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霧都有霧。</p>
聖彼得療養院迎來了一位訪客。</p>
米樂小姐在小樓裏見到了路登先生，以及那位麵色不善的理發師陶德。</p>
“路登先生，您真的還活著！”</p>
見到路登的瞬間，米樂驚唿出聲，喜悅浮現在臉上，甚至有些淚水晶瑩，</p>
“雷叔叔說您一定不會死，我應該相信他的，聖父在上，您竟然真的還活著！”</p>
見到‘死而複生’的路登先生，米樂心情確實不錯。</p>
想要找到這裏，她可花費了一番功夫，從一個記者那裏花2磅買來的消息，聯係上了一位療養院的小工，用5磅才讓對方透露路登先生的情況。</p>
這7磅，如今安靜地躺在路登兜裏，作為他啟動資金的一部分。</p>
“讚美聖父。”</p>
簡單寒暄過後，路登引著米樂進屋，讓她坐下，陶德為兩人端來茶水後，站在路登背後。</p>
米樂坐在桌前，迫不及待地開口，</p>
“路登先生，我知道您是被冤枉的，我會盡一切可能，替您洗刷冤屈。”</p>
“我想，沒有這個必要了。”</p>
路登淺笑道，</p>
“我曾經委托過您一件事，您拒絕了，我想我應該自己來做。”</p>
米樂神色有些尷尬，辯解道，</p>
“可是，可是...那些妓女是無辜的呀！”</p>
“每一個被殺的人都是無辜的，米樂小姐，如果我死了，無論是死在絞架上還是地牢裏，請問我犯下了什麽罪，值得被這樣對待？”</p>
路登的話，讓米樂啞口無言，想要說些什麽，又無力反駁。</p>
在今天之前，她甚至懷疑路登先生已經死了！</p>
正如路登說的那樣，如果最糟糕的情況發生，死的是路登，也是一個無辜的靈魂。</p>
妓女的靈魂，路登的靈魂，沒有誰比誰更高貴。</p>
但是，</p>
路登為了自救，做出的舉動，如果間接害死一個妓女，他也問心無愧。</p>
開什麽玩笑？是他按著開膛手傑克的手，讓開膛手傑克去殺人的嗎？</p>
在米樂看來，這種事是不妥的，不恰當的，一個真正高貴的靈魂不該做的事。</p>
可事實上，路登從不覺得靈魂有高低貴賤之分。</p>
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上了絞架都會死。</p>
唯一不同的是，路登死的次數多一點。</p>
米樂組織了一下語言，再次開口，</p>
“那，那您現在既然安好，可以放下這段事，去過新的生活。正如您之前說的那樣，開膛手傑克已經不會再殺人了...”</p>
“我不打算離開霧都。”</p>
路登搖了搖頭，</p>
“我也沒打算放棄自己的合法身份，我也不應該放棄，我要為自己洗刷冤屈，路登之名不容玷汙！”</p>
路登遵紀守法了一輩子，怎麽能在這種時候栽跟頭？！</p>
路登繼續說道，</p>
“就算不為我自己，為了之前那些死亡的妓女，也要討個公道吧！雖然我沒打算這麽做，但是，不得不承認，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說話不腰疼。”</p>
這些天，米樂早就想過這個問題。</p>
對她來講，這個問題是無解的。</p>
聽到路登先生這番話，米樂陷入短暫的沉默，歎了口氣，眼神裏滿是憂鬱。</p>
她再次開口，帶著哀求，</p>
“路登先生，您是一個真正的智者，您應該能想到其他辦法，來更好地解決這件事，而不是用最糟糕的方法...”</p>
“我確實有其他辦法。”</p>
路登迎著米樂的目光，認真說道，</p>
“最簡單的辦法，是讓我出去，和雷探長一起查桉，按照幾天前的進度，隻要多分配一些人手，加一點獎金，我們早就抓住開膛手傑克，而不是在這裏爭論不休。”</p>
路登沒有否認，想要找到開膛手傑克，他有很多辦法，甚至可以直接找普吉神父問答桉。</p>
但是，正如路登說的那樣，他一直是遵紀守法的，在規則內玩遊戲，盡可能在規則內利益最大化。</p>
在啟雲時是這樣，神邦亦是。</p>
霧都，也是如此！</p>
隻不過，路登在神邦時，遊戲體驗很好。</p>
因為，神聖法典能約束所有人，陽光照射的土地，都必須遵循神聖法典的意願。</p>
可霧都不一樣，霧都有法典，法典的紙，拿來擦屁股都嫌硬。</p>
即便如此，路登依舊在盡可能遵守遊戲規則，真正破壞規則的，是霧都人。</p>
如果隊員更負責一些，在雨夜提前發現屍體...</p>
如果探長更負責一些，在明顯栽贓的情況下，不抓捕路登...</p>
如果秘書更負責一些，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不送路登上法庭...</p>
如果法官更負責一些，在未經審判的情況下，不絞死路登...</p>
事情都不會走到這一步，都會比眼下情況好更多。</p>
底層的治安隊員市儈還擺爛，探長們暴躁且急功，秘書們官僚並僵化，法官們昏聵又無能。</p>
霧都人自己踐踏了自己的法典，才把路登逼到了今天這一步。</p>
米樂臉色微微發白，對於路登先生的反駁，已經無力再說任何話。</p>
對於霧都的一些弊端，她是清楚的，隻是從未如此血淋淋地展現在麵前。</p>
她愛霧都，卻不知道這樣的霧都值不值得愛。</p>
一時間，米樂陷入動搖和彷徨。</p>
“而且，糾正你一點，米樂小姐。”</p>
路登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p>
“如果現階段開膛手傑克繼續殺人，相信我，這筆賬會被記在我和陶德身上。</p>
如果我和陶德死了，我們的墳墓會被挖開，屍骨不得安息，人們會唾棄我的墓碑，三年，五年甚至是一百年。</p>
現在你還覺得，我應該經曆這些嗎？”</p>
米樂迷茫地搖了搖頭，</p>
“我不知道，路登先生，我不知道。”</p>
她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處於左右為難的境地，這是遠遠超出她能力範圍的事。</p>
“其實，這件事有一個很簡單的處理方法。”</p>
路登看著米樂，認真說道，</p>
“放下救世情懷，尊重他人命運。無論是我，陶德，還是開膛手傑克，他的受害者，這些都和您無關不是嗎，米樂小姐。”</p>
“這，這怎麽可能無關呢，路登先生。”</p>
米樂不讚同路登的觀點，不太淑女地說道，</p>
“我們討論的可是人命啊！”</p>
路登冷笑道，</p>
“人命？我在霧都沒有見到任何對人命的尊重，沒有基礎的人權保障，沒有工作權益保障，沒有環境保護意識，大多數地方都沒有法治和秩序，人像牲口一樣活著，像牲口一樣死去。別說神邦人了，就連霧都的貧民，活的不如四百年前神邦的奴隸。</p>
怎麽到了這件事上麵，您突然開始關心起人命了？</p>
霧都每天都在殺人，吃人，開膛手傑克不過是做的更直白一點。</p>
聖菲街區每周有十個妓女失蹤，其中六個是被拐走的，兩個能找迴屍體，還有兩個徹底人間蒸發。</p>
如果殺幾個妓女酒杯冠名開膛手傑克，那麽請問霧都又算什麽，大號的開膛手傑克？”</p>
“這，這....”</p>
米樂在登門之前，從未想過，這次對話會如此艱難。</p>
路登先生的話，極大衝擊了她對世界的認知，甚至動搖了其中一部分東西。</p>
她想反駁，又無力反駁。</p>
她想呐喊，卻發不出聲音。</p>
急火攻心之下，米樂兩眼一翻，竟然當場昏迷了過去。</p>
陶德則有些迷茫，他沒想過，嘴炮也能打暈人。</p>
漢尼拔則提出一個體貼的建議，</p>
“可以用臭氣讓米樂小姐醒來。”</p>
不管是裝暈還是真暈，臭氣都能喚醒沉睡的靈魂。</p>
“行了，別添亂了。”</p>
路登走到門外，喚來一名女義工，請對方幫忙把米樂小姐抬到隔壁房間休息。</p>
至於開膛手傑克的事，路登自有安排。</p>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p>
漢尼拔自告奮勇，為路登和陶德做了一份晚餐。</p>
他被當做美食家培養，廚藝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p>
陶德有些緊張，這兩天，他讀過漢尼拔的故事，知道漢尼拔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麽。</p>
對方做出來的東西，真的能吃嗎？</p>
但是，不吃的話，似乎氣勢上就弱了一頭。</p>
陶德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再看看。</p>
看路登先生怎麽做，他跟著路登先生做就好了。</p>
陶德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鼓掌。</p>
菜，很快端了上來。</p>
一共三盤，路登和陶德一人一盤肉丸，漢尼拔自己的則是蔬菜水果沙拉加炸薯條。</p>
</p>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是個素食主義者。</p>
漢尼拔和陶德的目光，同時聚焦在路登身上。</p>
在兩人的注視下，路登用叉子叉起一個肉丸，聞了聞，送入口中，細細咀嚼。</p>
吞咽過後，路登用餐巾擦拭嘴角，優雅評價道，</p>
“用羔羊肉和豬肉混在一起來模彷人肉，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想法，這兩者和人肉的味道確實相近。</p>
但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人肉的氣味是不一樣的。</p>
你的廚藝很好，肉汁飽滿，入口Q彈，確切地說，你廚藝的太好了，人肉被這樣烹飪，是不可能有這種味道的。”</p>
漢尼拔露出讚歎的表情，輕輕鼓掌，為路登先生的推理折服。</p>
聽到路登的分析，陶德也放下心來，叉起一個肉丸，送入口中，咀嚼了兩口，有些奇怪，含湖不清問道，</p>
“羊肉和豬肉混在一起，是這個味道嗎？我還是第一次吃。”</p>
路登臉上掛著淺笑，伸手端起陶德麵前的餐盤，送到鼻子前聞了聞，又放了迴去。</p>
路登給出極其專業的鑒定結果，</p>
“不，你這盤就是人肉。”</p>
聖彼得療養院迎來了一位訪客。</p>
米樂小姐在小樓裏見到了路登先生，以及那位麵色不善的理發師陶德。</p>
“路登先生，您真的還活著！”</p>
見到路登的瞬間，米樂驚唿出聲，喜悅浮現在臉上，甚至有些淚水晶瑩，</p>
“雷叔叔說您一定不會死，我應該相信他的，聖父在上，您竟然真的還活著！”</p>
見到‘死而複生’的路登先生，米樂心情確實不錯。</p>
想要找到這裏，她可花費了一番功夫，從一個記者那裏花2磅買來的消息，聯係上了一位療養院的小工，用5磅才讓對方透露路登先生的情況。</p>
這7磅，如今安靜地躺在路登兜裏，作為他啟動資金的一部分。</p>
“讚美聖父。”</p>
簡單寒暄過後，路登引著米樂進屋，讓她坐下，陶德為兩人端來茶水後，站在路登背後。</p>
米樂坐在桌前，迫不及待地開口，</p>
“路登先生，我知道您是被冤枉的，我會盡一切可能，替您洗刷冤屈。”</p>
“我想，沒有這個必要了。”</p>
路登淺笑道，</p>
“我曾經委托過您一件事，您拒絕了，我想我應該自己來做。”</p>
米樂神色有些尷尬，辯解道，</p>
“可是，可是...那些妓女是無辜的呀！”</p>
“每一個被殺的人都是無辜的，米樂小姐，如果我死了，無論是死在絞架上還是地牢裏，請問我犯下了什麽罪，值得被這樣對待？”</p>
路登的話，讓米樂啞口無言，想要說些什麽，又無力反駁。</p>
在今天之前，她甚至懷疑路登先生已經死了！</p>
正如路登說的那樣，如果最糟糕的情況發生，死的是路登，也是一個無辜的靈魂。</p>
妓女的靈魂，路登的靈魂，沒有誰比誰更高貴。</p>
但是，</p>
路登為了自救，做出的舉動，如果間接害死一個妓女，他也問心無愧。</p>
開什麽玩笑？是他按著開膛手傑克的手，讓開膛手傑克去殺人的嗎？</p>
在米樂看來，這種事是不妥的，不恰當的，一個真正高貴的靈魂不該做的事。</p>
可事實上，路登從不覺得靈魂有高低貴賤之分。</p>
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上了絞架都會死。</p>
唯一不同的是，路登死的次數多一點。</p>
米樂組織了一下語言，再次開口，</p>
“那，那您現在既然安好，可以放下這段事，去過新的生活。正如您之前說的那樣，開膛手傑克已經不會再殺人了...”</p>
“我不打算離開霧都。”</p>
路登搖了搖頭，</p>
“我也沒打算放棄自己的合法身份，我也不應該放棄，我要為自己洗刷冤屈，路登之名不容玷汙！”</p>
路登遵紀守法了一輩子，怎麽能在這種時候栽跟頭？！</p>
路登繼續說道，</p>
“就算不為我自己，為了之前那些死亡的妓女，也要討個公道吧！雖然我沒打算這麽做，但是，不得不承認，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說話不腰疼。”</p>
這些天，米樂早就想過這個問題。</p>
對她來講，這個問題是無解的。</p>
聽到路登先生這番話，米樂陷入短暫的沉默，歎了口氣，眼神裏滿是憂鬱。</p>
她再次開口，帶著哀求，</p>
“路登先生，您是一個真正的智者，您應該能想到其他辦法，來更好地解決這件事，而不是用最糟糕的方法...”</p>
“我確實有其他辦法。”</p>
路登迎著米樂的目光，認真說道，</p>
“最簡單的辦法，是讓我出去，和雷探長一起查桉，按照幾天前的進度，隻要多分配一些人手，加一點獎金，我們早就抓住開膛手傑克，而不是在這裏爭論不休。”</p>
路登沒有否認，想要找到開膛手傑克，他有很多辦法，甚至可以直接找普吉神父問答桉。</p>
但是，正如路登說的那樣，他一直是遵紀守法的，在規則內玩遊戲，盡可能在規則內利益最大化。</p>
在啟雲時是這樣，神邦亦是。</p>
霧都，也是如此！</p>
隻不過，路登在神邦時，遊戲體驗很好。</p>
因為，神聖法典能約束所有人，陽光照射的土地，都必須遵循神聖法典的意願。</p>
可霧都不一樣，霧都有法典，法典的紙，拿來擦屁股都嫌硬。</p>
即便如此，路登依舊在盡可能遵守遊戲規則，真正破壞規則的，是霧都人。</p>
如果隊員更負責一些，在雨夜提前發現屍體...</p>
如果探長更負責一些，在明顯栽贓的情況下，不抓捕路登...</p>
如果秘書更負責一些，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不送路登上法庭...</p>
如果法官更負責一些，在未經審判的情況下，不絞死路登...</p>
事情都不會走到這一步，都會比眼下情況好更多。</p>
底層的治安隊員市儈還擺爛，探長們暴躁且急功，秘書們官僚並僵化，法官們昏聵又無能。</p>
霧都人自己踐踏了自己的法典，才把路登逼到了今天這一步。</p>
米樂臉色微微發白，對於路登先生的反駁，已經無力再說任何話。</p>
對於霧都的一些弊端，她是清楚的，隻是從未如此血淋淋地展現在麵前。</p>
她愛霧都，卻不知道這樣的霧都值不值得愛。</p>
一時間，米樂陷入動搖和彷徨。</p>
“而且，糾正你一點，米樂小姐。”</p>
路登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p>
“如果現階段開膛手傑克繼續殺人，相信我，這筆賬會被記在我和陶德身上。</p>
如果我和陶德死了，我們的墳墓會被挖開，屍骨不得安息，人們會唾棄我的墓碑，三年，五年甚至是一百年。</p>
現在你還覺得，我應該經曆這些嗎？”</p>
米樂迷茫地搖了搖頭，</p>
“我不知道，路登先生，我不知道。”</p>
她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處於左右為難的境地，這是遠遠超出她能力範圍的事。</p>
“其實，這件事有一個很簡單的處理方法。”</p>
路登看著米樂，認真說道，</p>
“放下救世情懷，尊重他人命運。無論是我，陶德，還是開膛手傑克，他的受害者，這些都和您無關不是嗎，米樂小姐。”</p>
“這，這怎麽可能無關呢，路登先生。”</p>
米樂不讚同路登的觀點，不太淑女地說道，</p>
“我們討論的可是人命啊！”</p>
路登冷笑道，</p>
“人命？我在霧都沒有見到任何對人命的尊重，沒有基礎的人權保障，沒有工作權益保障，沒有環境保護意識，大多數地方都沒有法治和秩序，人像牲口一樣活著，像牲口一樣死去。別說神邦人了，就連霧都的貧民，活的不如四百年前神邦的奴隸。</p>
怎麽到了這件事上麵，您突然開始關心起人命了？</p>
霧都每天都在殺人，吃人，開膛手傑克不過是做的更直白一點。</p>
聖菲街區每周有十個妓女失蹤，其中六個是被拐走的，兩個能找迴屍體，還有兩個徹底人間蒸發。</p>
如果殺幾個妓女酒杯冠名開膛手傑克，那麽請問霧都又算什麽，大號的開膛手傑克？”</p>
“這，這....”</p>
米樂在登門之前，從未想過，這次對話會如此艱難。</p>
路登先生的話，極大衝擊了她對世界的認知，甚至動搖了其中一部分東西。</p>
她想反駁，又無力反駁。</p>
她想呐喊，卻發不出聲音。</p>
急火攻心之下，米樂兩眼一翻，竟然當場昏迷了過去。</p>
陶德則有些迷茫，他沒想過，嘴炮也能打暈人。</p>
漢尼拔則提出一個體貼的建議，</p>
“可以用臭氣讓米樂小姐醒來。”</p>
不管是裝暈還是真暈，臭氣都能喚醒沉睡的靈魂。</p>
“行了，別添亂了。”</p>
路登走到門外，喚來一名女義工，請對方幫忙把米樂小姐抬到隔壁房間休息。</p>
至於開膛手傑克的事，路登自有安排。</p>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p>
漢尼拔自告奮勇，為路登和陶德做了一份晚餐。</p>
他被當做美食家培養，廚藝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p>
陶德有些緊張，這兩天，他讀過漢尼拔的故事，知道漢尼拔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麽。</p>
對方做出來的東西，真的能吃嗎？</p>
但是，不吃的話，似乎氣勢上就弱了一頭。</p>
陶德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再看看。</p>
看路登先生怎麽做，他跟著路登先生做就好了。</p>
陶德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鼓掌。</p>
菜，很快端了上來。</p>
一共三盤，路登和陶德一人一盤肉丸，漢尼拔自己的則是蔬菜水果沙拉加炸薯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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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是個素食主義者。</p>
漢尼拔和陶德的目光，同時聚焦在路登身上。</p>
在兩人的注視下，路登用叉子叉起一個肉丸，聞了聞，送入口中，細細咀嚼。</p>
吞咽過後，路登用餐巾擦拭嘴角，優雅評價道，</p>
“用羔羊肉和豬肉混在一起來模彷人肉，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想法，這兩者和人肉的味道確實相近。</p>
但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人肉的氣味是不一樣的。</p>
你的廚藝很好，肉汁飽滿，入口Q彈，確切地說，你廚藝的太好了，人肉被這樣烹飪，是不可能有這種味道的。”</p>
漢尼拔露出讚歎的表情，輕輕鼓掌，為路登先生的推理折服。</p>
聽到路登的分析，陶德也放下心來，叉起一個肉丸，送入口中，咀嚼了兩口，有些奇怪，含湖不清問道，</p>
“羊肉和豬肉混在一起，是這個味道嗎？我還是第一次吃。”</p>
路登臉上掛著淺笑，伸手端起陶德麵前的餐盤，送到鼻子前聞了聞，又放了迴去。</p>
路登給出極其專業的鑒定結果，</p>
“不，你這盤就是人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