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講述的內容太重要,而且不知道是對是錯,天一先生想要講這份內容也是十分慎重的,萬一被人推翻了,對他也是一個比較大的打擊,不過天一先生雖然並不在乎這一點。


    自己傳播了這個的學說,自然便是希望更多的人順著這條道路走下去,嚐試解釋五州為什麽這麽強大,見證它的強大,並預言它的未來,哪怕是錯了,也要走在這條道路上。


    這顯然是需要五州有足夠的了解才能夠做到的,大家想聽的便是在他眼中五州究竟是什麽樣的,是如何見證,如何起勢的,所以當下午時間來臨的時候,3點整,天一先生看到的便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群,都在等著聆聽他的高見。


    天項大學的校長拓跋飛鷹專門為他安排了天象大學最大的場館,這是按照花城大學的布局來走的,花城大學也有這種,發布一些新技術以及學校內的活動,全體會議。


    當年花城大學公布自己的技術時,選擇的也是最大的會議室並邀請了記者參與,不過畢竟是在大學之中,雖說對外公開卻也沒到外麵去搞發布會,因此主體還是學生。


    天項大學自然也是如此,在他們的設計之中有足足兩千個座位,也一樣是坐滿了人。


    這裏隻要說一下天項大學跟明光大學之間的格局,他們是不對外招生的,沒有這個計劃。


    跟花城大學不同,花城大學是有一個教育體係作為支撐的,它可以對外招生而不用怕沒有生源,也不用擔心會招到不合適的人,因為高中人數實在是太多了,都是讀書人,且大家都想進花城大學之中學習,這個數量是極其龐大的,根本不需要擔心沒人去報考花城大學,也無需擔心招到的人不適合進入大學。


    明光大學和天項大學則完全不同,他們都是依靠官方的力量把學者們給聚集過來的,這些學者們各有各的派係,各有各的出身,因此第一屆的生源便是他們曾經的學生,完全不需要對外招生,而且第二年也很難說有新的生源。


    因為他們並沒有教育體係,原來的學宮書院等等,隻有一小部分規模,基本上是不會有生源了,如果你此前沒有這個知識,也很難說去書院裏讀書再報考這兩所大學,如果你本身就是書院的學生,那麽隻需要通過考核就可以進入到這兩所大學之中。


    而短時間之內他們是不會對外招生的,沒有這個必要,原來社會各界的學生太多了,也並沒有分級製度,大家都能夠報考這兩所大學,隻要能考上就行。


    對外公開招生,額米有教育體係作為支撐,大家一身所學各有所長,標準不同,學的知識不同,也就很難去辨別一個人的學習能力,更何況他們不是以此為目標,也不一定適合進入大學,這個問題相當棘手。


    就比如說花城大學有武道係,且武道係實力非常強,那麽明光大學和天項大學怎麽辦,無視江湖武者嗎?還是把江湖武者拉進來?需要考慮的問題太多了。


    所以在還沒有正式開學的情況下,不少人都是能夠進入大學的,很多人甚至都不需要考試,隻需要有老師的推薦信就行,各大學宮學院都會有相應的名額,他們隻需要把名單報上來,就可以進入到大學之中學習,根本不需要任何考核。


    這也是必須要給出來的福利,因為你強行把人家的學者給聚集過來了,就必須要給他們的學生一個交代,而起這些人本身就是景唐和北魏最出色的,最具有知識的年輕人,如果連他們都沒有資格進入大學,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這也是跟花城大學區別最大的一點,在花城大學無論你是誰,你曾經的學識有多深,多高,都必須要通過考核才能夠進入到花城大學之中。


    景唐和北魏顯然不能這麽做,他們也沒有時間去這麽做,因此來聽天一先生講學的學生極多,這些人滿場都是,虛無坐席,連走廊通道上都站滿了人。


    因為他們很清楚,這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天一先生所需要講述的內容也是他們最需要的,換成是其他人來都不會有這麽一個效果,哪怕是陽明先生的心學都不行。


    因為兩者的方向是不同的,心學的主要目標是告訴人們我們應該怎麽去做,樹立一個人的價值觀,我們該怎麽去麵對這個世界。


    它的對應人群就是五州是,是那些已經接受了新知識,新環境的五州人,而不是像他們這樣的,還沒學習過那些新知識的人。


    飽暖才能琢磨點其他的,吃都吃不飽,學識就很難有用武之地,整個國家皆是混亂,戰爭才是主旋律。


    吃得飽了,也得有教育體係,沒有教育體係,知識壟斷在規則手裏,那簡直巴不得平民越愚蠢越好,就聽他們的指揮來做事,永遠不要造反,那心學所謂的教人們如何去麵對世界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麵對景唐這些“舊時代”的人,新儒學才是針對他們這樣的人給出來的理論學說,幫助他們很好地融入五州,融入新的體係。


    心學是更高級的東西,也許未來陽明先生會將這部分內容也給統合到一起,隻需要學習心學就可以順利融入五州,但目前是不行的,陽明先生也並沒有建立一個完善的心學理論並將其推出,所以現階段他們依然需要學習新儒學才能夠順利的理解五州的知識,融入到五州的氛圍之中。


    當然如果是景學禮這些留學生,本身就已經做到這一點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學習新儒學,他們已經適應了五州的氛圍,頂多就是看一下新儒學,思考一些其中的思想即可。


    如此一來,天一先生所傳授的講課內容自然就是學者團隊的能夠推出來的最重要的課程了,絕對不能錯過的那種,其他的倒不是說沒有他們需要的了。


    他們也很需要基因武道啊,問題是根本沒人能講,這部分內容是受到限製的,隻有天一先生這種沒有受到限製,又對他們極其重要的課程,才是他們最需要的,想不聽都不行。


    天項大學這邊十分給麵子,不僅安排上了最大的場館,還讓所有資格進場的人全部都要到場,哪怕你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也得乖乖在台下聽講,而且還給了天一先生最大的誠意,同一時間就隻有他在講學,要求所有學生都必須到場。


    這也是整個場館明明有兩千個座位,還是連走廊都全部占滿的原因,所有人都到了。


    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天一先生也完全沒有怯場,說了一個開場白:“各位來這裏聽我們講學,想必也對我們的身份和我要講述的內容有了解了。


    首先我先代表花城大學和此次受到邀請的所有人向你們表示衷心的感謝,因為你們的邀請是對我們的認可,不管其中有多少目的,其核心本質是不變的,那就是我們的學術能力得到了認可,再一次向你們表示感謝。”


    說著他竟是微微鞠躬,贏得場下一片掌聲,經久不息,他的態度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


    在經過天一先生示意之後,掌聲逐漸停息,天一先生繼續道:“在接受的邀請函之後,我們也是經過內部討論,對此給出決議,結果大家也看到了,那便是我們決定接受這個邀請,在這裏要說明的是,得到認可便已經在事實上說明了我們的學術擁有值得學習的地方,我們理所應當的可以感到驕傲,卻不應該自滿,如果滿足了,後果必然是停步不前。


    如果因此而自大,看不起他人,則必定會被追趕者超越,所以我們也真誠的希望,大家能夠竭盡全力的學習知識,無論是追趕我們也好,超越我們也罷,亦或者是和我們並肩而行,一起探尋世界真理,我們都表示歡迎,絕不因驕傲而自滿,絕不因自大而驕狂,所以我們來到了這裏,既是講學,也是交流,我不一定是對的,你們不一定是錯的。


    我站在這裏便是因為我的思想有可取之處,大家且聽且看且學習,既要接受,也要質疑。接受它,你才能思考它,而不是將它拒於門外,那樣會使你失去進步的心。但也要質疑它,因為那將是你前進的動力。”


    這番開場白說的已經足夠完美,連學者團隊都聽得很認真,原來這就是天一先生的理解。


    但事實上這並不是他的學說,而是徐向禮的學說,隻是他沒有來,而天一先生對這個理論也是非常認可的。隻有質疑這個世界,才有足夠的熱情去探究世界真諦,如果學不會質疑,永遠都不會有創新。


    他們之所以會走到一起,便是因為他們各有各的方向,彼此之間還非常認同,互相認可對方的理論,隻是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往往隻能選擇一個方向來進行,所以他們沒有任何衝突,彼此之間互相幫助,互相扶持。


    如今天一先生也說了這樣的道,但這不是他主講的內容,用來做開場白倒是極好的,我說了,希望你們對此會有自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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