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想到自己的銀行卡裏即將多出七百萬巨款,薛晨心跳不禁有些加快。


    也許是心情太過激動,又喝了不少茶水,薛晨感覺自己膀胱有些發脹,起身說了一聲,走出了包房。


    等薛晨一離開,秦嵐立刻對林雄天說道:“林總,我看他應該是嚐到了一次賭石的甜頭,所以想要繼續賭下去,但您應該清楚,賭石的風險非常大,就算是我們公司有專門的賭石師傅,有十幾年的賭石經驗,但每年購買迴來的原石開采出的翡翠也隻能保本而已,隻有進行深加工才能夠得到利潤,我們是不是應該勸一勸他,免得他陷進去。”


    “嵐姐,我看薛晨不像是一時衝動、腦袋發熱的人,應該不是你想的那種賭徒,而是有些把握的。”林熙蓉思索著說道。自從薛晨救了她之後,心裏莫名的對薛晨非常信任。


    “嗯,熙蓉說的有道理。這小子不像是一個被暴利衝昏頭腦的人,他既然敢賭,肯定是有一些把握,也許有著我們不知道的賭石本事,不用擔心,況且,如果他真的陷進去,你也可以適時的提醒他一下。”林雄天右手捏著茶杯,若有所思的說道。


    “明白了。”秦嵐看了一下表,又道:“張京憲應該快到了。”


    林雄天放下茶杯,沉聲道:“我打聽了一下,張京憲在三天時間破獲了這次涉及三千萬、影響十分廣泛的搶劫大案,受到了上麵的欣賞,會調到陽安河源分局擔任局長。”


    “河源分局。”秦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們天韻珠寶除了蘇南總店外的第二大分店,就在陽安市的河源區,所以,和他認識一下是十分有必要的。”林雄天道。


    薛晨去了趟洗手間,平穩了一下突然得到七百萬巨款的激動心情,迴來後剛坐下不一會兒,張京憲踩著約定的時間走了進來。


    服務員見人都到齊了,也開始呈上各色菜品。


    席間,林雄天十分爽朗的說道:“素聞張隊長在陽安市刑警隊十年,破獲大小案件上千件,這一次更是隻用三天時間就破了案,追迴了價值幾千萬的贓物,也幫我們公司挽迴了巨大的損失,真是多謝張隊長。”


    “林老板客氣了,這是我們公安刑警的本職工作,能夠快速的破獲這起大案,也少不了上級領導的統籌指揮和廣大群眾的支持。”張京憲不急不緩的說道。


    雲州省珠寶行業龍頭天韻珠寶的老總邀請,還是打著感謝挽迴損失的名義,他自然是要來的。


    “張隊長,這位是我的女兒林熙蓉,這兩位,您應該都見過,我們公司的市場部總監秦嵐,大興珠寶鑒定師薛晨。”林雄天一一介紹道。


    張京憲看到薛晨,目光停留了一下,說道:“這一次能夠如此快速的破案,多虧薛先生提供的重要線索。”


    張京憲對於為破獲這起大案提供了重要線索的薛晨,印象十分深刻。不僅僅是因為薛晨提供了線索,還因為昨天發生的一件事,讓他感覺薛晨這個人有點“問題”。


    他昨天又重新看了一遍對四名犯罪嫌疑人的提審記錄,發現一個很細微的點,那幾顆自製的白磷煙霧彈沒有一顆是嫌疑犯苗文龍扔出去的,可薛晨報案的時候說的卻是親眼看到苗文龍扔出了煙霧彈。


    有了這個發現,張京憲推測薛晨是在說謊,甚至懷疑薛晨在案發前就已經知道將會發生搶劫案,而且已經掌握了犯罪嫌疑人的信息。


    薛晨和犯罪嫌疑人之間,很可能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


    由於這個案子非常大,而且已經結案,他不想再節外生枝。


    可身為一個老刑警,這件事情搞不清,他如鯁在喉,總感覺心裏有事困擾著他,昨天他思考了很久,還是沒有完全想通。


    “他究竟隱瞞了什麽?”


    很快,菜品上齊,幾個人一邊品嚐,一邊閑談著。


    “林老板,這家餐廳裝飾的很不錯,看起來很讓人舒心。”張京憲看了一眼包間內的裝飾,心中忽然一動,開口說道。


    林雄天沒有多想,附和著點了點頭:“是不錯,很有品味。”


    “尤其是大廳門前擺放的那盆花,開的挺不錯,很漂亮,我很喜歡,就是不知道那叫什麽花。”張京憲繼續道。


    “這個……我還真沒有注意到,沒想到張隊長還是一個愛花的人。”林雄天笑了笑。


    “薛先生的眼力和記憶力那麽好,連隻見過一次麵的犯罪嫌疑人的麵孔都能一清二楚的記得,我想你一定記得門口的那盆花吧。”張京憲轉而看向薛晨,眼睛裏透著一絲精光。


    “嗯?”


    薛晨微微一愣,他隻記得門口是有一盆花,但究竟是什麽花,他卻沒有一點印象。


    見張京憲突然問自己,他也沒有多想,下意識的開啟了透視,穿過包間的牆看了幾眼。


    他們所在的包間正好緊鄰二樓的樓梯口,他的視線很順利的就看到了門口,也看到那那盆花。


    “張隊長說的門口的那盆花,我記得應該是一盆金彈子。”薛晨看了幾眼後,收迴目光,對張京憲說道。


    聞言,張京憲手裏拿著的筷子突然抖了一下,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著薛晨:“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門口的那盆花應該是叫金彈子,對吧?”薛晨又說了一遍。


    “啊,沒問題,是啊,就是金彈子。”


    張京憲不自然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逝,心裏一陣翻騰,思路也有些淩亂了。


    “他竟然記得!竟然記得大廳門口擺放的一盆花!難道他的眼力和記憶力真的這麽好?”


    張京憲自然不是真的關心那盆花,隻是找個由頭,想要借機試探試探薛晨。


    他本以為,薛晨肯定也會說沒有注意到門口的花,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順勢表現出對薛晨的眼力表示懷疑,門口如此醒目的一盆花都沒有注意到,怎麽可能記得隻看過幾眼的犯罪嫌疑人的麵孔?


    然後,他再巧妙的說出嫌疑人苗文龍提審的口供和薛晨報案時的出入,在他想來,薛晨一定會被他的發現驚住,甚至表現出慌亂。


    這樣,他就可以趁機質問薛晨,就能夠找出問題所在,解除他心中的疑惑,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獲。


    可是,薛晨竟然真的記得餐廳門口的一盆盆栽!


    “是我想多了,把事情想複雜了?”


    張京憲自問,如果他在事先不知情的情況下,絕對不可能如此清晰的記住周圍的環境的細節,不僅是他,就是整個雲州省警界,也沒有人能夠做得到。


    張京憲震驚,林雄天和秦嵐也沒料想到薛晨竟然會注意到門口的一盆花,都大感意外。


    張京憲被薛晨表現出的不凡眼力和強大的記憶力狠狠的震了一下,舒了一口氣後,由衷的稱讚道:“佩服佩服,薛先生不愧是行業翹楚,難怪能夠記得犯罪嫌疑人的麵孔,如果是我們公安係統的人,肯定對破大案疑案有所幫助。”


    秦嵐美眸一閃,接著說道:“薛晨雖然不是公安係統的人,但如果張隊長有需要,為了人民群眾,我想他也肯定義不容辭,不會拒絕的。”


    “不錯,我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市民,不能像張隊長一樣天天和犯罪作鬥爭,但是如果能為雲州省的安定做出一點微薄的貢獻,我自然是樂意的。”薛晨表示同意。


    張京憲笑道:“薛先生的高超眼力和記憶力,我領教了,以後說不得真的會麻煩你。”


    聽到張京憲這話,林雄天眼神微動,適時說道:“天韻珠寶公司能夠做到今日,得益於雲州省的安定,我也願意為雲州省的穩定做出一點小小的貢獻。”


    “哦?”張京憲看著林雄天。


    “天韻珠寶聯合薛晨,願意共同捐贈兩百台新的辦公電腦。我們天韻珠寶公司的分店在河源區,這些辦公電腦就捐給河源分局吧,不知道張隊長能不能幫著走一下程序。”


    張京憲一聽這話,連連點頭道:“林老板和薛先生有這份心思,實屬難得,我先替河源分區的同誌感謝二位了。”


    聚餐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張京憲率先起身表示要離開,薛晨三個人一同將他送出了餐廳。


    站在餐廳門口,看著張京憲開車離開,薛晨舒了一口氣,撓了撓頭:“林總,捐贈電腦的事……”


    “張京憲要調任河源分局,想要快一點坐穩位子,自然要得到下麵幹警的廣泛支持,我們在這個時候給與援手,對他順利接手分局會有幫助。”林雄天背著手說道:“至於捐贈電腦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也用不了多少錢。”


    “這不好吧,既然是聯名捐贈,要不我也出點?”薛晨猶豫著說道。


    “薛晨,你就聽林總的吧。”秦嵐唇角含笑看著薛晨,眸子裏流轉著迷人的光澤。


    “不錯,薛晨,這件事情不用再說了。”林雄天渾不在意的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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