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論道如他們推測的那樣,很有意思,否則的話不會連紀嵐這樣的人都來觀看。


    第二場上去的就是他們所說的煉丹師的較量,也是一位清水學宮出身的煉丹師。“清水學宮齊浩,主學煉丹、毒道,想與花城大學各位試一試丹毒。”


    衛沉上場了,跟他一起的還有一位煉丹師,也是哲學係的。“我是來試毒的,你盡管投毒,什麽都吃。”“在下北宮望,也擅長煉丹,對毒道也有些心得研究。”


    齊浩拱手:“那便請衛兄試上一試,此丹味重,見血封喉,吃下去便會毒發,無丹藥可解,隻能抑製,看個人實力決定其毒性。”


    “這個是神經丹藥,吃了就神經中毒......衛兄試試?”北宮望似笑非笑,他知道衛沉是木乃伊,但木乃伊也有神經係統,衛沉的木乃伊並不是幹屍。


    “有解藥?”衛沉有點慫,吃毒他是真不怕,但架不住這些人腦洞大啊。其他地方的人玩毒,都是想著怎麽毒死別人,花城大學就不一樣了,他們在研究毒為什麽能毒死人,用什麽方式來毒死人。


    北宮望笑眯眯道:“沒有,神經毒哪有什麽解藥,事先吃抵抗丹藥倒還行,不過這個也不是不可逆轉的,修煉還是能修煉迴來的,就是過程可能會長一些,以衛兄的體質肯定沒問題。”


    他越是這樣說,衛沉就越是不信,接過了齊浩的丹藥直接當糖豆吃了:“你的給他吃吧,要不這樣,你吃他的他吃你的,然後再請兩個藥師上來解毒,互相之間不說是什麽毒,先吃解毒丹再吃毒丹,放心,死不了。對了,你這豆子還有點甜,再來幾個?”


    齊浩嘴角抽了抽,所以你到底是上來幹嘛的?!也怪他,又沒什麽章程,想到就上來了。


    衛沉的提議很不錯,齊浩答應了,當即又有兩人站了出來,齊浩和北宮望都吃了解毒丹,北宮望很瀟灑地吃了齊浩所謂的毒丹,臉色很快就有些發黑:“破壞身體的毒,藥毒,還好,穩得住,應該是消融類的,滲透身體融入血液,怪不得說是見血封喉。”


    藥師很幹脆地給他打了一針:“壓抑心跳再刺激,很快就好。”


    的確是很快就好,北宮望雖然不知道齊浩用了什麽玩意,但知道了生效方式那就簡單多了,打上一管藥液很快就能將毒素排出去,北宮望臉色立即就好轉了,毒素直接從毛孔蒸發掉了。


    倒是齊浩,吃了神經毒丹覺得有些渾身無力,顯然清水學宮的醫師解不了這個毒。“塔崩,二甲氨基氰膦酸乙酯,我這個是丹藥版,裏麵加了一些麻痹藥劑,降低你的反應,消化道吸收後會立即對你的身體造成大量傷害,能撐多久完全靠你的身體素質。”


    北宮望根本不怕說出來,這東西要麽你就別吸,吸到了就涼涼,啥急救都不管用,當然這是以前,現在好歹能護心,其他器官涼涼也就涼涼了。


    清水學宮的藥師見抵抗不了,隻能轉而給他先吃護心丹,再吃幾種救命丹藥來吊命,卻依然是解不了這種毒丹。要說束手無策倒也不至於,用銀針來排毒,同時加強身體活性,讓齊浩慢慢抵抗未必就不行,隻是這個時間嘛......


    這就是所謂的學科聯動嗎......他們搞清楚了,原來所謂的學科聯動是這麽一迴事,看起來真的好強啊。


    醫學是個很大的分類,生物化學都包含在其中,製藥也有製藥的專業,一個個分支多得很,每年花城大學都在開新的分支。


    林修的心理學,白燁的繪畫,都有這個潛力,隻要他們能找到一套理論就行。在花城大學,煉丹並不能算什麽大道,沒有煉丹係這個說法,跟鍛造是一樣的,就是一門課程而已。


    連選修課都算不上,就是有興趣了你就來聽,逐漸也變成了以社團為主,有興趣的人互相之間交流學習,一起進步。


    課程什麽的,十天半個月可能會有一節課,主要看煉丹大師有沒有時間,有沒有興趣。就算要講課,也都是隨性講一些東西,若是一無所知隻是有興趣,那還得去煉丹社裏學,去問那些學長才行。


    之所以混得這麽慘也不是沒理由的,這些大師們發現了也沒什麽煉丹不煉丹的,無非就是製藥的一種手段而已,本質上跟煮藥、製藥沒什麽區別,就是煉製一些有各自作用的藥石,不一定要局限於煉丹。


    說穿了,看清了本質,煉丹大師們自己都覺得很無語,非要煉丹啊?不煉丹也是可以的嘛!當然這也不是說拋棄煉丹,它依然是有用的,或許再看清一些,再研究其本質,就不一定要局限於這種手段了。


    齊浩要比毒丹,真沒什麽意思,毒是分很多種的,齊浩的認知那頂多就是個藥物,鈴蘭、烏頭、馬錢子、砒霜之類的。


    他們所謂的劇毒就是鶴頂紅(紅信石)、斷腸草(雷公藤)、鉤吻、(馬錢子)、鴆酒(毒酒)、砒霜、箭毒木、烏頭、曼陀羅,其實真沒什麽意思,就知道這東西有毒,卻不知道怎麽個毒。


    就像我們知道砒霜、尼古丁、老鼠藥、蛇毒、蓖麻、沙林,卻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如何生效的。花城大學也在致力於研究這些東西。


    直到其成分,砷、氰化物等等,20世紀後基本都是人工毒藥了,通過化學式來合成毒藥。


    而對生物有了解的則進行聯動,觀測其生效方式,比如說肉毒是經過淋巴係統和血液進行擴散,作用於顱腦神經,阻礙乙酰膽堿釋放,影響神經衝動的傳遞,導致肌肉的鬆弛性麻痹,搞明白這些才知道如何製造更好的毒藥,又該怎麽去解。


    所以說這種比試其實沒什麽意思,表麵上看上去有點好玩,吃瓜群眾看得挺樂嗬,實際上背後是一套知識體係的碾壓,解釋起來太複雜,就看儒門學宮自己能不能領悟到了。


    齊浩親眼看到了令他為之絕望的產局,一臉灰暗的下台了。他在這一道上還是頗有自信的,結果今天被打擊得這麽慘,明明自己製造出來的毒丹連清水學宮都讚歎不已,卻沒想到人家花城大學隨便冒出來一個人都能解。


    這也就罷了,問題是別人製造出來的毒丹他們卻接不了,隻能硬抗,抗到藥效過去。用針對手段來排毒還不確定效果如何,就算有效那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了。


    而且還有個衛沉,這兄弟簡直是把他的毒丹當成糖豆吃,甚至還想著再多來幾粒,這打擊太大了。


    連戰連敗,清水學宮不出身了,洙泗學宮出來一人,看上去倒是瀟灑得很,一副偏偏公子的風範,很有風度:“洙泗學宮唐文才,擅長畫道,還請花城大學各位賜教。”


    花城大學對儒門的感官向來不好,出身儒門的教授們也沒有可以去改變,五州風氣向來如此,儒家聖賢最失望的恐怕不是什麽世道人心,而是讀書人最令他們失望。


    不喜儒門,也是有輕重的,最討厭的就是像白鹿學宮這樣一心從政的,接下來就是洙泗學宮這樣自認為很有風範的。


    洙泗學宮是相當正統的學宮,孔子等人曾在裏麵講學,也因此自認正統,性情高傲,最喜歡引經據典的一個學宮。


    本身是有的,就是很高傲,總覺得有聖賢坐鎮就很了不起一樣。對了,這個世界的儒門已經很厲害了,但在東皇洲還沒有那麽厲害,隻有景唐獨尊儒術,北魏隻是重視,大周則很幹脆的輕視,因此聖賢的名號那都是他們自封的,儒家一向喜歡幹這事。


    不管對不對,總之先神話了再說,先把一個在春秋時期講學卻不得執政的孔子先給捧上去,再給君王將君權天授,告訴百姓們接受帝王統治是合理合法的,這是老天給他的權柄。


    也就是華夏人民不咋信這一套,不給好處你說個啥?要是放西方,那就是教宗教皇了,代替神靈在人間行走嘛!


    君王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是自稱天子,代替老天爺在人間行走,但其實君王們自己都不信,人民也不信這一套,捧得再高那也不好使。


    洙泗學宮的風格無疑是令人討厭的,尤其是在大周,那是相當的討厭。他們問道的又不是花城大學的道,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在花城大學那就是感興趣就去學的東西,壓根就不是什麽主課,很多連選修課都算不上,那就是個公開課,有興趣了你就來聽一聽。


    要學那還得自己去社團學,人家大佬講課可不會重頭開始教你怎麽去煉丹,怎麽去畫畫,自個去社團裏找書看,問學長學姐吧。


    這種裝逼犯一定要打死,白燁這會就樂嗬嗬地上去了:“原來是唐兄,唐家書畫可是一絕呐,唐老爺子一手寒梅圖名動天下,想來唐公子也學到了幾分真傳,不知唐公子想怎麽個問道法?”


    唐文才神情一僵,他又不傻,已經感受到了白燁的來者不善......沒法不重視這個人,曆史係魁首,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塔羅競技場的設計師,據說不少卡牌形象都是他親自設計的,絕對的大佬。


    他也沒想明白你一個曆史係的怎麽就會畫畫了,而且還做遊戲去了。當然塔羅牌意義是不同的,學了曆史也能對那些曆史人物做出評價,做出蓋棺定論。


    至於那些定論外界接受不接受,那關五州什麽事?反正我們是做出來了,塔羅牌畢竟隻是遊戲,你不認同你自己做唄。


    事實上五州也有一堆的盜版塔羅牌,但現在基本上是涼了,原因很簡單,沒立繪可以看,在塔羅競技場裏用不了,已經不被人們所認可了。


    如果單說塔羅牌,唐文才還有點信心的話,那些立繪則是絕望了,每一個立繪都能完美表達出塔羅牌所描述的形象,惟妙惟俏,仿佛真的有這麽一位存在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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