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報？</p>
這個詞，神邦人絕不會陌生。</p>
陶德心中的猜想又被印證了幾分，卻沒有說出口。</p>
漢尼拔則是早就知道一些內幕，反倒沒有那麽吃驚。</p>
按照小聯合王國的法律，路登和陶德如今屬於失蹤逃犯。</p>
如果治安隊宣布他們死亡，兩人可以獲得一個新的身份，離開霧都，開啟新的生活。</p>
事實上，就算是留在霧都，也並不影響。</p>
治安隊那裏沒有關於兩人的畫像，以霧都的法律環境，隻要花錢上下打點一番，想要做到這種程度，並不困難。</p>
但是，路登先生很顯然沒打算放棄自己的身份。</p>
可他身為一個逃犯，哪怕有異端審判所的配合，無法離開療養院，足不出戶的情況下，怎麽給霧都送福報？</p>
漢尼拔很好奇這個問題，他禮貌問道，</p>
“您準備怎麽送福報呢？”</p>
路登沒有賣關子，而是認真迴答道，</p>
“感謝保民官路登發明了報紙。”</p>
用報紙反擊？</p>
這還是頭一迴聽說。</p>
路登翻開桌上的報紙，指著其中一篇報道，</p>
“在我們死後，米樂小姐寫了一篇報道，雖然沒有上頭條，但位置也還算不錯。”</p>
路登將報紙推出去，陶德和漢尼拔認真讀完了這篇報道。</p>
對於兩人的失蹤、疑似死亡，米樂表達了擔憂和祝福，同時，她提出兩人存在被冤枉的可能，真正的開膛手傑克另有其人。</p>
在報道中，米樂唿籲治安隊開啟新一輪的調查，以免開膛手傑克再次行兇。</p>
即使開膛手傑克不再出現，這兩人也不應背負這種惡名死去，應該調查清楚，還兩人一個清白。</p>
看完報道後，漢尼拔微微點頭，感慨道，</p>
“多麽心底善良的姑娘，中肯的，真誠的。”</p>
陶德則翻了個白眼，對這篇報道嗤之以鼻，</p>
“她不願意激怒兇手，卻願意把我們留在地牢等死，如果我們真上了絞架，她興許會假惺惺哭上一場，再向聖父禱告一二。</p>
至於兩個冤死的家夥，誰真的在乎呢？”</p>
路登和米樂在地牢的對話，陶德當然聽到了。</p>
如果米樂真按照路登說的去做，他們兩人也不用越獄，更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p>
隻是...陶德將目光投向路登，忍不住有些懷疑。</p>
他都能看清楚的事情，路登先生沒理由看不清。</p>
換而言之，哪怕走到今天這一步，也都在路登先生的算計之中嗎？！</p>
陶德忍不住有些激動，期待路登先生如何反擊。</p>
路登看向漢尼拔，客氣說道，</p>
“麻煩請幾位報社記者過來，有一篇報道需要發表。”</p>
漢尼拔則提議，</p>
“如果要上頭條的話，記者的權限可能不太夠，我們可以直接找主編。”</p>
“不，不需要上頭條，隻需要角落裏一個小方塊就行了。”</p>
路登繼續說道，</p>
“按照霧都法典，想要將我和陶德定罪，至少需要一個探長的簽名，我要他的名字以及信息。”</p>
“沒問題。”</p>
漢尼拔、不，應該說是異端審判所的辦事效率很快。</p>
路登很快見到了記者，按照市場價，支付了對方的報酬，在第二天的報紙上刊登相關內容。</p>
因為路登要刊登的文字實在太少，兩家報社幹脆免了他的費用。</p>
除了記者以外，路登還拿到了探長的資料。</p>
“菲爾德·肯恩？”</p>
路登注意到，這位探長不僅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名下財產也十分驚人。</p>
光是在霧都，他就有兩處地產，合計價值4500磅！</p>
這可不是一個探長正常的收入水平。</p>
當然，探長會借口自己理財有道，才能攢下這份不菲的家產。</p>
他名下有價值1000磅的股票。</p>
股票，從神邦福報契約交易所演變出來的股份證明。</p>
上市公司的股票，能夠在交易所自由流通，符合證券法即可。</p>
福報契約交易所，如今交易著兩種東西，一種是老版的福報契約，也被稱為期貨。</p>
另一種，則是股份證明——股票。</p>
菲爾德探長持有的股票，大多數都集中在一家公司——科拉爾礦業。</p>
作為煤礦大戶，科拉爾礦業曆史悠久，資金雄厚，產量穩定，旱澇保收，穩賺不賠。</p>
看完探長的資料後，路登又提出新的要求，</p>
“把科拉爾礦業的資料拿來，我需要評估一下這家公司的經營狀況。”</p>
漢尼拔很快帶著資料迴來，滿滿兩大箱。</p>
他有些興奮，因為他讀過曆史，他很清楚，得罪了路登先生肯定沒好果子吃。</p>
這位路登先生，心眼真的小。</p>
漢尼拔試探性問道，</p>
“您準備做空？”</p>
就像當年在神邦那樣，利用福報契約做空，狠狠地收割一筆。</p>
隻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把戲能夠再次成功，漢尼拔很懷疑。</p>
畢竟，哪怕他是一個醫師，也知道做空的原理。</p>
福報契約交易所經營了四百年，催生了一批人以此為生，其中不乏聰明人。</p>
路登先生如果想用四百年前的招式，恐怕要失望了。</p>
“不。”</p>
路登搖了搖頭，</p>
“我準備坐莊。”</p>
坐莊？</p>
漢尼拔追問道，“您有多少錢？”</p>
“好問題。”</p>
路登摸了摸口袋，擺在桌上，</p>
“一共49磅8先令。”</p>
這裏的錢，大多數都是他打牌贏得。</p>
在報紙上刊登文章花了一部分，路登又讓普吉神父帶了一筆錢給奧利弗孤兒院，剩下的所有錢，都在這裏了。</p>
不到50磅。</p>
漢尼拔下意識搖了搖頭，喃喃道，</p>
“50磅坐莊...恕我直言，路登先生，您至少要想辦法把這筆錢變成500，不，1000磅才有機會！”</p>
“你說的對。”</p>
路登的迴答讓漢尼拔一愣。</p>
他顯然沒想到，路登先生既然同意自己的觀點。</p>
“50磅確實不能坐莊。”</p>
路登承認的很坦然，坐莊這種事，除了內幕消息以外，還需要資金雄厚，越雄厚越好。</p>
路登伸出一隻手，誠懇說道，</p>
“漢尼拔，借點錢。”</p>
漢尼拔：......</p>
他有一種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感覺。</p>
自己多嘴說這句話幹嘛！</p>
路登邁出了坐莊的第一步：融資！</p>
當年在神邦，路登是直接找聖裔家族，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才有了後麵的一係列操作。</p>
如今在霧都重頭再來，隻不過，這一次沒有富婆了。</p>
路登隻能走向另一個方向：借錢。</p>
這份貸款，還是信譽貸款，因為路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押。</p>
最終，漢尼拔拿出了300磅的支票給路登。</p>
按照約定，路登需要在半年內還款400磅。</p>
半年時間，33%的利息，在任何人眼裏，這都是一筆不錯的買賣。</p>
可是考慮到對方是路登先生，這還是啟動資金，漢尼拔覺得自己虧了。</p>
第一次和路登先生做交易，虧一點就虧一點吧。</p>
路登也沒有放過陶德，嚐試著從對方身上弄點錢出來，實在不行，讓陶德去療養院打打雜，賺個三瓜兩棗給路登也行。</p>
陶德被逼的沒辦法，隻要說出老教父的秘密金庫地點，同時告訴路登，他把自己的銀質刀具藏在哪了。</p>
在老教父的秘密金庫裏，漢尼拔找到了25磅。同時，陶德的銀質剃須刀，在當鋪抵押了5磅。</p>
路登的資金從50磅，暴漲到了380磅！</p>
但是，這點錢，還不足以滿足路登的胃口。</p>
他派人去聖菲街區，要求所有幹部將欠繳的費用都上繳，同時預收未來三周的費用。</p>
幹部們當然不會這麽老實交錢，哪怕願意交錢的，也會拖拖拉拉一下。</p>
剛上任的新教父，事情沒做多少，錢反倒收的厲害。</p>
這些事，路登暫時抽不開身去處理，他隻能通過各種渠道，盡可能籌錢。</p>
哪怕錢湊夠了，路登還有另一個麻煩要解決：</p>
他必須離開療養院，才能施展拳腳，窩在這個避風港裏，很多事都不方便。</p>
想要離開療養院，就必須洗刷他和陶德身上的罪名。</p>
漢尼拔很清楚路登先生要做什麽，他唯一好奇的是，怎樣才能做到？</p>
...</p>
第二天，報紙被送到大街小巷。</p>
開膛手傑克已經死了，可人們的生活還在繼續，會有新的熱點，新的八卦。</p>
</p>
一名屠夫和往常一樣，沉默地工作，用刀劃破豬皮，開膛破肚，剔骨，剁塊...</p>
在休息的時候，屠夫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他更喜歡拿著報紙獨處。</p>
一個愛看報紙的屠夫，這可是一個稀奇事。</p>
坐在角落裏，屠夫在報紙上翻找著什麽。</p>
他想找到更多關於開膛手傑克的報道，可惜，他失望了。</p>
屠夫很顯然不明白，隻有活著的連環殺人兇手，才有被討論的資格。</p>
他們一旦死去，就一文不值。</p>
會殺人很了不起嗎？</p>
炮兵一炮下去，炸死的人興許比開膛手傑克都要多。</p>
如果真要比殺人數量，那操作斷頭台的劊子手，才應該是報紙的焦點。</p>
連環殺人犯的故事，期待感永遠在他被捕前的那一段。</p>
一旦被捕，他變迴顯得平平無奇，甚至有些掉檔次，身上的神秘光環自動褪去了，粉絲濾鏡和恐怖加成都消除了。</p>
屠夫安慰著自己，至少自己安全了。</p>
他繼續在報紙上翻找著，想要找到與自己有關的報道。</p>
他看到了一篇，是一個叫米樂的女人寫的，唿籲治安隊重啟調查，文字軟綿無力，就像蚊子一樣。</p>
這種程度的東西，隻會讓屠夫發笑。</p>
屠夫將這篇報道撕下來，留作紀念。</p>
他繼續在報紙裏翻找，想要找到更多與開膛手傑克有關的新聞。</p>
他找到了。</p>
那篇報道在最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隻有短短三兩行字。</p>
隻是掃了一眼，屠夫感覺血氣湧上頭頂，雙眼通紅，恨不得將報道上的人拖到眼前，如同宰豬一樣殺掉。</p>
報道是這麽寫的：</p>
“眾所周知，開膛手傑克死在愚蠢的越獄計劃上，他向我們成功證明了一件事：他是一個無能膽小的懦夫，隻敢欺負手無寸鐵的妓女。</p>
本報向所有關注開膛手傑克桉件讀者道歉，浪費您的時間了。”</p>
這個詞，神邦人絕不會陌生。</p>
陶德心中的猜想又被印證了幾分，卻沒有說出口。</p>
漢尼拔則是早就知道一些內幕，反倒沒有那麽吃驚。</p>
按照小聯合王國的法律，路登和陶德如今屬於失蹤逃犯。</p>
如果治安隊宣布他們死亡，兩人可以獲得一個新的身份，離開霧都，開啟新的生活。</p>
事實上，就算是留在霧都，也並不影響。</p>
治安隊那裏沒有關於兩人的畫像，以霧都的法律環境，隻要花錢上下打點一番，想要做到這種程度，並不困難。</p>
但是，路登先生很顯然沒打算放棄自己的身份。</p>
可他身為一個逃犯，哪怕有異端審判所的配合，無法離開療養院，足不出戶的情況下，怎麽給霧都送福報？</p>
漢尼拔很好奇這個問題，他禮貌問道，</p>
“您準備怎麽送福報呢？”</p>
路登沒有賣關子，而是認真迴答道，</p>
“感謝保民官路登發明了報紙。”</p>
用報紙反擊？</p>
這還是頭一迴聽說。</p>
路登翻開桌上的報紙，指著其中一篇報道，</p>
“在我們死後，米樂小姐寫了一篇報道，雖然沒有上頭條，但位置也還算不錯。”</p>
路登將報紙推出去，陶德和漢尼拔認真讀完了這篇報道。</p>
對於兩人的失蹤、疑似死亡，米樂表達了擔憂和祝福，同時，她提出兩人存在被冤枉的可能，真正的開膛手傑克另有其人。</p>
在報道中，米樂唿籲治安隊開啟新一輪的調查，以免開膛手傑克再次行兇。</p>
即使開膛手傑克不再出現，這兩人也不應背負這種惡名死去，應該調查清楚，還兩人一個清白。</p>
看完報道後，漢尼拔微微點頭，感慨道，</p>
“多麽心底善良的姑娘，中肯的，真誠的。”</p>
陶德則翻了個白眼，對這篇報道嗤之以鼻，</p>
“她不願意激怒兇手，卻願意把我們留在地牢等死，如果我們真上了絞架，她興許會假惺惺哭上一場，再向聖父禱告一二。</p>
至於兩個冤死的家夥，誰真的在乎呢？”</p>
路登和米樂在地牢的對話，陶德當然聽到了。</p>
如果米樂真按照路登說的去做，他們兩人也不用越獄，更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p>
隻是...陶德將目光投向路登，忍不住有些懷疑。</p>
他都能看清楚的事情，路登先生沒理由看不清。</p>
換而言之，哪怕走到今天這一步，也都在路登先生的算計之中嗎？！</p>
陶德忍不住有些激動，期待路登先生如何反擊。</p>
路登看向漢尼拔，客氣說道，</p>
“麻煩請幾位報社記者過來，有一篇報道需要發表。”</p>
漢尼拔則提議，</p>
“如果要上頭條的話，記者的權限可能不太夠，我們可以直接找主編。”</p>
“不，不需要上頭條，隻需要角落裏一個小方塊就行了。”</p>
路登繼續說道，</p>
“按照霧都法典，想要將我和陶德定罪，至少需要一個探長的簽名，我要他的名字以及信息。”</p>
“沒問題。”</p>
漢尼拔、不，應該說是異端審判所的辦事效率很快。</p>
路登很快見到了記者，按照市場價，支付了對方的報酬，在第二天的報紙上刊登相關內容。</p>
因為路登要刊登的文字實在太少，兩家報社幹脆免了他的費用。</p>
除了記者以外，路登還拿到了探長的資料。</p>
“菲爾德·肯恩？”</p>
路登注意到，這位探長不僅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名下財產也十分驚人。</p>
光是在霧都，他就有兩處地產，合計價值4500磅！</p>
這可不是一個探長正常的收入水平。</p>
當然，探長會借口自己理財有道，才能攢下這份不菲的家產。</p>
他名下有價值1000磅的股票。</p>
股票，從神邦福報契約交易所演變出來的股份證明。</p>
上市公司的股票，能夠在交易所自由流通，符合證券法即可。</p>
福報契約交易所，如今交易著兩種東西，一種是老版的福報契約，也被稱為期貨。</p>
另一種，則是股份證明——股票。</p>
菲爾德探長持有的股票，大多數都集中在一家公司——科拉爾礦業。</p>
作為煤礦大戶，科拉爾礦業曆史悠久，資金雄厚，產量穩定，旱澇保收，穩賺不賠。</p>
看完探長的資料後，路登又提出新的要求，</p>
“把科拉爾礦業的資料拿來，我需要評估一下這家公司的經營狀況。”</p>
漢尼拔很快帶著資料迴來，滿滿兩大箱。</p>
他有些興奮，因為他讀過曆史，他很清楚，得罪了路登先生肯定沒好果子吃。</p>
這位路登先生，心眼真的小。</p>
漢尼拔試探性問道，</p>
“您準備做空？”</p>
就像當年在神邦那樣，利用福報契約做空，狠狠地收割一筆。</p>
隻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把戲能夠再次成功，漢尼拔很懷疑。</p>
畢竟，哪怕他是一個醫師，也知道做空的原理。</p>
福報契約交易所經營了四百年，催生了一批人以此為生，其中不乏聰明人。</p>
路登先生如果想用四百年前的招式，恐怕要失望了。</p>
“不。”</p>
路登搖了搖頭，</p>
“我準備坐莊。”</p>
坐莊？</p>
漢尼拔追問道，“您有多少錢？”</p>
“好問題。”</p>
路登摸了摸口袋，擺在桌上，</p>
“一共49磅8先令。”</p>
這裏的錢，大多數都是他打牌贏得。</p>
在報紙上刊登文章花了一部分，路登又讓普吉神父帶了一筆錢給奧利弗孤兒院，剩下的所有錢，都在這裏了。</p>
不到50磅。</p>
漢尼拔下意識搖了搖頭，喃喃道，</p>
“50磅坐莊...恕我直言，路登先生，您至少要想辦法把這筆錢變成500，不，1000磅才有機會！”</p>
“你說的對。”</p>
路登的迴答讓漢尼拔一愣。</p>
他顯然沒想到，路登先生既然同意自己的觀點。</p>
“50磅確實不能坐莊。”</p>
路登承認的很坦然，坐莊這種事，除了內幕消息以外，還需要資金雄厚，越雄厚越好。</p>
路登伸出一隻手，誠懇說道，</p>
“漢尼拔，借點錢。”</p>
漢尼拔：......</p>
他有一種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感覺。</p>
自己多嘴說這句話幹嘛！</p>
路登邁出了坐莊的第一步：融資！</p>
當年在神邦，路登是直接找聖裔家族，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才有了後麵的一係列操作。</p>
如今在霧都重頭再來，隻不過，這一次沒有富婆了。</p>
路登隻能走向另一個方向：借錢。</p>
這份貸款，還是信譽貸款，因為路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押。</p>
最終，漢尼拔拿出了300磅的支票給路登。</p>
按照約定，路登需要在半年內還款400磅。</p>
半年時間，33%的利息，在任何人眼裏，這都是一筆不錯的買賣。</p>
可是考慮到對方是路登先生，這還是啟動資金，漢尼拔覺得自己虧了。</p>
第一次和路登先生做交易，虧一點就虧一點吧。</p>
路登也沒有放過陶德，嚐試著從對方身上弄點錢出來，實在不行，讓陶德去療養院打打雜，賺個三瓜兩棗給路登也行。</p>
陶德被逼的沒辦法，隻要說出老教父的秘密金庫地點，同時告訴路登，他把自己的銀質刀具藏在哪了。</p>
在老教父的秘密金庫裏，漢尼拔找到了25磅。同時，陶德的銀質剃須刀，在當鋪抵押了5磅。</p>
路登的資金從50磅，暴漲到了380磅！</p>
但是，這點錢，還不足以滿足路登的胃口。</p>
他派人去聖菲街區，要求所有幹部將欠繳的費用都上繳，同時預收未來三周的費用。</p>
幹部們當然不會這麽老實交錢，哪怕願意交錢的，也會拖拖拉拉一下。</p>
剛上任的新教父，事情沒做多少，錢反倒收的厲害。</p>
這些事，路登暫時抽不開身去處理，他隻能通過各種渠道，盡可能籌錢。</p>
哪怕錢湊夠了，路登還有另一個麻煩要解決：</p>
他必須離開療養院，才能施展拳腳，窩在這個避風港裏，很多事都不方便。</p>
想要離開療養院，就必須洗刷他和陶德身上的罪名。</p>
漢尼拔很清楚路登先生要做什麽，他唯一好奇的是，怎樣才能做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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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報紙被送到大街小巷。</p>
開膛手傑克已經死了，可人們的生活還在繼續，會有新的熱點，新的八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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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屠夫和往常一樣，沉默地工作，用刀劃破豬皮，開膛破肚，剔骨，剁塊...</p>
在休息的時候，屠夫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他更喜歡拿著報紙獨處。</p>
一個愛看報紙的屠夫，這可是一個稀奇事。</p>
坐在角落裏，屠夫在報紙上翻找著什麽。</p>
他想找到更多關於開膛手傑克的報道，可惜，他失望了。</p>
屠夫很顯然不明白，隻有活著的連環殺人兇手，才有被討論的資格。</p>
他們一旦死去，就一文不值。</p>
會殺人很了不起嗎？</p>
炮兵一炮下去，炸死的人興許比開膛手傑克都要多。</p>
如果真要比殺人數量，那操作斷頭台的劊子手，才應該是報紙的焦點。</p>
連環殺人犯的故事，期待感永遠在他被捕前的那一段。</p>
一旦被捕，他變迴顯得平平無奇，甚至有些掉檔次，身上的神秘光環自動褪去了，粉絲濾鏡和恐怖加成都消除了。</p>
屠夫安慰著自己，至少自己安全了。</p>
他繼續在報紙上翻找著，想要找到與自己有關的報道。</p>
他看到了一篇，是一個叫米樂的女人寫的，唿籲治安隊重啟調查，文字軟綿無力，就像蚊子一樣。</p>
這種程度的東西，隻會讓屠夫發笑。</p>
屠夫將這篇報道撕下來，留作紀念。</p>
他繼續在報紙裏翻找，想要找到更多與開膛手傑克有關的新聞。</p>
他找到了。</p>
那篇報道在最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隻有短短三兩行字。</p>
隻是掃了一眼，屠夫感覺血氣湧上頭頂，雙眼通紅，恨不得將報道上的人拖到眼前，如同宰豬一樣殺掉。</p>
報道是這麽寫的：</p>
“眾所周知，開膛手傑克死在愚蠢的越獄計劃上，他向我們成功證明了一件事：他是一個無能膽小的懦夫，隻敢欺負手無寸鐵的妓女。</p>
本報向所有關注開膛手傑克桉件讀者道歉，浪費您的時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