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又誤會了,雲薇諾急得直跺腳:“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我說過了,對你,沒有道理可講……”


    “這不公平!”


    “公平?你想要怎樣的公平?”


    仿佛已再難忍受她的狡辯,宋天燁伸出大手,猛地扣住她的下顎:“身為我的太太,卻不願意履行做妻子的義務這就叫公平?”


    雲薇諾:“……”


    他的蠻不講理,簡直讓她無語至極……


    她什麽時候不想履行做妻子的義務了?在她還不是他的妻子的時候,她不就已經履行過了麽?


    她的要求不多,隻是覺得至少在身份上他應該對她公平點,至少在她還是他的合法妻子的時候,不要讓別的女人闖入隻屬於她的世界。


    如果這樣也做不到的話,那她還算什麽宋太太?


    不過是他身邊一個拿了證的合法牀伴而已……


    可惜,這些話就算是說出來這個不講道理的暴君恐怕也聽不懂,所以,那一刻,雲薇諾萬念俱灰,終於把心一橫,直接當著他的麵便將剛剛穿在身上的睡衣脫了下來……


    “做吧!”


    伴著那一聲如歎似喟,天青色的睡衣滑落在地,她如玉的身體亦徹底暴露在他眼前。


    剛洗過澡,她肌膚的顏色還泛著淡淡的粉,有未幹的水滴掛在她白天鵝般優美的脖頸上,那水滴的盡頭,還殘留著他昨夜縱情的痕跡。


    紫紅的色澤,斑斑點點,彰顯著昨夜的激狂……


    那種刺激,隻一秒,宋天燁眼底的血絲便濃得似網,頭腦裏更是天人交戰。


    壓製著想要直接將她摔到大牀上盡情柔躪的衝動,宋天燁紅著眼看向麵前負氣的小女人,磨牙的聲音響得如同銼刀在磨著他身上的每一根骨頭。


    “雲-薇-諾。”


    她閉上眼,聲音很冷:“不是要我履行妻子的義務嗎?麻煩快一點……”


    這一聲……


    終於,狂怒之中的男人再忍不住,上前一步便卡住了她的脖子:“你說什麽?”


    “麻煩快一點……啊……”


    要多快?


    也許隻在她淚盈於睫的眨眼之間,沒有任何的滋潤,沒有任何的……


    就在衛浴間裏。


    盛怒之中的男人托著女人的腰,抓住她一條長腿便直接折向了她的肩……


    哀痛的低唿聲中,他覆過來,仿佛是為了故意懲罰,那天晚上他格外的陰沉,明知她可能承受不住,卻仍舊又重又狠。


    終於,她受不了地哭出聲來。


    可她越哭,他卻越想要狠狠欺負她。


    最顛狂的時刻,他甚至強扳過她的臉,逼她看向鏡子裏那‘不忍直視’的一幕。


    她被迫睜著眼,被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和他……


    雉嫩的身體原本就過於脆弱,如此雙重刺激之下,雲薇諾終於放聲尖叫起來……


    那一晚,宋天燁身體力行,終還是破了他和她之間的最高紀錄。


    n……次……


    ---------------


    快天亮的時候宋天燁才摔門離去,而且,就那樣把已經被他欺負得全身是傷的她扔在了衛浴間裏。


    太痛!


    雲薇諾咬牙扶著牆,用了足足五分鍾才勉強爬進浴缸,花灑打開的同時,她清楚地看到大腿內又淌下絲絲的血水,可她卻連檢查自己傷勢的氣力都沒有了。


    很委屈,很委屈……


    可眼淚卻怎麽也掉不下來……


    於是她就想,其實,真的是她要求太多了。(.棉、花‘糖’小‘說’)畢竟,他又不愛她,不過是因為她是個替身才會娶她罷了,又怎麽以會給她‘宋太太’應有的所有權限?


    是她被他最近的‘糖衣炮彈’所打動,自以為自己真的成為了他的‘太太’罷了。


    如此自作多情,也怪不得今天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還哭什麽?她哪有資格哭?


    可是,最難過的不是他的離開,而是明知道他已經走了,可她還守在原地,遲遲不肯改變方向,傷心欲絕地的等著他迴來……


    宋天燁,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和我一樣很難過,但那種想要和解卻還在死撐的感覺,你到底懂不懂?


    -------------------


    冷戰,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開始了……


    自從那天離開後,宋天燁便再沒有迴來,甚至可以說是對她不聞不問。


    她也想過要主動打個電話給他‘認錯’,卻又怎麽都下不去那個手。是,她是自作多情了,可她卻仍舊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連錯都不知道她又要怎麽跟他認錯?


    所以,那通電話從周五忍到周六,周六忍到周日,直到周一的時候還是沒有打出去……


    周二那一天,宋天燁終於來了。


    那時候雲薇諾正在琢磨著她那一周內必須寫出來的策劃案。聽說他過來了,她整個人都亂套了,腦子裏一片漿糊不說,甚至完全集中不了精力做任何事。


    正想著一會見到他應該說什麽,同事們早已起著哄地去圍觀了,雲薇諾咬了咬牙,也起了身。


    方站定便看到他直直地向她走來。


    包裹在黑色西裝褲裏的長腿筆直,黑發俊顏,眉眼如山,她就那樣怔怔地站在人群之中看著他心跳狂亂。


    她對這個男人素來就沒什麽抵抗力,愛得太深,以至於她徹底失去了自我


    要說什麽?要說什麽呢?


    於是,她忘了他們之前還在冷戰,也忘了那天那晚他是怎樣欺負著她,隻想著開場的對白應該怎麽說才會更自然。


    可是,可是……


    “天燁,你來了?”


    香風一陣,葉紫滕如嬌花一般翩然而來,看著宋天燁的眼神閃亮,任是誰看了都不會覺得太單純。


    雲薇諾不怎麽高興,卻仍舊默不吱聲地站在一邊如同‘群演’。然後,她便聽到那個男人用低沉於大提琴般的聲音‘嗯’了一聲。


    好幾天沒聽到他的聲音了,就這一個‘嗯’字,她整個人又開始恢複生機。


    “我媽媽今天沒空,合同我來跟你談怎麽樣?”


    “隻要條件合適,我沒問題。”


    冰冷的男人點頭,目光越過眾人直直朝雲薇諾看來,那時她正躲在人群後探頭探腦,無意撞見他的目光,驚得馬上縮了縮脖子。


    想與他對視,卻仿佛又沒有勇氣……


    直到,他終於移開目光,將視線全部放在正與他交談的葉紫騰身上。


    葉紫滕仿佛根本沒看到雲薇諾這個人,隻上前一步便緊緊挽了他的臂,巧笑倩兮地開口:“那就直接到我辦公室裏談吧!”


    “嗯!”


    聞聲,宋天燁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然後,長腿一抬,竟真的跟著葉紫滕朝著她的辦公室走去。


    眼前的一幕發生的太快,雲薇諾幾乎還沒迴過味來他已經走了很遠,當他走過她的身邊,她仿佛還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那種木質的香氣。


    隻是,他掠過她的那一眼,淡淡的,冷冷的,如同看著一大片一大片透明的空氣。


    心,抑製不住又疼的鑽心。


    然後她才知道,這一次,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宋天燁不是來找她的,而是以淩雲集團總裁的身份過來zztv恰談廣告冠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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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雨。


    不算大,但也絕對算不上小,看著灰蒙蒙的天,雲薇諾用力握了握手裏的傘。


    其實,送傘真的是個很爛的借口,可是,兩個人吵架總得有一個人先低頭。她的那位,總的來說是位暴君,雖然表麵上看著冷如冰山,可發起脾氣的樣子,直到現在想一想她還是覺得‘疼’!


    上大學的時候,她們學校有位很高很帥的師兄,卻找了一個身高隻有155的師姐做女朋友,那位師兄曾說過一句讓她覺得特別特別感動的話。


    他說:“因為她隻有155,所以,吵架的時候,我必須要低頭。”


    必須……


    該有多疼愛那個女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也正因為這一句感天動地的話,那位師姐還沒畢業就和師兄去扯了證。


    於是那時候雲薇諾就感慨,世界上最美的情感不是感覺‘你有多好’,而是感覺‘你對我有多好'';世界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慣讓著你’。


    有多羨慕那位師姐,現在就有多寒心,因為,她明明比他‘矮’了那麽多,可最先低頭的還是她自己。


    於是總結下來,不過是他不愛她罷了……


    因為不愛,所以她決定要原諒他,因為對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還能有什麽期待呢?


    他都不愛你,又怎麽會對你好?


    -----------


    怕碰不到他的人,雲薇諾隻能提前到樓下等。


    從聽說他們談完了事,到她等到他的身影出現,足足兩個半小時。


    他終於出來了,就向著她的方向而來,一時激動,她抱著傘就要衝過去,隻是,有人卻比她更早走到了他的身邊。


    紫衣,白裙……


    又是那一臉的巧笑倩兮,伴著葉紫滕那特有的清脆笑聲,雲薇諾愣了足足三分鍾才記得要追出去。


    隻是,葉紫滕手裏拿著的是一頂透明的傘,以至於隔得老遠她還是能看到他們‘有說有笑’。於是,雲薇諾就那樣抱著傘站在大雨裏,然後,生生淋成了落湯雞。


    整座城市都在看雨,隻有她在看他帶沒帶傘,可是,就算他沒有帶傘又如何?


    總有人為他送來,而他,也總會拋下她,走向別人的那把傘……


    ----------


    離車庫僅有十步之遙的地方,宋天燁腳下一頓,終於停了下來。


    “怎麽了?”


    葉紫滕奇怪地看著他,他卻隻是虛虛眯了眸,說:“好像有東西忘在你們電視台了。”


    “重要嗎?如果不重要的話我改天再拿給你。”


    “很重要,所以,我必須親自去取。”


    “那……”葉紫滕才剛剛吐出來了一個字,傘下的男人已直接衝了出去,冒著大雨,朝著之前過來方向疾奔而去。


    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葉紫滕握著雨傘的手指僵直,她還以為他真的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在電視台,原來,他丟的不是東西,而是自己的魂……


    -------------


    “小若。”


    雨霧之中有誰在大聲地叫她,雲薇諾聽不清,隻能循著本能懵懵懂懂地轉身,然後,又懵懵懂懂地對著來人叫了一聲:“厲哥哥。”


    厲湛開快步而來,走近她的那一刻,他微彎著過腰身,一雙大手並攏在她的頭頂,已是用身體為她圈成了一把人肉傘。


    “下這麽大的雨,你怎麽不打傘?”


    雲薇諾笑了一下:“忘了帶傘。”


    聞聲,厲湛開沉深的目光直直向下,落在她緊緊抱在懷裏的格子雨傘上……


    不再多問,不再多說,他隻是義無反顧地脫下了自己的西裝,然後,緊緊將她從頭裹下來。


    然後,猿臂一展,攔腰抱著她便直接朝他新買的跑車快步走去……


    被塞進他新買的跑車裏,雲薇諾怔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淋了雨的身子發冷,她下意識地扯了扯身上的外套,這才發現,厲湛開那件好幾萬的西裝已被她不小心揉成了菜。她尷尬地鬆開手,正要說抱歉,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裏還緊緊捏著那把傘。


    之前的一幕刹那迴湧,她捏著那把傘,緊緊地,緊緊地……


    過於用力,手指的指節都泛了白。


    厲湛開看不過眼,終於半越過身子,抓住那把傘,然後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當那把傘終因握之不住被厲湛開抽離之時,他竟當著她的麵,打開車窗用力將那把傘擲了出去……


    雨傘落地,濺了一地的水。


    雲薇諾的眼淚亦在那噴濺而開的水滴裏慢慢匯成了兩股溪……


    厲湛開坐在她的身邊,素來春風得意的臉上此刻全意笑意,隻剩下痛心疾首的悔!


    那時候他心裏翻滾不止的隻有一句話,他不該迴京市的,不該迴去的……


    可他怎麽知道自己不過是迴去處理了一下公事,她就出了這麽多事?


    知道她被綁架又救下來後,他已經連夜坐飛機從京市趕了迴來,結果,他人才到z市,她卻又被宋天燁直接掠到了馬爾他。


    他甚至不顧一切追到了那裏,結果……


    卻隻遠遠看到她傻乎乎跟著那個他恨不得胖揍幾十頓的男人進了教堂,出來的時候,手裏在還捏著一張紙。


    雲薇諾可以傻得不懂那些,可他又怎麽能不懂?


    不過是差了一步,就一步,他竟輸的徹徹底底……


    不得不說,宋天燁那廝真踏馬夠狠,馬爾他,到那種不能離婚的國家注冊結婚,也隻有他那種人麵獸身的‘禽獸’能才幹得出那種缺德的事。


    如果他真的愛她也就罷了,可他真的愛嗎?


    如果愛,她又怎麽能哭得這樣傷心?


    厲湛開這人愛玩,但從來拿得起放得下,所以,當他知道她就是當年讓他心動的小丫頭片子時,他便決定死追到底。可當他親眼看到他們已經注冊結婚了的同時,再重的心思他都打算放下了。


    雖然不甘心,雖然不舍得,可他也不想讓她在做了宋家婦之後還因為他而進退兩難。


    所以,這陣子受了極重‘情傷’的他一直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她,怕一走近又不能放手得徹徹底底,直到今天,直到他無意中又看到她如此傻裏傻氣地被那個混蛋欺負。


    還淋雨……


    他這一顆心呐!都疼得要碎成兩半了怎麽還怎麽能忍得下去?


    猛地,他反轉過身子緊緊扣住了她的肩,用力地握了又握:“小若,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永遠也不會讓你哭成這樣……”


    厲湛開抱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可是當那小小軟軟香香的一團靠在他懷裏輕輕顫抖的時候,厲湛開的心疼的像是剛剛在油鍋裏滾了一圈。


    “對不起!我……”


    “沒有對不起,我現在隻想做一件事……”


    泛淚的目光微抬,才一仰首便被他眼底的狠色嚇去。


    厲湛開失神地盯著那兩片潤澤的小嘴,如遭魔魘,低下頭便含著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那一吻,又狠又急……


    反應不過來她隻能被動,直到她終於意識到他在對她做著什麽事,雙手已不自覺地想要去推他。可她才剛剛伸出手,厲湛開已狠捉住她的小手,直接將她的兩手都拖到了頭頂。


    隻手固定住,另一隻手卻已緊緊扣在她的後腦勺上。


    去他的有夫之婦,去他的道德禮儀,厲湛到此時此刻隻有一個想法,要在她身上印上他的痕跡,讓她的雲妹妹永遠都記者他的霸道,他的味道……


    下一秒車門突然被人拉開,再下一秒他整個人從後麵被人狠狠拖出了車門,再再下一秒,厲湛開隻覺得鼻頭一痛,緊跟著,便是一股鮮熱的血花四溢。


    被揍翻在地的同時,他連滾了好幾個圈才停止……


    宋天燁那一拳太重,打得厲湛開整個腦子都懵懵的,像是突然飛進了一萬隻的小蜜蜂,嗡嗡嗡地響得他站都站不起來。


    可縱然如此,他還是在迷迷糊糊的視線中看到了宋天燁那雙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如果同噬血的豹,帶著要撕裂他的狂戾之氣,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死神一般盯著他曾吻過那個小女人的某個地方。


    厲湛開突然便狂笑起來,故意咧開嘴,如醉酒一般指著他破口大罵:“姓宋的,有種咱們單挑,特麽盡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你特麽就是頭無可救藥的豬……”


    他罵得盡興,可狂戾之中的男人根本就無視於他的任何刺激性言語。


    於是,大雨之中,厲湛開就眼睜睜看著他嘴裏那頭‘無可救藥’的豬,直接坐到了原本該屬於他的位置,然後,發動‘他新書的’車子,載著原本他想要‘絕對擁有’的女人,一路狂囂而去……


    直到那時,一臉是血的男人終於徹底驚醒,特麽他剛才為什麽沒有直接開車離去?


    如果他帶著他的雲妹妹離開,然後到了僅能他控製的地方,別說是親她了,就算是想做任何事也沒有人能阻止,可他為什麽還傻到在原地等著這頭無可救藥的豬來搶人?


    踉踉蹌蹌地爬起,展眸迴望,雨路的盡頭,留給他的已隻剩下一團餘熱未散的尾氣……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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