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著漱了29次口後,雲薇諾終於艱難地搖了搖頭。(.$>>>棉、花‘糖’小‘說’)


    不是不願意,隻是,口腔裏都是那種漱口水的味道,腮幫子也酸得要命,她真的不想再陪著他瘋下去了:“夠了。”


    “夠不夠我說了算……”


    吐出嘴裏最後含著的水,雲薇諾忍無可忍地揮手推開他:“宋天燁,你到底瘋夠了沒有?”


    “我瘋夠了沒有?你和別的男人當著我的麵纏綿熱吻的時候怎麽沒有問問自己瘋夠了沒有?”


    “那不是我自願的,是厲哥哥……”


    聞聲,霸道的男人又再度勃然大怒:“你再叫那三個字試試,你試試?”


    “宋天燁,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狂怒之中的男人這時根本什麽都聽不進去,隻用更大的聲音迴吼著她:“都說了對你沒有道理可講……唔!”


    雲薇諾都要被他逼瘋了,無奈之下她隻用雙手捧住了他的臉,掂起腳,將他未盡的話語盡數堵迴了他的口中。


    用最極端,也最直接的方式,她封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直到,她明顯地感覺到貼著的男人起伏的胸膛漸漸平息,她才終於喘息著結束了這唯一一次主動獻上的吻。


    手還捧著他那眉宇飛揚,英俊絕倫的臉,雲薇諾喘著氣,額頭一低便觸到了他的鼻尖,然後,氣若遊絲地問:“那這樣呢?這樣夠了嗎?”


    我知道你一直嫌我髒,漱了29遍還是嫌不幹淨,那就讓你親自幫我洗好了,這樣……


    是不是就夠了?


    宋天燁:“……”


    “如果還不夠,我……”


    言語未盡,這一次,她才剛剛抬起頭,便被圈著他的男人反咬住了嘴,他身上特有的男姓氣息一秒就包圍了整個她。


    抽吸著,悸動著……


    納入肺葉裏的盡是他的味道,唇齒間,胸膛裏,她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殘暴,就算疼得鑽心,她也隻能配合地安撫著,躲閃著。


    宋天燁的大腦那時天人交戰。


    一邊告訴自己要克製,一邊告訴自己決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小女人。可到最後,衝動最終還是戰勝了理智,於是他又殘忍地吻著她,近乎撕咬……


    那般用力地洗刷著她的口腔,用一種近乎施虐的行為,狠狠清理著她嘴裏屬於其它人的味道。


    她是他的,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可她卻允許自己被別人親吻。


    那時,宋天燁的腦子裏已再沒有所謂的平靜與淡定,他曾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也幾近被摧毀,於是,他逼著她一遍一遍地漱口,哪怕她的唇齒間已有了血的味道,可他還是覺得不夠,不夠……


    於是,眸色漸深的男人突然一伸手便托住了她的腰肢,將人直接攔腰抱出了浴室。


    然後,狠狠甩上了屬於他們的牀。


    他覆上來的時候,身下的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甚至還主動伸手纏上了他的脖頸。


    ------


    鋪著淺灰色牀單的大牀上,男人背部的緊實線條透過濕透了的白襯衣若隱若現。


    在他的身下,是同樣濕透了的可憐小女人。


    伴著兩人濁重的唿吸,房間裏的溫度急速攀升。


    雲薇諾咬著牙,把心一橫便欠著身子湊上來索吻,可男人卻一偏頭讓她的吻直接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於是,按在她腰上的大手愈發的用力了:“你這樣算你什麽?安撫,還是撒嬌?”


    “重要嗎?”


    “當然重要。”這四個字幾乎是咬牙而出,可他身下的小女人卻隻是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重要的不過是你怎麽看我罷了,而不是我說了什麽,或者解釋了什麽。”


    其實不想說的,可看著這樣的他,她的委屈感卻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於是,手還勾在他脖子上,泛著水霧的眸子卻直直望向他眼眸的最深處:“你可以相信任何人嘴裏說的話,就是不肯相信我不是嗎?”


    宋天燁:“……”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怎麽能這麽蠻不講理呢?”她終於又哭了,哭得抽抽嗒嗒無比心酸:“明明是你有錯在先,你不解釋不掩飾也就罷了,現在還要抓著我一點小錯就不放過……”


    不等她說完,男人又暴躁起來:“這叫一點小錯?”


    特麽的,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親過吻過了,這還叫一點小錯?那什麽叫大錯?非要他親手捉殲在牀才做數麽?


    一想到這裏,宋天燁眼底的怒意又開始湧動,扣著他的大手也越來越用力……


    吃痛,雲薇諾忍不住‘嘶’了一聲:“又不是我主動的,又不是我主動的……”


    她也氣壞了,於是揪著他早已濕透了的上衣,惡狠狠地,嘶聲竭力地反吼著他:“難道,我能知道他要對我做什麽嗎?難道我能猜到他敢那樣大膽麽?我又不是神仙,我要是神仙第一個就變掉這個家的鎖,讓其它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都進不了這個家的門……”


    長這麽大,宋天燁還是頭一次被人家這樣吼。(.無彈窗廣告)


    而且,吼他的還是個女人。


    於是,霸道的男人突然揚了揚眉,若有所悟地看著她的眼睛,直勾勾地問:“和我們家的鎖有什麽關係?”


    雲薇諾:“……”


    她負氣,扭開頭不肯說,他卻霸道地又用兩隻手指頭強行將她的臉捏迴來:“說,和鎖有什麽關係?”


    這個男人生起氣來的時候,下手從來就沒個輕重。


    她被捏得疼極了,於是又磨著牙迴應:“和鎖沒關係,和人有關係。”


    一提到人,宋天燁的氣息便開始不穩。


    銳利的眸光一閃,又變得如同暴君:“說,哪個人?”


    “還能有誰,不就是你?”


    明明該表現得兇悍無比,明明心裏也真的是兇悍無比,可看著他,隻是這樣看著眼淚便掉下來。


    之前的一幕幕都閃過腦海,他給了別的女人有這間屋子的鑰匙,他在電視台的時候,眼裏隻當她是空氣,明明看到她在那邊送傘,可他還是帶著笑意走向了葉紫滕……


    種種種種,他的惡劣行為罄竹難書,可他卻還一幅理直氣壯的樣子。


    就因為他是男人他就可以這樣隨便嗎?就因為她是女人,她不過是不小心被別人‘偷吻’了一下,她就要承受他所有的怒火嗎?


    他這樣的不講道理,簡直讓她手足無措,想忍住的,可還是咬著嘴唇哭得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你說過這裏沒有別的女人來過的,你明明說過的……”


    “小東西,你該不是……”


    聽到這裏,男人的眉眼突然慢慢舒展開來,薄薄的唇角染了笑,又問:“你在吃杜玲宇那女人醋嗎?”


    她這樣傷心,他居然還笑。


    雲薇諾突然就悲從中來,又抽著鼻子道:“我怎麽敢,那可是你的青梅竹馬,紅粉知己……”


    “我沒給她鑰匙,也沒說過密碼。”


    愕然,她睜著泛淚的水眸傻乎乎地看著他,半晌,才結結馬巴巴地說:“……誰……誰信啊?”


    她眼底的水光清清幽幽,如蕩在他心尖上的湖,那一顫一搖著水波瀲灩,酥了他整個人,也酥了他整顆心。


    於是,他的聲音也酥了起來:“我有必要騙你嗎?”


    雲薇諾:“……”


    事實上,不是他有沒有必要騙自己,而是,這個男人素來自大,如果是他做的他一定會承認,可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也一定不會認,除非,他把自己在商場上的那一套虛虛實實拿來對付自己。


    可是,對付她這種小白菜,他哪裏需要費那樣大的氣力?


    所以,他真的……沒有給杜玲宇鑰匙麽?


    “好了,我的帳算完了,那麽咱們現在是不是算算你的帳?嗯?”說罷,男人的手指落下來,又狠狠捏住了她的小嘴上的肉,擠壓得變了形才又帶著狠勁兒道:“你不知道你的是這裏現在已經有了歸屬權了麽?除了我,任何碰過的人都應該死。”


    “……”


    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因為她真的從他的眼裏看到了凜凜殺機。


    可是,如果因為自己連累了厲湛開,那她日後又該如何自處?


    總的來說,厲湛開隻是個局外人,雖然……他對她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可厲湛開那種性子,拈花惹草的事兒還做的多麽?


    不能當真的呀!


    “怎麽?心疼了?”


    她閃爍的眼神令他不安,於是,霸道的男人又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質問:“他是那個男人嗎?那個讓你不願跟我做的男人?”


    “怎麽可能,你明知道他是鬧著玩的。”


    “鬧著玩?有這麽玩的嗎?”那時,宋天燁眼睛都紅了。


    特麽他絕對相信,車,震那種事厲湛開那小子一定經常幹。媽的要不是他折迴來了,要不是他遠遠地看到了,這隻小東西能逃得過那小子的鹹豬手?


    這樣還叫鬧著玩?


    “他親過的女人還少嗎?哪一個他當真了?他就是……”其實雲薇諾現在想想也是有些後怕的,當時她過於震驚沒有反應過來,可事後她也不是沒有後悔。畢竟,厲湛開那種個性,她真的也不敢說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可是,盛怒之中的男人已經這樣生氣,她若還是火上澆油,豈不是要壞大事?


    所以,再覺得困擾,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勸:“他就是那個性子的人不是嗎?你怎麽能把他的行為當真?”


    “那你呢?你當真了麽?”


    “沒有。”


    雲薇諾的眼神純淨,帶著天山雪蓮般的清透,那種能讓人一眼就看到底的透徹讓宋天燁莫名心安。可他們畢竟是當著自己的麵……那樣了。


    他心裏燒著一團火,不發出來他自己就要被燒死了。


    還捏在她小嘴上的手指微微一動,滑下她的嘴,又來到她纖白的脖子上。猛地掐住了,然後才又陰冷陰冷地警告她:“小東西,騙我的下場你是知道的,如果……”


    不等他的如果說出來,她主動迴答著他:“所以,我沒有騙你,我和他之間真的沒什麽。”


    “……”


    宋天燁不語,隻是墨黑的眼眸,又冷又沉……


    “你不相信是麽?又不相信我是麽?”問完,雲薇諾心裏的絕望又噴勃而出。


    這個男人的占有欲那麽強,控製欲又那麽強,她到底要怎麽才能讓他不生氣?


    真的恨不能把心掏給他看……


    於是,無計可施的小女人把心一橫,突然猛地一個翻身便直接將宋天燁反撲在了身下。


    修長的雙腿纏了上來,主動騎上他的腰。


    然後,迎著他熱切的眼神,不顧矜持地,膽大包天地,極盡誘或地解著自己上衣的紐扣……


    一顆,一顆,又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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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過他的大手,覆在她心口上……


    她說:“是不是隻有掏心掏肺你才能相信我?”


    “……”


    “如果真的沒有其它選擇,那麽你來好了,我把我的心交給你……”雲薇諾的聲音不大,帶著哭泣後特有的沙啞,可那樣的暗啞,卻讓她的聲音聽上去更添一分妖嬈的嫵媚。


    下雨的午後陰沉,窗外的雨還瀝瀝。


    宋天燁平躺在自己的大牀上,身上是一具純白無瑕的美好軀體,再冷的火亦燒了起來,他紅著眼,收攏起自己的大手。


    那種如凝似脂似撓心的電,從他的掌心一路躥向大腦,再匯聚到集中的某個點……


    想爆發,想攻城掠地,想讓她臣服於他的強大。


    那個想法一經起了頭便再無法扼製,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起了質地變地,那熱源處擦過她身體最柔的地方,隻輕輕一個跳動。


    兩人的心頭俱都是一陣兵荒馬亂的動蕩……


    於是,熱汗岑岑……


    於是,他扣著她的腰肢口不由心:“我……要你的人。”


    “好。”


    低低的附和聲中,雲薇諾眼底的水霧騰騰而起。


    她咬著唇,在隱忍的抽氣聲中,一狠心便自上而下將自己主動‘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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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的主動,那一晚宋天燁盡興得一踏糊塗……


    歡愛過後,倦極了的小女人掛著眼淚昏昏沉沉地歪在他懷裏。


    宋天燁懶懶圈著她的柔軟的身子不想動,可又擔心就這麽放任她睡過去她會不舒服,於是,起身將縮成一團的小女人重新抱迴了浴室。


    主臥的牀單已被他們的濕衣裹濕,肯定是睡不了了。


    於是,草草衝洗後宋天粉將人包著大浴巾送迴了客臥休息,原是想陪著她一起睡一會兒,可似又突然想到了什麽,終還是披衣起床。


    很快,書房的燈便亮了起來……


    --------------


    一夢黑甜,晨起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睡在了客臥裏。


    而身邊,空空如也……


    望著身側平整的牀單,雲薇諾的手指微微揪緊了,許久才放開。


    昨夜的瘋狂還猶似在眼前,可男人的薄涼也一點一點刺痛了她的心。原來,他竟連和她同室而眠也不願意了麽?


    掙紮著起來,腳尖著地時雙腿又是一軟……


    隻這麽走了一下,全身都是傷筋動骨的疼,若換了平時她真想‘鬥膽’地請個假,可今天就是她交稿的日子,就算寫不出來,她也不能讓白荷看扁,所以再不舒服也要上班。


    忍著疼,抽著氣,她又摸索著迴浴室泡了個溫水澡,才終於覺得身體舒服了一些。


    於是,梳洗,化妝,上班……


    新策劃的綜藝節目是個配對型真人秀,暫定的名字就有三個,開會的時候,光名字這一條就討論了整整一個上午,最後選定了最普通,但又最接地氣的一個《日久生情》。


    名字定下來了,接下來的就要開始正式運作,可雲薇諾做為一個新手,一周的時間獨立完全策劃案根本就不太可能,更何況,這幾天又發生了那麽多的事。


    她又要擔心徐芷玨,又要擔心宋天燁,哪裏能定得下心來寫這些……


    可無論她有多大的理由,白製作還是在會議上用眼神狠狠‘淩遲’了她一番,直到她最後猶猶豫豫地交出了自己那寫到一半的策劃案……


    本以為又會被她借機一頓好批,結果,白製作一頁一頁地翻下去後,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直接采納了。


    那時候,雲薇諾的表情就如同被天上掉下來的鐵餅給砸到了,那種滿頭金星的感覺讓她暈得幾乎站立不住。


    想叫住白製作問個清楚,可當著那麽多同事的麵,她最後還是忍到了會後。


    單獨敲開了白製作的門,她還沒張嘴,白製作便主動開了口:“這東西,不是你寫的吧!”


    “……”


    來之前她是打了腹稿的,怎麽開頭,怎麽收尾她都在心裏滾了三四遍,結果,一肚子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卻被對方這麽突然的一下打了個措手不及。


    雲薇諾有些犯懵,一懵的是她為什麽要采納她那還沒寫完的東西,二懵的是她既然都決定要采納了,為什麽又來質疑是不是她寫的。


    “這麽周詳,這麽全麵,這麽嚴謹到毫無挑剔的東西,你寫不出來。”


    會這麽說倒也不是白荷故意要打擊她,因為原本她交給雲薇諾的時候,就沒想過她能交出來。畢竟,她的資曆有限,很多東西她以前甚至完全沒有接觸過,能有個主題立意中心思想什麽的已經很難得了,是絕不可能洋洋灑灑弄這麽十大好幾頁的。


    所以,她又怎麽可能不懷疑?


    “你憑什麽說不是我寫的?”來的時候雲薇諾是真的想過要好好和白荷說話的,可總是這樣沒幾句話就想翻臉。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算白荷再不喜歡她,她也不太恨她,就是有些生氣,所以口氣也就變得特別急燥。


    白荷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又篤定道:“理由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麽?你寫不出來……”


    “就是我寫的,我花了好幾個晚上寫的,雖然沒有寫完,可我已經很用心了,你不能因為偏見就對我下這樣的毫無根據的定義。”


    “毫無根據的定義麽?你確定?”


    說罷,原本還眼神淩厲的白荷突然緩緩站了起來,然後,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我剛才說過了,這是一份周詳的,全麵的,嚴謹到毫無挑剔可言的完整策劃案,而不是如你所說,隻寫了一半……”


    聞聲,雲薇諾徹底愣住了。


    呆站了半天後,她突然奪過白荷手裏的那份策劃案,一頁一頁飛快地翻了起來。


    然後……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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