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段時間以來,葉惠心的影子無處不在,老是困擾著他的心神,讓他無法得到安寧。


    豪華小車瘋狂地在公路上奔馳,他需要發泄,想把車開去酒吧,可是,又想到了因一夜宿醉,自己把安雪平當成了葉惠心的那一夜,如果沒有那一夜,就絕對沒有今天安雪平對他的騷擾,他不怨老媽,是他自己失了足,老媽也是抱孫心切,而且,他也不敢說安雪平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畢竟,那一夜是真真實實地存在過。


    所以,他不敢去酒吧了,隻能將車開去了海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了海灘邊,頎長的身形佇立在海邊,海風吹撩起他一頭短發,撩起他的風衣下擺,俊顏上沒有任何表情,抬頭凝望著一條海岸線,那是英國的方向,現在,是北京時間下午三點,美國那邊應該是淩晨了,他的妞妞就是在英國失蹤的,她還在英國嗎?這個問題他在心裏問了不下千百遍,可是,沒人可以迴答他。


    腦子裏劃過一幕又一幕,全是小時候與妞妞在一起的溫馨畫麵。


    妞妞得了從小就是一個孤僻的孩子,她得過自閉症,後來,聽老媽說好像被戴安娜王妃接到英國皇宮醫好了,卻也失蹤了,妞妞,我好想你,你到底在哪兒呢?


    焰驁自己也不清楚,他為什麽會對那個不過才幾歲的小女孩戀戀不忘。


    這麽多年了,每當他想要忘記時,她的影像就會在他腦子裏越發清晰起來,也許,這是逃不開的宿命,可是,即然老天安排他喜歡妞妞,念著妞妞,為什麽不安排讓他與她重逢,再續前緣呢?


    不知道自己在海邊停駐了多久,紊亂的思緒漸漸變為清晰,他坐上了車,拉開了引摯,車子迅速駛離了海灘。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也不想迴家,在大街上七彎八拐著,最後卻無意識地將車開到了一片蒙著塵年灰塵的老式建築。


    這一處的違章建築非常熟悉,當視線接觸到那一處低矮的門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把車又開到了她家門口來。


    拍了後方向盤,暗罵自己真是瘋了。


    低矮的門板緊閉著,可想而知,屋子沒有人,這個死女人又去哪兒了?


    他想離去,不想呆在這兒,可是,手指就是久久都沒去拉開引摯。


    像生了根似的,一動不能動。


    他到底在留戀什麽,又在徘徊什麽呢?


    正想驅車離開之時,透過黑色的車窗,便看到一輛綠色的小車停靠在了巷子門口,清瘦細長的身形從車子裏走出,肩上還挎著一隻書包,女人衝車後座的男人笑了笑,那笑容很美,很陽光,很溫暖。


    然後,說了一句“拜拜。”


    揮了揮手,目送著綠色小車離開,就在那一刻,焰驁看到了車後座的那個男人,一身筆挺的綠色軍裝,頭還戴著一頂軍帽,軍帽中心的那個五角星紅得那麽耀眼刺目。


    瞬間,焰驁心裏就升騰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氣。


    動手拉開了引摯,腳踩了油門,換檔提速,車子如一隻發怒的豹子敏捷地女人身邊衝了過去。


    由於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所以,地麵上積了一些小水坑,怒氣中的人並不想擇路,也或者說他是故意的。(.)


    車輪輾過小水坑時,一潑髒水賤到了女人的身上。


    將身上的校服弄髒了,還不小心吃了一口髒水,葉惠心氣得半死,望著隻能看到車尾的車子,氣得大罵:“真是超級變態,最好別讓我再遇上你。”


    可是,她怎麽覺得那車牌號有些熟悉啊?


    她是一個窮人,不會認識太多權貴之人。


    嘴裏濕濕鹹鹹的,讓她沒有時間去仔細思考,便掏出手帕,小心冀冀地擦拭著校服,由於校服是白色的,所以,她必須得格外小心,才能讓泥痕不擴大。


    她剛掏出鑰匙,正欲想打開門,沒想到,一輛小車風馳電掣而來,在低矮的門牆邊嘎止一聲停下,車子熄了火。


    頎長筆挺的男人從車廂裏走出,男人今天穿著一件灰白色的風衣,黑色的長靴,裏麵是一件橙色的v字形開口毛衣,筆筒長褲,整個人給人一種玉樹臨風,謙謙君子風度之感。


    隻是儀表堂堂的男人就是離獸一隻,要不然,也上了安雪平那個壞女人。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焰宅,與安雪平相親相愛,兒女情長,共同守候著他們的孩子,跑麽她這兒來做什麽?


    瞟了他一眼,徑自轉身用鑰匙開了門,就在關門的時候,沒想到男人利速就將一隻腳搭了進來。


    “不請我進去坐坐?”


    男人不理女人冷若冰霜的臉孔,伸手撐住了門板,以至於讓女人不能將門板合上。


    “滾,我這小廟容不了你這大佛。”自從他刻意假公濟私,下令讓陸之毅去青藏高原抓歹徒後,她對他的好感一落千丈,再加他讓安雪平懷了孕,她就更不喜歡他了。


    “葉惠心,你還真是絕情,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誰給你是夫妻?”真是不要臉,惠心在心裏罵了一句。


    死死用手撐住門板,發誓不讓他走進她的領地裏來,她就這麽一塊小小的私人空間。


    惠心也許還不太了解焰驁,從小到大,隻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


    再說,他是一名軍人,從小體格健壯,葉惠心想與他較量,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輕鬆一推,惠心就被門板打出去一米之遠,門板開了,他也堂而皇之邁進了屋子。


    這間屋子真的很小,家具也有些老舊,但是,卻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


    “你到底來做什麽?”


    他的到來讓惠心心難安,她們之是已經沒關係了,唯一的一紙契約關係也終止了。


    “監督你,看你有沒有去勾引男人啊?”


    惠心真想甩他一個大耳光,娘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再說,他又不是她的什麽人,憑什麽要讓她為他守貞潔。


    想到安雪平向她搖武揚威的樣子,想到他嗬護安雪平溫柔模樣,再想到了剛才那個小水坑,胃裏一陣惡心。


    “這是我的自由,我就算是勾了誰,你也管不著。”


    語氣冷咧,拒他於千裏之外。


    “是嗎?”忽然,他的高大健碩的身形就壓向了她,像一座大山一樣將她籠罩。


    大掌緊緊地扣住了她削瘦的雙肩。


    “說,剛才是哪個野男人送你迴來的?”語氣之惡劣,就如老公將出軌的妻子抓了一個現形。


    “呸,你嘴裏給我放幹淨一點,焰驁,這裏不是你的的焰府。”


    男人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氣得葉惠心找不著東南西北。


    “是陸之毅是吧?”見女人別開臉不理自己,焰驁心中的怒火越燒越熾。


    “到底,他有什麽好,能讓你為了他不顧生命安危,到底,我有什麽地方比不上他,讓你這樣將我棄如蔽履。”


    這男人在說什麽,都什麽跟什麽。


    後知後覺的葉惠心也聽出了男人話中的酸味兒,此時此刻的焰驁,地地道道就是一枚吃醋的男人。


    因為吃醋,所以,才跟著她去青藏高原從老熊口裏拯救了她嗎?


    “焰驁,別告訴我,你愛上了我?”


    水汪汪眸瞳裏輕蔑的笑意,讓焰驁氣得一把推開她,狂怒地喊出:“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還不夠格,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去勾引其它男人,在我找到幸福邁進結婚禮堂之前,你不能與任何男人來往,否則,你就賠償我上千萬的違約金。”


    “焰驁,這門合約本身對就不公平。”葉惠心嗷嗷大叫,這個死男人又拿錢來壓她。


    明知道她連一萬塊都拿不出,哪裏拿出上千萬的資金,根本是逼她去跳河嘛。


    “拿不出,是吧。”他凝望著,眸子裏有精光閃過。


    “拿不出,就聽話一點,別再去招惹那些男人。”


    “焰驁,你嘴巴放幹淨一點,我招惹誰了?”


    焰驁望著她輕蔑一笑,笑裏全是譏誚的味道。


    “招誰?一定要我說出來嗎?”


    “是,你說,我洗耳恭聽。”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焰驁抬手就握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將她的下巴捏握得變了形。


    “陸之毅,你的初戀情人,還有那個南瓜,葉惠心,你說你被多少的男人上過,我媽自人精明過人,沒想也會栽到你手上,你說,你花了多少錢的將你閱曆隱藏。”


    聽了他怒氣衝天的話,葉惠心終於知道他為何發火,原來,他知道了她與陸之毅以前的關係,可是,那畢竟都已經過去了。


    “我承認我與陸之毅是有過那麽一段,但,都過去了,南瓜隻是一個鄰居小弟,平時愛打打鬧鬧,焰驁,你真是胺髒。”


    這破男人的想法太髒了。


    當初,她呈遞給焰夫人的閱曆是做過手腳,但,僅僅也隻是隱瞞了她與陸之毅曾經交往的事實。


    親耳聽到葉惠心承認與陸之毅的關係,焰驁更憤怒了。


    “果然就是賤人一枚,那男人迴來找你,你們是不是去酒店開房了?”


    男人的霸道冷狠,殘冷無情讓惠心一怔,她根本沒有想到,焰驁會存在這種胺髒的思想。


    “閉嘴,焰驁,你跟我滾出去。”


    她抬手指著門口,這一刻,她真的對這個男人絕望了。


    男人不怒反笑,笑得沒心沒肺,他掐著她的下巴質問:“說,他碰了你哪裏?”


    “他哪兒都碰了,怎麽著?”


    這話猶如是在正燃燒的油口澆了一桶油,火苗茲茲不斷迅速燃燒。


    “很好,果真是賤人,賤至天下無敵。”


    說著,焰驁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校服外套,把她按壓在了冰涼的牆壁上,掙紮中,頭上的發帶鬆散,一把烏黑的秀發從頭上散落下來。


    讓她變得比平常更美,卻也更絕望。


    “焰驁,你這個瘋子,你隻知道說我,那麽你呢?現在,懷你孩子的人不是我,你即然都讓安雪平懷上孩子了,又何必再來招惹我?”


    他明知道她與安雪平水火不容,明知道她們倆姐妹矛盾太多,偏偏還摻了進來。


    “是,她是懷了我的孩子,我是上了她,那又怎麽樣?”


    他的態度蠻橫不講理,因為,他的神智已經瀕臨瘋狂,他快崩潰了。


    他焰驁從小就有潔僻,從不會輕易碰一個女人,他的第一次是給了她,然而,她卻不是第一次,她不是一個幹淨的女人,這個女人心如蛇蠍,還用卑鄙的手段騙老媽,騙他上床。


    他真恨不得將她宰了。


    粗魯地撕開她的衣服,唇不斷壓在了她雪白的肌膚上,一路蜿蚓而下,說也奇怪,雪嫩的肌膚上一點紅印也沒有,根本不像是與人去酒店開過房。


    在他們匯合的時候,一滴淚婉若珍珠,從眼角滾落下來。


    “我恨你,焰驁。”


    她咬緊牙關,不想給他一絲一毫的反應,就算是心裏喜歡著他,她也不能再這種時候給他反應,她葉惠心不會那賤。


    “把你勾引其它男人的本事使出來啊。”


    一條毫無生氣的死魚,讓自尊心極強的焰驁騰升出一種挫敗感。


    “出去,滾,滾開,焰驁,我討厭你。”


    “一會兒討厭,一會兒恨,我媽說過,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說討厭恨都是反麵的意思。”


    他捏住了她圓潤的下巴,在她猝不及防張開嘴唇的那一刻,掌心一枚藥丸被指腹推了進去。


    她不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隻覺得喉嚨處一哽,迅速咽下,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你給我吃了什麽?”


    “呆會兒,你就知道了。”他任她打,任她罵,不再吱聲兒,像一根鐵忤站在她麵前。


    “焰驁,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這個瘋子,變態,我操你十八代祖這宗。”


    “我祖宗你可操不起,我一個人就夠你的*”焰驁嘴角冷妄的笑意勾深。


    漸漸地,惠心感覺自己全身都沒力氣了,雙手從他健麵的胸膛上垂落,頭發散落下來,將她一張玉容遮住。


    不多時,氣喘如牛,她依偎在了他的懷中,像一隻乖順的媽咪,因為,她渾身沒有力氣,任她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


    焰驁伸手抱起她,走離了十幾平米的小客廳,一腳揣開了隔壁那間窄小的房間小門。


    由於屋子天花板太矮,他人有些高,隻能彎著腰將女人抱進小屋子,抱上了床。


    女人想發火,想推開他,但,也隻是想而已,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麵前忙碌,灰白色的風衣褪去,在她眼前一晃著了地。


    本想推開他,可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好似著了火,她喉頭發幹發痛,整個火燒火燎的,她也終於明白他給自己吃下了什麽。


    “焰驁,你這個卑鄙的男人。”


    發不出聲音,是用唇語說的,他讀過唇語,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我可不想與一條死魚恩愛。”


    那多無趣啊,他知道,就連她們被迫合房的那一晚,她們也沒有做到靈與魂的結合。


    今天,他氣炸了,氣得吐血了,氣得失去了理智,所以,他要嚐一嚐她美妙的味道,不再壓抑自己,他要洗去她身上被其它男人烙下的痕跡,烙印上專屬於他焰驁的痕跡,讓她一輩子隻屬於他一個人。


    “你會不得好死,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粗厲的長指描紛著她殷紅的嘴唇,一寸寸地描繪,視線與她交匯,好似想望進她靈魂深處去。


    “葉惠心,我根本不喜歡安雪平,知道她為什麽會懷孕嗎?那是因為我把她當成了你,那天,我在你家門口,看到你與那個南瓜在一起,我喝醉了,然後,就有了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安雪平給我說,說你的初*是給陸之毅,你說,我怎麽會栽倒在你這個賤女人的手中呢?”


    所以,今天,他要連本帶利的討迴來。


    原來是安雪平作怪,惠心感覺好笑,堂堂焰君煌的獨生子,身上有著優良的基因,卻輕易相信安雪平的話。


    她好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至始至終,我隻有你一個男人。


    我與之毅隻不過是曾經有一段年少輕狂的歲月,我與他沒做任何事,連親吻也僅止於臉頰,就連是初吻都是留給了你。


    她還沒來得及說,焰驁已經俯下身,堵住了她殷紅的唇瓣,鼻冀間繚繞著淡淡的薄荷清香,還夾雜著一抹男性獨有的麝香味兒,那是獨屬於他的味道。


    焰驁冷咧的眼睛掃到了地麵上白色的校服,嘴角的笑意逐漸勾深。


    瞧,多清純,還是一個在校生,經驗卻如此老練,這麽輕易就能讓他魂不過舍,讓他整顆心隻為她跳動。


    惠心,不要再與陸之毅見麵了,我這顆玻璃心承受不起,惠心,不要再去招惹其它男人了,因為,從今往後,你的生命裏將隻有我一個男人,這輩子,你逃不掉,逃不掉我焰驁的手指心,不能你逃多遠,我都會把你捉迴來,懲罰你的方式,就是極盡的纏綿,我會給你數不盡的錢財,一生富貴與榮華,隻求你能看我一眼,別再去招惹其它的男人。


    ------題外話------


    票子,票子,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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