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的血螞蟥並沒有給我們造成太大的困擾,我們提心吊膽的成功到了對岸。


    這時再看二柱的屍體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血螞蟥,船身一停,那些吸血鬼嘩啦著水花便散開,又沉在暗黑的水麵之下。


    剛才急哥跑進了我們麵前的山穀,我們沒有猶豫,小跑著追上去,希望能通過他找到拐爺。


    這邊的山穀更加陰冷,更加死寂,更加荒蕪,放眼望去,隻有幹巴巴的一條路平通前方。


    我們在裏麵跑了少說也有幾分鍾,可越跑越不對勁,海不悔率先停下疑道:“跑了這麽久,地勢連一點起伏也沒有,確實不像上山的路。”


    狗子譏諷道:“海爺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我是不會迴頭的,前麵就算是死路,我也得走一圈。”


    明珠忙勸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耍脾氣?這路……的確有點怪。會不會是那什麽急哥故意騙咱們來的?海爺,你說的拐爺到底是什麽人?”


    “那是隻老王八,還是被人掀了蓋的老王八。”海不悔先啐口唾沫罵一句,又冷笑道:“老拐子叫陶守牧,和我也是老相識了,腿原先不拐。他是我進北京認識的第一批人。起初我看他年齡比我大,說話和藹,以為是個能交的朋友。認識第一年,我倆商量著倒騰點古玩玉器,轉轉手運氣好每件能掙個三五百元的,可他嫌來錢慢,做了幾次便離開單幹了。他一走就是兩年,再次找到我時,整個人穿金戴銀,錢包掏出來全是一遝一遝的新票子,說話也橫了許多,不過腿上受了重傷變成拐子。我以為他是迴來敘舊,誰知道竟是想拉我出去做單大生意,說那生意是無本買賣,做成立即大富大貴。我知道他說的是盜墓,隻是翻花生這活,十翻九被蟄,不容易,我不想重蹈覆轍;二來自己小店剛有起色,脫不開身,便沒隨他。那老拐子屢勸不成,竟然他娘的指著鼻子罵我不知好歹,裝進口袋的錢又掏出來。我知道和他終究不是一路人,從那時交惡至此。這些年來,我在北京起起落落,混成了孫子;他卻做些缺陰德的事,變成了大爺。命啊!”筆蒾樓


    我笑道:“怎麽著?後悔沒跟他翻花生?”


    “放屁!跟著他去翻花生的夥計,沒有上百,也有八十了,可每次去迴來的隻有這拐子一人,你說他是他本事大還是命大?真要是本事大,他那條腿還能拐了?我要跟著他,恐怕早就成了哪個花生窩子裏的蛆糧了。”


    海不悔一講,我心中對拐爺有了大致了解:此人心狠手辣,為了掙錢不惜殘害同伴,這種老江湖必定與“空手劉”一樣狡猾,做事處處留後手。


    那個二柱與急哥跟方剛比起來差得遠了,被我和狗子隨便一嚇唬便恍如喪家之犬般的逃跑,拐爺會不清楚他們的本事?顯然他是故意安排他們來當餌,釣著我們往裏走。


    我把自己的分析講了講,提議道:“咱們折迴去吧,今晚上不太平,再往前追恐怕有詐。”


    事到如今,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隻好返迴。


    到了河邊,狗子忽然停下,指著小船疑問道:“快看那他娘是個什麽玩意兒?”


    隻見船邊蹲著個黑影,正對著船身搗鼓的起勁。


    那條船是我們離開的山穀的唯一工具,不能有失,當下我和狗子沒有遲疑,撿起身邊的石頭就砸了過去,喝問道:“你在幹嗎?”


    石頭一遠一近落在船上與水裏,把那黑影嚇得啊了一聲,跳起來足有三尺多高,這才迴頭注意到我們。


    他不叫喚還沒事,這一叫喚我和狗子聽出來是人,底氣更足,端著狼牙手電便向他衝去。


    我們這次用的手電是明珠派人從“八裏街暗市”裏買來的,據說是德國部隊裏現裝的戰術手電,拿在手裏又沉又穩,燈光特別亮,近距離直接射在人眼上,能讓人暫時失明。


    狼牙般的燈光撕裂著黑暗,直掃那人麵部,本以為燈光會讓他受不了。可等我與狗子看清後,反倒嚇了一身冷汗!


    那個黑影身形與人無異,但通身上下像泥鰍般光滑,反射著鱗光,而他的眼睛大的出奇,好似分別掛著兩顆雞蛋,明晃晃的瞪著我們,嘴裏含著個根吸管,直通到腦後。


    我是第一次見這裝備,與狗子同時一愣,放慢了腳步。


    那人嘿嘿一笑,趁機轉身往河裏一跳,水麵上旋即隻剩下幾排氣泡。


    明珠從後麵趕來,嗔道:“你倆停下幹嗎?為什麽不追他?”


    “追個屁。”狗子氣得臉色通紅,“那是人嗎?那他娘的是個黑皮大泥鰍,把我拖進河裏怎麽辦?”


    明珠又氣又笑道:“你們真是笨。那就是人啊,他穿的是潛水服,最近剛冒出來的高級貨。你們……唉……沒事也出去轉轉啊。”


    我和狗子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嚇自己,生生被人欺負學問少了。


    可追到河邊那人早就沒影了,水裏血螞蟥撲騰的厲害,又沒法下去追人。


    我隻好撓著頭皮道:“剛才大意了,但他跳進這河裏,遊不了多遠,說不定早就被血螞蟥給吸幹了。”


    明珠搖頭道:“我看未必。那件潛水服是美國最新研製出來專門提供給部隊用的,暗市裏一件都要幾萬元,要是連那些螞蟥也擋不住,那研究它幹嗎?再說咱們一路沒見人影,他肯定也是走水路來的。哎呀,都怪我沒有考慮周全,以為墳啊墓啊的全是在土裏,用不到潛水服,否則我就一人準備一件,反正沒有多少錢。”


    海不悔這時打斷我們的話,色如死灰,指指船艙道:“別管潛什麽服了,你們看看這怎麽辦?”


    隻見船艙內驚現一個臉盆大小的洞口,河水卷著血螞蟥已經灌了大半,沒了搶救的可能。


    不用猜,這個洞口肯定那個黑衣人留下的。


    啞鈴鐺望著要漸漸沉底的小船,冷笑道:“斷我們後路,無非是想逼著我們一直往裏麵走。海掌櫃,我們走錯路了。”


    我清楚他的意思,既然前前後後費盡周折逼我們往裏走,那這山穀裏麵肯定藏著可怕的東西。


    狗子把背後往屁股一墊,穩穩當當的坐好,苦惱道:“前也不是,退也不行。那咱們索性別走了,等天亮來人救吧。”


    誰知隨著他的話音,水麵上現出古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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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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