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p>
正在咀嚼的陶德停了下來，看了看路登，又看了看漢尼拔。</p>
陶德很清楚，他當下的處境。</p>
他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唯獨有一點點手藝，不算是個廢人，可用處也不算太大。</p>
如果路登先生願意，可以有一百個、一千個人選來代替陶德，做同樣的事，很多人都樂意效勞。</p>
陶德想要跟隨在路登先生身旁，為的是給亡妻一個體麵的婚禮。</p>
沒有比路登先生更適合的人選了，陶德的亡妻在三巨頭裏，也最崇拜路登先生。</p>
他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是個有用之人，至少不是被漢尼拔用一個肉丸嚇倒的懦夫。</p>
陶德決定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這個麻煩。</p>
陶德把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p>
他學著路登，用餐巾擦拭嘴角，認真說道，</p>
“我想，什麽事都會有第一次。”</p>
漢尼拔舉起酒杯，禮貌迴應道，</p>
“知識教會放棄您，是他們的損失。”</p>
同時，他將酒杯對向路登，感慨道，</p>
“我從未想過，我們是同類人。”</p>
路登對人肉的熟悉程度，不是陶德這種門外漢能比的。</p>
路登經曆過什麽，漢尼拔並不在意。</p>
漢尼拔隻需要知道，眼前的路登，和自己是同類，這就夠了。</p>
“不，我們不一樣。”</p>
路登糾正道，</p>
“你應該沒有吃過外星人，我是說，外星智慧生物。”</p>
漢尼拔：......</p>
片刻後，漢尼拔帶著渴望的眼神問道，</p>
“美味嗎？”</p>
“不。”</p>
路登叉起眼前的肉丸，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再次送入口中，</p>
“外星海星的味道不如本地海星，準確的說，海星就不應該出現在餐盤裏。”</p>
剩下的肉丸，陶德沒有吃。</p>
漢尼拔從廚房端來了一份薯條和炸魚，顯然是提前準備好的。</p>
等用餐完畢，陶德先返迴了自己的房間，路登則和漢尼拔在小樓附近散步。</p>
“人肉這種東西，還是要少吃，容易得朊病毒。”</p>
路登隨口說道，</p>
“如果一個人長期以同類為食物，他絕對不可能保持高智商和長壽。”</p>
漢尼拔恭敬說道，</p>
“普吉神父和我說過類似的話，從那時起，我就決定成為素食主義者。”</p>
“好主意。”</p>
路登繼續說道，</p>
“如果你想得到【來恩徽章】，我可以送你一台顯微鏡，用這東西，你隨便發現點什麽，都是跨時代的產物，哪怕觀察一下人類精子，都可以發一篇頂級期刊文章，如果這裏有這個東西的話。”</p>
漢尼拔禮貌迴應道，</p>
“感謝您的康慨，但您答應我的400磅...”</p>
禮可以收，錢不能少。</p>
漢尼拔顯然深得微古德家族的真傳，在算賬這方麵，屬實是拿捏了。</p>
路登翻了個白眼，</p>
“小氣的家夥，我反悔了，顯微鏡的造價你自己出，你拿到【來恩徽章】後，獎金要分我一半。”</p>
“如您所願。”</p>
兩人繞著小樓走了幾圈，確定給陶德留下了足夠多的時間去清理胃部。</p>
路登返迴自己房間前，吩咐道，</p>
“準備一些溫和的食物送過去，湯或者粥，不要帶肉，魚肉海鮮什麽的可以弄一點。”</p>
漢尼拔點頭，“好。”</p>
路登返迴房間時，剛好遇見米樂小姐向外探頭。</p>
米樂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出於某些原因的考慮，她沒有返迴家中，而是托人捎口信迴去，在療養院暫住一夜。</p>
米樂憂心說道，</p>
“路登先生，陶德先生可能是病了，從之前開始就嘔吐的很厲害。”</p>
“聖父保佑，他可能是吃壞東西了。”</p>
路登虔誠說道，</p>
“不過沒關係，這裏有足夠的醫生，米樂小姐，相信我，他會好起來的。”</p>
“但願如此，聖父保佑。”</p>
療養院度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p>
第二天，餐桌前坐著四人，路登，陶德，漢尼拔和米樂。</p>
每人麵前放著一份食物，雖然不算豐盛，但做的格外美味。</p>
路登和漢尼拔吃的很紳士，一邊吃一邊看著報紙。</p>
米樂則沒有那麽淑女，她從沒喝過這麽好喝的湯。</p>
陶德像是大病了一場，胃口不是很好，用勺子攪拌著湯，時不時喝上一口。</p>
漢尼拔吃完之後，看向陶德，禮貌說道，</p>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灌腸，將腸胃徹底清理幹淨。”</p>
陶德：......</p>
他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麽操作的，但是聽上去就不是很正經。</p>
“餐時就不要聊這麽重口的話題了。”</p>
路登放下手中的咖啡，將報紙鋪平，</p>
“他又殺人了。”</p>
米樂立刻放下手中的湯勺，不顧形象地站了起來，湊到報紙前。</p>
上麵寫著，一個醉漢被馬車撞倒後碾壓了過去，不幸身亡。</p>
這種事在霧都比較尋常，隻能勉強在報紙上占據一個小方塊。</p>
看清楚報紙上的描述後，米樂糾正道，</p>
“路登先生，這不是一起謀殺，這是交通意外。”</p>
“是嗎，一個會同時割破喉嚨，撞破肚子，將腸子扯出來的交通意外？”</p>
路登冷笑道，</p>
“霧都的馬車，是用刀子做車輪的嗎？”</p>
米樂則指出其中的疑點，</p>
“喉嚨是被碾斷的，至於肚子，可能是撞到什麽尖銳的東西，比如石頭，這種事雖然不常見，但偶爾也會發生。</p>
</p>
最關鍵的是，他是一名男性，也不是妓女！”</p>
開膛手傑克專挑妓女下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p>
一個連環殺人兇手，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習慣的。</p>
路登自信說道，</p>
“我和你賭7磅，他的工作和妓女沒有區別。”</p>
“我賭了！”</p>
米樂不相信有人能未卜先知，哪怕對方是料事如神的路登先生，也不能憑借一篇報道，斷定一個男人從事什麽樣的工作。</p>
無論怎麽想，都沒辦法聯係到一起去！</p>
這場賭局，誰勝誰負，猶未可知！</p>
米樂話音剛落，漢尼拔恰到好處地開口，</p>
“你輸了，米樂小姐。”</p>
米樂滿臉的疑惑與不解，</p>
“為什麽這麽說，漢尼拔醫生。”</p>
米樂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p>
漢尼拔無奈地看向路登，歎了口氣，</p>
“因為你麵前的報紙是昨天的，而昨天，路登先生已經派我去查過死者的身份了。”</p>
正在咀嚼的陶德停了下來，看了看路登，又看了看漢尼拔。</p>
陶德很清楚，他當下的處境。</p>
他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唯獨有一點點手藝，不算是個廢人，可用處也不算太大。</p>
如果路登先生願意，可以有一百個、一千個人選來代替陶德，做同樣的事，很多人都樂意效勞。</p>
陶德想要跟隨在路登先生身旁，為的是給亡妻一個體麵的婚禮。</p>
沒有比路登先生更適合的人選了，陶德的亡妻在三巨頭裏，也最崇拜路登先生。</p>
他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是個有用之人，至少不是被漢尼拔用一個肉丸嚇倒的懦夫。</p>
陶德決定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這個麻煩。</p>
陶德把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p>
他學著路登，用餐巾擦拭嘴角，認真說道，</p>
“我想，什麽事都會有第一次。”</p>
漢尼拔舉起酒杯，禮貌迴應道，</p>
“知識教會放棄您，是他們的損失。”</p>
同時，他將酒杯對向路登，感慨道，</p>
“我從未想過，我們是同類人。”</p>
路登對人肉的熟悉程度，不是陶德這種門外漢能比的。</p>
路登經曆過什麽，漢尼拔並不在意。</p>
漢尼拔隻需要知道，眼前的路登，和自己是同類，這就夠了。</p>
“不，我們不一樣。”</p>
路登糾正道，</p>
“你應該沒有吃過外星人，我是說，外星智慧生物。”</p>
漢尼拔：......</p>
片刻後，漢尼拔帶著渴望的眼神問道，</p>
“美味嗎？”</p>
“不。”</p>
路登叉起眼前的肉丸，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再次送入口中，</p>
“外星海星的味道不如本地海星，準確的說，海星就不應該出現在餐盤裏。”</p>
剩下的肉丸，陶德沒有吃。</p>
漢尼拔從廚房端來了一份薯條和炸魚，顯然是提前準備好的。</p>
等用餐完畢，陶德先返迴了自己的房間，路登則和漢尼拔在小樓附近散步。</p>
“人肉這種東西，還是要少吃，容易得朊病毒。”</p>
路登隨口說道，</p>
“如果一個人長期以同類為食物，他絕對不可能保持高智商和長壽。”</p>
漢尼拔恭敬說道，</p>
“普吉神父和我說過類似的話，從那時起，我就決定成為素食主義者。”</p>
“好主意。”</p>
路登繼續說道，</p>
“如果你想得到【來恩徽章】，我可以送你一台顯微鏡，用這東西，你隨便發現點什麽，都是跨時代的產物，哪怕觀察一下人類精子，都可以發一篇頂級期刊文章，如果這裏有這個東西的話。”</p>
漢尼拔禮貌迴應道，</p>
“感謝您的康慨，但您答應我的400磅...”</p>
禮可以收，錢不能少。</p>
漢尼拔顯然深得微古德家族的真傳，在算賬這方麵，屬實是拿捏了。</p>
路登翻了個白眼，</p>
“小氣的家夥，我反悔了，顯微鏡的造價你自己出，你拿到【來恩徽章】後，獎金要分我一半。”</p>
“如您所願。”</p>
兩人繞著小樓走了幾圈，確定給陶德留下了足夠多的時間去清理胃部。</p>
路登返迴自己房間前，吩咐道，</p>
“準備一些溫和的食物送過去，湯或者粥，不要帶肉，魚肉海鮮什麽的可以弄一點。”</p>
漢尼拔點頭，“好。”</p>
路登返迴房間時，剛好遇見米樂小姐向外探頭。</p>
米樂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出於某些原因的考慮，她沒有返迴家中，而是托人捎口信迴去，在療養院暫住一夜。</p>
米樂憂心說道，</p>
“路登先生，陶德先生可能是病了，從之前開始就嘔吐的很厲害。”</p>
“聖父保佑，他可能是吃壞東西了。”</p>
路登虔誠說道，</p>
“不過沒關係，這裏有足夠的醫生，米樂小姐，相信我，他會好起來的。”</p>
“但願如此，聖父保佑。”</p>
療養院度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p>
第二天，餐桌前坐著四人，路登，陶德，漢尼拔和米樂。</p>
每人麵前放著一份食物，雖然不算豐盛，但做的格外美味。</p>
路登和漢尼拔吃的很紳士，一邊吃一邊看著報紙。</p>
米樂則沒有那麽淑女，她從沒喝過這麽好喝的湯。</p>
陶德像是大病了一場，胃口不是很好，用勺子攪拌著湯，時不時喝上一口。</p>
漢尼拔吃完之後，看向陶德，禮貌說道，</p>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灌腸，將腸胃徹底清理幹淨。”</p>
陶德：......</p>
他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麽操作的，但是聽上去就不是很正經。</p>
“餐時就不要聊這麽重口的話題了。”</p>
路登放下手中的咖啡，將報紙鋪平，</p>
“他又殺人了。”</p>
米樂立刻放下手中的湯勺，不顧形象地站了起來，湊到報紙前。</p>
上麵寫著，一個醉漢被馬車撞倒後碾壓了過去，不幸身亡。</p>
這種事在霧都比較尋常，隻能勉強在報紙上占據一個小方塊。</p>
看清楚報紙上的描述後，米樂糾正道，</p>
“路登先生，這不是一起謀殺，這是交通意外。”</p>
“是嗎，一個會同時割破喉嚨，撞破肚子，將腸子扯出來的交通意外？”</p>
路登冷笑道，</p>
“霧都的馬車，是用刀子做車輪的嗎？”</p>
米樂則指出其中的疑點，</p>
“喉嚨是被碾斷的，至於肚子，可能是撞到什麽尖銳的東西，比如石頭，這種事雖然不常見，但偶爾也會發生。</p>
</p>
最關鍵的是，他是一名男性，也不是妓女！”</p>
開膛手傑克專挑妓女下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p>
一個連環殺人兇手，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習慣的。</p>
路登自信說道，</p>
“我和你賭7磅，他的工作和妓女沒有區別。”</p>
“我賭了！”</p>
米樂不相信有人能未卜先知，哪怕對方是料事如神的路登先生，也不能憑借一篇報道，斷定一個男人從事什麽樣的工作。</p>
無論怎麽想，都沒辦法聯係到一起去！</p>
這場賭局，誰勝誰負，猶未可知！</p>
米樂話音剛落，漢尼拔恰到好處地開口，</p>
“你輸了，米樂小姐。”</p>
米樂滿臉的疑惑與不解，</p>
“為什麽這麽說，漢尼拔醫生。”</p>
米樂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p>
漢尼拔無奈地看向路登，歎了口氣，</p>
“因為你麵前的報紙是昨天的，而昨天，路登先生已經派我去查過死者的身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