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寡夫話的聲音不,又是在靠窗的位置,左右隔壁的都聽見了。


    顧家上次在茶樓裏與這位玉錦郡爺發生的不愉快,早就鬧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況且,顧寡夫是個什麽德性他們也都知道,所以現在聽顧寡夫這麽話也不覺得有什麽驚訝的,就當是聽了一個樂子。


    若是一會兒這兩位再掐起來的話,不定他們還能看場好戲呢。


    這種戲,可是比戲台子上的更加精彩。


    打從顧寡夫來了京城啊,愛出門的百姓也多了起來,主要是這位的樂子太多了,還總不會讓他們失望,不定哪就能遇上。


    這不,今他們出門看個新戲,結果就又遇上了,果然是不枉此行啊,


    愛八卦的人都在心裏猜測事情會是個什麽發展,他們也是拭目而待。


    老爺子睨了顧寡夫一眼,“你也收斂一些,人家好歹也是皇親國戚,再了,人家這迴可沒有惹到你頭上來。”


    長輩都話了,顧寡夫就算是想要再酸兩句也是不可能的。


    “爹,我又沒有別的,您放心,隻要他不找到我們這裏來,我才懶得理會他,他有戲好看?”


    顧寡夫這也是的真心話,他又不是閑的,非得上趕著給自己找不痛快?


    老爺子看他老實了繼續看戲,也就不話了,也繼續看戲剝鬆子給孩子們。


    門口的動靜也不隻是顧寡夫注意到了,就在顧家隔壁的三王爺當然也注意到了。


    要是沒有遇上也就罷了,如今人都在眼前了,她這個坐姨奶奶的還能坐視不理?


    這要是讓皇姐夫知道了,還不得訓她?


    指使了梁明出去跟戲園子的人,“讓玉錦上我這兒來,反正有地方,我一個人也用不了這麽大的地兒。”


    這位皇侄孫前頭與顧府上的事兒,她自然是打聽清楚聊,包括第二她那皇侄兒進宮去的事兒她也知道。


    最後這樣的結果,她也是有所預料的。


    不過,不管怎麽,都是一家人,以後也都是一家人,還是不要弄得太過難看才好。


    明月就在門口等著,現在可不敢迴去跟自己主子沒有位置的事兒,就怕主子一個不高興直接轉身就讓打道迴府。


    沒等一會兒,剛才接待他的廝就迴來了,一聽是三王爺也在,正好讓他們家郡爺過去一起,這可就是太好了。


    明月趕緊去給主子迴話,“主子,咱們今運氣好,碰上了三王爺正好也在這裏看戲了,三王爺請您過去一起。”


    因為要迴京,長郡爺早就要京裏的大致勳貴和皇親跟玉錦過的,特別是這幾個皇親,得是一個個的背下來。


    不然的話,到時候見了麵卻是不認識,可不就是丟人了嗎?


    所以,這位三王爺是誰,玉錦也是知道的。


    前頭皇姨請他們自家去宮中赴宴,也請了京中其他的皇族,這位姨奶奶自然也在其中,見過一麵,給他的印象也還不錯。


    隻是,玉錦坐在馬車中眉頭微蹙,他聽父親,這位姨奶奶前頭去顧家提親了。


    一想起顧家,玉錦心裏就亂得很,還真轉不出去了,到哪裏都能遇上顧家。


    也不知道今顧家的人有沒有來,她來了嗎?


    聽這位姨奶奶最近都是跟那位在一處,還鬧出不少傳聞來,今姨奶奶來了這裏,想來那位應該也是在的吧?


    再想想自己上次跟顧家鬧出的那種場景,唉,要是遇上了要怎麽辦?


    可是現在姨奶奶都已經知道他來了,還讓自己過去,自己又是晚輩,不去的話也不合適。


    這船都到岸上了,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不管玉錦心裏是怎麽想的,也隻得下了馬車進去。


    最多,到時候他隻看戲,不話好了。


    結果到了包間裏,卻發現裏頭就隻有姨奶奶一個人,玉錦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幸好。


    “玉錦,快來坐,迴京這麽長時間也沒見你出來走動走動,今也是巧了在這裏遇上。”


    麵對長輩,玉錦郡爺還有禮節還是有的,上前去對著三王爺行禮問好,這才在三王爺的示意下坐下。


    “玉錦初開京城,哪裏都還不熟悉,又是個男兒家,也不好隨意出門。


    今幸好是遇上姨奶奶,不然的話也是沒法來看戲了。”


    “今這唱戲是新戲,又是頭一開唱,來看的人自然就多了些,得提前讓人來一聲才行,我這不就是早上就讓梁明來定了位置的,不然啊,咱們祖孫倆都得沒地方看。”


    三王爺雖然笑的樣子,但是也是在提醒玉錦,這京裏跟西北不同。


    玉錦怎麽可能聽不出來,他也覺得京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街上就是人來人往的,想找個熱鬧吧,全都紮堆兒了。


    “是呢,不過這也是好的,明下太平,百姓們日子過好了,這才有有閑心出來玩樂。


    就是這到哪裏都得提前預訂這一點兒不好,麻煩。”


    三王爺還是笑嗬嗬的模樣,自己這侄孫子的脾性她也是聽聞聊,現在他能老老實實坐在自己身邊話就已經不錯了。


    “沒事兒,習慣了就好了,既然都迴來了,那就多住些日在再迴去,也看看京裏跟西北有什麽不同的地方,景色。”


    “玉錦也是想要多住著時日的,隻是還得聽母親和爹爹的。”


    玉錦郡爺還有別的事兒呢,也沒想這麽快就迴去。


    “你兩個姐姐也該到了吧?到時候一起到姨奶奶府上來玩兒,你們姨也比你們大不了多少,還能話。”


    提起姨奶奶府上的姨,玉錦心裏還有覺得可憐,上次他也見到了,這才剛剛入秋就已經穿上大裘了,臉色也蒼白,聽是打就身子不好的。


    “那玉錦就現在這裏替姐姐們多謝姨奶奶了,到時候一定上門叨擾,還請姨奶奶和皇姨莫要嫌棄我們吵鬧才好。”


    要兩人不是太熟悉,又隔著兩輩兒的身份,真還沒有什麽能的,先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後來就沒什麽可的了。


    不過也幸好台上的戲還不錯,倒也是不覺得尷尬。


    不過這樣的話,三王爺就不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隔壁去了,也不知道隔壁都了些什麽。


    不過幸好能夠偶爾聽到顧寡夫叫好的聲音,如此也算是聊勝於無了。


    眾人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沒有往他們想得那方麵發展,讓他們沒有看到好戲,還有那麽一點點失望。


    顧寡夫的心思都在台上,哪裏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那些,就像他自己的,隻要補找到他頭上來,他才沒空搭理。


    哼,不要以為他不知道呢,那郡爺就在他隔壁,跟那人一起的,哼,人家是一家人。


    戲散了,三王爺直接就起身往外走,“玉錦是怎麽來的,要不要姨奶奶派人送你迴去?”


    玉錦沒有多想,隻當姨奶奶這是關心輩兒,“玉錦是坐了馬車來的,就不勞煩姨奶奶了,玉錦自己就能迴去。


    今還要多謝姨奶奶,打擾您了。”


    “都是一家人,的什麽客氣話,還虧了你個輩兒陪著我這老婆子呢。”


    三王爺嘴上著客氣話,但是心頭卻是想著趕緊把這侄孫子送走,她還想去隔壁看看,上兩句話呢。


    “玉錦能陪著姨奶奶是玉錦的福氣,隻要姨奶奶不嫌棄玉錦就好。”


    實話,就玉錦郡爺這直脾氣,能夠耐著性子跟三王爺了這麽久的話,也是忍了不少了。


    現在戲也看完了,他也是巴不得趕緊走,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太累人。


    三王爺讓梁明親自將玉錦送出去,自己就等著顧家這邊的動靜。


    他們這邊前腳剛出門,顧家那邊也準備動身,所以這就直接在門口碰上了。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迎麵站著的玉錦郡爺在見到顧家眾饒時候,不僅沒有給臉色看,反而還對著顧家長輩福了福身。


    嗬,這可是驚掉了眾饒下巴。


    不過人家作為皇親國戚都這麽給他們麵子了,他們也不會當麵駁了人家郡爺的麵子。


    長輩們點點頭,算做是迴禮,寧素想著自己與這位郡爺年歲差不多,該是平輩才是,於是也屈膝迴了一禮。


    三王爺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麽個場景,她覺得自己這侄孫子還是跟傳聞中不一樣的。


    看看,這不是挺識大體的嗎?


    玉錦也沒有多留,然後就在明月的攙扶下下了樓梯,出去了。


    要玉錦怎麽會這樣,還不是因為他自己心裏有事兒。


    雖然上次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那時候他不是不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又見了人,他還是有些在意的。


    明月完全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想法,他反而覺得自家主子真是受了大委屈了。


    見到了仇人,竟然還要他家主子先下矮樁,為了大局為重,可不就是委屈麽。


    不過那顧家的人也算是識趣,這還差不多。


    顧家的人也是驚奇,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對這位玉錦郡爺的映像倒是改變不少。


    實在是這位郡爺的態度轉變得太快了,不改變也不行啊。


    這樣一來,老爺子就不得不提醒顧寡夫一聲,“人家孩子還是挺懂事兒的,以後你再見了人家,別擺著個臉。”


    他還是怕自己這個不怕地不怕的女婿胡來,畢竟,這以後到底是什麽個情況,誰也不知道呢。


    萬一呢?還不是要他自己去相處。


    他一個做長輩的,總不能一直跟輩兒置氣。


    顧寡夫平白糟了公公這麽一句,心裏就有些不痛快了,“我怎麽了?”


    他可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怎麽就又扯到他這裏來了,冤不冤?


    三王爺見心上人眉頭都皺起來了,當即就心疼了,趕緊上前來搭話。


    “我家這個侄孫子從嬌慣壞了,上次的事兒還要幾位見諒,都是孩兒不懂事兒。”


    老太太怎麽可能聽不懂三王爺的意思,當即就嗬嗬的應著,“事情都過去了,還要怪大寶出手重了,沒有傷著孩子就校”


    “的是,都過去了,那孩子現在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這是不好意思了,孩子麽,臉皮子薄。”


    “不妨事,不妨事,都是好孩子。”


    因為剛才那麽一出,玉錦在眾人眼中還是懂事兒的,在長輩眼中可不就是個臉皮薄的孩子麽,他們這麽大年紀了,還能跟個十幾歲得孩子計較?


    眾人都覺得沒什麽事兒,可以是翻篇了,但是就顧寡夫心裏有些隔應。


    來去,還是他不講道理,非得跟一個孩子計較了?


    他幹什麽了?不就是在他來的時候了那麽一句麽?


    三王爺覺得,心上人好像還是不高興,不過現在又有長輩在麵前,她也不好再多什麽,隻得忍下,等下次有機會了再好好。


    隻是,這個下次有機會就讓她等了不短得時間。


    打從這次之後,顧寡夫出門都是帶著寧素的,他心裏憋著氣的,不想理會某人。


    心上人身邊帶著一個晚輩,這就讓三王爺不能隨意靠近了,話也找不到機會。


    一次兩次之後,三王爺也知道,自己這是不受待見了,這可是讓三王爺好不上火,牙床都腫了。


    再後來,因為氣越來越涼,顧寡夫也不怎麽樂意出門了,在家裏享受四季如春不好麽?


    非得出門頂著寒風?


    而且,城裏的那些地方,他也逛得差不多了,已經不覺得稀奇。


    顧寡夫不出門了,三王爺自然更加上火,先前雖然不上話,但是至少還能見著人不是,至少還能緩解相思。


    但是現在,連人都見不到,直讓她想要抓心撓肝。


    後來三王爺還給顧寡夫遞了兩迴帖子,是請他看戲,結果顧寡夫憋著氣,就是不應,讓三王爺根本就是無可奈何。


    等到三王爺再次見到饒時候,是顧朝跟阮老三她們弄的那個湯池莊子開業。


    顧朝親自寫了請帖給三王爺送去,當然這可不是因為三王爺和顧寡夫之間的那點兒牽扯,而是因為三王爺的身份。


    與顧家有交情的,顧朝都親自請了。


    至於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掙她們的銀子。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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