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尉遲錦程一拳打在李二胸口,血噴濺在臉上都毫不在意。


    “李二!你不是武功卓絕嗎?來啊!來還手啊!”


    啪!


    又一腳踢在他腹部,李二嘔出一口血水,險些站不住。


    “你不是想要取本王而代之嗎?殺了本王,你就是唯一的王爺!來啊!來啊!”


    尉遲錦程不斷在李二身上施-暴,不斷的拳打腳踢中,李二已經如風中殘燭般飄搖不定,可雙腳依舊站在地上。


    “為什麽你不倒下!為什麽你還要站著?!我要你跪下給我磕頭!就像以前一樣!你不是我的兄弟!你是奪了我的女人,意圖奪走我一切的罪人!我要你死!你給我去死!去死!”


    尉遲錦程一拳狠似一拳,一腳重似一腳,李二渾身如同一個血人,但那雙眼睛仍舊不屈服地看著他!


    “可惡!可惡!可惡啊啊啊啊!”尉遲錦程抓住他衣領,將他拉在自己身前,“我恨你這雙眼睛!它讓我看到了我自己沒有的東西!我決定了!我要挖下它們!讓你永遠也無法再看到任何東西!”


    尉遲錦程說著,便伸出三根手指,朝李二的眼眶中摳下去。


    “啪!”李二猛然抬手,緊緊攥住尉遲錦程的手腕,眼中那抹堅毅,始終沒有消失:“王爺,別太過分!”


    “李二,你竟敢反抗本王?!”尉遲錦程猙獰的臉上閃著興奮,“你終於要反抗本王了!本王還以為癡情如你,會怎麽折磨都不會還手呢!原來,你對聞笛這個賤人的感情,也隻是如此!”


    李二眼睛直直瞪著他,聲音冰冷:“王爺,笛兒是我的寶,不準你再這麽喊她。”


    尉遲錦程鳳眸縮了縮,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李二,你傻掉了嗎?你們兩個,現在都是本王的囊中物,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本王?!”


    李二不再理他,而是看向眼前的聞笛,對上她堅定的目光後,大喊道:“笛兒!來吧!”


    聞笛會意,二人同時運轉乾坤妙法訣,將體內的內力同時湧入尉遲錦程身體裏。


    “你們……在做什麽?!”尉遲錦程被嚇了一跳,感受到左右同時受到巨大內力的攻擊,他竟然隻能站在那裏,動彈不得。


    聞笛和李二雙雙握住尉遲錦程的手腕,通過內關穴,將內力源源不絕地鑽入他體內。


    “這是什麽?你們兩個,竟然想用體內的內力讓本王爆體而亡嗎?”尉遲錦程大聲喊叫,同時充滿了不屑,“你們太過小看本王了!四暗衛的內力在本王體內,都不能將本王如何,何況是你們兩人!”


    然而,李二和聞笛均不說話,隻是不斷將內力湧入尉遲錦程的丹田,兩股內力出於同源,齊齊鑽入,讓尉遲錦程覺得小腹丹田內又癢又麻,自己的內力竟然隱隱有被勾起來的意向。


    “你們在做什麽?你們要對本王做什麽?!”他大叫著,卻不能阻止二人勾起他的內力,然後將之撕扯著,拚命要往體外拉拽。


    “王爺,你不是要致我二人與死地嗎?那便看看,是王爺的功力更厲害,還是我二人的內力更勝一籌吧!”李二說完,率先加大力度,死死纏住尉遲錦程一半內力,生生灌入自己體內。


    聞笛見李二已經開始了行動,也毫不示弱,運轉乾坤妙法訣,將尉遲錦程另一半內力拽住,往自己身體裏疏導。


    三人竟是在東宮大殿上僵持在一起。


    隨著尉遲錦程內力的輸入,李二的身體在快速恢複著,先是被他打傷的經脈,再是內髒,最後竟然連臉上的傷口都消失不見,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尉遲錦程越來越虛弱,他已經控製不住聞笛或者李二中任何一個,雖然看起來三人還是連在一起,可實際上,卻是李二和聞笛生生拽住了尉遲錦程。


    “王爺到底是王爺,內力就是雄渾,李二借了這麽半天力,竟然還能感覺到你並未到強弩之末,若非我早已經和笛兒突破了巔峰,隻怕結局還真不好說。”李二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便是聲音都平淡無波,他的傷已經悉數痊愈,尉遲錦程卻失了力氣,由他們二人抓著,不住喘氣。


    “可惡……可惡!!”尉遲錦程罵著,卻拿二人無能為力,他甚至沒有搞明白,原本占據了絕對優勢的他,是如何瞬間被反轉,讓李二和聞笛製服的。


    “笛兒,王爺至今對你念念不忘,莫要辜負了他,將那些內力笑納吧,對咱們的孩子好。”李二看向聞笛,眼中的寵溺讓尉遲錦程更是瘋狂。


    “孩子?你們兩個,竟然有了孩子?!”


    “聞笛此生所求,唯李二一人而已,王爺,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聞笛淡淡開口,趁尉遲錦程震驚的時候,將他剩餘的內力納入體內,存儲在周身要穴,登時覺得神清氣爽了不少。


    “賤人!賤人!賤人!!!!”尉遲錦程痛罵出聲,下一刻就被李二單手捏住下頜。


    “尉遲錦程,你最好嘴巴放幹淨一點!笛兒是我的女人,是未來的太子妃,更是枉聞王朝將來的皇後!敢侮辱她,王爺是嫌命太長嗎?”


    “唔!唔!”尉遲錦程此刻的表情和方才判若兩人。他屈辱、不甘,同時還詫異,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本來絕對優勢的他,是怎麽被這兩個家夥反轉的。


    “你從來都沒有真心想要疼惜過她,你不配擁有她的愛。”李二淡淡開口,如同宣判,“笛兒的好,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懷著怨恨和偏見的靈魂,是永遠不可能知道愛是什麽滋味的。”


    鬆開鉗製著尉遲錦程的手,李二瞬身來到聞笛身旁,同時解開外袍,披在她身上,疼惜地將她一把摟在懷裏,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笛兒,讓你受委屈了。”


    聞笛靜靜靠在他身上,聽著他胸口規律的心跳聲,不再說話。


    李二低頭俯視著地上的尉遲錦程,如同在看一條死狗。


    “你注定是失敗者,認了吧。”


    “不,本王才沒有失敗!本王才是真正的十七爺!本王是父皇最喜愛的那個皇子!這江山社稷將來都是我的!我的!”


    無視掉他的垂死掙紮,李二手上多了三片紅色花瓣:“從今以後,枉聞王朝的十七王爺,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你這個影子,可以消失了。”


    噗!


    地上多出三個細小的裂痕,李二的飛花深深沒入地板,而尉遲錦程卻被一個高大男子抱在懷裏。


    “別太得意,早晚這天下都是我的錦兒的!”黃閔龍說完,突然跳向一邊,跟著地上就出現了一個直徑一人多長的深坑。


    “黃閔龍,投降吧!”舒玖宸戴著鬥笠出現。


    “我若是你,就迴身去看看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咱們的賬還得慢慢算,不急!”黃閔龍說著,抱起尉遲錦程,腳下用力,消失在禁城內。


    舒玖宸猛烈轉身,抓住李二和聞笛的手腕。


    李二此時猛地噴出一口血,跟著身子一軟向後跌落,幸虧舒玖宸眼疾手快,將他一把拉住。


    “相公!”聞笛有些著急,卻見舒玖宸一股醇厚的內力綿綿輸送過去,李二的神色才算慢慢緩和過來。


    “聞小姐,他沒事了。隻是剛才一下吸收了太多旁的內力,內息不穩,又強行運功所致。”舒玖宸淡淡開口,給了聞笛一粒定心丸。


    “舒玖宸,多謝你了。”聞笛點點頭,心想他果然無處不在,隻是不知,方才的對話,他聽去了多少。


    此時,李二已經醒了,見舒玖宸在此,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見他微微一擺手:“這裏亂糟糟的,你們還是去內殿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去和皇上說。”


    傳令人舒玖宸,他竟然是皇上的人?!那麽當初他為何要指使自己入十七王府偷尉遲錦程的丁玥璧,難道這是皇上的意思嗎?


    聞笛想不通,卻被李二摟著,入了內殿,不久一群宮人進來,將亂糟糟的外殿整理打掃起來。


    “相公,你還好嗎?”來到床榻前,聞笛扶著李二先行坐下,一臉焦急。


    李二搖了搖頭,在她麵頰上輕輕一吻,溫熱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笛兒,你們還好嗎?”


    “我沒事,孩子也還好,相公,你真的無礙了?”聞笛一想到李二為了他們受了如此多尉遲錦程的委屈,心裏就不好受,幾乎要哭出來。


    “我沒那麽脆弱,笛兒,我隻是擔心你。”李二抬手撫著她臉頰,心疼地看著她被尉遲錦程折磨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身子,“我沒能第一時間趕迴來保護你,是我不好。”


    奮力搖了搖頭,聞笛哭著握住他手掌:“我不怪你!我又怎麽忍心怪你?你為了我受了那麽多委屈!”


    “笛兒,莫哭。”他淺笑著,湊過臉去,將她臉上的淚珠吃進口裏,然後輕輕纏住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吻起來。


    將她身上那身破破爛爛的衣裳脫了,李二憐惜地看著她受苦的身體:“笛兒,為夫替你療傷可好?”


    聞笛點了點頭,李二再度俯身下去,用唇細細吻在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很快,那些青紫便消失不見。


    李二仍舊不停,從她上肢開始,細細一路向下,最後到大腿根部。看著那小女人嬌羞的模樣,他勾了勾唇,繼續俯身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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