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不過是個男人!”


    李寬民平素笑得壞壞的牛眼裏滿是煞氣,對著我狂吼道:“虧我還認為你跟別的女人不同,沒想到你更傻!”


    “什麽男人?你到底在說些什麽”耳朵裏嗡嗡直響,我被他吼的暈了頭,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為那個姓呂......”李寬民看著我不明就裏的表情,嘴張了張,沒再說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借著路邊霓虹燈光,我看見他臉上由白變紅,由紅變黑的臉色,突然明白他在說些什麽了,一股抑製不住的笑意讓我聲大笑,笑的眼淚直飛,腸子都打結了,差點沒從他懷裏跌坐在地上。


    “好了,別再笑了,別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從石景山跑出來的。”李寬民看著天橋上指指點點看熱鬧的人,愈不好意思。他放開一隻手臂,低著頭擁著我往前直衝。


    “哎,慢點啊。顯你腿長是吧!”我一邊擦眼淚,一邊嘟嘟著試圖從他霸道的圈禁中掙拖出來。


    “別叫了,把11o都召來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遠遠的天橋上走過來兩個巡警,李寬民好像背後有鬼在追,黑著臉拖著我轉身下了天橋。


    “耶,沒想到警察叔叔的效率這麽高!好樣的!不愧我每月貢獻的萬萬稅。”


    我意猶未盡,還想瘋跟人家打個招唿,無奈身邊的氣場不對,隻好肩膀一聳一聳的低頭悶笑。也是,想他情場浪子,今天為了我居然被人誤會在街頭表演自殺秀,也確實夠搞笑的。


    不過,轉念一想,又不是我招惹的,是他自找的,我還是受害人呐!楊柳腰被這個肌肉男箍得生疼,我脾氣也上來了,對著他大喊道:“夜不耽功,你走這麽快趕著去投胎啊?放手,我還沒逛夠呢!”


    李寬民根本不理會我的反抗,抬手攔住了台出租,用力打開車門,對站在門前毫不合作的我咬牙切齒的說道:“知道你想瘋,今晚我就陪你瘋個夠。還不進去!師傅,去後海一條街!”


    去酒吧哈皮?如果身邊不是他,那就更好了!


    我白了他一眼。在車裏悶聲腹誹。才來一個月,這廝對北京的夜生活就這麽熟悉了,果然是個花花公子。扭過頭看著車窗外的倒影,難得搭理他。


    從平安大道的荷花市場進入什刹海,一股濃濃的酒香混和著咖啡的苦澀,遠遠飄散在夜空。


    打開車門,藍調布魯斯的靡靡之音撲麵而來。李安民看也不看我,昂著頭,王儲蒞臨般的率先往k濃鬱的商業氣息一下子就把我的怨氣吹得煙消雲散。好久沒來了,穿過擁擠的人流,我快步跟在他身後,在侍應生的引導下,坐在了一個kao窗的吸煙區位子上。


    “請問二位喝點什麽,我們這的咖啡很不錯。”


    “酒!”我一個字就打斷了侍應生職業化的微笑。喝了一個月自家的咖啡,這會就是檸檬水對我都是瓊脂玉液。


    李寬民嘴角一挑,臉色也沒有先前那般臭屁了,對著侍應生優雅的說道:“一杯oktai1(雞尾酒),一杯ogna(幹邑白蘭地),再來幾碟小吃。”


    這店裏生意很好,幾乎有一半的老外。侍應生對這種夾生雙語很了然,微笑點頭。轉身而去。


    等待上酒的功夫,大廳演奏區裏的駐唱樂隊開始了現場伴奏。純正的美國鄉村民謠讓醉人的空氣都帶上一些田園的詩意。我眯著眼kao在舒適的座椅上,端起桌上的涼水,對著李寬民舉了舉杯。


    “heers!”


    李寬民端起杯望了我一眼,臉上再度浮起雅痞的保護色。


    “抽煙嗎?”李安民從口袋掏出一盒紅mar1boro香煙。


    “謝謝!這煙太衝,我自己有!”


    對著他眼裏一閃而過的詫異,我熟練的打開皮包,掏出裏麵的more12os(綠摩爾長支硬盒)香煙,就著他手裏微微跳動的火苗,點燃了香煙,深吸了一口。


    唿!一股白煙伴著朦朧的燈光,從我鼻腔裏緩緩飄出。李安民隔著煙幕看著我,微微皺眉,想了想還是什麽沒說,隨即點燃了自己手裏的香煙。


    好久沒有這麽放鬆了,我閉上眼沉浸在薄荷的煙香中,腦子有些微醉。


    “對於今天的烏龍事件,我要向你道歉。”李安民接過侍應生端來的酒杯,有些尷尬的打開了話題。


    “沒什麽,你也是一番好心。”


    我端起紅黃兩色的花式雞尾酒抿了一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心裏早就放下了。”


    “是啊,放下就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棵草。”


    “嗬嗬,你這話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推銷自己嗎?”


    “是啊,象我這中鑽石王老五,現在可是很搶手的哦!”


    “弟弟,你晚了。姐姐我現在有手裏有幾個銅板,口味變得有點叼,隻喜歡吃嫩草。對你這種p1ayboy已經不感興趣鳥。嗬嗬!你別傷心啊。做不成情侶,咱還能做兄弟的嘛。”


    看著我的魔爪準確的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端著酒杯的麥色手指慢慢摩挲,李安民一個激靈,差點把口裏的酒噴了出來。


    “淡定,淡定。隻是摸一下而已,不用這麽緊張吧!虧你還自稱少女殺手!”


    反正沒熟人,我借著酒精,口裏沒味的放肆調侃道:“嘖嘖!手感很men,就是不夠滑嫩。別擔心,威猛先生!雖然你夠勁霸,卻不是我心裏那盤菜。”


    說完抽迴點火的手指,又灌了一口酒。


    李安民聽著我明顯的拒絕,也沒在意,一口幹掉了杯中酒,對著站立一旁的侍應生又叫了一瓶波爾多產的rede(紅葡萄酒)。


    “你喜歡就是那小白臉,娘娘腔?幾張鈔票就搞定了,我還真替你不值!”


    麵對他無情的指責,我也難得反駁,淡淡的笑了笑不做答。兩世為人,蘿卜白菜都愛過了,倒頭來,除了滿身的傷痛,依就孑然一身。


    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看著雙頰緋紅。在飄逸的燈光中,美得有些夢幻的甄莞,李安民的心裏沒來由的又是一抽。


    他還從沒遇見過這樣女人。不是因為她的漂亮,她的能幹。這輩子比她漂亮、聰明的女人他見多了,但從沒見過她這麽複雜的結合體。時而古典嫻靜、時而事故老成,優雅的笑容中總是帶著疏離與隔閡,讓人經不住想要探詢究竟;但是下一刻,那性感的小嘴中卻猛的吐出幾句粗俗、惡毒的調侃,氣得讓人吐血。


    說她清高吧,她又愛錢愛到俗氣;說她現實吧,對著送上門的拜金機會。她偏又不屑一顧。貼身緊逼了一個月他還沒有看到一點希望,這在他以往的追女記錄中,還是頭一遭。起先他還是抱著好玩的心態,跟孫書呆打了一萬元的賭,可眼下他不願承認,自己好像有點陷下去的感覺。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看著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酒杯上無意識的摩挲,他緊繃的下腹突然湧上一股熱流。


    媽的,真是活見鬼了!他猛的一口喝完了杯中酒,狠狠壓下了心頭的**。


    “你當時為什麽要站在那,還,還做出那麽驚悚的動作?”皺著眉頭望著杯中酒,李安民有些鬱悶,沒話找話的打破了靜默。


    “沒什麽,隻是想試試站在高處感覺。你難道就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嗎?”我從嘴裏噴出一個圓圈,看著他探究的神情又是一皺。


    “女孩子抽煙,對皮膚不好。”


    “嗬嗬,性別歧視。沒想到你這個假洋鬼子還這麽傳統。人生短短年幾十年,到底什麽是好?什麽是不好?你能說的清嗎?”


    我眉頭一挑,又噴出了一口煙:“我算想明白了,前三十年我是為父母活的,今後,我隻要為自己活。”


    李安民想了一下,沒有反駁,優雅的給我空的酒杯倒了半杯酒:“那你說說看,為自己又是怎麽活呢?”


    想要灌醉我?我嘴一撇,端起酒杯對著他笑盈盈的說道:“那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無酒明日愁啊!來,姐姐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祝你開心快樂每一天!”


    幾杯酒下肚,氣氛活躍起來。


    店裏的背景音樂不知何時變成了歡快的歐美流行金曲,座上的紅酒瓶眼看空了兩瓶。身體有點飄飄的,感覺腦袋有點空。


    我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端著酒杯,看著他微咪的桃花眼透過紅色的酒液體變來變去,嗬嗬傻笑。


    “貞觀。醒醒,我們迴家了。”


    誰,誰在叫我?


    我睜開沉重的眼皮,昏暗的光影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一絲擔憂和關懷,俯身望著我。


    “元吉,你來了!你來看我嗎?”


    臉上清涼一片。什麽時候下雨了?


    我奮力撐起沉重的眼皮,嘴裏嘟嘟囔囔:“你不怪我了嗎?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眼前的故人沒有迴答,隻是默默看著我,眼裏有太多看不懂的情緒。


    雨下得越來越大。我抓著他的大手,聲音哽咽的懺悔道:“你知道嗎?我幾乎每晚都夢見你們,看見你和建成在一片血海中大聲指責我。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建成!我不想的這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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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頭挖坑過了零點才覺,原來某大的生日剛過去!(*^__^*)嘻嘻……,看我這麽刻苦,各位,是不是要有點表示?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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