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吳洪福的態度也嚴謹了許多,四處打量了一下,才輕聲的說:“上麵沒有明確的安排,但是這金先生是點名要見你的,具體做什麽別說我不清楚,就是上麵的也不清楚。”


    “見我?”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您老人家開玩笑呢?他是什麽人物,我又是什麽?這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怎麽會想見我?”


    吳洪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還是你做事的風格太過於高調,要不然怎麽會吸引別的國家領導人呢?你自己就沒有仔細的想過?”


    我瞪著眼睛看著他:“你說話這意思是在埋怨我?”


    “不敢!不敢!我不是埋怨你……”嚇得吳洪福慌忙拽住我的衣服:“我這是跟你說明事實,怎麽能埋怨你呢?”


    我不吃他這一套,指著他怒聲道:“當初這所有的戲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走的,就算是高調,但是這也是你自導自演,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這什麽金先生的事情,你必須盡管安排。”


    “我沒辦法安排……”吳洪福無奈的看著我:“我的官級達不到那一步,我怎麽安排?”


    “誰管你那麽多,總之這件事情就是你看著怎麽辦吧,別的我才不管……”


    我說著就要站起來離開,吳洪福慌了,扯著我的衣服急聲道:“這人都已經來了,並且是知道你的身份的,c國與咱們國家一直是同盟國,唯一有身份的就隻有你一個,足以見得咱們領導的用心良苦,所以這國際聯盟的大任是交在了你的身上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無奈的抬頭看著教堂的天花板,等到拽我的人把廢話說完了,才不耐煩的甩開他:“我已經做的夠多了,現在又把我牽扯到這莫名其妙的事情中,你以為我是什麽?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你是不是也的也太周到了。”


    不搭理他接下來說什麽,直接轉身離開。


    “你要是答應了,老高的事情國家會慎重看待的,可能會提軍銜。”


    “切……已經走了的人,要那麽高的官職有什麽用處。”我懶得與他說那麽多,腳步不帶停的朝門口走去。


    “飛揚,你先別慌,你媽媽不是在家嗎?你要是答應了,就把你媽媽借去大院,讓她老人家享受以前沒有享受的待遇。”


    我有些怒了轉迴身看著吳洪福,他以為是我心動了,就慌忙迎上來:“怎麽樣?”


    二話不說的揪住他的衣領:“你要是敢打我媽的主意,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他依舊保持那彌勒佛一般的笑容笑得十分陰險:“不管怎麽樣,人已經來了,就算是你爸活著,也會因為你的工作而驕傲的。”


    這句話算是出氣筒,一下子把我心裏的怨氣給消失幹淨了,我鬆開他,拍拍雙手,轉身離開,這一次吳洪福並沒有跟上來,他知道我想通了。


    或許他正是抓住了我這樣的心理,所以這麽些年才一直都拿著老高來哄我,而我也就隻吃他這一套,想來死去的老高如果在天之靈,看到我這樣的表現,也會覺得很滿足吧。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不管他走了多少年,依舊是為他是尊。


    隻是那又怎樣,已經是走了的人了,什麽都改變不了。


    我晃晃悠悠的迴去別墅的時候,張新宇站在門口著急的走來走去,看到我就著急的說:“您這是去哪兒了,我跟帥帥隻差下幫會的命令到處找您了。”


    “有那麽誇張嗎?我不過就四處溜達溜達。”


    從那一次在酒吧遇險之後,張新宇對於我個人行動十分在意,很多時候都不讓我單獨行動,不是帶著一大幫人,就是必須有他在場,所以見他這麽擔心,一時之間我也有些過意不去。


    “賈程程來了。”


    我正要進院子,張新宇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我心下一愣,難道說病好了嗎?


    雖然疑惑但是還是笑著進了院子,直到走進房間,就看到偌大的大廳裏,賈程程跟那個小麥倆個女人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直到我走進去,賈程程才推動著輪椅朝我走來,看她的神色還算是比較正常,想起上一次她的不告而別,就埋怨道:“你怎麽什麽都不說,說走就走了!”


    小橙子笑著拉住我的手把我拉去沙發邊,因為她坐輪椅,動作會慢許多,我一隻手任她拉著,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推著輪椅,隻聽她說:“因為臨時覺得身體不舒服,我就讓司機來接我,也不想嚇著你,畢竟我不好的一麵都被你看到了太多太多,最起碼我好的一麵要為你保持著。”


    她的話讓我立馬笑了起來,不由得摸摸她的頭發:“咱們從小就在一起玩,哪有那麽多的規矩,小時候你的什麽我沒有見過,以後這些沒必要的想法最好是不要再有了,知道了嗎?”


    小橙子十分聽話的點點頭,最後把目光看向了小麥的身上:“這位是……”


    我沒有打算介紹她們認識,就站起來推著輪椅一邊朝後院走去一邊笑著說:“沒什麽,是我朋友的朋友,你現在身體怎麽樣?”


    話題被我很自然的給帶走了,賈程程這一次來也隻是單純的聊聊天而已,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可能是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如從前了,她並沒有提出住下來,而是家裏的家庭醫生親自來接她。


    臨上車的時候還不忘記詢問我合作的事情,在得到合同都簽下來,貨物都照常運營的時候,才放心的說:“我爸爸因為我的事情一直遷怒你,我就害怕這買賣再做不成了,看來是我多慮了,以後有好的事情我再聯係你。”


    我沒有想到這個丫頭這麽明白我的心思,剛要說話,她就突然抓住我的手,語氣十分深情的說:“為喜歡的人做些事情,這是我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我呆愣的感受著手心裏的溫度,正要說話的時候,車子已經劃過我的指尖,朝遠處開去,直到清冷的空氣中隻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才從那句話中漸漸地逃離。


    轉過身,小麥就站在我的身後,她可能已經站了很長時間,我的突然轉身,讓她不由得嚇了一跳,隨即就惶恐的說道:“我什麽都沒有聽到……真的沒有聽到……”


    懶得與她說那麽多,我直接略過她迴去自己的房間,誰料在上台階的時候,她輕聲的問道:“孟先生,那件事情你打聽的怎麽樣了?”


    我什麽都沒有說繼續朝前走,隻是再進了房間的時候,站在窗戶前,卻意外的看到樓下的女人悲傷的雙肩抱在了一起,這樣的背影的確是讓人有些憐憫,但是我卻沒有。


    就在我打算轉身的時候,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一個身影,不多時,小麥就站起來,倆人談笑風生的朝後院走去,那個人正是金先生,看來這兩個人還當真有那麽點兒意思。


    本以為這個金先生來此的目的很明確,他本身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在很多時候我也並不隱瞞,無論是交易還是談生意,有的時候他在場,我也從來不避諱,而他像是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一般,就看著我在眾多的人中周轉著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


    而我派人迴去京城打聽的有關花語集團的事情,得到的消息卻讓人震驚,花語不僅僅是內部財政出現問題,這麽些年的稅務征收也是個大窟窿。


    做企業的哪一個不存在點投機取巧的事情,而花語那麽大點的窟窿還算是中等程度,之所以現在被扯出來,隻有一種說法,那就是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既然有人在背後鼓動,那這事情自然沒有調查下去的必要了,找個機會我親自迴京城了一趟,與有關部門見麵之後,才算是明白這花語的老總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至於那個人也不算是什麽大的官員,隻不過是背後有人罷了。


    就這樣跑了那麽兩天,事情已經辦得七七八八了,再迴到e國的時候麵對小麥擔心的神色,我並沒有表現的特別明顯,而是詢問她:“對於你父親的這件事情,你抱得是什麽打算?”


    她低著頭,許久才抬起頭輕聲的說:“不需要太多,隻要能保住命就好,保住命了我至少還能孝順他,要不然……”


    說道這裏她再次的低下頭,我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個女人的想法,張新宇去調查的時候已經查出來過,小麥的父親後來因為第三者的涉入已經拋棄了她和她的媽媽,而如今父親落難,她還是願意不顧一切的來找自己的舊情人,雖然並沒有如願,但是現在為了救自己的父親也算是厚著臉皮子把該求的人都求過來一遍了。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樣的事情未必能做的出來,畢竟是父親拋棄在先,即使是現在不管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看著她落寞的神情,我卻也隻覺得在欺騙下去,可能對她就真的是殘忍了。


    “最多不會超過五年。”


    她猛地抬起頭看著我:“真的?”眼神如同夜間的月亮一般清澈透明,竟讓我似乎看到了童年的影子。


    隨後她猛地笑了起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還……還以為……“


    說到最後,淚水簌簌的往下落,這摸樣連我也有些看不下去,就不自然的站起來轉過身;“你聯係家裏人讓律師一周之後去一趟北京,有許多手續需要辦,記住必須找信得過的人。”


    “好,好,孟先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麵對她的感謝,我有些不舒服,什麽都沒說的起身上樓,直到迴去自己的房間,似乎還能聽到樓下小聲的哭泣聲。


    這一次我是冒著得罪了一眾官員的風險才把這件事情勉強給壓下去的,喬思聰迴頭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感謝我,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骨氣的。


    小麥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本以為喬思聰的婚期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誰知道,在結婚的前天晚上,李碧華竟然出現在了我的別墅,她的任性,我一向都是見識過的,隻是在結婚的前天晚上,這般不像話的出國來到這裏,別說別人就連我也不由得怒氣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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