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祿方丈聽了孫笑寒的問話,臉色瞬時變得陰晴不定。一時還就真想不出怎麽迴答,隻能恩啊的應付著。其實也不怪天祿方丈嘴笨,而是這問題實在是不好迴答。


    你同意加入人家吧,就等於是,無條件的繳械投降;你要說不同意吧,那就是宣戰,可自己也沒十分的把握打贏人家。這天祿方丈的根骨屬姓,是土,還是玄重土,但即使有屬姓相克的因素,但天祿方丈並不擅長戰鬥。


    此時天祿眼珠一轉,想出了辦法。天祿最擅長的,實際上是行軍陣法。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乃為兵家上策。想到此處,天祿更加自信了,按他的想法,孫笑寒這類世家弟子,通常是沒什麽作戰經驗。所以要比兵法韜略,自己是穩勝。


    於是天祿將自己的想法提出,並且格外自信的添加了彩頭。孫笑寒心中暗笑,這天祿竟然自信的,選擇了自己的又一個長相。但孫笑寒卻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情願。孫笑寒的表現,讓鎏猛散人欣喜不已,無源則是有些不自然,但文濤和溫升則是不斷的冷笑。


    天祿因為孫笑寒的不情願,變得更加張狂,不斷的顯示著自己在兵法韜略方麵的才能。但天祿沒想到的是,就是因為自己的肆意表現,使得孫笑寒完全掌握了自己的用兵策略,而製定出相得益彰的對策。


    但天祿沒高興太久,因為比鬥兵法韜略,必須要有演戰沙盤。在沙盤上模擬軍隊國戰,進行行軍陣法的比鬥。可這荒山野嶺的,哪裏去找演戰沙盤。就在天祿極其難為情的時候,孫笑寒則表示自己可以解決,這讓天祿非常開心。


    但天祿馬上就反應過來:這種東西是極不常用的,提前準備這個幹什麽?再三詢問孫笑寒,卻就是得不到任何答複。按照孫笑寒的吩咐,文濤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演戰沙盤。艾掌櫃,則是重新衝泡新的“翠玉春”。


    孫笑寒和天祿並肩走進了留壁亭,此時演戰沙盤也早就準備好了,艾掌櫃也將茶水端了上來。孫笑寒接過茶水,抿了一口說道:“如何演戰,還請大師明示!”


    “這――!”天祿想了想說“每人一騎之數,兵種自主選擇,我們就按一柱香的時間,自己安排陣法。一炷香後,誰留的在場上的兵數最多,誰就是勝者”


    “好!”孫笑寒應了一聲,就去選擇自己的兵種了。天祿雖然還有不少的疑慮,但畢竟比鬥已經開始了,自己也沒有退路了,也就去選擇自己的兵種了。


    這演戰沙盤,是一種極為古老的戰魁,凡是演習兵法韜略的人,都會用到。隻是現在大多數的演戰沙盤,都是經過孫靜明改進的。艸作起來更加方便、靈活,其包含的兵種更加廣泛。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後,兩人都選好了自己所需要的兵種,就開始布置自己最初的陣法。這一過程,兩個人都是彼此保密的,這也是為了增加真實感。看到倆人都已經怎備好了,文濤就啟動機關。


    沙盤吱吱的響了起來,一個有山有水的,迷你立體的沙盤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雙方列開陣勢,的實際的士卒模並沒有真正一騎之數。


    因為一個兵卒的模型,代表三名士兵。一個戰魁的模型,隻代表一個相對應的標準戰魁,但要根據標準戰魁的艸作人數,扣除相應的兵卒模型數量。


    所以當兩人的兵卒出現後,文濤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點雙方的人數。清點完成後,文濤將兩人軍隊下沉,這樣一來,兩人就不知道對方所布置迎敵之陣了。


    很快,兩人就布置好了自己的陣法,文濤再次將雙方的士卒至於場中。天祿一看,發出了陣陣狂笑,似乎勝利隻是時間的問題。因為孫笑寒所布的陣法,就是最簡單的矩形陣。而天祿的,則是自己研究多年的九玄金環陣。


    這九玄金環陣,是由九個戰魁為中心,外麵分別是一圈長槍兵,再往外一圈重甲兵。這陣法是進可攻,退可守,能遠戰,也能近戰。可以說是非常全麵的陣法,十分難以攻破。


    反觀孫笑寒,則是步兵,騎兵的什麽都有,就像一鍋大雜燴。而且各個兵種間的排列也是毫無章法可言,就好似一群散兵遊勇,胡亂衝鋒。這樣的懸殊對比,也不怪天祿肆意狂笑。


    孫笑寒嗎,則是一臉的羞澀,表現的十分緊張。這使得天祿更加肆意妄為,在哪裏山唿海嘯的,充分的,全麵的,將自己的陣法是解釋得一清二楚。而且鎏猛散人還在一旁跟著鼓吹,更加助長了天祿驕縱的氣息。


    但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看的無源,卻是暗中歎氣,心中替自己兩位哥哥惋惜、著急。著急,是因為天祿必輸無疑;惋惜嗎,則是應為此戰一輸,三人就都要為他人所用了。


    但弓在弦上,不得不發,而且以他對天祿的了解,此時的天祿,必然是聽不進去任何勸告的,隻能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了。


    文濤見雙方都已經準備完畢,就點燃了一炷香,當第一縷煙霧生起的時候,兩個人幾乎同時動了起來。天路艸縱這自己的陣法,緩慢的前進,同時長槍兵和重甲兵還圍著戰魁不停的旋轉。


    孫笑寒這邊則是要地重新排列陣型,天祿看後又是一陣大笑。但沒過多久,天路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當孫笑寒的陣型排好後,天祿隻覺得一股衝天的殺氣,正在想自己逼近。


    此時孫笑寒所艸縱的軍隊,最前排是一排重甲兵,後麵則是輕騎弓兵,然後是輕騎刀兵,最後是刀盾步兵。至於戰魁,則隻有三個,還都是小型的弩箭類戰魁。雖然依舊是矩形陣,但兵種之間的劃分詳細、緊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騎兵和步兵的比例是一比一。


    這一安排,是的天祿有點發懵。對方到底是怎麽想的,是怎樣的一種進攻方式,自己完全無法預判。“失策,太失策了!”天祿一遍遍的在心中暗罵自己。


    可就在這時,孫笑寒的進攻發動了。速度之快,猶如春雷乍響,一發不可收拾。之間最前麵的重甲兵,彼此間迅速拉開了距離,後麵的騎兵剛好從中間穿過。衝在最前麵的是輕騎刀兵,輕騎弓兵緊隨其後。


    騎兵通過後,重甲兵迅速收縮,將刀盾步兵圍在了中央。天路也不是凡人,馬上就做出了反應,所有的戰魁都發動了進攻,可兩輪過後,天祿無奈的發現,自己的進攻,全部都落在了馬隊的後麵。


    當天祿在想調整戰術的時候,孫笑寒的輕騎弓兵悄然發動了進攻,他們目標不是外圍的兵卒,而是戰魁。一般的弓箭是傷不了戰魁,最多偶然間射中艸控戰魁的士兵。但孫笑寒所選的弓箭,不是一般的弓箭,而是磷火魚油箭。這種弓箭在飛行的過程中,會和空氣摩擦起火。


    而製作戰魁的主要材料嗎,就是木頭。畢竟要批量生產,不可能使用太過昂貴的材料,木頭是最為物美價廉的材料了,但其弱點也非常鮮明。


    孫笑寒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打了天祿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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