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契變五年約,銀子也從五十兩變成了十兩。


    為此,水草的娘迴家後被打得半死,去脫半條命。要不是家裏還需要個人煮飯,她奶奶和她爸,能直接把她娘給打死。


    後來她奶奶再到王府求改水草的契約,被告知無法更改,再鬧連五年約也取消,棍棒打出去。


    她奶奶這才灰灰離開,算計著五年後水草長大成人,剛好還能再賣一筆銀子。


    尤其水草在王府裏吃得好睡得好,竟長得婷婷玉立,再不是當年那個剛進府長得瘦精精的小丫頭。


    這可得賣個好價錢不是?


    她奶奶逢人便說自家孫女兒在王府如何得寵,手腳利落,長相可人,竟使得好幾家搶著競價。


    最終,水草被一百兩銀子許給鄰村的一個跛腿老爺,做他家的五姨娘。


    兩家約著等水草元宵過了從王府迴來就辦喜事。


    珊瑚氣死了,“別人不知道,我可曉得那跛腿的劉老爺有多壞,仗著有幾個錢,有幾畝地,欺辱鄉鄰,霸人妻女,壞事做盡。”


    朱漁倒抽一口涼氣,“搞半天,水草要嫁的是這麽個玩意兒啊!”砰的一拍桌子,“娘娘的,這是以為咱水草背後沒人咩?”


    水草背後有人,還是大人物。


    王爺聽了朱漁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表述後,擰眉問,“明安想作何安排?”


    “我想去一趟碧容鎮,親自看看水草家這奶奶是何方神聖,也想看看她要嫁的那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朱漁麵露討好,“王爺大人,別禁我足了唄!我快悶死了!你就當我碧容鎮一日遊?”


    “本王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要跑路,準備和雲大將軍匯合?明安當本王傻?”王爺不悅,板著一張冷臉。哎呦!跑什麽路!她看了看旁邊的福央,湊近王爺用他一個人才聽到的聲音,冷笑,“王爺您幹的好事,您自個兒的親生兒子,難道你不用盡義務?我跑路,我跑得著嘛我!本公主現在就想管管水草的事,


    別的一概不歸我操心!”


    王爺逸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不跑就好,叫上容白容允,再帶上楚靈霍三……”


    朱漁磨牙,“王爺還是不信任本公主!你分明就是讓這些人看著我!”


    “你去幹這種事,難道不需要帶打手?或者明安以為你房裏那幾個水產品齊齊上陣,能直接把人家哭死?”


    “……”丫的,又諷刺人!朱漁幽怨地看著王爺的俊顏,“那也不用帶血影吧,好嚇人!人家血影都是幹大事的,怎麽全給我用來搞雞毛蒜皮的毛線事了?”


    “說明本王對明安出行很重視。去準備一下,本王會在大門等你。”


    “……”這!這這這!嘛意思啊!“王爺大人,您也去?”


    “本王不去,你鎮得住場子嗎?”王爺端坐得十分高冷,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配上幽沉深邃的雙眸,令人不敢直視。


    朱漁雖覺得王爺確實鎮得住場子,可太大材小用啊。這簡直是扛起大炮打蚊子,浪費資源好嗎?


    她結結巴巴的,“王,王爺的意思是,本公主鎮不住場子?本公,本公主連王爺都鎮得住,還,還有什麽難得到本公主的?”


    王爺仍舊高冷,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可眸底卻蕩漾著一層春色,“你也就鎮得住本王,還能鎮得住誰?”


    啊啊,好羞澀!這猝不及防的表白誰受得了?朱漁臉紅得像蕃茄,連耳根子都紅了個透,“王爺您這是打一巴掌給顆糖咩?本公主表示不接受!”


    福央見這倆實在膩歪,站不下去了。直等明安公主喜滋滋走了才進去見王爺,“水草家的事兒,您交待老奴去辦不就完了,為什麽還要驚動王妃?”王爺嘴角勾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你不給她找點事兒幹,她就在家裏瞎琢磨怎麽跑,琢磨本王犯下的那點錯。越想,她就越傷心;越傷心,她就越覺得留在王府是件多氣憤的事。本王專門交待珍珠和珊瑚


    ,要不露痕跡在她麵前把水草的事透個底,這樣她就全心全意管水草的事去了。”


    “王爺越來越英明啊!”福央佩服得五體投地。


    王爺的眸色變得陰戾不明,“再說,這劉金康仗著自己朝裏有人,幹盡壞事,本王順便將他連著蘿卜帶著泥,全都一窩鏟了。算本王送給定遠將軍的年節厚禮,哈哈哈……”


    福央這才明白,其中還牽扯甚廣,“王爺稍候,老奴去準備出行的馬車。”


    “本王今日出行,配備府裏最奢華的馬車。”


    福央一驚,“王爺這是要引劉坤前來?”


    王爺淡淡一笑,“他進不了梅西莊園,本王便出去讓他殺。今天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王妃她……”


    “王妃的心腹水草離府嫁人,本王自然要為她備齊嫁妝。這麽多馬車,誰能知道王妃藏哪個馬車裏頭?”


    福央懂了,“老奴這就去準備。”


    彼時朱漁把三個孩子送到葉星塵那兒去了,“娘親,麻煩你了啊!奶媽帶著我不放心,放你這兒我才能安心出府辦事。”


    喊一聲“娘親”,總要撈點實惠不是?


    葉星塵微微笑道,“去吧,孩子們交給我。這麽大的孩子最可愛,我喜歡得緊。容白容允都長大了,長大就不聽娘的話。”


    “不是吧,夜夜簡直是可怕的小惡魔!娘親,我跟你說……”吧噠吧噠吧噠,感覺說上三天三夜都控訴不完連夜的惡魔行徑。


    直到外麵來人催,“王妃,準備好了,都在等您呢。”


    朱漁笑嘻嘻地拿起桌上一粒堅果,剝了殼,扔起來,用嘴接住,一副賴皮樣兒,“娘親,我走了啊,迴來就接孩子。”


    “去吧去吧,別擔心。正好我要給修兒泡次藥浴。”葉星塵可喜歡明安公主身上那股子痞勁,每次剛開始還端著王妃範兒,說兩句話後,尤其一聊激動,立刻顯露原形。


    朱漁剛放飛自我,倒退行走,就聽到連夜“哇”一聲大哭,嚇得她喊了一聲“媽呀”,抱頭轉身鼠竄。一出長廊,仰天大笑,“哼哼哼,連夜啊連夜,為娘總算甩了你這條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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