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p備案號:湘b2-20100081-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8號


    金勁和淩水掃了一個早上的落葉,結果,自然是沒什麽明顯的成果。


    許相夢知道他們一定辛苦了,正好毛小猜煮了蜂蜜梨子茶,便讓他們過來歇會兒喝一碗。


    淩水倒是隨意坐下,金勁卻對她抱著一萬分謹慎,見她坐下,便繞到大老遠的位置坐下。


    “我知道你們掃得很辛苦,雖然依舊跟什麽都沒幹過一樣,但我知道那不是你們的錯,休息休息,慢慢來。”許相夢真是坐著說話不腰疼。


    “大人,不然我一個人掃就好了,她就……”金勁瞄一眼淩水就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就金勁你,怕是這輩子都掃不幹淨這園子了。”


    許相夢絲毫不留情麵說,但她本意也不是讓他們一定要掃幹淨這掃不幹淨的園子,差不多也就可以收手了。


    “金勁呢,反正以後縣衙裏的打掃問題都還是交給你。”許相夢用一副命令的嚴肅模樣說罷,又轉而對淩水說:“至於淩水呢,你自由了。”


    許相夢端著一碗甜梨湯,身後跟著淩水,二人來到了大堂上。


    “夜師爺!”許相夢笑容一聲喚。


    “大人。”


    夜央抬頭一個迴應的笑容,看見了隨後出來的淩水。


    “夜師爺喝這個,小猜煮的,可好喝了呢!”許相夢滿臉笑容遞上湯碗。


    “謝謝大人。”夜央對許相夢的心意笑而相迎。


    “對了,夜師爺,我罰淩水打掃了一個早上的園子,現在她自由了,但是呢她又是你的……”許相夢說這話時好像夜央跟淩水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似的,“所以我把她帶來,問問你的想法,是讓她迴去夜涼郡呢,還是有什麽別的打算?”


    夜央的目光由許相夢身上轉移到淩水身上,他知道淩水的此行目的,想她應該是不願意離開高涯縣的,但他也擔心淩水身為一個夜涼郡人在此的處境。


    “這……是去是留,讓淩水自己決定就好了。”夜央淡然說道。


    正當此時,成牆從走進大堂來,手裏拿著一張請帖單子,見許相夢在,便走了過去。


    “大人,這裏有張帖子是給您和夜師爺的。”成牆邊說邊走過來。


    “又有帖子?還是給我跟夜師爺兩個人的?”許相夢一臉茫然地走過去接下帖子,問:“哪家的請帖,出嫁,生辰宴,還是陶姐請我吃飯?”


    “是落霞閣,綺夢樓的聯名請帖,這幾天舉辦的花魁大賽明日就是決賽了,之前他們也送過請帖,隻是大人你們不在,得知大人和夜師爺迴來,今日又送來請帖,明日落霞閣與綺夢樓終極對決,節目單都一起送來了,說是希望大人和夜師爺喜歡節目能賞臉駕臨。”


    許相夢翻了翻請帖和單子,一副不屑的樣子往夜央麵前一拋,帖子半掩了節目單,其實許相夢隻是看不懂這上麵寫了什麽罷了。


    “又是美女,襲倩姑娘這麽漂亮的花魁我都見識過了,還能有比她更美的!”


    “還真有,綺夢樓前不久到了有一位從衡都來的花魁,他們都說她美過襲倩姑娘。”


    “衡都來的了不起呀!”


    許相夢和成牆二人這邊較真著,夜央擺動了一下請帖和節目單,當看到“鳳舞”兩個字時,他乍地變得凝眉深思模樣,他翻開帖子看了所有內容:綺夢樓花魁弱雲,流影棲鳳舞。


    一旁的淩水注意到夜央的神色變化,往他過去看了一眼節目單,二人相對一視,不需要語言,卻像是突然懂了彼此的心思,扔下請帖單子就往外頭衝去。


    許相夢和成牆被夜央和淩水這突發的奔走驚呆一刻,許相夢乍一下反應過來,不明情況就跟著跑了出去,跑到縣衙門口,已然不見了他二人的身影。


    “這什麽情況,他們倆這是要私奔嗎?”許相夢一臉驚然。


    淩水一路跟著夜央,二人直奔目的地,綺夢樓。夜央和淩水突然闖進綺夢樓,裏麵正緊羅密布地布置場地,明日的花魁終極之爭就在此處。


    “你們這裏的花魁弱雲姑娘,她在哪裏?我們要見她!”淩水上前便拽住一個夥計。


    “你,我們這花魁哪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見的,而且……”


    夥計被淩水的尖銳目光盯得說不出話來,正當夜央準備上前詢問時,綺夢樓的老板娘雋娘從樓上下了來,十分沉著說道:“夜師爺,我們綺夢樓好不容易請得王牌,不到明日最終之爭的舞台,弱雲姑娘是不會現身的,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還請夜師爺諒解我們,明日,也請夜師爺和大人大駕光臨我綺夢樓,到時候自能見到弱雲姑娘。”


    “當真不能通融一下,我們隻想與弱雲姑娘見一麵。”


    “實在抱歉,這的確不符合規矩。”雋娘鞠禮道。


    夜央和淩水二人最終也沒能見到傳聞中那個綺夢樓的新花魁娘子弱雲,他二人皆是滿麵愁思,從綺夢樓裏走出來。


    “夜大哥,那個弱雲姑娘會不會真的是瑄公主?”淩水顯得慌急非常。


    “隻是一支舞的曲名,況且還略有出入,說不定……我們就等明天,等她露麵,到時候就清楚了。”


    夜央其實心裏不比淩水輕鬆,甚至更緊張,對淩水而言,夜瑄是前公主大人,而對夜央,是親人。


    前夜涼國王族有一支舞,名為棲鳳,所伴琴曲為流音調,是所有的王族女子從能站立起便開始練習的,而夜瑄身為夜涼公主,更是能走的年歲便聽曲起舞,六歲那年,她已然能跳起整支舞。


    夜央和淩水迴到縣衙,大門前,許相夢來迴踱步,遠遠看見夜央和淩水便向他二人跑了過去。


    “夜師爺,你們兩個去哪兒了呀?”許相夢衝過來就問。


    “大人,明日的花魁大賽,你要去嗎?”夜央不迴反問。


    “我,夜師爺難道想去?”許相夢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可以去嗎?”


    夜央這聽起來像是跟許相夢請求的口氣,許相夢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麽目的,隻是覺得一直以來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的夜央突然變了,心裏自然疑惑。


    “想去就去呀,幹嘛問我!”許相夢其實心裏覺得莫名其妙。


    許相夢沒問,夜央也沒說。


    當晚,許相夢倒在床上,心裏總有隱隱不安,許久沒有過的不安,像是預感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突然什麽話都不說就跑出去,又一反常態說要去看什麽花魁大賽,然後就一直怪怪的,還有那個淩水,他們之間難道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許相夢思慮得眉頭緊皺。


    許相夢思前想後到了大半夜,終究被困意侵襲而入睡,一覺睡得深沉,當醒來時,第二日半個早上已經過去。


    “哎,什麽時辰了?”


    許相夢乍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還有些迷糊往床下走竟打絆摔了個慘。


    許相夢走出房間,腳步不自覺就往廚房走去,隻有毛小猜一個人坐在廚房裏,許相夢進去便抓著饅頭糕餅吃起來。


    “小猜,今天金勁居然沒來煩你,終於開竅了呀!”


    “金勁跟著夜師爺去綺夢樓了。”


    毛小猜一句話聽得許相夢一整個包子塞得嘴撐開比臉還大,她一覺醒來完全就把這件事忘了個一幹二淨,夜央居然這麽積極去了,甚至都沒叫上自己。


    “噗!”許相夢一口吐出一整個饅頭,驀地一臉怒火飛揚,說道:“這個夜師爺,居然敢瞞著我去看美女,以前怎麽看不出來他色膽包天,真是隱藏得太深了,老子……”


    許相夢才罵到一半,心中燃氣的怒火順手起落,一掌把手上的餅按在桌上拍了個粉碎,她眼中的怒氣絲毫不減,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


    許相夢氣衝衝地跑出縣衙,腳下一刻也不停頓,但她走了大老遠才察覺最大的問題,綺夢樓在哪兒?


    許相夢腳步越發慢下去,一臉哀怨地愣在原地片刻,正前方走過來一個哥們,許相夢毫無預兆地一把拽住了他,那怒火中燒的怨氣臉轉去盯著他時,那哥們不由得身體一顫。


    “告訴我,綺夢樓在哪裏?”


    那哥們硬是盯著許相夢愣了半天,突然開口給許相夢指路,打幾個轉角,過幾條街,經過一串什麽鋪子,徹底把許相夢聽崩潰了。


    “哥們,你能不能說得簡單些?”


    許相夢的一臉不耐煩加怒火看得那哥們將所有惶恐和著口水狠狠咽下,孤注一擲說了一句:“落霞閣對麵。”


    “你不早說!”


    許相夢怒了一句便甩了那哥們,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往落霞閣方向跑去。


    綺夢樓內,座無虛席,來者非富即貴。夜央,金勁和淩水三人在一座前,金勁哈喇子都從嘴角掛下來了,原因是落霞閣頭牌襲倩剛剛獻舞完畢,引起全場轟動。


    然而,對夜央和淩水來說,接下來才是重頭戲,襲倩之後就輪到綺夢樓頭牌弱雲出場了,他二人心裏皆是緊張得不行。


    明明是緊接著就要開始的另一場,硬是不知是何原因拖延了許久,而等待時光對於夜央和淩水來說煎熬難耐,那個人,究竟是否他們所要尋找之人。


    在所有人焦急不待之際,雋娘突然來到了夜央身邊,對著他輕語一句:“夜師爺,我們弱雲姑娘想見你。”


    一句話,夜央驀地緊張起來,他由座上起身,一旁聽見這微小聲音的淩水也起身欲跟過去,卻遭到了雋娘的阻攔。


    “不好意思,我們弱雲隻見夜師爺一人。”


    淩水不願妥協,但夜央轉身對她說了一句:“我去看看,放心。”


    既然夜央也如此說了,淩水也隻能就在此處等待夜央的消息,隻要有好消息,等待又算得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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