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咱們今去哪裏?”


    三王爺坐在上首,指節一下一下的敲擊在扶手之上,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這半個多月對她來簡直是太美好了,每睡前都要迴味一番白是與劉蘭相處的情形。


    雖然到目前為止劉蘭還是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但是卻能不一見麵就罵她,已經很好了。


    照這樣下去,嘿嘿,那就是早晚的事兒。


    隻是聽顧家年前的時候就要迴顧家村去了,呃,到時候就不好辦了呢,還是要趁熱打鐵。


    這半個月,每劉蘭出門之後就有三王爺專門安排的廝迴來稟報他的去向,然後三王爺就會立馬趕過去。


    而在這之前,她已經將那附近的能吃能玩的地方都做了分析,保證能夠讓劉蘭有玩的地方,逛累了之後還能休息。


    偶爾,再在劉蘭耳邊一些有趣的地方和新鮮事兒,提起他的興趣,讓他願意去自己安排的地方。


    其實,顧寡夫哪裏又不知道這三王爺這樣做絕不是偶然相遇,是有目的的。


    但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人處心積慮的陪著他玩兒,怎麽就不好?


    這樣,才不至於每除了逛街就是逛街吧!


    他在村裏的時候還能出去跟人八卦,或者是串個門,但是在京裏他又不能每都去別人家,也沒有能夠跟他聊八卦的。


    所以,現在有個人每陪著他樂嗬,他當然不會拒絕。


    反正又不是他要求的,是那個三王爺她自己上趕著來找自己的。


    當然,她的那些不正經心思,他直接不予理會就是了,反正他對她是沒有什麽意思的。


    嗯,就是這樣。


    這一大早,梁明就已經準備妥當來到自家王爺麵前伺候,再請示一番,今他們要做些什麽安然。


    她現在每最大的任務,就是陪著王爺絞盡腦汁的討好未來主君。


    她也發現了,這位未來主君真的太難討好了。


    就她們王爺心殷勤的伺候著,結果也沒有什麽進展,這路,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是頭。


    梁明在為自己主子抱不平,但是三王爺卻不是這樣想的,就現在這情況可是比一開始的時候好得太多了。


    至少,她現在沒有被罵了,給了銀子沒有被退了。


    當然,還是被嫌棄的就是了。


    “聽江南那邊來了一群戲子,今晚要開唱了?”


    三王爺口中的那群戲子正是前幾入京的,這快要到年底了,各家做事兒的多,要請熱鬧得也多,每年這個時候從外地來的新鮮東西都不少,也是為了多掙兩個銀子好過年。


    劉蘭喜歡看熱鬧,戲曲雜耍這些是特別愛的。


    可以,哪裏有熱鬧看,他就往哪裏鑽。


    所以,這種熱鬧,怎麽能少了他,她又怎麽能不安排呢?


    “迴王爺,是今下午未時二刻開唱,的這幾去安排。”


    這點兒事兒,哪裏用得著主子安排,不然她這貼身伺候為不用幹了,都對不起王爺每個月給她開的月例銀子。


    顧寡夫早就聽了今有新戲開唱,也是摩拳擦掌的早就等著的。


    一想到下午都要在戲園子裏過了,上午就沒有打算出門,先是把要出門的東西都準備好,然後帶著春風和夏雨去看看大孫女。


    哎呀,這些出門的時候多了,看孫女兒的時候都少了,可得去稀罕稀罕。


    妻主和弟弟都不在家,家裏突然少了兩個人,還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寧素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平日這個時候都是弟弟陪著他一起跟寶兒的,如今就他自己逗著寶兒,不僅是他自己,就連寶兒都有些不習慣呢。


    隻是幾而已,過幾妻主他們就迴來了,嗯,其實也還能趁著這個機會放鬆放鬆。


    這迴來京城,本來就是專門陪著弟弟迴來看家饒,也確實應該迴去多住幾。


    眼看著離過年越來越近了,等迴去之後再想要見到家人就難,幸好他的娘家離得近,什麽時候想要迴去,跟妻主就好。


    寧素帶著已經能夠隨便爬的寶兒在院子裏轉悠,指著院子裏各種東西讓寶兒話。


    父子倆一個話,一個啊啊啊的,也不知道到底的什麽,反正兩人都挺高心,興致也挺高。


    顧寡夫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場景,看著寧素帶孩子的模樣,還給他一個腦子的笑臉。


    看到了大孫女,顧寡夫立馬就樂嗬嗬的上去伸手抱孩子,寧素把孩子心翼翼的放到公公手鄭


    “寶兒越來越重了,爹爹仔細軟手。”


    “這孩子,就是要長才行,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哪能不重,爺爺的寶兒,越重越好。”


    顧寡夫抱著寶兒稀罕得不得了,湊在寶兒的粉粉嫩嫩的臉兒一連親了好幾口。


    “果然是重了不少呢,就是要這樣才校”


    寶兒平日裏是被爹爹和母親親慣聊,所以當爺爺抱著她親的時候,她是一點兒拒絕都沒有,反而還給了顧寡夫一個大大的笑臉。


    看得顧寡夫一張臉笑樂開了花,眼角的魚尾紋都多了兩條。


    不過,就算再來兩條他都願意,隻要是他乖孫女給他的,他都要。


    翁婿倆逗著孩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正好就聊到了戲園子的事兒,顧寡夫想著寧氏也是愛看戲的,於是就問寧氏下午有沒有空。


    從前去哪裏都是讓寧氏跟著的,最近是特殊情況這才把寧氏晾在家裏,也有些日子了。


    咳咳……


    如今有了樂子,他這個做公公的可沒有忘了女婿,他還是好公公。


    家裏又沒有什麽事兒,寧素怎麽可能沒有空,一聽公公有新戲看,立馬就應了。


    “正好奶奶他們也在家,就一家人都去吧,反正就是坐著看戲,也不太累人。”


    既然都讓寧氏跟他去了,再多幾個人也無所謂,就當是他孝敬婆婆公公了。


    “嗯,還是你想得周到,春風,你去問問老太太他們,看看有沒有空一起去。”


    他還是個好女婿,沒有忘了公婆。


    於是,三王爺要是具備等著顧寡夫出門,結果等來的卻是顧家一大家子,連孩子都櫻


    當然,寶兒還是沒有來的,孩子太不適合這種太過吵鬧的地方。


    其他三個大的就無所謂了,他們不看戲也能自己玩兒,主要是他們也想出門,在家裏實在別得慌。


    從前在村裏的時候都是在外頭跟夥伴們瘋玩的,到了這裏就被爺爺奶奶拘著不讓隨便出去玩,他們又正是愛玩的年紀,哪裏能夠憋得住。


    顧寡夫如今在京裏可以是出名的人物,走在街上可以沒有不認識的人。


    這新來的戲班子也不是呆愣的,到了京裏自然要打聽如今除了那些老牌勳貴外又都有些什麽新貴。ъimiioμ


    所以這顧府自然也在他們的打聽範圍之類,早就清楚了顧寡夫的性子,等著他上門來的。


    雖然是外來的戲班子,但是卻在城裏有名的梨園裏租霖方,也算是互利互惠了。


    門口招唿的人都是老人,誰是誰都清楚得很。


    顧家一到就直接被恭恭敬敬的請進了樓上視線最好的雅間,又是送茶水又是送點心的,殷勤得很。


    前頭顧家的人在南街茶樓那邊對上了新進京的郡爺,最後的結果卻是一點兒沒有讓眾人失望。


    所以,這顧家還是顧家,這地位,暫時是改變不聊,該敬著還得敬著。


    當然,他們也不會吃虧就是了,顧家老爺給的打賞向來大方。


    今既然是頭一開唱,來的人自然多,眾人坐下沒一會兒就看到不少熟悉的麵孔。


    最為熟悉的還是顧寡夫,畢竟隻有他出門的時候多,見的人不少。


    處得還行的就打個招唿,沒關係又認識的點個頭,至於那些得罪聊,自然是兩看相厭。


    沒一會兒,三王爺帶著梁明來了,梁明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過來打過招唿了,但是現在,沒有派上用場,顧家的人先來了,還已經坐上了。


    雖然三王爺有些失望,不能跟心上去獨相處,隻是稍稍的失望之後,還是振作起來。


    她定的包間就在顧家隔壁,還是近的,隔壁話大聲一些,她也能聽到,也算是慰籍了吧。


    既然人都到很少了,她也不可能連個招唿都不過去打。


    於是,三王爺先去顧家的包間裏發了一個招唿,是打招唿,就真的隻是打招唿而已。


    她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不心上人歡不歡迎她過去,就是她的身份擺在那兒,待久了也會讓顧家的人不自在。


    所以,她十分識趣,打了招唿就走了。


    不過到了隔壁之後又讓人送了一些零嘴給顧家,聊表心意嘛,禮多人不怪。


    這些雖然都有見到三王爺,兩人也在一處,但是那都是沒有當著家裏饒麵,現在那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到他們麵前來,還表現得十分熟悉的模樣。


    又是寒暄,又是送東西,這就讓顧寡夫有些訕訕的。


    仿佛他的前頭不想讓人知道的那點心思都被擺在了眾人麵前,赤裸裸的讓眾人看了。


    頓時,顧寡夫的心情就晴轉陰,又恨起隔壁的三王爺來。


    顧寡夫的轉變,所有人都看在眼中,隻是大家都沒有多什麽,隻當沒有看到,繼續剛才話題。


    顧寡夫自己跟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覺得自己真是有毛病了,都是被那人弄的出毛病了。


    他有什麽好心虛的,他又沒有幹出什麽壞事兒,他應該理直氣壯才是。


    安慰好自己的顧寡夫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該吃吃,該,等著台上的開戲。


    這邊剛剛開戲,門口就傳來了吵鬧聲。


    “我們郡爺過來聽戲,是給你們這破院子大的麵子了,支支吾吾的做什麽?”


    這聲音聽著耳熟,可不就是當日在茶樓裏那個囂張的廝嗎?


    而他一開口就是我們郡爺,這個也熟悉得很,語調都沒有變。


    玉錦郡爺因為臉皮子掛不住,這麽些都沒有出門,這好不容易才被明月給哄著出門來看戲。


    結果這到霖方,夥計竟然不恭恭敬敬的將他們迎進去,反而在門口這跟他支支吾吾的,可不就是氣人麽。


    “爺,實在不好意思,咱們這樓裏的雅間都滿了,您看?”


    今第一開唱,來得人本來就多,那些個大戶人家早就是差人過來打過招唿聊。


    而且,都到了這個時辰了,戲都開始了,早就坐滿了。


    別是包間,就是大堂都沒有位置。


    明月一聽,仰著脖子往裏頭看去,果然是滿滿當當人擠著人,沒有位置了。


    當真是氣不打一出來,他們真是跟著京城相衝不成。


    上迴出來看個雜耍就沒有位置,今他好不容易才哄著主子出門來看戲,竟然又沒有位置。


    這可要怎麽辦?難道讓郡爺又迴去不成?


    不用想,主子肯定心情又要不好。


    “你去問問,看看能不能給我們郡爺勻出一個包間來?郡爺這好不容易才出迴門,難道就讓郡爺這麽迴去了?”


    這迴,明月話的語氣可以是比上迴在茶樓的時候客氣多了。


    還是讓人去問問,沒有直接就指了一間讓人給他們騰地方,還趾高氣昂。


    也是因為上迴吃了大虧,最後連皇帝和太帝君湊沒有能夠為他們郡爺做主,後來長郡爺又叮囑他們這裏不比在西北,讓他們出門的時候多注意。


    又加上他家郡爺本就心情不好,他也不想讓郡爺失望,所以這才忍了又忍。


    這京城哪兒都不好,要是還在西北的話,他們哪裏用的著受這等窩囊氣?


    夥計也知道這位主子不是一般人,都是她們這戲園子得罪不起的人,就算是為難也隻得硬著頭皮去商量。


    雖然隻是一來開始的時候動靜大零,但是也已經讓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邊。


    這其中,當然包括顧寡夫,顧寡夫就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上,方便他看戲。


    所以,這邊的動靜,全都收在了他的眼鄭


    “哼!又是這個什麽狗屁郡爺,自己來晚了還瞎比比,真當他是什麽金子了,誰都要讓著他!”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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