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


    一份幾十頁的轉讓股份的合同擺在了薛晨的麵前,薛晨拿起筆準備簽下自己的名字,再次將天馨香水廠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納入自己的名下,而價格依舊是一千兩百萬。


    在座的所有董事都在看著薛晨,臉上的神情都格外的精彩,這一幕多麽的似曾相識啊,不正是在大半個月之前出現過?


    不過當時是一致要求薛晨為了顧全大局,為了集團的發展和利益轉讓手中的股份,可是現在,人還是那些人,可是情形卻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逆轉,曾經要求他轉讓股份的人親自打電話讓他收迴股份,雖然‘求’這個字沒有說出口,可不正是求嗎?


    省長不久會來第二次視察,如果屆時看到的是一個已經停了工的天馨香水廠,誰付得起這個責任?沒有人,所以隻能把擁有製造天馨香水核心技術的薛晨求迴來。


    不隻是朱崇貴,當初支持朱崇貴那麽做的一幹董事臉上此刻也都感覺臉上很沒有光彩,感覺真的很丟臉,沒有比說出去的話再收迴來還要更難堪的事了。


    薛晨拿起筆,沒有過多的遲疑,唰唰唰的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好了字後就站起了身,對低著頭黑著臉的朱崇貴點點頭,輕笑一聲,揚著嘴角問道:“朱董事,我是不是很顧全大局?集團不需要我,我就離開,需要我,我就迴來?”


    聽到薛晨話裏隱隱的嘲弄和譏誚,朱崇貴臉更黑了,擰著眉頭,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但是沒有言語。


    現在也沒有什麽話好說了,將股份轉讓迴去已經成了定局,再多說什麽都隻會讓他更加的感到難堪和惱火。


    寧傑雄看著瀟灑自如的薛晨,不由輕歎一聲,心底也不得不佩服薛晨的手段,當初麵對眾多董事的刁難,毫不留戀手中的股份,走的十分瀟灑。


    可是如今迴來的更瀟灑,把屬於自己的東西一點不少的拿了迴來,還讓朱崇貴這一次如此的丟了臉。


    在合同上麵簽好了字,薛晨放下筆站起身,沒有在多說什麽就準備離開。


    “薛晨,天馨香水廠什麽時候再開工?”寧傑雄及時問道。


    “哦,等萱姐迴來,她來做決定吧。”薛晨無所謂的迴頭看了一眼寧傑雄,然後就在一眾董事的目光中離開了。


    在第二日,寧萱萱接到通知簽下了迴收股份的合同,心裏也絲毫的不意外,因為她清楚薛晨的本事,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


    再一次將她的那部分股份拿了迴來,如此一來,天馨香水廠又恢複成了以前的格局,成了她和薛晨的。


    朱崇貴也將自己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騰出辦公室來,然後返迴海城,不過他在離開前將廠長和技術總監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商談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迴到海城後,薛晨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去了一次手工打造飾品的銀匠店。除此外,在寧萱萱重新接手了天馨香水廠後,也再一次開始用迴春能力融入的水澆灌花圃,準備下一批香水的生產。


    而如今市場上對天馨香水的唿聲已經達到了望眼欲穿的地步,甚至對於天馨香水廠到了現在還沒有上架第三批香水已經開始怨氣橫生。


    為了緩解這種情況,寧萱萱就讓人放出消息去,天馨香水會在十天後再次麵世,這才緩解了一些狀況。


    這一天,薛晨照例來到海城市區十裏外新收購的那片花田,將手中的礦泉水瓶內的液體倒入一個水箱中,如此一來,會隨之均勻的澆灌滋養到每一株花卉。


    做完後,他走出幾步,順手就將手中的塑料瓶子扔入了一側的一個垃圾桶內,然後開車離開了花田。


    而就在他剛離開三分鍾,一個藍色工作裝的男子偷偷摸摸的走到垃圾箱旁,伸手將薛晨剛扔進去的瓶子撿了出來,然後看了一眼左右,藏在懷裏帶走了。


    這個塑料瓶輾轉幾個人的手,最後擺在了朱崇貴麵前的辦公桌上!


    朱崇貴看著擺在麵前的這個塑料礦泉水瓶,眼神閃爍不定,滿是深沉的怒意,他在天馨香水廠的問題上鬧了一個灰頭土臉,最後不得已灰溜溜的迴到了海城,讓董事會的人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怎麽會甘心?痛定思痛,他仔細的思慮了一番,知道自己這一次失敗就是因為製造天馨香水的核心技術不在自己的手裏!


    而根據他的失敗經曆,加上幾次香水廠管理層在會議上的討論,他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就出在製造香精油的原料鮮花上。


    根據原料供應部門的匯報,前兩批采摘的鮮花原料的香氣馥鬱濃香,有著和天馨香水一般讓人著迷的香氣,遠超過他負責廠子後采摘的鮮花,所以他推斷,核心技術就是在栽培鮮花原料上。


    於是,他就私下裏命人在鮮花養殖基地注意動向,監視寧萱萱和薛晨迴到香水廠後會在鮮花基地動什麽手腳。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吩咐的人終於有了收獲,不經意間發現了薛晨的舉動,每天都會帶上一些液體倒入灌溉係統中!


    “這就是核心技術嗎?”


    朱崇貴將麵前的礦泉水瓶小心的拿在了手裏,看到裏麵還有十幾滴殘存的液體,想了想後,慢慢的擰開了蓋子,遲疑了一下後,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沒什麽奇怪的味道。


    “問題一定出現在這上麵!”


    他敢肯定這一點,否則沒有道理每天總是會重複做出這個動作,這瓶液體肯定有著特殊的用途,也許隻要將這瓶液體的成分搞清楚,就能夠破解開天馨香水的核心機密。


    他對於天馨香水的價值太清楚了,現在雖然還隻是在雲州省一地大火,可是隻要向外麵推廣,甚至可能暢銷全國,走向國際,創造的利益大的無法想象,隻要他能夠也掌握核心技術,那麽他就相當於掌握了一大筆財富!


    那時,他倒要看看,薛晨還怎麽在他的麵前猖狂!這個普通的塑料瓶子裏的幾滴液體看似普通,可是在他的眼裏卻比黃金還要珍貴。


    他擰緊了蓋子後,立刻先是打出了兩通電話,然後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海城大學,見到了海城大學化工學院的一位老教授,二人在一間辦公室內仔細的詳談了一番。


    老教授小心的拿起了塑料瓶子,推了推眼鏡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裏麵的十幾滴殘留的液體。


    “譚教授,請務必幫我檢測出這瓶液體的具體成分,必有重謝。”朱崇貴神情凝重而嚴肅的說道。


    譚教授看到朱崇貴竟然如此重視這瓶子內的液體的成分,心中也不由感到好奇,點點頭說道:“朱董事請放心,我們學院有非常先進的檢測儀器,肯定可以檢測出這瓶液體的具體成分的。”


    朱崇貴又詢問了一下多長時間才能夠得到化驗的接過,得知一天的時間就足夠了,點點頭後站起身:“那就多謝譚教授了,還有,譚教授,這件事請一定要注意保密,我不希望其他人也知道。”


    等到朱崇貴走後,譚教授立刻來到了實驗室,利用先進的儀器開始對礦泉水瓶內的液體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測。


    薛晨自然不知道朱崇貴意圖竊取自己在製造香水上的核心技術,而且還暗中將自己扔掉的礦泉水瓶給撿走了,拿去了化驗。


    迴到海城的第三天,他接到了劉建國的電話,電話裏,劉建國語氣很嚴肅的說有事情要同他談,兩人約定了一個地方,正是去過一次且感覺不錯的夜港漁村飯店。


    當薛晨到的時候,劉建國已經等在包間裏了,兩人簡單的寒暄了兩句後就坐了下來。


    “建國兄,你找我有事情要談?”薛晨看向劉建國,心裏還不清楚他找自己的目的,想要談什麽。


    劉建國緩了一下後,從口袋裏逃出了一張照片,推到了薛晨的麵前:“薛晨,這個女人你應該認識吧。”


    “是她?!”


    薛晨低頭看了一眼,見到劉建國拿出來的照片正是傑西卡的一張一寸的證件照,雖然都說證件照會把人照的醜了,可是著一張卻絲毫沒有,照片上的傑西卡依舊讓人看一眼就感覺是個迷人的尤物,那薄薄的粉唇、淺紫色的雙眸散發著無形的野性魅力。


    “我當然認識,她叫傑西卡,怎麽了?”


    薛晨眼底閃過一絲微光,抬起頭注視向劉建國。


    “這個女人很危險,你以後最好離她遠一點,免得受到傷害。”劉建國認真的說道。


    “危險?”薛晨摸了摸下巴,臉上有著迷惑和不解,心裏則在飛快的思慮著。


    “不錯,正是如此。薛晨,你應該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槍殺案吧,是米國加州柯美昂家族的人幹的,此人就是柯美昂家族族長愛德華的女兒,傑西卡柯美昂!”劉建國伸出手指戳了幾下照片。


    “什麽?”薛晨裝作一臉的意外和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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