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希沉睡了很久之後,終於在第二天午後醒來,才睜開眼睛,就看到江慧那一雙碩大關切的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盯著自己。


    “你總算醒了。”江慧輕鬆的吐了吐舌頭。


    陳小希問到:“怎麽,我睡了很久?”


    江慧把手機湊到陳小希的麵前:“自己看看。”


    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陳小希就想到了協會招募新生的事宜,立刻想要坐起來,可是才稍微將頭仰起一點,一陣眩暈讓她眼冒金又躺了下去。


    江慧:“你是不是擔心協會招人的事情?”


    陳小希:“嗯。”


    江慧:“放心吧,房雷他們一早就去操場占位置了。”


    陳小希這才寬心,慢慢用手揉著太陽穴。


    江慧:“頭還疼哪?不過也難怪,昨晚喝那麽多。”


    陳小希一邊揉太陽穴慢慢驅散眩暈,一邊在腦子裏迴憶昨晚喝酒唱歌的整個經過,可是她思來思去隻記得吃完飯後去了ktv,之後的事情她一點也記不起來,於是她問江慧:“昨晚我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江慧想了想並且站起來踱了幾步:“你應該是在石佛講自己身世的時候睡著的。”


    陳小希:“石佛的身世?”


    江慧點點頭:“他昨晚也喝大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他的心酸往事,說什麽三歲那年他父母帶他進城玩時過馬路給車撞了,父母當場死亡。”


    陳小希:“他是孤兒?”


    江慧:“不是孤兒難道是孤魂?不過話說迴來,如果不是他母親臨死前緊緊的將他抱在懷裏,估計他真成孤魂野鬼了。”


    “母愛真是偉大!”陳小希有感而發的歎了一聲然後問:“那後來呢?”


    江慧:“後來他就跟著信佛的外婆在一起生活咯。”


    陳小希:“還好,總算還有人照顧他。”說完,她開始下床,一邊穿鞋一邊問:“對了,昨天晚上我是怎麽迴來的?”


    江慧忽然神秘的笑了起來說到:“這還用問,當然是房雷背你迴來的。”


    “啊。”陳小希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


    江慧撅起嘴說:“啊什麽啊,全國人民都知道他喜歡你,難道你不知道?”


    陳小希蒼白的臉居然泛起一絲微紅:“別胡說,我去洗澡,昨晚沒洗身上總覺得粘滋滋的。”


    江慧提了提衣領說:“是啊,我昨天晚上也沒洗。”她指著桌子上的飯盒說:“給你打了飯,先把飯吃了再去洗。”


    “我沒什麽胃口。”陳小希拿起幾件幹淨衣服和一些洗漱工具,端起個臉盆就往外走。


    江慧忽然像想到什麽一樣大叫:“等等。”


    陳小希轉過頭來問:“怎麽了?”


    江慧馬上為難的說:“剛才說的話千萬不要說出去啊。”


    陳小希:“為什麽?”


    江慧猶豫的說:“我想,石佛應該不想別人因此同情他吧。”


    “放心吧,如果有人問我記不記得昨晚的事,我就說喝醉了不記得。”陳小希說完就走出寢室。


    江慧好像還是不太放心的小聲碎碎念了幾句,才突然叫了起來:“等等我啊。【】”她快速的拿了點衣物端個臉盆追了出去。


    省醫學院的確校如其名,‘省’。


    雖然在國內也算屈指可數,但硬件設施卻不夠與時俱進。現在大部份的高校甚至初中,每層宿舍樓都有衛生間,可以洗澡也可以解手一舉兩用。可省醫學院還是和90年代一樣,浴室和廁所都分別設立,廁所比較遠設在解剖室那邊,要是拉肚子從宿舍跑到那,括約肌收縮功能脆弱一些的估計早已閘門大開甩一屁股黃湯。浴室設在男女各自宿舍樓的隔壁,隻要下樓走幾步就到了。


    陳小希和江慧剛剛來到樓底,忽然看見居然有一個肩斜挎包的男人正站在一架靠著女生浴室牆壁的木梯上。


    江慧像發現了賊一樣,先聲奪人的對著那個男人吼:“你在幹什麽?”江慧的聲音如驚雷般把那個肩著挎包的男人嚇的腳底一滑從木梯上摔了下來,人還沒爬起來,江慧就跑到他麵前指著他怒斥:“你在偷看女生洗澡?”


    也難怪江慧懷疑,就連陳小希都覺得那個男人是在偷看。因為看到他時,他恰巧站在浴室用磚分格起來的排氣窗的位置。


    “我哪有在偷看?”男人有些緊張的爬了起來迴答:“裏麵都沒人。”


    江慧一聽,頓時火起:“你還說你沒偷看,你沒看怎麽知道裏麵沒人?”


    男人急的脖子都粗了:“我已經朝裏麵喊了幾遍,證實沒人才爬上去的。”


    陳小希這時也走了過來問男人:“你上去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男人指著挎包上的電信標誌說:“我是電信局的,你們全校斷網,我過來檢查機箱有沒有出故障。”


    陳小希轉頭向江慧求證:“學校斷網了嗎?”


    江慧點了點頭。


    這就難怪了,醫學院的電信機箱放置在女生浴室的平頂上,學校斷網,電信局員工來維修檢查機箱也很正常,不過江慧好像還是不肯放過那個電信局員工,依然厲聲質問:“那你緊張什麽?”


    電信工人終於從緊張中恢複過來迴了一句:“你那麽大嗓門鬼都被你嚇跑了。”


    “哼。“江慧不服氣的反擊到:“你不做虧心事,就是拿大喇叭在你耳邊喊也不會嚇到。”


    好男不和女鬥,電信工人不願與江慧糾纏,一臉息事寧人不願與江慧糾纏的樣子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你愛咋說咋說”就往梯子上爬,可爬了兩格就被江慧很不客氣的一把拉了下來,他頓時有些怒意的瞪著江慧:“有完沒完?”


    江慧哼了一聲,拉起陳小希往浴室裏走,邊走邊迴頭對電信工人說:“等我們洗完你再檢查機箱。”走進浴室,江慧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又把頭探了出來,橫著一雙大眼睛說:“麻煩你先把梯子扛走。”


    電信工人鼓著臉,到底還是沒有發作,無可奈何的扛起梯子像避瘟神一樣嘴裏嘟囊囊的說了一些牢騷話然後走到離浴室有一段距離的樹蔭底下。


    江慧返迴浴室盯著排氣窗憂心的說:“真搞不懂,學校為什麽把寬帶機箱放在女生宿舍的平頂上,要是維修工趴在排氣窗偷看怎麽辦?”。


    陳小希一邊脫衣服一邊笑著說:“放心吧,除非把頭或者把眼珠伸進排氣窗,否則就算有人在外麵偷看,也不可能看不到裏麵,最多隻能看到裏麵的屋頂。”


    “說是這麽說,我也知道啊,可是感覺上不好啊。”江慧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牆沿上的排氣窗,突然間仿佛看見電信工人正好色的看著自己,而且臉也變得極其猥瑣,嘴角居然還流下了哈喇子……


    幻想到這一幕,江慧的皮膚表層頓時跳起了一粒一粒的雞皮疙瘩不敢再往下想像,她咬著牙說:“不行,我一定要去找校長反應反應,讓他把那台該死的寬帶機箱換個地方。”


    陳小希笑著搖著腦袋說:“全校上下那麽多寬帶線路連接到上麵的機箱,你讓他改他就改啊?”


    江慧嘴撅的老高說:“我不管,他要是不改,我就號召全校女生不洗澡。”


    陳小希卟嗤一聲笑了出來:“那校長就更開心了,省水省電能省出不少錢呢。”


    江慧笑了笑說:“對哦,那你說用什麽方法可以把平頂上那該死的機箱移走?”


    陳小希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不就洗個澡,哪有那麽多廢話。”


    江慧把目光從排氣窗轉迴來,還想繼續爭論幾句,卻正好看見陳小希脫掉了上衣。看著陳小希胸前那兩個雪白誘人的胸脯,江慧頓時眼睛睜的巨大無比一臉驚訝的說:“告訴我,你是吃什麽了,還是給蜜蜂蜇了,怎麽一個暑假沒見長的這麽大?”


    被她這麽一說,陳小希都有些不好意思,一張臉羞紅的如桃花綻放。


    “怪不得大家都喜歡你。”江慧也脫掉上衣,然後低頭看著自己也算可以但相比較陳小希還是小了一大圈的胸脯說:“原來差距在這裏。”


    陳小希都給她逗樂了說:“什麽差距啊,難道大家不喜歡你嗎?”


    江慧搖了搖頭:“他們對我的喜歡和對你的喜歡一看就知道不一樣了。”


    “什麽不一樣?”陳小希已經脫掉了所有衣服,站在了噴頭下。


    江慧一邊脫一邊說:“你不知道,昨晚房雷背你迴來的時候,吳軍和於京平兩個人都有些吃醋。”


    “胡說八道。”陳小希打開水閘,冷水立即從噴頭裏灑下。


    “真的啦。”江慧脫掉衣服走到另一個噴頭前說:“你想想,要不是因為喜歡你,以他們倆的性格怎麽願意待在青年誌願者協會。”


    “嗬嗬。”陳小希忽然反問江慧:“要照你這麽說,那我問你,你是為誰留在協會的呢?”


    江慧伸出去剛要擰開水閘的手停頓了一下,一張臉開始紅潤起來,隻是眼睛裏幸福了不到一秒的光芒又突然無奈的逐漸消散呆滯。


    “問你話呢?”陳小希重複的問了一句:“你是為誰留在協會的?”


    江慧愣了一下,然後收迴去擰水閘的手,突然衝到陳小希的身後,一雙手由陳小希的後背繞到前胸,瞬間縮成爪型,猛的抓住了陳小希的胸脯,還色魔一樣的奸笑:“為你。”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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