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宗門都見不到熟人了,相比宗門對他們這些老弟子委以眾人了,正在處理各自的事務,這才沒見到他們,真是遺憾,我迴到闊別已久的宗門,本來還想見幾個故人的。”夏河感歎的說道,他並沒有為自己沒有趕上這波大時代感歎,而是感歎世事無常,故人遠去。


    石三槐想了想說道,“西法原內部沒什麽好說的,夏師兄你走後,利千幽和雲千鈞兩人雙雄並立,石義狼他們避其鋒銳,也拉攏了一夥人,他們也都受到了宗門的重用,利雲二人有背後的家族運作,進入南穀總部,協助金丹長老處理事務,石義狼三人共進退,也在四年前加入戰部,據說他們已經積功晉升到八品戰職,夏師兄,不是我戳你的痛處,若是獨孤夏侯與祝蒼生他們還在,你也沒有離開宗門,西法原哪得他們弄潮,不過他們的才能有限,也就隻能在西法原稱雄,在整個四方仙宗還是沒有聲望。


    要說全宗門最後聲望的就是北道峰的宮琅邪了,九年前他被太上長老屈長老收為弟子,被人成為夏師兄第二,從此以後聲名遠揚,傳遍三個分宗,西法原的利雲二人難以和他並肩,東劍領的聞天書是金丹真人,已經不能算我們這屆,也就隻有冷玄羽可與他爭強,偏偏這冷玄羽是宮琅邪的至交,死心塌地的輔助他,兩強聯合,宮琅邪已經成為底層弟子的第一人,後來還組建了邪羽會,成為底層弟子中最大的勢力,毫不誇張的和你說,夏師兄你在路上見到的十個弟子,有七個都是邪羽會的成員。”


    “我和宮琅邪他們也是故交了,因為彼此有事,很久沒見了,早知道他在宗門這麽出名,應該上門拜訪的。”夏河說道。


    石三槐知道夏河與宮琅邪的交情,畢竟天槍峰鬥法是人盡皆知的傳說,當下說道,“夏師兄想見宮琅邪還有可能,冷玄羽就見不到了。”


    “哦,這是為什麽?”夏河問道。


    石三槐娓娓道來,“宮琅邪的製器天賦極高,因為這個原因被北道峰兩位太上長老之一的屈長老收入門牆,協助師傅管理北道峰上的製器事務,雖然事務繁忙,但總還抽的出時間接近慕名拜訪的弟子。


    冷玄羽就不同了,他被派到前線戰部,和土木天堡的人廝殺戰鬥,根本就迴不了宗門,據說他的劍術極強,已經獲得戰功晉升到七品戰職了,在人才輩出的東劍領也是獨一無二的奇才。”


    “本想前去打擾一番,既然從石兄弟這裏聽到他們一切安好的消息,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朋友相交,貴在相知,縱使不能想見,知道對方的情況,就足以慰藉思念了。”夏河歎氣說道。


    石三槐聽了有些失望,看著夏河欲言又止,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夏師兄,你這次迴來,宗門變化的很大,若是遇到什麽不合心意的事情,還請按捺住脾氣,畢竟這些新來的弟子都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夏師兄過往的赫赫威名,難免會衝撞到夏師兄。”


    夏河雖然心存疑惑,但還是灑脫的說道,“石兄弟多慮了,夏某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


    石三槐歎了口氣,和夏河說了幾句話,就有事情被叫走了。


    夏河從廣場的傳送陣,進入西法原的核心,本想直接去拜見真煉長老,沒想到被告知真煉長老此刻正在南穀總部,夏河十年後迴宗,第一件要緊的事情就是拜見真煉長老,重歸他的門牆下,既然真煉長老去了南穀總部,夏河二話沒說就走向南穀。


    南穀外的草地上,聚集著三五個弟子談話,都是些十來歲的少年,隻聽他們指點江山、傲氣十足,一副不把天下英雄看在眼裏的樣子,夏河走的慢,問心魔操縱的耳識又是靈敏無比,很遠就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這四方仙宗的弟子當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宮師兄了,他不僅修為高,實力強,而且能煉製上品法器,更加難得的是他氣度不凡,讓眾人折服,我加入邪羽會的時候有幸見過宮師兄一次,當真是驚若天人,真是想不通,像宮師兄這樣的人物怎麽會在人世間出現。”


    “你得了吧,自從你見過宮琅邪之後,就不停的念叨他的好處,說了不下一百遍了,就算你沒說煩,我們也都聽煩了,依我看來,和宮琅邪同輩的人當中,有幾個的才能不下於他,天槍峰鬥法,宮琅邪的表現也並非如何驚豔,當時他們一方的魁首是個叫夏河的人,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你說到那個夏河,我就不得不插上兩句了,我的表哥是十年前加入四方仙宗的那一批,據他所說,這個叫夏河的人,實在是豺狼心性,利用廣結好友、急公好義的假象騙了不少人,在剿滅黃沙盜賊團的任務中,他丟下自己的好友獨孤夏侯與祝蒼生,以至於他們和簡少武等人同歸於盡,這樣的人簡直是懦夫敗類,後來迴到宗門,他竟然私下保養女修做姬妾,生活淫穢放蕩,即使被長老會趕出四方仙宗,還帶著那個姬妾,此人敗德喪行、卑鄙無恥,縱然天賦奇高,也不過是個小人,怎麽配和翩然君**師兄相提並論。”


    夏河聽到這裏,總算明白石三槐不肯說的事情是什麽了,很顯然宗門裏有人故意抹黑他的名聲,意圖不言而喻,打擊他在弟子中的聲譽,從說話的弟子看來,這項陰謀進行的卓有成效,不少新入門的弟子,都吧夏河看成人品低劣的小人了。


    夏河沒有生氣,事實上自從煉成問心魔,他的情緒就很難有太大的波動,絕情滅欲法的效果顯著,夏河竟然冷靜的想起這項陰謀的發起人,聞天書自然是派第一位,夏河殺了他的狗,雖然沒有證據,但是聞天書偏偏認定夏河就是兇手,十年前公審就想致夏河於死地,被真煉長老破壞,現在趁著夏河離宗,抹黑他的名聲一點也不出奇。


    如果沒有見到石三槐。不知道宗門內的發展,夏河隻可能想到聞天書,但現在他懷疑的人,還要加上宮琅邪和利雲二人。


    宮琅邪嫌疑很大,因為他成立邪羽會那,靠的就是他的威望和名聲,一旦威望和名聲比他更盛的夏河迴宗,邪羽會還怎麽維持下去,對策隻有一個,讓夏河的威望和名聲降下去,直到對他起不到任何威脅。在名利的麵前,夏河可不認為自己和宮琅邪的交情還能起作用,天槍峰上,宮琅邪斷絕舊情,贏得鬥法,夏河就看出來此人的野心之強,幾乎可以壓製一切情感,身為邪羽會的魁首,宮琅邪有很大嫌疑做出這件事。


    其次是利千幽和雲千鈞,他們兩人在這代弟子中無出其右,是因為夏河離宗,一旦夏河迴來,重新成為真煉長老的弟子,那麽他們的地位也就危險了,別看他們有世家子弟的身份,若是收不到大部分弟子的擁戴,就沒辦法招收足夠的心腹,以後為了登上高位無爪牙可用,就是一大劣勢,因此他們也有嫌疑汙蔑夏河。


    想著想著,夏河笑了,想這麽多幹嘛,這些膚淺的算計甚至都傷不到他,唯一讓夏河感到為難的,或許就是昔日舊友的背叛了,可是問心魔在身,一切感情被削弱到極致,就算真相立刻揭露,恐怕也不會給夏河的心湖帶來任何的波動,如今的夏河已經是將心腸和血液都修煉的冷了,自信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軟弱,無論是摯友的慘死,還是愛人的背叛,已經再也傷不了他了。


    夏河正沉思著,幾個交談的弟子還在繼續說話,“以我來看,宗門人才最多的還是東劍領,看書 uuknsu 隻不過聞領主管理弟子甚嚴,劍修有事不分日夜的苦練,很少有弟子出來行走,所以才讓北道峰和西法原的幾個弟子出風頭,冷玄羽雖然厲害,但是在東劍領卻做不到力壓群雄,當年要不是夏河殺了羅無生,恐怕他在東劍領也混不到現在的程度。”


    “胡說,夏河不過是浪蕩無行的小人,怎麽配和冷師兄相提並論,冷師兄一柄冷羽劍,精通數種劍術絕技,若是真的想和夏河動手,夏河恐怕逃不出冷師兄的劍鋒。”


    “好了好了,我們自己人,不必為了幾個前人弟子起爭執,依我看來,這些人無非就是占了先入門的優勢,比我們多修煉了幾年,四方仙宗的各種修煉法門博大精深,就算多學幾年,也足以將我們超過了,咱們不要光羨慕他們,也得自己奮發圖強,終有一日我們會超過他們,不管是宮琅邪、冷玄羽還是夏河,在未來都將被我們踩在腳下。”


    一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夏河聽了這些年輕弟子的狂言,出奇的沒有生氣,以為以他現在的心境,這些弟子不過是些張牙舞爪的螞蟻罷了,就算做出再厲害的挑釁,夏河也隻會一笑置之,至於出手殺人泄憤的事情,那是從來沒有想過的,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以大欺小,這樣的事情夏河不屑做。


    “你們幾個小子胡說些什麽?”一聲怒喝從夏河身後響起,夏河轉過身,看到一位年長的修仙者向自己走來,臉上露出友善的微笑,夏河腦中靈光一現,拱手說道,“周道友,許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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