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你這也太不像話了!”


    李碧華看著我笑得十分難看:“她呢?”


    聽她這也問,我不由得看著她:“你說誰?”


    “別給我裝了,我知道她在你這兒,你讓她出來見我……”


    話語已經說得這麽明確了,即使是我在想裝作不知道是誰,也沒有辦法再隱瞞下去了,隻是此時又不能真的讓小麥出來與她見麵。


    剛好潘宏宇得到消息及時的趕過來,拽著李碧華:“嫂子,您這是做什麽呢,家裏都忙著您結婚的事情,你跑來這邊做什麽?”


    李碧華直接甩開潘宏宇:“宏宇,以前我是想著你是思聰的弟弟,就一直覺得你人挺好的,但是你現在看看你做的什麽事情?那令小麥就當真那麽好?讓你們一個個的都為她蹭破了頭皮的去見她?她到底在哪兒,我要見她。”


    潘宏宇拚命的攔住她,我看在這樣下去,隻怕就越鬧越難看了,尤其是這別墅裏還住著那麽一位不速之客,怎麽說也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碧華,你夠了,再鬧下去,就給我迴去!”


    被我這麽一吼,她的情緒安靜了一些,但是還沒有消停一會兒,就又開始唧唧喳喳的亂吼一起,場麵再一次的失控,潘宏宇也有些鎮不住了,不停地向我求助。


    就在這個時候,李碧華突然安靜下來,下一刻就朝門口衝去,我暗叫不好,慌忙轉身,果然令小麥就站在門口,並且是處於呆愣狀態,這李碧華來勢洶洶,隻怕這一巴掌下去,不把人打傻,也會打的迷迷糊糊。


    我剛想上前去攔,旁側就突然跳出來一個身影,適時的抱起小麥就轉去了一邊,倒是碧華撲了個空,如果不是潘宏宇手疾眼快的抓住她,隻怕還真就摔在了地上。


    而救下小麥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金先生。


    碧華並不知道姓金的身份,隻怕這也是第一次見麵,就怒聲道:“你是誰?難不成又是被這狐狸精迷上的嗎?令小麥,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做了這麽多虧心事,你就不怕哪天一覺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嗎?”


    與李碧華有些年沒有見麵,記憶中她縱然任性,但是也絕對說不出來這些話,看來這喬思聰也是給她灌了什麽藥,至少讓一個平時最注重儀態的女人如今變成了這副摸。


    “碧華,你夠了!現在立馬給我迴去,這個樣子算是什麽?”


    我的怒氣並沒有消滅李碧華的情緒,她一如既往的如同瘋子一般再次的朝令小麥撲過去,隻是這一次金先生直接把令小麥拉去身後,擋住了她的襲擊。


    “你讓開!”


    李碧華在這樣鬧下去,隻會越來越糟糕,更何況有那個人的身份再此,一旦出現些什麽差錯,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我隻好上前拽住鬧騰的女人,直接扯住她的胳膊就朝樓上走去,發瘋時候的女人往往力氣野蠻,我見有點控製不住她,直接把她扛在了肩膀上,就直接上樓。


    樓下的客人我暫時也接待不了了,本是想讓潘宏宇把令小麥好好地安撫好,迴頭一看已經有人先入為主的去做英雄救美的事情了,我倒是也沒有什麽好吩咐的了。


    喬思聰,看看你給我找的好事。


    把李碧華扔進了書房,她撒潑一般的坐在地上,臉上的妝容花了,黑色的眼線順著臉頰往下流,這個樣子的她倒真的像是老年人說的母夜叉一般,讓我看的又好氣又好笑。


    “你自己拿起鏡子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我把手機仍在她的麵前,她這才後知後覺的舉起手機隻看了一眼,就又扔了迴去,哭聲越來越大。


    聽在我的耳裏簡直就是鬼哭狼嚎一般。


    “行了,你還有臉哭,你這個樣子就應該給喬思聰打個電話,讓他來看看你這模樣,這哪裏還是李碧華,這明明就是母老虎。”


    “飛揚哥,連你都這樣說我,我做錯了什麽嘛我……你們為什麽都那麽的向令小麥那個女人……”


    李碧華的話就好像是她是一個急切需要糖果卻又得不到糖果的孩子,我看著她的痛哭,卻沒有一丁點的同情:“你問為什麽?既然你問了,那我就給你分析分析,令小麥比你識大體,至少如果這件事情換做是令小麥,她絕對做不到在結婚前來你這裏大鬧一場……”


    一番話說得李碧華啞口無言,呆呆的看著我,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許久才低下頭:“我這一切還不是為了……”


    “得,你別說你為了誰,你就是為了你自己,碧華我地真的不知道,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喬思聰已經要與你結婚了,你已經得到了你該有的,但是為什麽還要苦苦的執著這不該去執著的事情?你說你這樣累嗎?”


    句句話如同說出她的弱點一般,癱坐在地上:“我不要這些……我要的不是這樣的……我要的是他愛我……他愛我……”


    “愛你?碧華,有令小麥在,你覺得你還有可能嗎?當初喬思聰因為什麽跟小麥分開,我雖然不清楚,但是你可是比誰都清楚地,過去了這麽多年了,你現在又計較這個,難道說是真的想讓我把思聰叫來,咱們再舊事重提嗎?”


    “別……別……”碧華驚訝的跳起來,惶恐的摁住我:“你別告訴他,別告訴他……”


    “那現在就給我立馬迴去。”


    她麵色還是有些不甘,但是畏懼與我的威脅,最終還是低下頭:“你怎麽還幫著外人說話,令小麥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了,我不甘心。”


    我就知道這事情在李碧華這裏怎麽說,怎麽過不去。


    “那你說要怎麽做?”


    “我現在還想見她一麵。”


    下樓,隻有令小麥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讓我很意外,明明剛剛那個人是陪著她的,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她一個人。潘宏宇正坐在角落裏不知道在說什麽,走進了才看到原來他在打電話。


    碧華一看到她又開始張牙舞爪,我一眼瞪過去她就老實下來,但還是擺正了姿態走過去:“令小麥,我不管你是什麽目的,既然來求我們辦事,你就得拿出你的誠心誠意來,我們誰都不是你的誰誰,沒有任何資格幫你。”


    一旁的潘宏宇坐不住了站起來不耐煩的說道:“嫂子,你就別說那麽多屑子話啦!”


    誰料這句話徹底把李碧華的火氣給點起來了她怒聲道:“什麽叫‘屑子話’?這麽下三濫的詞語,你是跟那個野女人學來的?我看就應該讓你爸好好管教管教你,讓你整天跟著那不入流的女人盡學些沒用的。”


    令小麥不自然的別開眼四處的打量著,從我這個角落,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眶裏緊含著的淚水,就連身體也是不其然的發抖。


    “屑子話”?之前與喬思聰聊天的時候,聊的興起,有些話說的囉嗦了,他就會笑罵道:“說什麽屑子話,有話你就直說。”那個時候問他屑子話是什麽意思,他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地方方言。”


    隻是從小在京城長大的喬家少爺,一口地道的京腔味,什麽時候把h洲的方言說了過來。


    令小麥是h洲人,而“屑子話”是她那裏的家鄉的方言,意思差不多就是“廢話”的意思,可是又比廢話客氣一些。


    李碧華的話語越發的不可理喻,潘宏宇不耐煩的扯上她的衣服:“走吧,嫂子,咱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裏說什麽了,不如趁您還沒有結婚之前先去看看心理醫生,這病可是病的不輕啊!”


    潘宏宇說話直言直語,李碧華再怎麽說也是他嫂子,這般的不給嫂子情麵,立馬讓李碧華跳腳了:“我就知道你是向著她的,嘴上說著愛文麗,誰知道是因為什麽,你總是……”


    “嫂子,您說話歸說話,別扯上文麗,您要是再說這些廢話,就別怪我跟你不客氣了。”說著就挽起袖子。


    我慌忙按住他:“嘛呢?還想見紅呢?明兒是你哥哥和嫂子的好時子,你這是沒事瞎起什麽勁兒呢,趕緊把事情解決了迴國給你哥哥收拾東西去,碧華,你也是,既然剛剛都已經說好了,你有什麽話就直接敞開了說,說那些不好聽的話有什麽用處?”


    一番話說得這倆人啞口無言,我也實在不想再說什麽,就推推潘宏宇:“你去備車,馬上送你嫂子迴去。”


    本還沉默著的李碧華,突然笑了起來看向令小麥:“令小麥,既然你人都已經來了,明天是我的大婚,怎麽說你也得賞臉來參加吧?”


    說完轉迴身看著我:“飛揚哥,要是她不來她爸爸這事情您就別再管了,畢竟連誠意都沒有的人,咱何苦多此一舉呢?”


    那本是蒼白的臉孔變得更加的白皙,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李碧華最想要看到的就是她這樣的表現,洋洋自得繼續說道:“飛揚哥,這也是我最後的要求,如果明天的婚禮現場見不到她的話,我相信您既然有能力幫他爸爸減刑,自然就有能力打迴原形,不是嗎?”


    這句話讓令小麥神色惶恐的急聲道:“我會去的,一定會去的。”


    “行了,既然要求都提了,是不是也該迴去了?”


    李碧華這才不情願的轉過身,走了幾步,又迴身看著我:“這件事情您務必要幫我……”


    “走吧……”


    得到我的答複,李碧華這才不情願的朝門口走去,直到高跟鞋與地碰撞的聲音越來越遠。


    站在門口的潘宏宇不屑的嘖嘖嘴:“以後有這樣的嫂子還怎麽過?為了一個男人,您瞧瞧她那點德行!”


    “還不快去?”我冷眼看向他。


    潘宏宇慌忙舉手投降:“我這就去,這就去?”說完迴身看著令小麥:“小麥啊,這事情你掂量掂量,你就跟著飛揚哥,他能幫你解決,別的人你都不要管,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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