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治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小姑娘,悠悠然地靠在了龍椅上,等著這小丫頭的解釋。


    他摸了摸下巴,隻要這小丫頭稍微服個軟,再答應給他做一身衣服,他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了吧。


    顧徽有些尷尬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怎麽一順口什麽都說出來了呢。


    小姑娘轉了轉眼珠子,心思一動,站在原地十分控訴的看著顧治,兩隻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聲音裏滿是對父皇的失望。


    “父皇,你怎麽能夠找人監視我呢?”


    顧治:⊙﹏⊙∥


    ???


    “朕……”


    “原來父皇對靈兒這麽的不放心。”


    “朕沒有……”


    “平常靈兒做什麽父皇是不是都知道?父皇讓人家做事,又派人跟著人家,您這是不信任我呀。”


    顧徽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裏邊兒滿是淚水,小小的人站在顧治的麵前,一張巴掌大似的小臉上有著真心實意的哀傷。


    她的嘴唇抿著,倔強看著顧治,似乎是狠下了心,看起來心酸又可憐。


    “父皇是天子,想做什麽都是可以的,隻是若有什麽話,直接和女兒說就是了,即便不做這什麽勞什子二品官,女兒又哪裏有不從命的?”


    她哀傷的低下頭轉過了身,露出了半邊落寞的身影,做作的令人發指,看得顧治心都要碎了。


    “沒有,靈兒你聽朕說,朕…”


    顧徽的大眼睛裏麵閃過一絲狡邪。


    “好,您說!”


    顧治:“……”


    【怎麽感覺怪怪的。】


    正常的情況下不應該是他興師問罪,別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請求他的原諒?


    向他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你這小丫頭…”


    顧徽水汪汪的大眼睛裏蓄上了淚水,委屈的皺了皺鼻子。


    “父皇就是不信任我。”


    唉~


    顧治歎了一口氣,盡管知道這小丫頭在耍小把戲,卻還是不可控製的心軟了,他大手一拉,將顧徽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兩隻手放在小丫頭的腋下,像小時候一樣將她提了起來,坐在了龍椅上。


    自從顧徽十歲突然長高了之後,這麽親昵的互動,他們已經許久都沒有做過了。


    顧治摸了摸顧徽的腦袋,低下頭來,語氣似乎有些無奈。


    “你這小丫頭,朕總是拿你沒辦法的。”


    除了這小丫頭,又有誰敢在他麵前這樣的放肆。


    若是18歲的少年天子顧治知道若有一個小丫頭會讓他一再再的退卻,他一定會拔劍直接殺了她。


    殺了那個在帝王的生命中不該出現的意外。


    可現在看著麵前的這個小丫頭,這個他看著成長起來的女兒,顧治卻隻想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讓她一世無憂,嬌橫跋扈。


    從袖子裏麵掏出了一方帕子溫柔的擦了擦顧徽眼角的淚珠,顧治的聲音有些無奈。


    “小丫頭別哭了,朕的心都碎了。”


    他歎了一口氣。


    “派人跟著你是朕的不對,可若不派人跟著,朕又哪裏知道你的情況,又如何安得下心?你看看你對你三皇兄做的那些事情,朕的人不都是沒有插手嗎?”


    顧徽吸了吸鼻子,她知道一旦她出門便有人在暗中看著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讓顧治把人給撤走。


    畢竟帝王多疑,那些人不會傷害她,能夠讓大豬蹄子安心也就罷了。


    可瞧瞧那些人是怎麽傳話的,什麽叫她坑了三皇兄……


    顧征私自去闖鐵礦,若是一般的人就地殺了也沒處說理去,她隻是讓他破財消災,還是看在大豬蹄子的麵子上呢!


    她這是坑嗎?


    她這是在救他呀!


    顧徽看著麵前的大豬蹄子,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滿,也軟下了語氣。


    “女兒知錯,可這件事是三皇兄先挑起來的,他還找人想綁架阿秀,若是阿秀再柔弱一點,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名聲就壞了。”


    鐵礦的事情太敏感她也不便多說,陸言良必定是稟報過的,可三皇子這個人,即便是要20萬兩銀子,顧徽也是覺得應該的。


    “是蘇家的那個蘇秀兒?”


    瞧著顧徽點頭,顧治的嘴角抽了抽。


    “那姑娘……柔弱?”


    他不止一次聽到安國公在他麵前炫耀,說什麽自家姑娘力大如牛,倒拔垂楊柳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這小丫頭竟然說她柔弱?


    蘇秀兒:“……”


    顧徽控訴的看著顧治。


    “阿秀也是女孩子呀,若是以後嫁不了人怎麽辦?”


    蘇秀兒:就四就四!!


    (*σ′?`)σ


    【好歹也是個女孩子呢,她家老爹的一點都不給她留麵子。】


    顧治歎了一口氣,他摸了摸顧徽的腦袋,十分認真的看著顧徽,語氣鄭重極了。


    “靈兒記住,父皇說了要護靈兒一輩子,就必然不會食言,千萬不要再說什麽不要做這二品官的話,暗影閣的瑤光必須是你,即便以後太子讓你卸任,你也不必理他。”


    顧治壓低了聲音,他的語氣有些沉重。


    “權利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最讓人安心。”


    這是他才六歲的時候,就明白的道理。


    顧徽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淚目,她緊緊抱住了顧治的胳膊。


    “父皇會一直護著靈兒的。”


    顧治摸了摸顧徽的腦袋,他笑了笑,語氣感慨。


    “傻丫頭,父皇總會有一天……”


    【會離開你的呀。】


    他總有一天會走的,到時候,誰還護著住他的小靈兒呢?


    顧治想著想著,卻看到顧徽又要冒下了金豆子,突然想到了小丫頭上一次說的話,連忙笑出聲來。


    “父皇不過是感慨了一句……以後再也不說這個了啊。”


    他看著顧徽精神上仍然有些厭厭的,連忙轉移了話題。


    “不過說起來靈兒這一迴在長寧確實是賺了不少,是不是該請父皇喝茶呢?”


    顧徽臉上的表情一頓,她立馬警惕了起來,胡亂地從自己的袖子裏麵撈出了一個小荷包。


    放到了顧治的手上。


    “請父皇喝茶。”


    顧治挑了挑眉頭,打開荷包卻看到了一袋子的金花生。


    “你這小丫頭還挺有錢。”


    卻是越有錢越摳門……從前隻有那麽點銀子,還給了他一個金元寶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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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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