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顧治的眼神,顧徽連忙保護自己的銀子,她搖了搖頭。


    “父皇別找我,三皇兄有錢去找他。”


    “你這小丫頭,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小氣?”


    顧治笑著推了推顧徽的腦袋,卻也好像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些許。


    顧徽這麽一說,倒是讓他想到了顧征銀子的來源。


    老三一直都不怎麽出頭,還格外的愛哭,沒想到也是一個有野心的,竟然還背著他把手伸到了長寧。


    身為皇子拉攏一些世家大族或者是有錢的商戶是司空見慣的行為,顧治以前也這麽做過,可身為皇帝,他又確實要對這種行為進行抑製。


    哪個人的勢力不能太多,威脅到他的地位,哪個人的勢力又不能太少,讓一家獨大,朝堂上總要形成一種平衡才是。


    有派別才不會一家獨大,隻有他們對立起來了,他的位置才能夠坐的安穩。


    可對於顧征的事情,即便顧徽沒有出手,顧治也會自己出手打壓,先不說他對太子的支持。


    顧征竟然想把手伸到了妹妹的地盤,這一點顧治便是不能忍……更何況他還覬覦鐵礦。


    顧治的眼中閃過一抹怒意,突然覺得自己對顧征的處置有些輕了。


    即便顧征如今還沒有成什麽規格,手底下的勢力比不上太子的三中之一,可他今天能夠對鐵礦伸手,來日就免不了要對朝廷其他的地方下手。


    兒子犯了錯,還是應該教育一下的。


    顧治伸手敲了敲桌子,默不作聲的思考著,推動了擺在桌子上麵的奏折,露出了墊在下麵的白色信封。


    顧徽看著他的動作,也知道自己上的眼藥管用了,低下頭來心中一喜。


    她站了起來,卻無意識的看到了桌子上麵的白色信封。


    “這是何物?”


    盡管知道了這是什麽東西,顧徽卻還是裝作不懂的問了問,若是按照正常的邏輯來看的話,她確實是應該不知道的。


    看著桌子上麵的信封,顧治歎了一口氣,也沒有瞞著這個小丫頭,把壓在奏折下麵的信封給拿了出來。


    他又從椅子後麵的抽屜裏拿出了另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到了顧徽的手上。ъimiioμ


    “看看吧。”


    顧徽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信封,有些疑惑的打開,卻在看到一半的時候眉頭越皺越緊,她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手上的這兩個白色信封都是一樣的,甚至連字跡都一樣……


    可為什麽會有兩封呢?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顧征的信件被她輾轉送進去了一封,他不應該再送第二封呀。


    除了顧征誰還有這種猜測?


    “為何會有兩封信?給父皇送信的人送錯了?”


    顧治挑了挑眉頭。


    “你不是應該關心信封上寫的什麽嗎?”


    顧徽:“……”


    【大意了……】


    她連忙笑了笑,得意的抬起頭來,臉是滿是驕傲。


    “那是因為靈兒明白,這些胡亂編造誹謗人的話,父皇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顧治搖著頭笑了笑,也算是接受了女兒的彩虹屁。


    “看看吧,前一封是誰遞上來的還在查,可後一封卻是暗影閣的人送上來的,你這個做瑤光的不知道?”


    將兩封信件交到了顧徽的手上之後,顧治也沒有要迴來,像是把它們忘了一樣。


    顧徽轉了轉腦袋,前一封她是知道的,卻放任著顧征找人遞了上來,大豬蹄子現在應該還沒查到,可後一封……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暗影閣的人?”


    看來是她這段時間太過心慈手軟了,倒讓某些人又跳了起來。


    顧治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次興味。


    看來這丫頭是真的不知道了……


    暗影閣裏不服的人有點多呀。


    雖然心裏有了算盤,顧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摸了摸顧徽的腦袋。


    “看咱們倆說的,飯菜都冷了,來吃吧。”


    顧徽點了點頭,乖巧地跟在了顧治的身邊,表現的是一個在聽話乖巧的女兒,勤政殿內傳出了歡聲笑語。


    顧徽在來的時候其實已經吃了的,可是看著顧治吃的開心,她也就陪著吃了一會兒。


    父女兩人吃飯的時候並沒有那麽多的規矩,你一口我一口的,後麵還說了一會兒話。


    在談話過程中,顧治“無意”的透了出了第二個給他送信人的名字,而後用帕子擦了擦嘴巴,裝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行了行了,朕還有事情沒有做呢,你個小丫頭下去自己玩吧。”


    顧徽用帕子擦了擦嘴,兩隻手搖著顧治的手臂左右晃動的撒著嬌。


    “就知道父皇要不耐煩了,靈兒什麽時候打擾過父皇休息……那父皇記得好好的保護眼睛不要看太久了,靈兒先下去了。”


    【暗影閣的某些人,確實是猖狂太久了。】


    顧治的臉上滿是笑意,對於女兒的體貼十分的受用。


    “好~朕的小管家婆。”


    看著顧徽走遠,顧治臉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淡了下來。


    這小丫頭不用張嘴,他就能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麽,如此背主之徒,又如何能夠放過?


    也不知道能不能狠下心來。


    “顧穆。”


    一道黑色的身影沉默的跪了下來。


    “屬下在。”


    “跟上去,看著情況幫忙解決。”


    顧穆沉默的點了點頭,也知道送信上的那個人是必然活不下去的。


    ……


    看著顧穆離開,顧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從自己的書架上麵拿出了一套經書,這一套書足足有六本,每一本都有兩根手指合並那麽厚。


    也不知道顧治是喜歡看還是用來充場麵的,竟然還把它放在了勤政殿的書架裏。


    “來人。”


    蘇力得踏著小細步走了上來,他恭敬的彎了彎腰。


    “奴才在,皇上有何事吩咐?”


    顧治把經書扔在了地上,語氣淡淡的。


    “老三禁足期間也沒事兒做,讓他幫朕把這些經書抄寫十卷,過些日子去祠堂裏燒了為祖宗祈福吧,你讓他誠心的抄,沐浴更衣焚香,抄寫完之後再出來。”


    【給老三找點事情做,也免得想東想西的。】


    蘇力得一本本的撿起了厚的能夠壓垮人的書,他彎了彎腰。


    “奴才遵命。”


    “那封信件來源,查出來了馬上告訴朕。”


    “是。”


    顧治稍微頓了頓。


    “淑妃進宮之前的事情,也順便查一查。”


    【作者題外話】:我高估了我的速度,顧征小可愛掉馬可能還要一兩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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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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