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寢室我躺在床上默默的發呆。伯文看了看,過來小聲的說:“家哥,嘛去了”。


    我說:“喝酒去了”。


    伯文說:“正好,喝了酒就更有氣氛了”。


    我疑惑的說:“事情更有氣氛了?”


    伯文說:“我們去找雞吧”。


    我說:“靠,找什麽雞吧,你不有一根嗎”。


    伯文說:“去你媽的,什麽亂槽的,找妓女”。


    我驚訝的說:“靠,我還處男呢,找妓女是不是有點虧”。


    伯文說:“虧個屁,人家活都很好,比良家婦女強多了”。


    我說:“我的錢可能不夠”。


    伯文說:“我給你付了”。


    我說:“好嗎?”。


    伯文怒了,說:“靠,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我說:“去”。


    出租車穿過城市的繁華地段,我和伯文看著一個又一個燈火閃爍的商場,然後伯文指著那些人群中的一些人說:“靠,也不知道都忙什麽,一個一個都和無頭蒼蠅似的”。


    我說:“不是吧,人家都工作賺錢生活”。


    伯文說:“難道除了工作賺錢生活就沒有別的了嗎?”


    我說:“那你還想要什麽?”


    伯文說:“說不清楚,總覺得自己少了些什麽,是金錢以外的東西”。


    我聽了伯文的話不再說話。因為我也覺得自己少了些什麽,但我一直無處捕捉我到底少的是什麽。或許是我靈魂深處早丟了一魂一魄,所以至今我都處於半遊離狀態。


    車停在一個洗浴中心。我抬頭一看,偌大的牌子上霓紅閃爍,幾個大字極有節奏跳動著。伯文一拍我肩膀說:“就這裏,走”我心裏有些膽卻了,可還隨著伯文的腳步走進了這個華麗的洗浴中心。在吧台處,一個年輕的女孩聲音甜美的對伯文說:“需要什麽樣的服務先生”。


    伯文說:“先開兩張票,進去洗洗澡”。


    那女孩拿出兩個鎖頭,說:“一人二十”。


    伯文付了錢示意我進去。我慢慢跟在伯文後麵,看著四周的環境。覺得異常的可怕,這和我想象中根本不一樣,我想的是快樂的,不是這樣的不自在,不是這樣的拘束。


    在桑拿的時候我問伯文:“為什麽不去什麽洗頭房之類的小地方,那地方便宜的吧”。


    伯文說:“便宜的都有病,你想想,本身就賺的少,哪有錢去看病”。


    我說:“那這地方也太貴了吧”。


    伯文說:“不貴,這裏我有認識的,我和她們說你處男,所以她們準備對你非常優惠”。


    我說:“不是吧,你陰我”。


    伯文哈哈的笑起了。我用手巾向這個家夥抽去,小子忙上機靈的閃開,然後跑出桑拿說:“活動開始”。


    伯文把我安排了一個小黑屋子裏。我在這裏左顧右盼,感覺自己有點莫名其妙。我要的真的是這些嗎?我覺得自己有點肮髒,無論怎麽樣都是。可是今天既然已經來了,我就做到底,給自己以後一個借口,或者一個給以後一個樣子。其實女人是無所謂的,沒有想象中重要的。


    就在這樣的心情下,一個年齡在二十左右的女孩進來了。然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己的衣服脫光對我說:“來吧,猛男”我聽了這句話,差點背過氣去。我看著眼前這個赤裸的女人我竟有點害怕。這個人完全和我想象中一點不一樣,我開始有點慌亂。我說:“不要這樣叫我,叫我家吧”。


    那女孩掩麵而笑說:“家,來吧,相信我”然後這個女人開始在我身上亂摸,我早已不自在起來,她這麽一摸我快死掉的感覺。我不由自主的推開這個人跑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我沒有打擾伯文的好事。我自己一個人默默的走在這個繁華的大街上,看著滿天的星星,有點眩暈的感覺。人到底是為了什麽活著呢,欲望到底是什麽呢?我想要的是什麽?或許我說過無數遍了,我是想和一個女人做的。可是今天這種狀況下,我跑了。我才發現,我想要的隻是一個我愛的女人。對於這種金錢交易我覺得惡心。我真的發自內心的覺得惡心。


    第二天,伯文問我為什麽跑了。我把真實想法告訴了他,他說:“去你媽的,別胡扯,是不是處男時間太常了,自己已經陽痿了”我想既然他已經這麽認為就這樣吧,就算我解釋也沒有用,再說我也不想解釋什麽,我不覺得我不上那個妓女我就是好人了。我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倫不類的流氓。所以我對伯文說:“可能對女人都沒感覺了”。


    伯文看了看我,大喊一聲跑走了。我在心裏說:“有病,我也沒說我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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