。如果不是這次夏洛克的失蹤讓人焦急,或者過往每次他都是在有事情的情況下見到夏洛克的哥哥,那麽他此時麵對的情形應該被稱為——麥克羅夫特不同的裝修和穿著風格···


    華生握緊了手上的康乃馨花束,然後打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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