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時間,贏走三百萬?”


    迴想剛才弟弟在電話裏所言,許銘麵色陰青,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薛晨的賭術竟然這麽厲害,竟然如此粗暴直接的反擊。


    他們設計圈套,在賭場裏奪走了卓越古玩店的所有權,薛晨竟然也打算從賭場裏將損失全都贏迴來,而且,還真的做到了,還揚言要繼續贏下去!


    “可惡。”


    許銘重重的錘了一下方向盤,眼底閃著寒意,如果讓他就這麽答應薛晨提出的條件,絕對不可能,那他之前的費盡心機所作的一切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思慮許久,他接連打出去了幾個電話。


    與此同時,許良在接到了許銘的電話後,找到了餘剛:“餘哥,我大哥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告訴我說他邀請了李顯明,人明天一早就會來到這裏,讓他對付薛晨。”


    “李顯明?”餘剛眼睛噌的亮了起來,激動的站起身,“就是在澳城的菲尼斯賭場從業二十年,去年才退休迴到雲州老家頤養天年的李顯明?”


    “不錯,就是他。”許良點點頭。


    餘剛興奮的走來走去,“我很久前就想去拜訪他,想要向他學習學習,可惜的是沒有見到,這下好了,有他在,應該不會有問題了,肯定能夠應付的了那個薛晨。”


    “那是當然,畢竟李顯明是專業的,可是在澳城那樣的賭城曆練了二十年,什麽樣的高手沒見過。”許良神色也輕鬆起來。


    對於李顯明這個名字,他也是屢次從賭客的嘴裏聽到,隻因為此人是澳城菲尼斯賭場專業處理職業賭徒的能人。


    世界上有職業賭客,賭術高超,乘飛機在世界出名的大賭場進行賭博獲利,而各大賭場自然十分不歡迎這種人,就會派賭場裏培養的賭術高手和職業賭徒進行賭博。


    如果職業賭客輸了,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永遠不得出現在這家賭場,如果贏了,就可以輕鬆的獲得一筆賭場支付的錢財瀟灑的離開。


    而李顯明就是賭場培養出來的賭術高手,每年都會和從世界各地意圖到菲尼斯賭場大賺一筆的職業賭客過招,維護賭場的利益,至於賭術水平如何,能夠從業二十年的時間,一直幹到退休,就可想而知了。


    可以說,李顯明這類人就是職業賭客的克星和天敵!


    許良按照大哥的交代給薛晨打去了電話,下了戰書。


    當接到許良電話的時候,薛晨正在和王東、齊虎一起吃飯,放下電話後他把談話的內容和兩人說了說。


    “剛剛許良在電話裏和我說,明天賭場方麵會派出一個人和我對賭,如果我贏了,就把古玩店還迴來,如果我輸了,就把從賭場贏走的錢全部還迴去,並且永遠不得再出現在賭場。”


    “那他們一定找來了一個厲害的賭博高手。”王東遲疑著說道。


    齊虎摸了摸下巴,嚴肅的說道:“我猜可能是李顯明。”


    “李顯明?”薛晨沒有聽聞過這個名字。


    “李顯明這個人一般人可能沒有聽說過,可是在雲州省賭博界的地位就和古玩界的陳溯源一樣,都是泰鬥級別的,聽說這個人的賭術非常厲害,是從澳城……”


    齊虎將自己知道的關於李顯明的信息詳細的講了一遍。


    “可以說,他就是專業處理像薛老弟這樣賭術高超,會讓賭場損失巨大的賭術高手的。”


    薛晨不在意的笑了笑,在別人眼裏他可能是一個賭術高手,但是他自己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憑借著自己的這雙眼睛的能力,他的賭博水平可能都比不上齊虎和王東。


    “薛老弟,你答應下來了嗎?”齊虎關心的問道。


    “明天看看再說吧,如果他們能滿足我提出的條件,也不是不可以。”薛晨也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耽擱太長時間,浪費無謂的時間,自然是盡早將古玩店的所有權拿迴來最好。


    李顯明被邀請親自出手和人對賭的消息不知是如何傳了出去,不脛而走,一時間雲州省眾多的賭徒激動的趕到了海城市,想要親自拜會李顯明,甚至也有不少人抱著拜師學藝的打算。


    當薛晨和王東在寧萱萱、齊虎的陪同下再一次的來到地下賭場,就見到昨日還十分寬綽的賭博大廳裏麵竟然已經是人山人海,賭客的人數較之昨日多出了三倍有餘,每一張賭台都坐滿了,都是來見李顯明的。


    許良在得知薛晨到了後,也在第一時間派人將四人引領到了一間會客廳內。


    薛晨也第一次看到了傳聞中的李顯明,是一個五十左右歲的男子,麵龐紅潤,雙眼精光爍爍,體態微微的發福,穿著間白色的褂子,氣派十足,見到有人進來了,看都沒看一眼,依舊雲淡風輕的品著茶。


    “薛晨,你不是想要拿迴古玩店嗎,好,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隻要你能夠贏得了李先生,我就把抵押的單子用雙手親自交還給你!”許良見薛晨進了會客廳,站起身來,神情凜凜的說道。


    薛晨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看了一眼許良,神情淡然,沒有急於迴應。


    曾玉龍忍不住開口,嘲諷道:“薛晨,你該不會是知道李先生的厲害,所以怕了吧?”


    薛晨眯著眼睛看了曾玉龍一眼,對他的表現十分的滿意,因為他等著的就是有人主動跳出來。


    他輕笑一聲,說道:“我可以答應,但是如果我贏了,除了將抵押憑證交還給我,還要讓那個劉建新露麵,而且,這些天我們古玩店停業受到的損失也要賠償,就算作一百萬吧。”


    “薛晨,你別得寸進尺,後兩個條件絕對不可能答應你。”許良寒著臉,盯著薛晨。


    “薛晨你別妄想了,怎麽可能答應你。”孫子墨恨恨的說道。


    餘剛也冷哼了一聲:“做夢!”


    薛晨笑嗬嗬的端起茶杯:“三位不要這麽激動嘛,有這位李顯明先生在,我怎麽可能贏,所以,就算我提出一萬個條件,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不是嗎?那你們擔心什麽,難道對李先生的賭術不相信,認為我有可能贏得了李先生?”


    聽了薛晨的這番話,登時在場的幾個人全都閉上了嘴,臉色一陣閃變,因為話已經被說死了,再說下去就會得罪李顯明了。


    寧萱萱見到薛晨的幾句話就把幾個人憋的臉通紅說不出話來,掩嘴輕笑一聲,眼波流轉看了薛晨一眼。


    這時,一直從未開口的李顯明終於出聲了,隱現精光的雙眼盯著薛晨:“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李先生謬讚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我不過是一個業餘的玩家而已,和李先生如此專業人士進行對賭,本來就是雞蛋碰石頭,自然要多提些條件,否則豈不是對李先生的侮辱。”薛晨神態誠懇而謙虛的說道。


    李顯明哼了一聲:“希望你在賭桌上的本事也和你嘴上的本事一樣厲害。”


    薛晨轉頭看著許良和餘剛幾個人:“答不答應我提出的條件,給個痛快話。”


    “等一下我再給你答複。”許良起身離開了會客廳,想必是給許銘打電話去了,不一會兒折返迴來,陰著臉看著薛晨,“你提出的三個條件我們可以答應,但是如果你輸了,除了將三百萬歸還,你還必須辭掉雲騰拍賣的副總職務,然後離開海城市,永遠不得再出現!”


    陪同薛晨來的三人心中都一凜,如果薛晨輸了,不僅古玩店沒了,連副總職位也保不住,這就相當於過去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將是無比巨大的打擊。


    “好,我答應。”薛晨眼睛一眯,打了一個響指。


    在外麵賭博大廳的賭客都在等著看李顯明出手,見識一下李顯明從澳城賭場從業二十年時間學來的高超賭術,可是很快就得知了一個消息,李顯明在對賭時不喜歡受到外界的幹擾,所以不允許無關的人在一旁觀看。


    這讓到場的所有賭客都憤怒了,叫嚷起來,最後賭場方麵無奈,隻好想了一個辦法,找來了一台大的led屏幕擺在了大廳的中央,將進行對賭的房間情況進行了拍攝播放,這才勉強平息了賭客們的憤怒。


    一間貴賓室內,薛晨和李顯明分坐在一張賭桌的兩邊,王東、寧萱萱和齊虎都坐在他的後麵,而許良、餘剛等人坐在對麵李顯明的一旁。


    李顯明手裏捏著一副剛剛開封的嶄新的撲克牌,眼睛雖然在看著薛晨,可是雙手卻靈敏的動著,撲克牌像是活了一樣,在那雙手上飛舞雀躍,洗牌、切牌行雲流水,不時的還做出一個隻有電影裏才出現的動作,使得撲克牌發出清脆的嘩啦啦的聲響,如同雜技表演一般,看起來十分的賞心悅目。


    “李先生果然厲害,單憑這一手,沒有十幾二十年的浸淫磨練,絕對做不出來。”餘剛讚歎一聲,欽佩的說道。


    不僅貴賓室裏的人,大廳裏通過led屏觀看的眾多賭客也都豎起了大拇指,對李顯明的這一手稱讚不已。


    “不愧是李顯明,果然不一般。”


    “這動作,太酷了。”


    “那是當然,李先生可是玩了一輩子的牌啊。”


    許良目光轉向薛晨,語氣譏誚而挑釁的說道:“薛晨,不如你也露一手,給我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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