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木瞳的這番動作她不由得為之氣結不高興的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是不是對我不夠相信啊?”


    木瞳剛剛吃過了她的苦頭哪裏還敢再次得罪她笑著說道:“怎麽會呢,我隻是確定一下你給我們的東西是不是在身上,萬一因為我們的大意而將它弄丟的話那我們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對了你給我們的東西叫什麽名堂來著。”


    聽到木瞳的話她不由得的苦笑:“說了這麽半天,原來還是對我不放心啊,也好現在我將它的名字告知於你們,省得你們總是疑神疑鬼的。我種在你們身體裏的東西叫做‘春之守護’是我們那個世界裏最為普遍的一種防禦魔法,幾乎每個人都會使用。它本身並沒有沒有任何的魔力,隻是潛伏在人的身體之中,但是當你們受到攻擊尤其是黑暗生物的攻擊的時候它就會在你們的身體表麵形成一道防禦屏罩,進而使你們不至於受到迫害。”


    “怎麽感覺像是一個烏龜殼啊?”木瞳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麽?”她聽後皺起了眉頭問道。木瞳想起即使自己心裏在想什麽恐怕也是難逃被她知曉的命運當下連連表示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想法,到是一旁的柏舐隻是插嘴問道:“你是說,我們有了這個東西在體內就可以不用懼怕別人的攻擊了?”


    “理論上是這個樣子。”她思考了些許接著說道。


    “理論上是什麽意思啊?”木瞳有些無法忍受她的話語問道。


    她沒好氣的說道:“就是說雖然聽起來好像無敵的樣子,事實上並沒有那麽神奇。‘春之守護’的確可以抵擋外來的攻擊力,從而使得被守護者不至受到傷害,但這種情況對你們普通人來說並沒有任何的作用。那也就意味著如果你們借此和普通人毆鬥的話,如果實力相差懸殊的話你們必死無疑。我為你們施加‘春之守護’本來就不是為了對付普通人的,想來對於這一點你們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吧?”說道這裏她竟然衝著木瞳二人笑笑,一副計謀得逞的表情。那種蘊含著異樣味道的感覺讓木瞳不由得一驚,似乎忘卻了自己所在的境地。


    “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的限製?”柏舐抱有僥幸的心裏問道。


    “當然。”她的表情一點不像開玩笑的模樣。二人一直緊張的盯著她,生怕她說出這東西還有時間限製之類的話來,要真的是那個樣子的話,偏偏徐皆又在它失去功效的時候來對付自己,恐怕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似乎看透了二人的想法寬慰道:“你們可以放心的是無論那個人在什麽時候發起攻擊都不可能直接越過‘春之守護’的守護力,而直接加諸傷害於你們的身上。”


    “哦!”兩人不由得同時鬆了口氣。


    “不過‘春之守護’卻也有它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當發起攻擊的人的力量遠遠高於施法人的力量的時候那‘春之守護’是不是可以起到作用都沒有關係了。”沒有關係當然不是說自己會平安無事,相反一旦那種情況出現的話自己和柏舐都將是必死無疑的下場。兩人對望了一眼並沒有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恐懼不由相識一笑:“我想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的才對吧?”


    看到木瞳的表情原本她想說當然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意外的情況,那句話在她的口中卻始終沒有說出來。那不知多久未曾有過任何感覺的心境在此刻竟然泛起了莫名的漣漪。在他的身上自己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族群的那種不屈不撓以及悍不畏死的精神。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命運不由得自己控製,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樂觀豁達,從來都不會有什麽恐懼,也從來不會向命運低頭,縱然赴死也是滿麵的笑容。這一刻自己的腦海中似乎再次浮現出那不知沉睡了多久的記憶,雖然它在無情的歲月裏慢慢的沉澱,但是當自己想到它的時候依然如同昨日發生的一般。這時她才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想到這裏再次望向木瞳的眼神變的異樣的複雜:人類啊,縱然自己在他們中間生活過漫長的歲月,但是當自己迴首的時候將會發現,對於自己而言他們仍然是陌生人。


    木瞳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異樣情緒輕聲大斷道:“我們要迴去了,你……”


    看著那突然變的陌生的麵孔下麵的話竟然說不出來,這讓木瞳心裏一陣的失落。她和自己終究隻是陌路之人,永遠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他們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啊!她沒有在說任何的話而是揮手將那結界打了開來,隻是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是更加濃鬱的霧氣。看到兩人的疑惑表情她說道:“你們隻要在向前跨出一步就可以到達自己的世界了……”


    雖然隻是一步的距離但在他們看來這一步之遙遠勝過世間任何的距離,那是根本不可能跨越的。木瞳向前走了一步,剛要跨出霧氣的範圍忍不住迴過頭來道:“忘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叫做木瞳,白木瞳!中國人講究禮尚往來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雖然對於木瞳的那句“禮尚往來”她並不甚明白,但是後麵的話卻是一清二楚,隻是微笑的搖了搖頭。木瞳一臉的失望之色,第一次向女人請求竟然還遭到拒絕,心中的失望可見一般。雖然不知道為何在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有種異樣的感覺,但是卻在心中將與她的相遇暗暗作為自己最為珍貴的迴憶。木瞳並不是什麽貪心的人,他可從來不認為自己和她會有什麽結果,更加沒有異想天開會得到她的親賴。沒想到隻是這看似毫不起眼的請求竟然也被拒絕,心中一冷狠下心來就要跨出那一大步,好徹底的淡出她的視野。


    “等一下。”她忽然叫住了木瞳。木瞳還以為他決定將自己的名字告訴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喜,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現佯裝不知的問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我是想告訴你迴到那裏的時候千萬不要想著報複那個人,因為現在貿然出手的話你們將必死無疑。”她臉上的表情絲毫不像玩笑的模樣。木瞳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即使沒有她的警告木瞳也不會為了一時氣憤而將自己陷入險地的。看到她沒有什麽話要說的樣子木瞳轉過了身來跨出了那一步在他的身體離開結界的範圍之內時隱約聽到她的聲音傳來:“下次見麵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下次見麵,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不會就這樣結束呢?木瞳在心裏飄飄然的想到,渾然不覺自己將要落地,而且是身子向下的那種方式,正所謂樂極生悲木瞳在即將落地的那一刻才發現了事情的異常,可是距離的關係已不允許他作出任何的反映,在“咚”的一聲中木瞳終於和地麵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幽藍的野空群星閃爍,光芒異樣的清冷。沒有月亮,夜幕卻並沒有因為這個緣故而顯得絲毫的暗淡。不遠處的燈火清晰可見,隱約聽的到歡快的人語之聲。木瞳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竟然就是作為院校標誌的那盞高燈。此刻他卻並沒有因為這段距離的近在咫尺,自己卻不能看到自己的院校有任何的驚訝,而是在一直想為什麽明明自己從高處跌落了下來,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難道在她將自己送離結界的時候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而特意照顧自己嗎?想到這裏木瞳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的笑容,這時柏舐的聲音傳了過來:“先不要在那裏傻笑了,還是快點從我的身上起來吧。你在上麵快把我壓死了。”


    本來木瞳還在奇怪柏舐落到了哪裏,直到他的大叫聲音傳來木瞳才明白自己之所以無法感覺到疼痛是因為自己掉落在了柏舐的身上。木瞳一邊道歉一邊飛速的從他的身上跳了起來。當柏舐注意到自己的所在位置的時候不由得失聲大叫道:“天啊,我們竟然會被困在了一個幹涸的水潭之中,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木瞳不屑的說道:“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會有人相信。如果我們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恐怕會被別人當成是瘋子,如果你的智商沒有任何的問題的話我想我們應該擔心別的事情了。”


    “什麽事情?”柏舐問道。


    木瞳幾


    乎連頭都沒有迴淡淡道:“當然是學院的事情,既然我們不能去找徐皆的麻煩而他有不能對我們如何那我們隻能繼續以前的生活了,你可不要忘記我們可是無故的缺席了一天的課程不知道那死板的導師會將我們怎麽樣,你還是仔細想想用什麽理由來應付那個‘老頑固’吧。”


    聽到木瞳認真的口氣柏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想到導師的一貫風格不由得一陣的心虛轉過頭來看時發現木瞳似乎並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可是看你的表情好像並不擔心的樣子?”


    “我已經有了對策又為什麽要擔心呢?”木瞳反問道。


    “有了對策,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還要我白白的擔心?”雖然柏舐的口氣有些許的不滿,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似乎絲毫不介意。木瞳迴過了頭來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說的方法你會去做嗎?”


    聽的出來木瞳似乎口氣不善,而且他的臉上浮現出了詭秘的笑容。基於自己對木瞳的了解通常他的臉上浮現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會有人要倒黴,現在木瞳的身邊隻有自己一個人看來自己是難逃厄運了。但是想起導師的那張嚴肅的如同撲克的嘴臉,他還是選擇被木瞳教訓一下算了。柏舐試探著問道:“那你不妨將自己的對策說出來或許我可以接受呢。”


    木瞳沒有言語而是走到了水潭的邊緣處站立。柏舐自然而然的和他並肩而立。木瞳幹笑了兩聲望著水潭的下麵柏舐也終於明白了木瞳所謂的對策以傷害自身的代價贏得導師的同情,說白了就是自殘身體。柏舐十分鄙視的望著木瞳說道:“什麽嗎?我以為多麽絕妙的注意呢,竟然愚蠢到自殘自己的身體。”


    “還不是那般愚蠢,因為要自殘的並不是我。”木瞳嘿嘿消了兩聲。


    “不是你,這是什麽意思?”木瞳沒有迴答。但那已不重要,因為木瞳抬腳踢中自己的刹那柏舐就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痛楚的叫聲迴蕩在整個夜空之中。


    柏舐和木瞳消失在夜幕中沒有多長時間左靈的身影在他們方才站立的地方出現。他的目光並不是望著他們剛剛遠去的地方而是一直冷冷盯著木瞳他們出來的地方:“戈雯家族的人沒想到你們也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原本我以為這次找尋右靈的事情會毫無波折,現在看來事情正逐漸變的有趣啊。”


    不遠的地方傳來淒厲的嚎叫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的恐怖。正是被結界種的女子稱之為“極陰之地”的地方,但是現在看來他們並不像是恐嚇,到更加像是表達自己無以複加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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