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民好奇的打量著對麵帶刺的玫瑰。


    初看覺著和普通的美女沒什麽兩樣。可一個照麵就覺出對她有著莫名的興趣和好感。


    妖豔與知性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情在她身上結合得是那麽完美,仿佛她本該就是那樣,被人欣賞,被人注視,被人嗬護。尤其是剛才她第一眼看到自己時,那眼含熱淚,眉目傷痛的表情,瞬間就勾起自己強烈的保護和憐惜之情。


    李安民看著眼前的美女老板娘被自己的幾句調侃,氣的五勞七傷的樣子,樂得板寸頭上的摩絲都在根根亮。


    也許是同類相吸吧!才一照麵,他就本能的知道,這位美女絕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麽弱不禁風,她骨子裏是一個散著冰冷氣息的火熱體,是一個跟他自己樣,有著雙重個性的麵具人。


    若不是氣惱自己三十年的修為,居然被她撲到後看似毫無**的擁抱,給勾得當場破功,他也不會習慣性的出言譏諷,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隻是,看到她一反先前的淑女姿態,張牙舞爪的向他起反擊時。他心裏竟然有股說不出的歡喜。


    隻可遠觀,不可褻玩。這才是她的真本性吧,而自己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這樣的她。


    看來這趟北京商務之旅還真是讓人值得期待啊!


    “李安民,你幹嗎?”


    聽到騷亂後,連忙過來救場的鄭妃妃,一看到對麵甄莞氣得不顧形象的樣子,剛要前來聲援,待看清眼前皮笑肉不笑的紈絝男,她的火騰地冒起三丈,壓低嗓音,氣唿唿的衝到他麵前教訓道:“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告訴你,甄i。你小子,今後嚴禁打她的主意。聽到沒有!”


    “表姐,你也太法西斯了吧。在家可是連老頭都不敢管我的事呢!”


    阿吉!表姐?


    再看看這兩個富家大小姐,大公子,一個跋扈、一個流氓的樣子,我終於驚奇的現,這對國寶還真的有點掛像。(.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原來是親戚!難怪這兩人都有些神經大條,行為乖張,全tm是錢燒的!


    我板著臉,看也不看對麵桃花朵朵開的山寨版李元吉,吩咐服務員收拾完桌子,對著鄭妃妃和剛趕過來的呂誌平點點頭,一個人揚長而去。


    累了一天了,我才沒興趣陪著笑臉,八卦這京港兩地的豪門家族史呢。


    “我就法西斯,你拿我怎麽樣?我警告你。這可是我的地盤!你若是敢不聽我的話,我告訴美國的老大去!”


    身後,鄭妃妃無視李安民的挑釁,不怕死的擋在他身前,又一次挫敗了他企圖飛身追女仔的俗套戲碼。


    “哎,甄小姐,別急著走啊,我請你吃飯賠罪怎麽樣?”


    我氣鼓鼓的正要走出門口,身後遠遠的響起李安民油滑到欠揍的邀約。


    我華麗麗的轉過身,1ou出八顆牙齒,迎著他略微驚豔而閃神的眼光,飛快的伸出中指,衝著他做出了一個經典造型!


    **!


    身後毫無例外的響起一串悶笑!


    沒想到我這一驚世舉動,卻把自己逼到貓與老鼠尷尬境地。一連七天,這個受了刺激的花癡每天都會派快遞公司,送一束玫瑰到我辦公室擺譜。一到晚上我快下班的時候,他老大就會準時出現在大堂,不論我擺出什麽臉色,攆都攆不走。簡直要把我逼瘋了!


    由此也再次論證了男人**的不變定律。你越是上杆子倒貼他反倒不會珍惜;你越不把他當迴事,他越是會興起征服和挑戰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快到晚上打烊時間了。


    我鬱悶的看著牆上的時鍾。再看看一窗之隔的那個紈絝男在美女群中遊刃有餘的樣子,愈覺得氣脹。


    短短一周的時間,周圍的侍應生早已被這家夥的糖衣炮彈給腐蝕拉攏,徹底喪失了立場;而當初信誓旦旦要捍衛我的鄭妃妃,這些日子也不知什麽瘋,連我的手機也不接,店裏也不1ou麵,整個成了甩手掌櫃,躲的不見了蹤影。


    於是,李安民這瘟神扯起虎皮做大旗,牛皮糖似的做起了我的護花使者。


    白天他老人家不來我還好過點,一到晚上我就會神經緊張,不知什麽時候眼前就會閃現出他那張壞笑的欠揍的厚臉皮。


    到後來就連大廳裏聽到客人的港式普通話,我也會條件反射般的高度戒備。如此被他鼻涕蟲樣粘了幾日後,我是頭暈腦脹,晚上失眠。持續了多日的陣地防禦戰結果就是,我在店裏眾多鐵杆李粉的統一戰線下,被人策反成了孤家寡人,整個潰不成軍,隻有窩囊的頂著一對熊貓眼,在那麵壁撓牆。


    這人,這人也變得太徹底了吧!


    好懷念以前那個一根筋,被我幾句話就糊弄的團團轉的傻小子啊!不過千年的進化,居然直接由猩猩變成了妖精,陰險狡詐!連統戰工作這麽具有技術性的高等謀略都能運用自如了。


    辦公室外再次響起一片熱情洋溢的喧鬧聲。我恨恨的抬起頭,這個花癡今天穿了一件酒紅色v領針織套頭衫,正在吧台現場表演花式調酒。運動員般強健的身軀把衣服撐的猶如專業的男模。舉手投足間還可看見六塊腹肌一現一現的,引得圍觀的傻妞笑得波濤翻滾,而這小子眯著桃花眼。大吃冰激淩。


    哎!我無奈的長歎一聲。都已經大半個月過去了,他怎麽還不膩味。我這個老菜皮真的這麽有挑戰性嗎?是不幹脆賤一下,送貨上門,一次把他惡心到位?


    大廳外再次響起尖叫聲。看著他無時無刻不忘施展著自己肌肉和金錢的雙重魅力,儼然一副情場浪子騷樣,我抖抖渾身冒出的雞皮疙瘩,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不行!這小子看著就是江湖老手,我不能冒被他反噬的危險。前世這傻小子的狠毒給我的心理陰影那是太深刻了,這輩子他就是笑得再魅,也絕對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我嘴裏神叨叨的默念著。


    可如何打呢?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就是真打我也抵不過人家一個指頭呀。沒準人家還把我的粉拳當成享受和勾引呢。


    那就跑吧!可周圍全是他的無間道,我是白天被監視,晚上被囚禁,根本沒有一點**和人生自由。


    大道理也說了,思想政治工作也做了,奈何這小子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每天晚上八點準時報到,十二點到時接送,甩都甩不掉。


    烈女怕纏郎!到最後我連白眼都懶得飛了,幹脆把他當隱形人,被他接到車車上就裝寶睡覺。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雅痞路上還真規規矩矩。紳士的不能再紳士,把我送到家就走,再沒有多餘的言行糾纏。


    一連數個夜晚,我返身上樓,站在漆黑的窗前,看著他從樓下的車中,朝我瀟灑的揮揮手,駕車消失在夜幕中時,心裏總有一股說不出的酸楚。


    慢慢的,我對這種詭異的相處模式竟沒有以前那麽排斥,漸漸習慣起來。習慣他的陪伴。習慣他的接送,習慣在他車裏唿唿大睡,哪怕兩人之間沒有互動交流,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越來越真誠的眼光和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老天,他該不是認真了吧?


    可他偏偏連一句我正經的喜歡你都沒說。可直接的泡妞行動,連店裏的老顧客都心知肚明。


    哎,真是煩死了!


    我賭氣似的站起身,剛要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去。突然大口的角落裏,正上演一出助人為樂的好戲。


    隻見又一個拜金女故意在他表演的吧台前失手掉手機,乘著李安民彎腰幫美眉撿拾的瞬間,我瞅準機會,抄起旁邊的手提包,一個貓腰從消防通道溜了出去。害怕樓下還有他的眼線和馬仔,我做賊樣連車都不敢開,一個人迎著有些秋涼的寒風,快步走上人行道。


    終於自由了!


    我象一個地下工作者,成功擺拖了敵人的追捕,站在充滿汽車尾氣的北京街頭,長舒了一口氣。迴來這麽久了,除了養病就是開業,最近又忙著趕蒼蠅,我還真沒時間和心情好好看過北京的星星和月亮呢。


    懷著自由的舒暢,我獨自徜徉在海澱區的大馬路上,一個人毫無目的遊蕩。


    夜晚的北京燈紅酒綠,喧鬧不已。奔馳的車燈,在妖媚的流光下,匯聚呈兩條騷動的長龍,時而交匯纏綿,時而分離隔閡......就像此刻隱晦的大地上,那成千上萬個地方,正漏*點上演的人生百態一樣。


    不知走了多久,我獨自站在立交橋下,迷惑的望著著眼前這座用金錢和水泥打造的龐然大物,感覺自己生活的世界是那麽的陌生,那麽的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飛的車流帶起巨大的氣浪,站在天橋上人都在飄搖。看著天橋底下奔湧而來的車龍,我腦中一片空白。感覺像是做著一場置身世外的夢,腦子裏隻想要站得更高,縱身融入到這神奇的光影中。


    腳剛踩上欄杆,還未等我放開雙手享受一下傑克和肉絲的經典浪漫,腰被人猛力的一帶,自己旋即被一雙堅實的臂膀圍得死死的。


    搶包族?我剛要尖叫反擊,驀然間,眼前閃出一張熟悉的令人膩味的臉。隻是這會這張慘白的臉,明顯掛著一層冷汗,把我死死箍住的手臂還在隱隱顫抖。


    “你,你瘋了!到底想要幹什麽?”


    耳邊突然想起一聲炸雷,嚇得我傻子樣睫毛撲簌簌亂飛:“你,你是什麽時候跟著我的?”


    嘿,這還真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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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偶就不廢話鳥,雙手一伸,拿票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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