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在平澤市市區的一家酒店安頓下來後,薛晨這才給魏玲月打了電話,想要見麵談一談。


    當到了傍晚,薛晨按照魏玲月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家高檔粵菜餐廳門前,進到大廳後,由服務員引領著來到一個包間,見到了魏玲月,還有魏玲月的父親魏世龍,除了兩人外,還有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


    “薛晨,你來了。”魏玲月站起身,注視著薛晨,眸子裏的神采有一些複雜還有一些不好意思,想當初,她帶著自己的新男友風風光光的去參加大學同學的婚禮,結果卻讓她大受打擊,差點人財兩空,好在薛晨指出了那個可惡的趙樹財,才挽迴了損失。


    魏世龍對薛晨的印象也非常深刻,畢竟是挽迴了他大半家財的人。


    “快坐,都別站著了。”魏世龍笑嗬嗬的指著椅子。


    待都落座後,魏世龍注視著薛晨:“薛晨,你想要了解的事,我都已經讓人去調查了解過了,雲子,你說一說。”


    被稱唿雲子的男人沉吟了一下,看向薛晨開了口:“我按照戶籍資料,分別去了三個石楊戶籍所在地,確定其中一個石楊符合薛先生您的要求,曾經的確當過兵,我雖然沒有親自見到這個石楊,但是從同村的村民那裏打聽到了。”


    “麻煩你了。”薛晨點點頭,當即決定明天就去照這個石楊,無論是成與不成,他都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


    這件西漢時期的虎符的確是個好東西,他很想湊齊,珍藏起來,但也沒有達到非要拿到手的地步,隻能說盡人事。


    魏世龍也很痛快,答應明天給薛晨安排車和人,帶著薛晨去。


    敲定了這件事後,菜品和酒水也呈了上來,幾個人一邊吃一邊閑聊。


    魏世龍對於薛晨還是挺好奇的,在上一次於海城見到薛晨時,他就感覺自己女兒的這個大學同學似乎有點不同於常人。


    “薛晨,你說的那個西漢的虎符,能和我們說一說嗎?是怎麽一迴事?”魏世龍問道。


    等薛晨說了得到了一般虎符的經曆,還有對另一半虎符的想法後,魏世龍恍然的點了下頭,心裏則多了一些想法。


    雖然薛晨剛的話語中沒有炫耀的意思,但是言語中談及幾百上千萬,似乎是很尋常的一件事,就好像是一個普通人說幾十、幾百塊錢一樣。


    這讓魏世龍意識到薛晨身價應該不菲,不由得稱讚道:“薛晨,你同我女兒是同班同學,才畢業不過一年,相比如今已經是事業有成了,真是不簡單。”


    “魏先生過獎了,您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薛晨迴到。


    魏世龍連連擺手:“算什麽成功人士,哎,不瞞你說,這些年來,煤炭生意一年不如一年,我急著轉型急的頭發都快白了,還發生了那麽一件丟人的事,好在沒有在西山省傳播開,否則我這張老臉真的是丟盡了。”


    對於魏世龍的困境薛晨早就有所了解,隨口問道:“魏先生打算轉型做什麽?”


    “做房地產!”魏世龍肯定的說到,然後同薛晨說了一大通對於房地產的展望,最後同薛晨說最近他的公司正在和另一家公司洽談一塊土地的轉讓,他打算在那塊土地上建一座高檔的寫字樓,作為轉型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那提前恭祝魏先生馬到成功了。”薛晨道。


    “好了好了,不要在談這些工作上的事了。”魏玲月不滿的嘟了一下小嘴兒。


    “好,好,不說了。”魏世龍苦笑說到。


    翌日一早,魏世龍派來的人和車,人正是昨天見過的那個被稱唿雲子的男人,全名叫馬飛雲,是魏世龍的一個下手,車是一輛路虎攬勝。


    上了車後,馬飛雲同薛晨簡單的說了一下石楊,家住在距離平澤市三百多裏外的一個小村子。


    “薛先生,您是說,那個石楊手裏有一半虎符,價值就有二百萬?”馬飛雲遲疑著問道。


    當得到了薛晨的肯定答複後,馬飛雲皺了下眉頭:“可是,根據我的了解,石楊的生活狀況可不是很好,我雖然沒有當麵見過他,但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他的住處,是一個半磚半土的房子,在那個村子裏都算是很破舊的。”


    “哦,也許是不知道虎符的價值吧。”薛晨猜測道。


    經過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車子開進了一座黃土坡上的小村子,當車一開進村,立刻引起了不少路邊村民的矚目,畢竟路虎攬勝是地地道道的豪車。


    馬飛雲開著車直接來到村子的最後麵,停在了一座看起來有點孤零零,而且還很低矮的房子前。


    薛晨下了車,看了一眼這個小房子,徑直拉開院門,走進了院子裏,一邊出聲輕喊了一聲:“石楊老先生在嗎?”


    院子裏也沒有全都鋪磚,隻鋪出來了一條走人的小路,剩下的地方都是土的,有幾隻鴨子走來走去,看起來的確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而且還是屬於生活比較貧困的那一種。


    也許是聽到了薛晨的聲音,推開門,從屋子裏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走路的姿勢上看起來像是一個跛子,胡子拉碴,臉色也有點病態的蒼白,身體也很瘦。


    “你找誰?”


    “我找石楊老先生。”


    “找我爸?你是哪位?”男人看了一眼薛晨,又看向停在門口的那輛車,越加的迷惑了。


    很快,又一位老頭和老太太從屋子裏走出來,都很詫異的看向薛晨和馬飛雲。


    等進了屋後,薛晨第一時間確定了一下自己麵前的這個一臉滄桑的老頭是不是袁爺爺的昔日戰友,當即開口詢問了一下。


    “您認識袁抗美嗎?”


    當薛晨剛一問出口,老頭本來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也激動起來:“你說誰?袁抗美,袁連長,你們怎麽會知道?”


    一見到老頭的反應,薛晨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石老先生,您好,我的確認識袁爺爺……”


    當坐在炕邊後,薛晨開始講述自己的來曆。


    “袁連長還記得我,他還記得我,他是我的大恩人呐,背我走了三十裏的山路,是袁連長給的我這條命。”石楊眼圈發紅的嗚咽道,眼圈裏有老淚打轉。


    等石楊的情緒穩定了一些後,薛晨沉吟了一下,也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一下,是為了另一半虎符而來。


    “虎符?”石楊先是一愣,等薛晨詳細的描述了一下後這才知道薛晨說的是什麽,當即去了另一個屋裏去了,等迴來後手上多了一個髒兮兮的布卷。


    布卷打開,裏麵躺著的不正是另一半虎符?


    跛腳男子,也就是石楊的兒子,看向薛晨,問道:“你說這個東西是什麽?虎符?”


    “是的,是虎符。”薛晨看了一眼,肯定是另一半虎符真品無疑,“我這一次來,就是想要詢問石老先生能否割愛,將這一半虎符轉手給我。”


    這一家三口都互相看了一眼,也許是因為薛晨的到來實在是太突然了,也沒想到家裏的這個東西竟然還是一個值錢的寶貝?


    跛腳兒子眼睛卻是一亮,問道:“這個虎……虎符,值多少錢,有十萬不?”


    “十萬,有的。”薛晨笑笑。


    “值十萬塊!”這個消息顯然讓這普通的一家三口都十分的驚喜激動。


    “那準確的說,它值多少錢?你打算多少錢買?”跛腳兒子從石楊手裏拿過虎符,緊握在手裏,激動的吞咽著唾沫。


    薛晨想了一下,打算給出和袁爺爺一樣的價錢來,二百萬,因為獨自一半虎符的確隻是這個價錢,當他要開口的時候,一旁的馬飛雲突然拉了他一下,將他叫到了一旁。


    “薛先生,你打算給多少錢?”馬飛雲問道。


    “二百萬。”薛晨看向馬飛雲。


    馬飛雲低聲道:“薛先生,我想你不用給出這個價格,看這家人顯然不識貨,也許二三十萬就可以,不必……”


    看著馬飛雲,薛晨淡淡的笑了笑,就連馬飛雲都看出來了,他還能看不出來?如果是下鄉收購老物件的古董販子碰到這樣的一家人肯定得高興壞了,注定會撿一個大便宜。


    但薛晨沒打算那麽做,依舊準備給一個正常交易的價格。


    他這樣做當然也不是無緣無故的,主要有三點緣由吧,一點就是這個家庭看起來的確挺困難的,他真有點忍不下心去貪下那對他來說無關痛癢的一百多萬。


    再者,石楊是袁爺爺的老戰友,而袁爺爺是他尊敬的人。


    更何況,用兩個二百萬拿到了兩半虎符他已經大賺特賺了一筆,沒有必要再做黑心商人。


    當薛晨說出願意用二百萬的價格收購,如預料的一樣,這普通的一家三口直接呆在了原地,跛腳兒子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馬飛雲詫異的看了薛晨一眼,不清楚薛晨這樣做的目的。


    幾乎沒有任何的障礙,一家三口滿嘴答應下來,願意和薛晨買賣。


    等談妥了後,老先生石楊看向薛晨,遲疑著對吞吐說到:“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老袁連長,能再見他一麵,我死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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