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祿看清孫笑寒的進攻意圖,已經為時太晚了。弓箭本就是輕快之物,何況是騎兵射出的,速度和力度就要更勝一籌了。


    因為馬跑起來後,衝力是非常大的,騎兵在此速度上射出的弓箭,就疊加了馬跑的速度。這樣疊加後的力量,遠遠地大於原地射出弓箭的速度。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增長,而是幾何倍數的增長。


    其實在孫笑寒的馬隊發動進攻的伊始,天祿不是沒有做出反應,反而是利用戰魁,對馬隊進行了大強度的攻擊,但沒有任何效果。原因也很簡單,孫笑寒的馬隊都是輕騎兵,而且是幾乎沒有鎧甲防禦的輕騎兵。


    這類輕騎兵的最大優勢就是,速度奇快。一旦馬匹完全跑起來,也隻有強弓硬弩打出的箭,才有可能追上。這天祿的進攻,是迎著馬隊發動的。也就是說,從進攻發動,到擊中馬隊的這段時間,馬隊早就衝了過去,攻擊永遠落在馬隊的後麵。


    其實天祿攻擊了幾輪後,也就放棄了遠程發炮,畢竟打不到,打了也是白搭。何況自己還有長槍兵,這可是輕騎馬隊的夢魘,再加上有重甲兵的保護,也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直到孫笑寒的輕騎弓兵發動了進攻,天祿依然自信滿滿。


    其實也不怪天祿自信,畢竟想用弓箭隊其造成傷害,可以說是千難萬難。


    可當弓箭飛到一半,就自動燃燒之後,天祿就徹底石化了。原因非常的簡單,製作戰魁的主要原材料,就是各類木頭。縱然是品質再高,質地再堅實的木頭,也決然無法抵禦火焰的焚燒。


    事到如今,天祿在想做出什麽改變,已經是千難萬難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進攻主力――戰魁,被一隻隻火箭點燃。


    但天祿的損失可不止這些,這戰魁被點燃,艸作戰魁的兵卒自然要停下腳步,將火撲滅。這一下的影響可就大了,因為外圍的重甲兵和長槍兵,還在繼續轉動,前進。


    這樣,就造成的重甲兵和長槍兵,與停止的戰魁撞在了一起。雖然不是全部的士卒,都撞到了戰魁上。但天祿這是圓環陣,一人停止,其他人也必須同時停下來。但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士卒就成了多米諾骨牌。


    一個擠一個,一個撞一個,九個圓環的兵卒,堆成了九個小山堆。在最前麵的士兵自然是受傷最重,但後麵的也沒好多少。這樣的結果就是,雙方還沒有短兵相接,天祿就已經損失了五分之一的人馬。


    不過這天祿也不是泛泛之輩,很快就做出了相應的調整。將自己可以戰鬥的士卒重新集結,形成了五個比原先還大的圓環,繼續向前推進。


    見到此情此景,孫笑寒心中不由得暗歎:“這天祿果然厲害,陣腳一點都沒亂,這麽快就重新組織集結了隊伍。”想到此處,孫笑寒不由得又打起了幾分精神。畢竟這一輪的進攻,對方對自己必然有所防備,自己也必須認真起來了。


    天路自然是察覺到了孫笑寒的變化,心頭不由得一驚,此時方才頓悟,自己從一開始,就進入了人家的圈套。不由的心中痛罵自己愚蠢,還是心姓不穩,吃了虧還沒處說理去。


    天祿也隻能穩定心神,小心應戰了。但天祿還算放心的就是,從孫笑寒的進攻方式來看,應該是以馬隊為主。而自己這一方,不論是重甲兵,還是長槍兵,可以說都是馬隊的夢魘,自己的勝算依然很大。


    但天祿的信心剛剛重新建立,就又被孫笑寒狠狠地擊碎。因為孫笑寒的輕騎弓兵,又一次發動了進攻。本來這不是天祿所在意的,因為按照常理推測,弓箭手的襲擊目標絕對是長槍兵。但孫笑寒的進攻目標,在此讓天祿驚愕。


    孫笑寒的進攻目標是,重甲兵。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是的天祿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了。而且當孫笑寒的箭雨到達的時候,天祿被徹底的石化了。因為孫笑寒用來進攻的弓箭,依然是磷火魚油箭。


    這種弓箭的最大特點就是,劍身上塗有魚油。這種有會附著在箭身所觸及的物體上,而且還是燃燒著的油。再想想孫笑寒的進攻目標,重甲兵。這可是全身都被精鋼所打造的鎧甲,全麵包裹住的士卒。


    這燃燒的魚油,附著到鎧甲上,會迅速的給鎧甲加熱。這樣一來,鎧甲就變成了一個悶罐,裏麵的士兵,就變成了罐燜肉。即使重甲兵想要退下一身的鎧甲,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種鎧甲非常的沉重,想要穿上這樣一身鎧甲,需要三個人的幫助,想要脫下,同樣也需要三個人的幫助。長槍兵不是不想幫助重甲兵,而是沒法幫,因為鎧甲被烘烤後,就成了滾燙的爐子,長槍兵一旦動手,自己也必然被燙傷手。


    這樣一來,就沒法在拿槍戰鬥了。放棄重甲兵,長槍兵依舊可以戰鬥。天祿是個殺伐果斷的人,斷然放棄重甲兵,長槍兵繼續前進。但重甲兵滿地翻滾哀嚎,在很大程度上,阻止了其他士兵的前進路線,以及作戰情緒。


    這一次的停滯,直接造成了天祿的潰敗。因為這點時間,足以保障輕騎刀兵接近敵方的陣營。當長槍兵反應歸來的時候,卻看到寒光閃閃的長刀當空劈下。這輕騎刀兵的戰刀,不同於尋常的刀。


    這種刀說是刀,卻又像劍。這刀長四尺六寸,最前端的一尺六寸是雙麵刃,後麵的三尺是單麵刃。所以使用此刀,即可以運用劍法武技,又可以施展刀發武技,是一種靈活多變的兵刃。


    馬的衝力,再加上兵刃被揮動後,產生的慣姓,綜合起來的破壞力是驚人的。一輪衝擊後,天祿的的士卒數量,還不足開始的一半。這樣的結果,是天祿一開始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了。


    而且孫笑寒所用的時間,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因為放在孫笑寒身邊的茶水,還在冒著熱氣。這樣的進攻速度,和進攻效率,使得天祿徹底的折服了。而且這次衝擊,不但解決相當數量的長槍兵,就連殘餘的重甲兵,也被孫笑寒的這一輪進攻,屠戮一空。


    此時,孫笑寒的馬隊全部停止了行動。而後續的重甲兵、刀盾兵,也發起了最後的總共。與此同時,孫笑寒的戰魁也開始進攻了。孫笑寒所選擇的戰魁,是清一色的弩箭類戰魁。


    這種戰魁的特點就是,攻擊速度快,射程遠,穿透力強。在孫笑寒的重甲兵和刀盾兵還沒有到達之前,天祿的參與兵力,就又被消耗了好大一部分。


    何況重甲兵和刀盾兵,對於長槍兵來說,就是死神。特別是刀盾兵,對於長槍兵的克製可以說是極致。


    麵對這樣的結果,天路隻有認輸一途了。眼看著自己的士卒比屠戮一空,這是任何統兵者都不想看到了。就在孫笑寒準備發動最後總攻的一刹那。一塊雪白的手帕落在了沙盤上。


    孫笑寒抬眼看了看天祿,微笑著說道:“天祿方丈,你我的約定是不是應該兌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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