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閔龍抱著尉遲錦程,一路跑出禁城,並沒有人從後麵追趕,一直到樹林之中,才堪堪停下來。


    “錦兒,你還好嗎?”


    尉遲錦程虛弱地睜眼,見黃閔龍帶著他已經出了皇城,心下一鬆:“黃將軍,有勞……”


    “錦兒,你堅持住!”黃閔龍讓他盤膝坐好,雙手抵在他背心,一股純陽的內力輸送過去。


    “黃將軍,你也受了傷吧,莫要再為我……”尉遲錦程接收到黃閔龍的內力,竟然感到他有些力不從心。


    搖了搖頭,黃閔龍堅持:“老臣無事,錦兒,分給你一些內力之後,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短時間內恢複功力。”


    二人同時修煉了至陽訣內功,同宗同源毫不排斥,黃閔龍的內力進入尉遲錦程體內,很快就與他的內力合二為一,澆灌進他的丹田,滋潤著那幹涸的地方。


    半晌,直到黃閔龍氣喘籲籲,才堪堪收了功:“錦兒,起來吧。”


    尉遲錦程站起來,調息一番,覺得內力在身體經絡中生龍活虎地遊走,登時精神一振:“黃將軍,多謝!”


    “隻是這樣,還不夠,老臣還有一樣東西送給王爺。”黃閔龍說完,帶著尉遲錦程朝樹林深處走,尉遲錦程隱隱看到樹上綁著一個人。


    “李一?”尉遲錦程有些驚異,他竟然沒有逃走?!


    “李二滿心隻想著如何追你,哪裏還顧得上他大哥,正好王爺內力枯竭,這不是正好瞌睡送來枕頭嗎?”黃閔龍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尉遲錦程自然知曉,他來到已經失血昏迷的李一身邊,抓住他被綁在樹上的一隻手,暗運至陽訣。李一突然身體一顫,隻覺丹田中的內力不穩,跟著就被人生生抽離了身體。


    尉遲錦程的臉上滿是猙獰,他已經完全沒有兄弟情義了。李二的背叛讓他滿心都是自己,沒錯,隻有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反正四暗衛隻是他達成目的的工具,那麽怎麽使用,怎麽讓他們死得其所,就是他的事情!


    李一漸漸感覺出不對勁,可身體根本動不了,他隻能任憑尉遲錦程吸了他內力,口裏發出油盡燈枯前最後的哀嚎,最終化為一具不會動的幹屍。


    “嗤,果然還是將全部精華都吸進來才覺得舒服。”尉遲錦程雙眼滿是殘忍和嗜血,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李一,轉身朝黃閔龍走過去。


    “黃將軍,本王覺得通體舒暢,如果要是能再有修煉至陽訣的人,為本王提供一些內力就好了。”


    黃閔龍雙眼閃過一抹驚詫,他抬頭看著他:“錦兒,你說什麽?”


    “本王說,剛才那些內力還遠遠不夠呢,不知黃將軍肯不肯再犧牲一下,給本王一些。”


    看著眼前這個眼神有些貪婪的尉遲錦程,黃閔龍不禁暗暗後退了一步:“錦兒,你、你走火入魔了!”


    “黃將軍,你在胡說什麽?本王好得很!方才隻是內力枯竭,現在吸了李一的內力,身上已經感覺舒暢了許多。自幼你那麽疼愛本王,想來對本王這點要求也不會拒絕吧?”


    尉遲錦程說完上前一步,俯下身子,看著黃閔龍的臉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錦兒,你……”


    不等他說完,黃閔龍的手腕就被尉遲錦程一把攥住,跟著便覺得自己的內力如同開了口的水槽,拚命宣泄出去。


    “錦兒,放開!你放開!你已經走火入魔了,快放手!”


    無論黃閔龍如何掙紮,尉遲錦程都沒有半分憐憫,他反而加快了吸取的速度,轉眼間,一代黃家軍的統領,就成了一具幹屍,倒在那裏,死不瞑目。


    “黃將軍,你一向疼我,視我為己出,今日為本王而死,不正是死得其所嗎?”淡淡笑著,尉遲錦程絕美的容顏籠上一絲恐怖。他低身下去,在黃閔龍身上不斷摸索,很快就找到了一枚虎符。


    “這東西,本王早就想問你要了來,可你就是以我尚年幼為由,死死攥著不肯給我。你可知道,尉遲龍成根本就是想要我借故接近你,好謀奪走你的虎符,號令黃家軍,這樣他的皇位就可以做得安穩了。唉……不枉我三番兩次不忍對你下手,這會兒倒真是幫了我自己。”


    尉遲錦程輕輕笑著,將那枚虎符納入囊中,跟著便準備邁步向前,前去找黃閔龍偷偷帶進來的精兵。


    “尉遲錦程,哪裏去?!”一紫一藍兩條身影突然出現在樹林裏,將尉遲錦程的去路攔住。


    “喲嗬,古葉秋風,姬若水,你們倆竟然還有臉麵出現在本王跟前?”尉遲錦程看向他二人,唇角輕勾,竟然帶著一絲邪魅。


    “尉遲錦程,將身上的玉玦交出來,饒你不死。”姬若水暗運內力,雙手已經沾滿了白霜,腳下也開始布滿冰花。


    那邊古葉秋風雖然不答話,衣袖卻獵獵作響,眼看是將內力運轉至極致。


    “想要本王身上的玉玦?那還要看二位有沒有那個本事!”尉遲錦程淡淡一笑,下一秒身形就消失,照著古葉秋風後背一拳砸下去。


    李二輕輕摟著聞笛,憐惜地撫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他的笛兒受了那麽多委屈,他心疼她,想要將最好的都給她。


    在李二懷裏,聞笛才覺得什麽是安心,他們如同藤蘿一般糾纏在一起,吻了又吻,親了又親。


    被這磨人的小妖精弄得身上如同著了火,李二有些略略難受地看著她,用手輕輕刮著她瓊鼻:“笛兒,為夫……有些不舒服。”


    “相公,哪裏不舒服,笛兒去給你找太醫來……”聞笛用手輕輕撫著他精壯的胸膛,每每二人在一起,她都喜歡摸著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那充滿彈性的堅實肌肉和滿是韻律的聲音,讓她心安。


    被這小女人弄得更加難耐的李二,伸手握住她柔荑,麵露難色:“可是,為夫的病,他們治不好……”


    “莫非,相公是內息出了問題?不若笛兒給你護法,你在這裏調息?”小女人的眼裏滿是關懷和擔憂,李二見了,暗暗吞了吞口水。


    “笛兒,這內息……也沒有太大問題。”他唿出的熱氣悉數噴在她脖頸上,輕輕嗅著她身子,李二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胸口揉捏。


    “唔……那麽、那麽相公是哪裏不舒服?”胸口劇烈起伏著,溫香軟玉更是讓李二心猿意馬,他急促唿著氣,拿起她一隻嫩白小手,放在自己小腹下麵,“是這裏……需要笛兒。”


    觸手是一片滾燙,伴著那堅-硬-羞-人的東西,聞笛小手如同被燙了一樣,猛地一縮,卻被那無賴的男人攥的更緊,死死壓在上麵:“笛兒,你不要我了嗎?”


    “相、相公……”聞笛臉紅得如同一隻煮熟的蝦子,半推半就地被他將手放在上麵,卻堪堪隻能握住一半。


    “笛兒,你有了身孕,我不能傷著你,可為夫……”李二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好言好語哄著懷裏那嬌氣的小女人。


    在他的哄騙和鼓勵下,聞笛紅著臉,一下一下動著,聽著身下男人發出誘人的聲音,她的小臉兒更紅了。


    “笛兒,你真好……”


    他一手握著她的小手,另一手摟著她腰身,讓她可以貼得更緊,唿出來的氣息快要將她融化:“笛兒,我好愛你……”


    “相公……”聞笛羞答答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你隻會欺負我。”


    李二那雙好看的鳳眸微微眯著,抬頭在她唇上印了一吻:“為夫愛你還來不及,哪裏會欺負你?”


    聞笛被他弄得快哭了,嘟著小嘴兒,委屈巴拉:“你、你讓我做這樣的事,不是欺負我嗎?”


    李二聽罷,朝她寵溺一笑:“原來笛兒是覺得不公平。放心,等再過幾個月,胎相穩了,為夫好好補償你……”


    “又不正經!”


    “哎呀,笛兒!快,動得再快些!唔……”


    內殿花香滿室,李二環著她的小女人,細細品著難得的歡聚。


    “笛兒,謝謝你……”


    末了,他親吻著她的麵頰,一臉滿足。


    “這下你舒服了?”嘟著嘴,聞笛在他懷裏蹭了蹭,“竟然讓人家做這種事,羞死了!”


    “雖然不是最舒服的,不過既然是笛兒的,為夫可以等……”


    “無賴!”


    捶打他一番,聞笛覺得累了,李二麵上的表情也不再雲淡風輕。


    “笛兒,明日起,東宮我會加強戒備,除了我和父皇,任何人不能接近這裏。”


    “相公?!”


    “黃閔龍將尉遲錦程帶走,我感覺他一定會用些非常手段盡快迴複功力,沒了那塊玉玦,尉遲錦程身體裏的內力便沒了東西壓製,我擔心會出事。”


    “相公,你說……那塊玉玦?!你、你知道了?!”聞笛吃了一驚,那日在秋風樓,她趁亂調換了尉遲錦程身上的丁玥璧,讓李二將假的還給他,真的已經被她交給了舒玖宸,換取父母死因了,李二怎麽知道,難道他那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卻一直默不作聲?!


    輕輕點頭,李二將她摟緊:“你真當為夫是傻子,看不到你的小動作?”


    “那你,為何……”聞笛不解。


    “丁玥璧在尉遲錦程手裏,究竟有什麽作用,笛兒可知曉?”


    聞笛搖了搖頭,李二接口道:“相信你也記得,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吸納過我兄弟四人的內力,然後退敵。那枚玉玦就是壓製他走火入魔的東西!”


    “那麽,現在那玉玦已經不在了,他會……”


    聞笛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想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樹林中,尉遲錦程雙目通紅,身體更是肌肉滿滿,幾乎要將衣服撐爆。地上兩具幹屍倒在那裏,通過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來,是古葉秋風和姬若水,他們已經被尉遲錦程生生抽幹了內力和體內精華。


    “力量……有力量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尉遲錦程的眼裏再沒有半分憐憫,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貪婪和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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