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咱們幹了這杯酒!把你和郎家姑娘的故事給哥好好講講!”


    三嘎子說這話時又和晨橋幹了一杯酒,他希望從晨橋嘴裏知道,這個郎家姑娘究竟是誰。


    他最擔心的是這個郎家姑娘和菲春家有關,特別擔心的是跟菲春姊妹有關。


    心裏想,要是晨橋真的欺負了菲春的姊妹們,那算他找對了門。


    “好,我還真要說說呢,這麽痛快的事沒人聽,那多沒勁啊!”


    晨橋故弄玄虛,在三嘎子麵前賣弄起來了。


    “如果咱們是哥們,你就痛痛快快把你的故事講出來。”


    三嘎子看著眼前醉醺醺的晨橋不斷的誘導。


    “是,是,是啊,咱哥倆,啥,啥都說,對,啥都說。”


    三嘎子知道晨橋有些醉意,遲遲說不出他和那個郎家姑娘的故事。


    “我這麽給你說吧,你到底把人家姑娘怎麽啦?”


    三嘎子幹脆就把話挑明了。


    晨橋見三嘎子那樣認真的瞪著眼睛看他,也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老兄啊,咱先把話說在前麵,你可要為,為,為我保密啊!”


    “放心,咱哥們誰跟誰呀!來,再來一杯!”


    三嘎子順勢又灌了晨橋一杯,而自己隻是端了端。


    他想盡快從晨橋嘴裏套出話來。


    “俺說,俺說,俺第一次碰到郎家姑娘,是在他家北崗的玉米地裏。


    俺喝多了酒,躺在那裏去醒酒,當時人家姑娘正在地裏拔草,我看到就他一個人,就偷偷的繞道後麵抱住了她。”


    “那後來呢?”


    “算你弟兄運氣好,那姑娘掙紮了幾下就老實了,也沒有喊。


    我就那個,那個,哎呀呀,那個嫩呀,我當時喝得太多了,很著急,隻知道抓過來撓過去的……”


    “你小子不怕郎姑娘去告你呀?那是要蹲大牢的!”


    “喝了酒,哪裏還顧得那麽多呀!”


    “那你後來得逞了嗎?”


    “能,能,能不得逞嗎?咱是小夥子呀,地裏沒有別人,姑娘又不反抗,我們第一次在那裏玩了好大一會兒呢!”


    “你哥不相信,怎麽能玩大半天呢?”


    “就是嘛,你個光棍漢子,你不懂姑娘的!”


    晨橋嘴裏剛說出三嘎子是一條光棍漢子,就感覺揭了人家的短,很後悔這樣說。


    他打算補收迴這句話,還沒有說出來,三嘎子就說話了:“你說什麽?你說我不懂姑娘?笑話!我都當爹了!咱們今天喝的就是當爹的酒!”


    晨橋有些暈乎,但一聽說三嘎子都當爹了,感到非常意外。


    他趕緊補充道:“來,來,來為老兄當爹幹一杯!”


    三嘎子和晨橋又幹了一杯。


    “唉,唉,你的孩子呢?你當誰的爹了?我怎麽還沒有喝你的喜酒呢?”


    三嘎子知道自己一時氣盛,也是高興和激動,說漏了嘴,就趕緊糾正道:“哈哈,哥哥瞎說,哥哥瞎說!”


    三嘎子越是這樣說,晨橋越不相信他說的話。


    於是,三嘎子笑了笑,又改口說:“以後你就知道了。還是繼續講你的故事吧。你們有了第一次,那後來肯定更過癮吧?”


    “大哥說得對,我怕人家事後反悔,去告我黑狀,我就當下給了郎姑娘三百塊錢,讓姑娘當零錢花。並讓姑娘答應當我的女朋友。


    她第二次見了我非常高興。那一次我沒有喝酒……”


    “晨橋兄弟,你實話告訴我,你們多少次了?”


    三嘎子原來不打算問這樣太露骨的問題,可是一想到郎菲春也是郎家,就想把問題再往深處挖一層。


    “五次了,五次了。”晨橋毫不含糊的迴答道。


    三嘎子想,看來這是最近才發生的事,肯定跟菲春沒有關係,那是不是她那兩個妹妹呢?


    三嘎子一聽:“不對,既然都已經五次了,人家姑娘為什麽這次不幹了?而且還哭著迴家告訴老人呀?”


    “哥們兒呀,你有所不知啊,我把人家咬疼了,是把人家燙哭了!”


    三嘎子一聽,又是咬,又是燙,一時有些吃驚,這個年輕人不是變態嗎?這不是對人家姑娘實施了暴力嗎?


    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怎麽會有這種癖好呢?


    三嘎子心裏想,我跟菲春都快三年了,怎麽一次都沒有咬過她呀,你這家夥也太不人道了。


    “晨橋啊,你怎麽想起咬人家,燙人家了呢?”


    “老兄,我告訴你吧,何止是咬人家,你可是不懂得哩,用煙頭燙那才叫真的過癮哩!你呀,白比我大了幾歲,不懂得女人心啊!”


    三嘎子自從征服了菲春之後,總是以勝利者自居,從來沒有在人麵前吃過敗仗,這次受了晨橋的數落,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你這哪是過癮啊?分明是虐待郎姑娘。”


    “錯了,大哥,你錯,錯了!一個好女人,總是喜歡男人去打她、罵她、折磨她、虐待她,你越是這樣對待她,她越是喜歡你!


    女人遇上了這樣的男人,算是她走了大運了!”


    三嘎子認為是虐待行為,而晨橋卻把他說的非常神秘。兩個人的觀點到了對峙的新階段。


    “你這叫虐待懂嗎?誰家的姑娘嫁到你家願意這樣呀?”


    三嘎子開始為自己辯解。


    “怎,怎,怎麽樣?我說你不懂得女人,你還不承認,這次看清楚了吧?”


    晨橋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


    “咱先不爭論這個了,你說的郎家姑娘,倒是是誰呀?是保密呢,還是告訴我呢?”


    三嘎子繼續引導晨橋說出這個郎姑娘。


    晨橋看了看三嘎子問道:“唉,我,我,記得你說你當爹了,那嫂子是誰呢?”


    三嘎子本想著這個問題早已經閃過去了,沒想到晨橋又搬了出來。


    “你就別多嘴了,你不是說,你哥是一條光棍漢嗎?光棍漢從哪兒來媳婦呢?沒有媳婦從哪兒來孩子呢?”


    三嘎子饒了一大圈口舌,想堵住晨橋的嘴。


    “那,那,那你說為你當爹的喝喜慶酒。沒有孩子,那這酒不是白喝了嗎?”


    晨橋還是追問孩子的事。


    “是啊,晨橋老弟,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孩子都好幾個月了,不信你出去看看,它們都在豬圈裏睡覺呢?我二十幾個孩子呢?”


    三嘎子看晨橋抓住問題不放過,他忽然想起來豬圈裏的豬仔來,他幹脆拿豬仔來搪塞晨橋好了。


    “原來,原來,老兄還有七八個老母豬媳婦呢?哈哈哈!,哈哈哈!”


    三嘎子這話一出口,把晨橋逗得前仰後合。


    “不說了,不說了,該你告訴我了,那個郎姑娘是誰呢?”


    套不出晨橋的話,三嘎子不死心,他把酒瓶裏最後的酒又給晨橋滿上,幹了一杯。


    “是村東頭的郎家人郎二芹!”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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