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渚哥哥和金狐哥哥,還有滕烈哥哥,都是一樣的哥哥,不是什麽情敵!”感覺受到極大誣蔑的沈涵秋怒不可歇,伸手奪過青狐正欲喂進嘴裏白生生的蝦肉,“我帶的蝦不給你吃!”


    沒想到沈涵秋反應這麽大,青狐好尷尬,花刀浪子和金狐也不好勸,悶頭大嚼的小石頭使勁兒咽下嘴裏蝦肉,將手裏的蝦肉遞給青狐,說:“青狐哥哥,我飽了,吃不下了,你幫我吃好不好?”


    小石頭的食量大,沈涵秋是知道的,所以不信他吃飽了,也更生氣:“小石頭,你幫他氣姐姐?”


    憨厚的小石頭低著頭說:“姐姐跟花哥哥不在,都是青狐哥哥背著我,還把烤的蝦肉幹分了好多給我,我一個人分的比他們所有人的都多。昨天大家的蝦肉幹都吃完了,晚上我餓得睡不著,青狐哥哥把他省下來的蝦肉幹又給了我。姐姐,我不是幫青狐哥哥氣你,是不想看青狐哥哥還餓著。”


    攬著小石頭,沈涵秋努力擠出笑容,“姐姐開玩笑的,別當真,姐姐拿隻最大的蝦給青狐哥哥和小石頭一塊兒吃,好不好?”


    青狐從半滿的蝦殼裏撕了條白生生水汪汪的蝦肉,塞進嘴裏邊嚼邊說:“不必浪費,我們出穀還需要好幾天,水分充足的蝦肉,在這幾天比金子都貴重。”


    “這一隻是謝禮,怎麽都要給的。再說我們幾天後就出穀了,戒指裏有上百隻蝦,哪吃得完。”沈涵秋拿著寶貝不當迴事,群狐除金狐外眼可全直了。


    上百隻這麽大的蝦,戒指空間該多大?群狐除金狐外,全在思索同樣的問題,都有丟掉自己空間戒指或項鏈的想法。


    捧著被強行塞來的蝦,青狐勉強笑道:“能不能寄存?”


    “行啊。”沈涵秋這會子對青狐有求必應,正欲將蝦拿迴重新放入逆鱗戒指,誰知手才剛觸及蝦殼,那隻巨無霸的大蝦就不翼而飛,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青狐吸得雙足離地,下意識的,她抓著青狐的手往下拽時向吸力來處擲出逆鱗戒指。


    ‘嗷嗷’的怪吼在旁邊高聳入雲的峰側響起,不翼而飛的巨蝦自峰側飛迴與逆鱗戒指相撞,蝦沒了,那股強大吸力也驟然消失。


    “雙頭怪蛇追上來了,原方向不變,快跑!”金狐拔出金剪,躍到沈涵秋身側,與她一道殿後。


    花刀浪子將小石頭剛放到背上,便被青狐抓過去背上,然後扔了個精致的繡花荷包給他,要他得空療傷。“我沒受傷啊。”他遞過那繡花荷包,還笑:“搞什麽,又想整我?”


    “走路像螃蟹,你那玩意兒還能用?”青狐賊兮兮的笑著,笑得花刀浪子頸根都紅了,又湊近低聲道:“你小子也太拚命了點。”


    瞞不過,花刀浪子還是要找塊遮羞布,“是他娘的那死蛇摔到萬尺深澗,給震斷的。”


    “斷了?”青狐正要表示同情,又一想有沈涵秋在,能用花木精神幫他把斷處重續,所以反而奇怪:“你的小情人沒幫你接上?”


    “斷處長好了,淤血消不了。”


    “難怪老大要我找藍狐拿柳葉銀刀,原來是要讓你放血的。”


    “老大讓你拿給我的?”


    “不然我哪能這麽快看出你廢了。”青狐損得花刀浪子臉紅得像蒸閘蟹,自然要腳底抹油先溜為上,青色狐尾急旋而起,推動背著小石頭的他如離弦箭矢射出去。


    花刀浪子待要追,沈涵秋打橫裏撲來,抱著他往旁邊雜草叢裏滾去,未等站起,雙掌再猛的一拍,將他擊飛出去。


    一篷黑雨從天而降,遍灑以花刀浪子適才駐足處為中心方圓十丈的地麵,腐蝕地麵花草樹木與岩石,形成黑霧蒸騰的圓池。


    倒在圓池邊緣的沈涵秋,朝著天空出現的巨大蛇影擲出逆鱗戒指。帶著神秘龍氣息的逆鱗戒指,穿透了蛇影,蛇影卻未消散。


    “是‘蛇行幻影’!”金狐躍來拎起沈涵秋,旋動金色狐尾,化為一道金光升空。


    升入高空,看到兀立的山峰後那明鏡似的湖泊,滿頭大汗的沈涵秋指著湖心說:“雙頭怪蛇在湖裏。”


    “它在雲層裏。我們所看到的都是它弄出來的幻影。它害怕逆鱗戒指,弄出這些幻影來迷惑我們,所以你不要輕易讓逆鱗戒指離手,要等到確是它真身時才用逆鱗戒指砸。它的靈智比先前那一條要高,你不能采用老法子。”


    “我怎麽辨別哪是它真身?”


    “我也不知道,隻能肯定它躲在雲層某處。”


    “靠雲層的光線折射影子,方位角度都合適的沒幾朵雲。”沈涵秋打量著頭頂蓬鬆的白雲,拋了拋逆鱗戒指,選定目標彈指射去。


    金狐心說才告誡過你不要輕易讓逆鱗戒指離手怎麽不聽呢!方自搖頭,忽感覺有異,逆鱗戒指隻一枚,她怎麽是朝數個目標同時發起攻擊的呢?


    帶有神秘龍之氣息的五枚戒指,分朝五方飛向潔白蓬鬆的雲朵。正北方那朵雲,戒指才擦邊,雙頭怪蛇便倉皇逸出。


    “哈哈!饒你奸滑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腳水。”沈涵秋大笑著掄臂一甩,甩出緊握在手的逆鱗戒指。


    神秘的龍氣息,暴戾的龍氣息,強大的龍之力量波,從小小的逆鱗戒指裏擴散開去,奪雙頭怪蛇的靈智,擊潰它所有鬥誌。


    逃,是僅存的念頭。


    逃,又如何能夠?


    逆鱗戒指鎖定的目標,豈能輕易逃脫!


    棉花般潔白蓬鬆的雲朵的下方,背生雙翼的雙頭怪蛇被逆鱗戒指貫穿頭尾,逆鱗戒指破頭而出的刹那間,雙頭怪蛇自中裂成兩半,爾後化為閃金星的黑旗在風中招展,旋又隱去。


    “搞定!”


    沈涵秋解氣的呐喊,響徹天外,也震蕩著金狐的耳膜。揉揉震疼的耳朵,他一臉茫然,“怎麽迴事?逆鱗戒指到底有幾枚?”


    “我隻有一枚,別人有沒有我不知道。”沈涵秋難得上高空,興奮得跟什麽似的,低頭搜索到地麵上急如熱鍋蟻的花刀浪子,扯著嗓門就喊:“喂!花浪子,我在天上!”


    四處搜尋沈涵秋未果,急得要跳湖的花刀浪子聽到天空傳音,猛然抬頭,瞧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熱淚盈眶的朝著那道金光展開雙臂。


    離地麵尚有一樹高,沈涵秋掙脫金狐的手臂,一式‘乳燕穿林’,射入花刀浪子懷中。


    纏綿的熱吻,持續的時間之久,令奔來的觀眾嘖嘖稱奇,是他們交頭接耳中摻雜的驚歎,喚醒了忘我熱吻的花刀浪子與沈涵秋,不然熱吻還不知要持續到何時。


    捂著紅腫的唇,沈涵秋羞怯的伏在花刀浪子懷中不敢抬頭。金狐不得不拿出老大的威嚴,壓下一切人為的噪音,極正式的請求她對雙頭蛇之死作個說明,她才抬起頭稍顯驚訝的說:“雙頭怪蛇怎麽死的是你親眼目睹的呀!”


    “在擊中雙頭怪蛇的戒指之前,有五枚戒指同時射出,這是怎麽迴事?逆鱗戒指真的隻有一枚嗎?你放心,十色狐妖絕對會對逆鱗戒指的事保密。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發誓。”


    “用不著發誓,金狐哥哥。逆鱗戒指就一枚,至少我隻有一枚。”


    “可我感應到先前拋出的五枚戒指上也有龍的氣息。”


    “逆鱗戒指我隻有一枚,但龍鱗戒指可以變很多出來。”


    “龍鱗戒指?哦,我明白了。”金狐恍然大悟,“真是個鬼精靈,虧你怎麽想出來的。”


    “我聰明嘛!”沈涵秋嫣然一笑,抹一把額頭冷汗,手指撫過逆鱗戒指,哼哼嘰嘰的劍齒龍出現在她麵前。半跪在地,撫著劍齒龍失去鱗片的傷處,她滿懷歉意的說:“那時候真的是太危急了,沒跟你打商量,就強行拔了你的龍鱗,真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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